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醒了嗎？」
「嗯……我人在哪？怎麼感覺我似乎睡了好久……」我摀著額，腦袋中仍然生疼不斷。
「因為你出了意外，整整睡了三天。讓我好擔心學長你不會醒來，真的是太好了。」年輕女子輕輕將我上身扶起，並給我個柔和地微笑。
在頭痛之餘，我感覺我忘了什麼，意外……頭暈，芷芳……對，原來是少了芷芳，她人呢？
她人沒事吧？
「等等……芷羽，我記得最後，我是跟妳姐姐在一起沒錯吧？」我依然壓著額，表情非常緊繃。
除了詢問芷羽外，我還試圖思索先前的記憶殘片，可是並沒有想起什麼，那是多麼的混亂。
別說是意外的發生了，連更先前的時間都無從想起，當我越想要認真想，我越摸不著頭緒——好像"先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
芷羽見了我那思緒混亂的樣子，拍拍我的肩：「學長……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抬頭看著她，她的容顏依然相當別緻，芷羽那雙深褐如咖啡般的瞳，瞳孔中充斥悲傷，淚光在裡頭打轉著。
「妳想要告訴我什麼……不會是芷芳怎麼了嗎？」
「姐姐她……姐姐她已經走了。」芷羽頰上滑下淚珠，依靠在我的肩上啜泣起來，也難怪她會這麼難過了，因為是唯一的親人。
聽到這晴天霹靂的事情，我心底一震：「芷羽……告訴我，我失去意識這段時間……到底發生哪些事情了。」
「學長……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了。」芷羽聽了我的要求，她拭去淚水後欲言又止，最後低頭不語感覺不希望回顧傷痛。
「芷羽，我有知道事實的權利……說吧，我沒事的。」我對她投以堅定的眼神，這關係著芷芳還有我自己——事情到底怎麼發生。
「學長，事情是這樣的……」芷羽娓娓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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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成，真是難得耶，你會放下最愛的實驗帶我跟芷羽一塊出去走走。」副駕駛座的芷芳笑盈盈，對著後座的芷羽比手畫腳。
「姐姐，我偷偷告訴妳哦！要不是我跟學長的實驗成功了，不然他才不會那麼輕易地離開實驗室呢！」芷羽賊笑幾聲，那調侃音量絲毫沒有要放輕。
「喂，奇怪了！特地帶妳出門還被妳這樣損就是了。」我摸著方向盤，皺眉盯著前方的車潮，恨不得前面的車撞成一團。
「呦，這是生氣了啊？」芷芳探頭查看我的表情，被我的斜眼給瞄中，她還在綻放笑顏。
「還不是，妳就算了，就連芷羽都跟著損我，她根本就是被妳給帶壞了吧。」我將視線挪到後照鏡，看著後座束上長馬尾的芷羽，她窩在芷芳的椅子後躲避。
「這你就不能怪我可愛的妹妹了，既然是我妹妹，怎能夠不像我啊。」芷芳得意的拍拍胸膛，然後她把手拍在我的肩上：「彥成，這你應該要檢討了，有我們倆姊妹"特地"陪你出遊，你還能不高興咧。」
「哼，不知道當初是誰說，"請學長跟我交往"的呢……」我裝起一點都不像的女聲，刻意加強後面那句。
「這！這不要再提了，根本黑歷史啊！」芷芳慌張地搖著我的肩膀，大聲抗議道「結果在一起才知道，你根本就是高知識的宅男耶！」
結果這麼一搖，整台車左右晃起，讓我睜大眼看著車窗外的世界搖曳：「現在不要動手動腳啦！很危險的。」
「叭—」對向的廂型車即時閃過，如果在偏一點就會擦撞，這下子又有得處理了。
「張彥成，我們下車了，在跟你好好算！」芷芳在我喝斥下鬆開了手，接著不悅地看著窗外的景象晃過。
我先是一個嘆息，然後瞥了後照鏡一眼，芷羽摀住了嘴，彷彿忍笑著。
我有點可想而知，等等芷芳一定會給我些"好看"了，不禁為我這個野蠻女友感到頭疼。
『要是她能像芷羽那樣的沉靜，我一定會更加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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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是一塊出去玩，然後碰上意外嗎？」我聽到這邊便忍不住發問，因為總覺得怪。
「是的，學長。」芷羽簡單答道，接著解釋著後續發展：「那天之前，我們的實驗成功後，你非常高興地說，要帶我跟姐姐出去走走。」
「是這樣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既然學長都沒有印象了，那我還是不要再說下去……」
「不，請妳繼續說吧。」我對於那天並沒有任何印象。
「還是，學長你還記得些什麼嗎？」芷羽一臉擔心地望著我，彷彿希望我能說些什麼般。
我想想，在出遊的那天嗎……我正駕駛著，可是我的視線好混亂，接著……就什麼意識都沒有了。
「對不起，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老實說，我回想起的片段真的不足掛齒——因為一點也不完整。
如果說了不怎麼樣的片段，會不會無意傷害到芷羽呢？
失去姐姐的她已經夠難過了，沒有必要在揭開她的傷疤。
可是我也失去了芷芳，想著想著不禁頭又痛了：「唔……」
「學長！你還好嗎？」芷羽被我嚇著了，接著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我幫你拿濕毛巾！」
我在她走離前，即時拉住她那細嫩的手：「不，我沒問題的，芷羽能繼續說嗎？我聽著……」
「學長，好吧。」芷羽握起我的手，坐在床邊：「當我們到了小木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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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彥成！接下來你把東西都送進木屋吧，這是你自找的。」芷芳說完，自顧往木屋外的海灘步去。
「唉。」我深長的嘆一聲，接著拿起行李箱回過頭，看著一旁還有三大箱等著我搬，感到無奈。
「學長，我來幫你吧。」芷羽抱起其中一個大箱子，可是搬起時身子並不穩。
「芷羽，還是我自己來就好了？」我予以苦笑，可是她沒有要放下的意思，感覺風吹了會倒般。
「學長，我……我可以的……呀啊！」才剛說完，這悲劇就快要發生了——芷羽往一旁倒去。
我急忙鬆手拋下手裡的行李，一個箭步衝向芷羽想要扶正她，可是眼看著她快要著地了。
在緊要關頭時，即及時抱住她，那纖手裡的大箱子跟著飛離，摔在地上，碰。
「張彥成你！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啊！」芷芳氣沖沖走來，就像是看到仇人般的嚇人，只差沒拿著刀子。
我跟芷羽都倒在地上，不只是這樣，我正緊緊摟著她，我還把芷芳的行李給丟散了。
「姐姐……哇啊！」芷羽漲紅了臉，慌張的鑽出我的手，然後揮舞雙手：「不是妳看到的這樣，姐姐妳不要誤會了！」
「誤會？我都看到了，還有誤會什麼啊！」芷芳朝我們走近，她幫助我起身後，給我一個響亮的耳光，啪！
「妳少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我摸著被搧的頰，那麻麻痛痛的感覺特別深刻。
真的很搞不懂，明明是一場誤會，總要這麼衝動，難道不能跟妳的妹妹多學一些嗎？
「我無理取鬧？你也不看看你到底做了什麼！」芷芳比著地上散落的衣物，大聲叫罵：「不趕緊撿起來就算了，還好意思對我大吼大叫！」
「就跟妳說過，這一切都是誤會！罵我就算了，妳不要連芷羽也牽連下去！」
「怎麼，現在會護著她了，是不是？」芷芳手直直指著芷羽，芷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妳真的很難溝通耶！芷羽，不要理她，讓她氣消了就好……」我轉過身，想要離開現場，不然我滿腹的怒火，只會讓情勢更差。
「張彥成！誰准你離開！」
「姐姐，真的很對不起，我跟學長真的沒有……」
「啪！」搧這聲巴掌，迴盪在我的耳中。
我急轉過去聲音的方向，只見芷羽跌坐在地上，芷芳顫抖的右手，她把左手按起。
「妳到底做了什麼……」我跑向芷羽身旁，她的臉頰相當紅，淚水不斷滑下。
「你們全部都給我去死！」芷芳頭也不回地跑回小屋，直接上樓後甩上木門。
我不敢置信，一點點小事也能讓她氣成這樣，我跟芷羽根本就沒怎麼樣，居然要歇斯底里到這個程度。
「學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芷羽強忍著大哭，啜泣起來不停的道歉。
「不是妳的錯，真的。」我拍拍她的背，寄望她能好一些，至少這是我現在能做的了。
這衝突過後，好不容易安撫了芷羽的心情，跟她一塊搬好行李，因為兩人都流了汗，我便叫她先去梳洗。
我自己呢？因為吵了這架，心情鬱悶地翻找冰箱，拿出事先準備的一手啤酒，呵唦一聲打開它。
「咕嚕，咕嚕……」我直接灌掉一瓶，可是怒火仍然沒消，接著又一罐接著一罐。
「你明明不會喝酒，為什麼還要喝這麼多啊！」芷芳走來，摘掉我手裡的啤酒罐。
「芷芳……我早上不是故意要凶妳的。」我看著眼前的她，我只想好好的道歉，她眼神充滿歉意。
「我知道……所以你不要再喝了，對身體不好。」她將我輕輕扶起，接著繼續道「我帶你回房裡吧。」
「所以芷芳妳原諒我了嗎？」我抱起了她，希望把自己的歉意傳到她身上：「我以後會多注意的，不會在讓妳生氣了。」
要是她能不要再生我的氣，我以後會更聽她的話，不會在做讓她難過及誤會的事情。
「不要這樣子啦，還有人在……回房間休息好嗎？」芷芳試圖掙脫，可是又沒用多大的力道——她怕我摔下去。
「我不要，我只要跟妳在一起，哪裡都好！」我一語畢，就吻上她粉嫩的唇，嘴裡的酒氣在腔間竄動。
那令人似醉的口氣，遊走在兩人的舌尖，並攪拌著。
唾液中彷彿也狹帶使人心迷的酒水，相互交換著，把彼此拖進更深層的境地，深陷其中。
原先掙扎的芷芳停止反抗，我們吻上一次又一次，之後溫柔地脫去她身上的衣服，輕嚐著那光滑細緻的每一寸肌膚。
傾訴著對她的愛，由於酒精的加持，對她感情的釋放更發劇烈，最後我們倒在沙發上頭，延續著這道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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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太過份了！」陽光灑進眼底，芷芳硬生生把我推下沙發。
等等，芷芳她把我拖下沙發，那昨晚……跟我發生關係的人。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啊！」跌在地面的我望向沙發，呆滯地看著氣憤不已的芷芳，及沙發上用衣服遮住身體的芷羽。
完了，我居然把芷羽看成了芷芳，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而且我居然渾然不知這點。
「你們居然……」芷芳緊握著拳顫抖不已，低首說著：「倘若昨晚你敲房間的門，好好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你的，結果你們……」
「芷芳，我……」我完全不知道我能接什麼詞彙。
「送我回去……」她沉默許久後，終於擠出這句話。
「芷芳，不要這樣啦。」
「現在！」她用了我從沒聽過的大音量，喊出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如長矛刺穿我的心臟，我頓時無法呼吸。
最後，我跟芷芳完全沒有一點交談，一塊上了車並往會歸途開去，接著……悲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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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芷羽。」我抬頭望了這無助的女人，想到自己做過的事感到慚愧：「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
「我也有責任，後來當我在小屋裡接到警察的電話後，我就趕緊到醫院看學長跟姐姐的情況，可是……」芷羽悲傷的落下大粒淚珠。
「要是我可以振作一點，在積極一點，搞不好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說到這，我眼角的淚也流下，並緊咬著牙。
「學長，現在時間也晚了，你在多睡一會兒吧。」芷羽把手錶伸給我看，兩點左右，窗外還是暗的。
凌晨兩點嗎，確實是不早了，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間點醒過來，還是不要影響了芷羽休息的時間好了。
「妳早點睡吧，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我附和她的提議，給她一個笑顏。
芷羽在我的要求下先不關上燈，然後離開了我的房間，關起門。
我環視著熟悉的房間，果然一點都沒改變，床、書桌、電腦所有的擺設都是如初，不免傷感著。
在我撫起書桌桌面時，我覺得奇怪，什麼時侯書桌上多了塊墊子？
我把墊子掀起，發現背面貼著一張紙片，上頭居然是我的字，我並沒有寫這紙片的印象啊？
『當心她……』就這樣簡短的三個字，讓我感到匪夷所思。
是自己的字，當心她？如今這房子剩下了我、芷羽，要注意芷羽嗎？又到底是誰偽造這張紙片？
我走到電腦桌，打開電腦輸入登入個人系統的密碼，桌布上多了一個檔案，被加密著。
這檔案的名字是『紀念日』，這檔案又是誰留的，紀念日又是哪一天？
我先是輸入了我的生日，失敗。然後我試著芷芳的生日，也不對，那我跟她正式交往的那一天呢？
輸入後密碼正確了，是一個文件檔，讀了裡面的內容，只覺得毛骨悚然。
『我就是你 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要當心芷羽 我沒有時間 記住我說的』是數段紊亂文字，這些資訊都在強調當心芷羽。
這一連串絕對不是巧合，我焦急地點開網路，搜尋著我出事那天的"新聞"，芷羽她還有什麼沒說……
新聞內容：「經警方調查，此車禍的兩名死者，分別是『張彥成』與『郭芷芳』，兩人疑似被施用化學藥劑，導致駕駛能力暫時失去，進而釀成兩死悲劇，最後警方以服藥自殺事件結案。」
「我……已經死了。」我望著螢幕，看著那篇報導發愣，接著底下的標題再次吸引我的目光。
『服藥自殺雙死車禍，張姓男屍憑空消失。』
當點進去後，內容說著這死亡車禍的"我"的屍體，被竊走了，至今沒有尋回。
難道這一切都是欺瞞嗎？芷羽口中的事實其實都是偽造的？那我現在到底是誰？是張彥成嗎？
眾多的疑問襲入了我的腦海，我感覺我的頭快要炸裂，我痛得從椅子上墜地，此時房門被人給打開。
「學長。」芷羽的聲音聽來相當愉悅，接著漫步走到電腦旁，看著螢幕後嗤笑：「你怎麼會相信這些呢？」
「妳……」我完全沒有力氣能行動，更別說要知道她要做什麼，直到我吃力的睜開眼才知道她的目的。
「唉，怎麼連你也這麼不聽話呢？」芷羽穿著白色的薄紗睡衣，手裡拿個針筒輕笑。
「妳是不……是不是騙了……我。」我勉強擠出這句話，這是我現在狀況的說話極限。
「我並沒騙人，我所說的都是真話，而你要是相信我，我也就不會那麼費勁了。」她蹲低那白皙均勻的大腿露出，然後輕輕擠出針筒的褐色液體。
「為什麼……要……」我試著向後退去，卻發現身體完全不聽使喚，難道這房間被動了手腳。
「要這麼做嗎？」她開始怪笑了起來，接著把藥劑打入我的肌膚裡，在針筒空了後抽起：「因為啊，我得不到你……而姐姐她也別想得到。」
「得……」最後，我的意識迷失在無盡的黑暗當中。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她……
當我下次睜眼時，我被綁在病床上，芷羽站在無數的電腦螢幕前，微笑著。
我的身體完全不能動彈，我剩下頭部能活動，其餘的四肢被捆得死死的。
我眼底收盡那詭譎的笑靨，不禁打起氣冷顫，那乾燥的咽喉努力發出聲音：「妳到底想做什麼……」
「哦—終於醒了啊。」她走了過來，撫起我的臉，輕輕說道：「我說過了，我要得到學長……完整的學長。」
「可是，妳的方式錯了……」
「學長，你知道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嗎？」她開始一步步繞著我，眼底滑過不屑，對我的答覆沒有理會：「而我從不在你的心上，更別說是眼底了。」
「芷羽，可是我……」
「全部都只有姐姐，所以我要除掉她……不過我很清楚學長你的心也不會屬於我，所以這全部都要重來過。」
「這，不對……」
「閉嘴，先聽我說完！」她歇斯底里喊著，然後又輕聲說道「從入學那天，後來我們一塊研究複製學不是嗎？然後學長沒關注過我，反而是跟姐姐在一起了，我的心真的好痛。」
接著她把經過指甲彩繪的鮮紅指甲，逐一滑過我赤裸的胸膛，那尖銳的觸感讓我膽寒。
「後來，我們的實驗成功了，就是生物體得以加速複製的流程，學長你記得吧？」她將指甲停在腹部，接著把身子壓低，那披肩烏黑的長髮攤在我的身上，然後語氣一轉：「結果你的心思仍然在姐姐的身上，而我？永遠都是姐姐身邊的配角！」
語畢，她把緋紅的指甲實實插進肉裡，鮮血從那刺出的間隙中流出，流出無數紅絲。
「哇啊！」我痛得大叫，這痛直接送達心坎，腹部開始滲血，一滴滴流下，染紅一小片床單。
「所以，我提議了那個出遊，一路上你們好恩愛，讓我看得好難過……所以我在晚上時讓姐姐好好睡上一個好覺。」
接著芷羽舔去滲出的無數血滴，面露滿意的神色，戲謔地說著：「接著喂給你一點迷藥，在把我自己都給了你。姐姐醒來後，當然如我所說的事實，你跟姐姐吵架了。」
「妳……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深吸深吐的試圖緩解疼痛，可是並沒有奏效。
「看著姐姐跟學長的表情，我真的好滿意，你們終於要玩完了，哈哈……」她伸出染血的纖指，舔了舔並且大笑。
「芷芳……」我開始淚水奔流，面對這種窘境，即便知道真相也沒有救了。
「哼，別跟我提到那個女人，再告訴學長喔，最後啊……呵呵。」她緩緩跨上了病床，跨坐在我的腰際，上身朝我的臉貼近：「我在通風口加了一點藥，然後學長你們……碰！一切都結束了，哈哈……」
「該死，那為什麼要讓我活過來！」我氣憤賣力地怒喊，沒想到她居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簡直病態。
「你清楚加速複製流程的好處吧？」她的右手壓在我的脖子處，在我耳邊細語，然後緩緩吹氣：「既然你都知道過程了，這禮物夠厚重了吧？」
「嗚……」我感覺到完全沒有辦法呼吸，好難受。
「就是能不停的重複你的存在，直到現實如我所想的進行為止。」語畢，那雙纖手都送上咽喉，用力壓下：「永別了，20號張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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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羽看著慢慢失去掙扎舉動的張彥成，手指的力道依然不減，毫不留情。
最終，望著他毫無生息的臉孔，冷冷一笑：「連心都不是我的，我沒必要留戀。」
她下了床，緩步走回螢幕旁，輕輕點了鍵盤幾下，嘴角上揚：「讓我們再一次重新開始吧……親愛的學長。」
『第21號複製體，距離啟甦醒，倒數計時：23小時58分……』電子音規律的道出這句。
「只有我知道，這感情的真實，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也明白的，學長。」她曼妙的身影，悄然消失在這電腦房之中。
漆黑的長廊深處，傳著一句：「該為下一個他，稍微清理乾淨一下。」
我的感情，要的是純粹的，不允許有一點雜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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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救命啊XD
看來我又遲交作業了，有嗎？
不過希望這故事能過關 > <
這是一個挑戰，病態的方向……有點難。
總之，創作不會終止，只有我動手寫加上我有時間～ ^ ^
創作內容
[紙與筆]作業文 - 一個字 怨
中、短篇小說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