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灰白，在爾萊城正式的第一天，感覺好像過了一年那麼久。
發生的事情夠多了，存在已久的誤會也偶然地解開了。
Chara，我一開始認為她只是個瘋狂殺人魔，在大家的介紹下認識的Alphys，在她的解說之下，我們當時在那個意識集合的地帶，Chara一度說著要跟我一起摧毀世界，我真嚇到了。
被她所帶起的對世界的絕望感，差點就掉入了她的期望之中。
被說起的過去，說穿了，也只是跟我相像，渴求會有個誰待在身旁的人罷了。
Chara現在的情緒安穩了，但似乎用了太多的精力，需要一段時間休息，而Asriel和Frisk在一旁照顧。
彼動與Frisk互望了一眼，彼此笑笑地打了招呼。
「你是當時的那隻小狐狸，對吧？」Frisk說得平常，卻讓我疑惑地讓腦袋跑了幾百轉。
「嗯！」彼動燦爛地微笑點頭，「我有好好的保持決心喔！」
「到底是什麼情況？」我看著眼前搞不清的狀況暗自念著。
「我跟Frisk很久以前就認識了。」想必是彼動靈敏的耳朵聽到我的碎念，向我解釋著，「差不多是從地下世界出來沒多久的時候吧！」
「還在地下世界的時候，偶爾可以看見Frisk的身影，只是一直沒機會打招呼，有著些憧憬。」
「原來是這樣……咦？」等下！這樣說意思不就是……
「Frisk是從地下世界走出來的人類大使？」我驚訝道。
「是啊！」彼動仍是輕鬆地說著，「我沒說過嗎？」
「你哪時說過了……給我回去看前面的章節。」
而後我跟彼動向老師道了歉，畢竟擅自跑出去完全沒有說好。
幸好老師原諒了我們，並叮嚀著下次出去前一定要說一聲。
然而，我們也把找到凱尋的事跟老師說了……
「現在就得去嗎？」老師擔心地問著。
「他現在在那邊等我們，一定要現在過去……」我越是說聲音越小。
之前才讓老師擔心一次，現在卻又要讓她擔心第二次。
「不然這樣好了，我帶他們過去，很快就回來的。」Sans攤了雙掌微笑道。
「不好意思，還要這樣麻煩你。」老師雙手交握，禮貌地微傾身子向Sans鞠躬。
「休息久了，總是要動一下“懶骨頭”啊。」他笑笑地眨眼。
這樣的冷笑話，老師「噗嗤！」地輕輕笑了出來。
「最糟糕的時光。」聽著不遠處的Papyrus無奈地一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孩子，來吧！」Sans擺了擺手，轉身便開始走離房門，我們跟了上去。
轉了彎，我們一階一階地走上階梯，「我們走捷徑吧！」Sans一說完話……
「欸？」一陣天旋地轉襲來，堪稱是在坐雲宵飛車。
「我們到了。」Sans說得輕鬆，我們接觸到了地板，卻像是隔了一世紀沒碰到一樣，感到懷念。
但是一踩到地的我們，除了Sans外，便一起失衡地倒下。
天啊……現在都還覺得暈眩想吐。
過了數分鐘的休息後，不適感終於消除，可以讓我們好好地看個究竟。
洞穴……啊對！就是洞穴。
我只看到一個洞穴在面前。
向後方看去，是斷崖，不過在斷崖之下，可見我們所待的爾萊城。
黑夜有著星點綴，就像那時被星星所劃破黑暗帶來的夜空一樣漂亮。
「孩子，我們前進吧！去找你的朋友。」語畢，Sans直接向洞穴裡走去，我們趕緊跟了上去。
＊
洞穴內一片黑暗，但是一路上有著藍色的螢火飄浮，為我們照亮了道路。
「孩子。」Sans的出聲，走在一旁的我不經意地看向他，但他竟然是自顧自地看著前方啊……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有些事情你必須知道。」Sans這樣說著，我才想起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欸？彼動的話？他對這些還一無所知啊！
「恩？」啊！我想因為是我看向彼動的關係，吸引到他的注意了……
「不用顧慮我沒關係啦！」彼動笑道，「我已經略知一二了。」
「欸？已經大概知道了嗎？」我問著。
「當然嘍！」接著，他微笑的臉轉向無奈，「我都接下Chara的那刀了，還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嗎……」
呃，這麼說也是啦……
「那我開始講了。」Sans清了清喉嚨，呃……技術上來說是這樣，然後他開始說道：「我說過的重置，你還記得吧？」
「記得。」我點點頭答道。
「這世界的時間線已經重置了好幾遍，但是每次的重置，只是會有些印象在腦海裡，沒辦法記得完全。」Sans接道：「有一台Alphys做的小機器可以測出是否有重置的跡象，聽Tori說你們來自落德城，那台機器也只有在落德城才有反應，所以第一時間才會懷疑你們。」
「這個是……」恍然傳來了凱尋的聲音，我嚇得往旁邊一看，卻只見一朵螢藍色的花。
「這是回聲花。」Sans說道，「它會重覆最後一次聽見的話。」
「好神奇的東西。」隨著我隨口說了一句，將手揮向花面前。
「這是回聲花，它會重覆最後一次聽見的話。」奇怪的是，先出現的反而是Sans的聲音。
「好神奇的東西。」而後它才重覆我剛剛說的話。
「……可能是在地表的關係吧！回聲花變得不太一樣了。」Sans說得不確定，恐怕這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向前望去，這路上兩側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平均地出現一朵回聲花。
「好多嗚！」在彼動說出話之前，我敢緊將他的嘴巴捂住。
在他冷靜下來後，我將手放開，將食指輕放在嘴上示意不要說話，而後指著回聲花，表示除了怕原本的說話聲會蓋掉原有的之外，說不定有些秘密在裡面。
Sans將手向下，食指與中指的來回交錯示意向前走，我們點頭表示。
當我們經過第一朵花，「欸？這東西好像錄音機！」意外的是，當中出現的是彼動的聲音。
我與Sans傻愣而看向彼動，他只是趕緊雙手揮了揮，搖頭表示對此事一無所知。
「好啦！我們走吧！」接著凱尋的聲音，而後聽見腳步聲的走離。
在我們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時，Sans輕輕指向前方，表示要我們全部聽完再說。
第二朵花，「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切就好像重來了。」凱尋說的語調聽來無奈，「好像是之前提到的決心導致的。」
「雖然我對這些沒任何印象……」傳來的是彼動的聲音，「走吧！」
「嗯！以防萬一，這邊做個紀錄。」最後，在凱尋的聲音下結束。
第三朵花，「這一次差點被穿藍色外套的骷髏人做掉……我想他察覺到世界重置過了。」隨著凱尋的語音剛落，我跟彼動看向了Sans，他只是攤著雙手，笑笑地將視線瞥向一旁。
喂喂喂……
「凱尋……我的腳……」即便只是回聲花的聲音，彼動的低鳴聲讓我感到心痛。
「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凱尋擔心的語氣逐漸轉小，在此結束這段話。
第四朵花，「這次是第四次的重置，我瞞著彼動一個人來到這。」凱尋接下來道：「那個藍色外套的骷髏人果然已經察覺到世界的重置，但他的記憶似乎不是很完全。」
「確定的是，他將會是很大的威脅。」凱尋這句深深地烙印在我心裡。
畢竟現在跟Sans是朋友關係的我們，聽來幾分奇怪。
「這次重置遇到一位奇怪的傢伙，她給了我刀子，而且還說著一定會用得上。」聽著這句，大概凱尋早就遇上了Chara，「雖然她看起來很好心，可是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不管怎麼樣，不論要重來幾次，我都一定會保持決心，讓世界不再有紛爭。」最後的這句，既讓我感到希望，又讓我感到矛盾。
希望Sans聽到這句之後，可以原諒當初凱尋傷害的舉動。
第五朵花，「呃……我已經不確定這是第幾次重置了，應該還沒有到十次吧？」凱尋接道：「幾次的重置下來，雖然我仍是單獨行動，打算找出最佳路線，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灰白和彼動是怎麼發現並來到遙遠之外的爾萊城。」而後他的語調轉為無奈，「當初只是跟彼動談到才會去找，現在連灰白都扯進來了……」
原來我是之後才加入這整件事嗎？
「如果這次失敗再重置的話，我要不要引導他們，為他們開路呢？」
最後這句不禁使我想到當初還在落德城的時候，凱尋所留下的那些紙條。
第六朵花，「我的雙手已經沾染了罪惡。」凱尋說的第一句便使我大為驚訝，「刀子越用越順手，我不曉得我砍死了同一個怪物幾遍……」我可以感覺到他的語氣在顫抖，「什麼時候這一切才能結束……」
「藍色外套骷髏人我仍然沒有辦法解決，甚至幾次都是從死亡邊緣爬回來，但是我還是必須想辦法解決，不然到時遭殃的，會是灰白和彼動……」
第七朵花，「成功了，我成功把藍色外套骷髏人解決了。」這句讓我詫異，但聽來的語氣，卻相當的平靜。
「但是灰白看見了，彼動也看見了，那個駭人的景象。不行，我一定要重置世界不可……」這句不禁使我想到，那次老師帶我們來爾萊城的火車上所夢到的。
那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嗎？
第八朵花，「我想這一切都開始失控了，最近這幾次的重置已經不是我主導了。
是不是灰白引發的，這我還不清楚。」
欸？我引發的重置？
「如果是灰白引發的，那就要讓他們來突破夢望圓了。現在的我，已經沒辦法對夢望圓產生任何影響了……」
我們靜靜地向前走去，已經不見任何的回聲花，直到確定離那些回聲花有段距離……
「孩子，我記得當初你跟我說你不曉得重置這回事。」Sans帶著冰冷的語氣說道。
「我真的不曉得，我真的沒有任何印象……」我趕緊解釋，「如果我知道的話，早就會去避免這些事發生了。」
「你是說這是無意識的重置？」隨著安靜了幾秒，我以為身旁可靠的夥伴會轉為可怕的敵人，結果他反而笑了幾聲，「這還真是有趣啊！孩子。」
可是我覺得這一點也不有趣，Sans……
不得不說，想要回到之前的想法確實一直出現在腦海中，會是這樣子因此導致了重置嗎？
穿越了狹長的走廊，來到了一個廣闊的地方。
隨著藍色螢火跑過，照耀出地上的金色黃花。
「是金色花海！」彼動驚嘆道。
放眼望去，即便是在一片黑暗中，仍可感受到撲而來的花香，在藍色螢火的照耀下，可以看見金色花海的壯觀。
但在之中，可以見到一個漆黑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發現了我們，而朝向我們走來。
隨著他的接近，我確定這壯大的身影絕不是凱尋，也絕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一位。
藍色螢光飄過了他的側臉，白色的身軀有著黃色毛髮，那是他的頭髮和鬍子。
紫色的大衣，不搭的橘色長褲，但確定的是，從外表上他很像跟老師和Asriel有關係。
「竟然會有人類來到這。」他低沉的嗓音說道。他接著面露親和的微笑……
「你們好啊！要不要先來杯金色花茶呢？」
創作內容
延續的Hopes & Dreams - 第十一章 回聲花
Undertale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