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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前言

作者:月色頭上無刀│2016-09-14 22:01:27│巴幣:0│人氣:71
07 前言

轟轟如雷的聲響,一架客機降落於跑道。德國-日本的直達班機,在這一大清早到達目的地。一位位乘客慢慢下了飛機,最後出現的是一對十分獨特的旅者。

一身雪白裝束的女子走下樓梯,迎面而來的清風拂起了幾縷銀絲,她不得不伸手將它們按住。跟隨在她身旁,另一位穿著筆挺西服的美少年趕緊向後避開些許,以免被女子在空中亂舞的銀髮給命中。

待風稍停,兩人才又繼續前進。「終於來到日本了呢!」銀髮女人,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稍稍扶正了被風吹歪的白色高帽,抬頭仰望那一片晴空萬里,不禁拉開了一副大大的笑臉。

愛麗絲菲爾在這裡的話,她身邊的西服美少年自然就是應召喚而來的Servant-Saber,阿爾托莉雅·潘德拉岡了。這一身筆挺的西裝是她為了「融入現代社會」而特意請愛因茲貝倫準備的;原本美麗的少女臉龐在嚴肅的服裝襯托下,卻是透露著滿滿的英氣。

倘若當初她是以這般的姿態出現在召喚陣中,或許切嗣與愛麗絲菲爾兩人一時間也看不出Saber女兒身的真相吧?

Saber疑惑的問道:「愛麗絲菲爾以前從沒到過日本嗎?明明是切嗣的祖國。」

「是啊。」愛麗絲菲爾也回以一個淺笑,道:「雖然經常聽切嗣說過,但是親自過來還是第一次呢。」

話題一轉,愛麗絲菲爾輕巧地轉身,面對著Saber提出自己的疑問:「反倒是Saber妳才是呢,明明身為古代英靈,無論是穿西裝還是搭乘飛機都感覺十分熟悉的樣子。」

「作為Servant現世的同時,聖杯會賦予我們現代的基本常識,這點小事的話自然不在話下。」Saber朝愛麗絲菲爾微微鞠了一躬,旋即露出自信一笑:「況且在下身具高等級的『騎乘』技能,無論是何等的坐騎,只要騎上去、握緊韁繩,之後憑著直覺就能應付。」

「騎上去,握緊韁繩……」

愛麗絲菲爾不禁噗哧一笑:飛機哪來的韁繩啊?

Saber歪了歪頭,不解地問道:「有什麼好笑的嗎?愛麗絲菲爾。」

「不,沒什麼。」愛麗絲菲爾可不打算向她解釋。平常看起來嚴肅過頭的Saber,原來也有脫線的時候嘛!愛麗絲菲爾不知道這在某些被稱為「御宅族」的人們眼中叫做「反差萌」,她只知道這樣很好,值得保留下來。

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改。

「……嗯?」Saber望著愛麗絲菲爾詭譎的輕笑,卻是更加疑惑了。



「真是熱鬧的街道呀。」

坐在招來的車上,愛麗絲菲爾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風景,興致昂然的表情孩子氣得不符外表的豔麗。

「切嗣應該也到了這座城市吧。」

和愛麗絲菲爾不同,Saber對外頭的景色不怎麼感興趣。

「是啊。」愛麗絲菲爾看起來像是光顧著看風景了,Saber說的話她倒是一個字也沒聽漏。「比我們早半天來。」怕對方又對丈夫產生了多餘的誤解,愛麗絲菲爾趕緊又補充道:「不過放心,切嗣肯定會來找我們的。在此之前,我們只要觀察情況,隨機應變就好了。」

「而且,」愛麗絲菲爾回頭看著Saber,如人偶般細緻的臉蛋掛著燦爛的笑容:「難得來到了日本,在戰鬥開始之前,可要先好好體驗一下才行喲。」

「太危險了。」Saber可沒有愛麗絲菲爾那樣樂觀。「還是先紮營,和切嗣會合之後再作打算比較好。」

「確實,像妳說的那樣……」愛麗絲菲爾又把臉往窗外撇去,但透過玻璃鏡面的反射,Saber可以看得見對方那有些落寞的臉孔。「難得來到這個遙遠的國度,真要那樣也太可惜了。而且……」

「——這是,第一次啊。」

「嗯?」Saber一下子沒聽清楚愛麗絲菲爾說了什麼。

「所以說,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外面的世界啦。」

「啊……」Saber總算聽明白了。但愛麗絲菲爾話中的意義卻令她更加訝異了:「難道說,您至今為止的人生,都是在那座城堡中度過的嗎?」

「是呀……啊、不過我並不是一無所知的哦!切嗣時常給我看一些電影或是照片,也會講講外面世界的事情,對於外面世界的理解也不至於匱乏。」

愛麗絲菲爾微微笑著,但她擺放在腿上的手指卻不斷地相互撓動,顯示了她的內心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平靜。「但是,出來外面的世界,親眼看看那些從未見過的事物,這還是第一次呢……抱歉,有點太過興奮了。」

看著愛麗絲菲爾儘管仍笑著卻難掩落寞的表情,Saber沉思許久,下定了決心:

「——請停車。」

「咦?」

愛麗絲菲爾不禁疑惑的看了看她。只見她下了車,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向著愛麗絲菲爾行了一個騎士禮:「雖然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但護衛是騎士的本分,我會盡力而為的。」

看著Saber自信的微笑,愛麗絲菲爾也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依著約定的暗號節奏敲響了七零三室的房門,房門便被拉開了一小道門縫。一隻冷淡的眼睛看見了衛宮切嗣,藏在門後的女人-久宇舞彌便打開了房門,讓他得以進入。

切嗣繞過她走進了房間。這是一間雙人房,除了兩張床以外就只有一面鏡子和簡單的梳妝台。如今其中一張床上正擺放著數把重武裝,這些東西就是切嗣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所依仗的資本。

舞彌探頭看了看外面有無異常,確認了並沒有任何動靜之後,關上了房門,把三道鎖全部帶上。剛進來就看見切嗣盯著床上的武器彷彿在確認有無缺少,趕緊說明道:

「全套的裝備都送到了。……夫人她們也到了冬木市,開始有所行動了。這樣一來,其他的Master就會深信夫人是Saber的Master吧。」

「我知道了。」

既然與Servant的相性太差,那就將她交由明面上的愛麗絲菲爾驅使,真正身為Master的自己隱藏在暗中執行最擅長的偵查和暗殺任務。這就是切嗣所想出來的,利用「最強的Servant-Saber」的最好方法。

「昨晚,遠坂府邸有所行動。已經儲存了錄影,請確認。」

「好。先匯報狀況。」

舞彌點點頭,拿起電視機上的遙控器,按下開關。

「……如您所見,遠坂的黃金之Servant以壓倒性的姿態瞬間消滅了Assassin。」錄影結束放映,舞彌按下了遙控器的暫停按鍵,面向切嗣說道。

切嗣冷冷地盯著定格在破敗庭院上的畫面:「對於這個情形,妳有什麼看法。」

「我認為做得太過頭了。從Assassin入侵到遠坂的Servant反擊,之間的間隔時間太短了。具備隱藏氣息能力的Assassin入侵,遠坂不可能提前察覺。然而,遠坂的Servant似乎早早就知道有人會來襲擊似的從容現身,我在想他們是不是知道當晚將有敵人入侵。」

切嗣摩娑了幾下下巴的鬍渣,「在Servant的戰爭當中,隱藏真身是常識。遠坂的Master素來以謹慎著稱,不至於愚蠢到讓自己的Servant早早將寶具顯露出來。」

「您的意思是他們有意為之嗎?」

切嗣點點頭,提出了另一個問題:「舞彌,Assassin的Master如何了?」

「昨晚往教會避難,得知已在監督者的庇護下。」舞彌想了一想,又補充道:「Assassin的Master是……言峰綺禮。」

聽見了這個名字,切嗣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些許。他對舞彌下令:「從今天開始,安排使魔監視教會四周。」

「可以嗎?Master被禁止干涉教會的不可侵犯地帶……」

「那就保持在不被監督者發現的最近距離就可以了。」

「如此一來,監視的效率將下降。」

「沒關係。不用特意作些什麼,也不必留意多少,只要作出正在監視的樣子就行了。」

「……我明白了。」既然切嗣都說到這份上了,舞彌自然也只有服從。

結束了這個話題,切嗣走到床邊,舉起了其中的一挺正散發槍油清香的來福槍——華瑟WA2000型半自動狙擊槍,約90釐米的全長相當完美,除去彈匣實際約只有65釐米長。

使用.300溫徹斯特口徑彈,有效射程可達1000米。是世界上現存最高級的也是擁有最高性能的來福槍。一柄單價在一萬兩千美元,由於其造價昂貴,所以僅生產了一百五十四柄,而其中之一就屬於自己……。

——舞彌為切嗣準備的裝備,不是短劍、護符一類的祭物,更不是遠坂家秘傳的封有魔力的寶石,而是這些有「魔術師殺手」之稱的魔術師·衛宮切嗣賴以作戰的高科技兵器。

說起魔術師這一類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傲慢」二字。他們毫不懷疑自己是同時具有神秘力量與人類智慧的「超人」,深信著除了神以外,能傷害到自己的只有同為魔術師的人。

因此在面對戰鬥時,魔術師們往往只會留意各類的魔術:他們能看破任何或甚至還未實施的魔術,使用恰當的魔術手段來破解。在他們眼裡,只要有敏銳的感知和足夠豐富的魔術知識,也就足以應付任何敵人。

大多數時候也確實如此。再鋒利的刀刃,再快速的子彈,只要碰不到自己的身體就毫無威脅。在那之前,以魔力施展幻術、定身術、或者是展開結界就足以將那些低級的手段破解。魔術師們深信著這份理念,然後蔑視科學技術。

而慘死在使用科學技術的衛宮切嗣手中的魔術師數量,卻是兩隻手也屬不完。

「只有出奇才能致勝」,通過與多名魔術師的戰鬥,切嗣深深的理解到了——要想擊敗魔術師,就不能依靠魔術。將過去的經驗套用到聖杯戰爭中,其結果就是躺在床上的這些,由久宇舞彌替他準備的高科技裝備。

切嗣舉起來福槍,透過安裝在其上的光學瞄準鏡盯住了舞彌。

「之前讓你保管的東西呢?」

「在那裡。」順著舞彌的手望向梳妝台,小桌上並未擺放了任何化妝用品或保養品,只有一個不起眼的小箱子靜靜地處在那邊。他走過去,盯著這個箱子看了許久,才伸出長滿老繭的雙手,緩緩地將他打開。

在箱子裡頭躺著的,是一把由Contender Thompson Center出品的單發開折式手槍-Thompson Contender。作為魔術師,也作為魔術師殺手的衛宮切嗣的魔術禮裝(註)。不——其說是禮裝,倒不如說是「啟動禮裝的媒介」才是。

(註:魔術禮裝,簡稱禮裝,主要分成兩大類:一、有助於行使、增幅魔術的輔助道具。二、本身便擁有魔術效果,只需要注入魔力便可以啟動的道具。切嗣的禮裝屬於後者。)

折開槍管,子彈退膛,再取出一顆新的子彈上膛,旋即以手腕甩動槍枝令槍管重新接合。

平舉著Contender,切嗣喃喃道:「兩秒嗎……退步了呢。」

「是的。」舞彌在一旁輕輕點頭。切嗣過去的水準如何她是最清楚的。

衛宮切嗣與久宇舞彌兩人,姑且算得上是師徒關係吧。不過對切嗣來說,所謂的魔術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他也只不過將之作為「戰鬥手段」教授給舞彌罷了。而這也只是因為,久宇舞彌這個「人」本身在他眼裡,和魔術一樣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

比起九年前結識的愛麗絲菲爾,舞彌和切嗣的淵源更加久遠。切嗣那連愛麗絲菲爾都不知曉的、血債累累的過去,舞彌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自從切嗣由一線退下,她便依照著對方的指示在外地奔走,亦曾幾度前往愛因茲貝倫與之相商。雖然是一位五官端正的美人,但她從不化妝;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或許箇中原因也和她冷冰冰的性格相關吧——沒有值得留心的男士,也就沒有打扮的必要了。

這點從她那一頭剪裁的十分俐落的齊肩短髮就能看出個一二來。

不知不覺,兩人以共事十多年了。最初只是個小女孩,但在剝去了外表的稚嫩以後,舞彌她與生俱來的銳利便展露無遺。

儘管顯得太過冷酷,但在切嗣眼裡,因為舞彌無論何時都能做出最正確的決斷,反而處得比和愛麗絲菲爾在一起時更加自在。

把Contender重新放回箱子裡,切嗣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他的女兒,伊莉雅。

「比起那把華瑟,伊莉雅的體重更輕……」衛宮切嗣,作為戰士之前先是作為一名父親的男人,彷彿胸中橫著一條梗刺,內心隱隱作痛。「明明,已經八歲了啊……」

沉浸在感傷之中的切嗣,只感到一人從身後擁住了自己。她在切嗣的耳邊輕語:「現在請只考慮必要的事情。把多餘的事情,都忘掉吧……」

久宇舞彌是一個道具。

一個,輔助名為衛宮切嗣的機器正常運作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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