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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Warframe] The First Rebel - Ch.7 Chroma的故事

作者:薛丁格的逗貓棒│戰甲神兵 (Warframe)│2016-03-05 08:42:29│巴幣:30│人氣:870

註:本篇原為獨立短篇,為融入The First Rebel的情節故修改及增加內容

第七章:Effigy

  克勞斯在通風管裡潛行,從通風口可以看到數個感染者在下方遊蕩,這讓他更加小心行事。這艘船已經被感染者所占據,生還者只剩下克勞斯和他的兄弟,但對方已經身受重傷,所以克勞斯急於將從船上蒐集的藥品送回他們的藏身處。

  克勞斯將補給品從通風口丟進藏身處之後自己也跟著翻身而下。他的兄弟路卡斯躺在用雜物堆成的床鋪上,臉上冒著汗珠並發出痛苦的呻吟。克勞斯立刻從補給品中找出了嗎啡,並拉起路卡斯的袖子,然而路卡斯的手臂上已經長滿了異變的金屬疤痕,幾乎找不到地方可以注射。事實上,路卡斯所受到的外傷並不嚴重,問題在於他已經遭到感染。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克勞斯終於將藥劑注入路卡斯體內。隨著藥效的發揮,路卡斯的痛苦似乎慢慢減輕,神智也漸漸恢復。「克勞斯。」路卡斯清醒過來之後的第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殺了我。」

  「我辦不到。」克勞斯立刻回答,這樣的對話在他們之間已經來回了數次。「你是我的兄弟,更何況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但我不想變成那些怪物。」路卡斯平靜地說着:「我剛剛好像在腦袋裡聽到了他們的聲音,說着要合而為一什麼的,我寧願去死。」

  「但是其他人被感染之後都是馬上就成為感染者,你已經維持這個樣子一天半了,說不定你有辦法撐過去。」克勞斯試著從樂觀的角度思考,而他也真心希望如此,但沒有任何把握。

  「那你就不要管我了,快逃吧。」路卡斯說:「我難得救了你,不要浪費我的好意。」

  「不行。」克勞斯回答:「我不會丟下你,因為我是哥哥。」

  「你才不是,我們是雙胞胎。」路卡斯立刻開始爭論,就像他們小時候一樣。「而且我們早就說好是比較偉大的人當哥哥,所以當然是救了你的我比較偉大。」

  克勞斯微微一笑,他們兩個從來都不知道是誰比較早出生,所以這樣的爭論在他們的成長中發生了無數次。每次路卡斯都會跟他爭得面紅耳赤,因此他才特地提起這件事來轉移話題。

  「好好,你才是哥哥。」克勞斯輕聲說道:「趁藥效還在,你睡一下吧,我在這裡看著你。」路卡斯似乎還想說什麼,但還是翻過身去陷入沉默。

  克勞斯坐在一旁忍住不嘆出氣來,他手邊的步槍已經打開了保險,而另一邊用來求救的通訊器至今毫無回音。克勞斯試著不去思考眼前的困局,如今能讓他們感受到一絲慰藉的事物只剩下彼此。



  路卡斯和克勞斯在這從小就在這艘船上長大。這艘船長久以來在帝國的眼皮下運送不法的高價貨物,簡而言之就是走私。老船員總說他們兩兄弟是從人口販子手上用半塊鎵錠的價錢買下來的,所以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知道兩兄弟當中誰才是哥哥。

  對於沒有公民身分的浪人而言,走私船上的待遇還不算太差。但兩兄弟還是希望能夠自立門戶,買一艘自己的船隨心所欲的在太陽系航行,或許還能夠作一些正經的生意好好過活。

  如今帝國處於戰爭當中,航行的風險越來越高,但報酬也更加豐厚,太陽系各處的研究設施正如同競賽一般要作出最強的兵器,因此走私船經常承接各種危險且機密的貨物,他們的船也已經作過好幾場這樣的買賣了。

  然而,夜路走多了遲早會碰到鬼,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一次運送的「普通生物樣本」竟是冰凍的感染者,就在冷凍艙因為某些原因失效之後,整艘船變成一座煉獄。路卡斯和克勞斯沒能搭上逃生艇,而他們也不指望逃走的夥伴帶人回來救援,因為以當時的認知而言,一但船上爆發感染者疫情,乘員的生存機率微乎其微。

  而他們兩兄弟能存活至今,不知道該說是極其幸運還是極其不幸......



  直到被周遭的騷動吵醒,克勞斯才發現自己剛才睡著了。路卡斯不斷發出囈語,似乎相當痛苦。克勞斯急忙前去觀察他的狀況,發現異變的金屬疤痕已經延伸到他的臉上,這時他才聽出路卡斯正說着「快逃。」

  「快逃......牠們來了.......」

  一陣巨響以及無數騷刮金屬的聲音從被封死的門口傳來,隨著巨大的聲響,門板也漸漸隆起變形。「不要管我了,快逃.......」路卡斯氣若浮絲地說着,但克勞斯只是站在原地,面對門口舉起步槍準備迎接衝突。

  「你在幹什麼?」路卡斯的語氣加重,像是擠出最後一點力氣:「不是叫你快逃了嗎?」

  「我不會丟下你。」雖然從路卡斯的角度看不到克勞斯的表情,但他的語氣卻透露出堅定。

  「你留下來又能做什麼?你沒看到我已經沒救了嗎?」路卡斯聲嘶力竭的大喊,但他的聲音幾乎被門外的撞擊聲掩蓋。

  「我不會丟下你。」克勞斯再度宣誓:「只要你還沒有變成感染者,你還是我的兄弟。」

  「你.....」路卡斯已經無力再抗議:「你真是個傻瓜。」

  過不了多久,門板被感染者攻破,克勞斯舉槍對著湧入的怪物掃射。雖然一開始還能勉強阻擋感染者的來勢,但彈藥很快就耗盡了。就在這一瞬間,一隻感染者撲向克勞斯並朝著他的頸間咬下,頓時灑出一陣血霧。克勞斯發出淒厲的慘叫而倒下,但就在他著地之前,更多的怪物一湧而上搶食他的血肉。

  路卡斯看著這一幕,想大喊卻喊不出聲。他用盡力氣朝向克勞斯爬行,只為了在最後的時刻陪在他身邊。克勞斯大字型躺在地上,感覺到病毒正在侵蝕他的身體。他側著頭,看著路卡斯朝他接近,雖然路卡斯的身體已經被異變的組織覆蓋,但從他的眼神看來,克勞斯知道那還是他的兄弟。所以他使出最後一絲力量把手伸向路卡斯。

  就在指尖傳來一點溫暖時,克勞斯的心跳停止了。



  身處在一片空無一物的空間,克勞斯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一個人影迎面而來,是路卡斯。他身上沒有任何異變和傷痕,那是他最平常的樣子。

  「你還記得,我小時候從貨櫃上摔下來那件事嗎?」路卡斯看著遠方,眼神充滿了懷念。「那時候因為我失血過多而差點死掉。」

  「我記得啊,因為那時向你輸了太多血害我也在床上躺了三天。」克勞斯微笑著回答:「那件事情之後你叫了我一整年的哥哥。」

  「那時我有一個想法一直沒有告訴你。」路卡斯說:「我覺得我們兩個的生命是連在一起的,而當時你把你的生命分給了我。」

  「所以,我想把那一份還給你。」

  克勞斯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正在墜落。路卡斯站在高空中不可視的平面上,轉身離開。



  火焰,是克勞斯在彌留中感受到的東西。周圍的一切都在燃燒,大量感染者的屍骸被火焰吞噬發出了惡臭。克勞斯無法動彈但也感覺不到疼痛,他看到面前有一個人型大小的異形之物漂浮在空中,揮舞著由光線構成的雙翼並吐出火焰的吹息,將來犯的感染者一一燒盡。

  在克勞斯的眼中,那姿態就像是龍一般。



  海登著裝著Excalibur戰甲脫離登陸艇,漂浮到貨船的外殼上,這裡就是求救訊號的來源。監聽站對於來自感染船隻的求救訊號往往會直接無視,但海登利用監聽站中的人脈讓他得知了這艘船的位置並且前來救援,這是他個人獨斷的行為。

  將黏附著感染疙瘩的艙門扯開之後,海登進入了船隻內部。船艙內充滿了船員倉惶逃命的痕跡、散落的貨物以及感染後突變致死的扭曲屍首,這都是海登已經看慣了的場景。這樣的行動在天衛三的事件之後他已經進行了數次,但每次沒有發現任何生還者。儘管如此,海登還是不願意放過任何有人存活的機會,就算機會微乎其微。

  走過狹窄的通道,海登感覺這艘船異常的安靜,似乎沒有正在活動的感染者。但牆壁上的刮痕顯示曾經有許多感染者往同一個方向前進,所以海登循著跡象而去。

  接著,他開始看到死去的感染者成堆倒在一扇門前,門上面有個被蠻力破壞的大洞,裡面透出陣陣火光。海登拔劍跨過感染者,朝門內看去,裡面是一個艙房,周圍的雜物和感染者的屍體都在燃燒,有一個人影倒在深處,他身上被不明的物體覆蓋,但戰甲的探測裝置顯示那個人還有生命跡象。

  海登立刻上前察看,但他走近時,人影身上的物體突然竄出並且發出一陣衝擊。海登舉劍擋住了這一擊,他定睛一看,那個物體看似舊世界傳說中的龍,揮動著光線構成的雙翼停滯在倒地的人上方。龍朝海登發出威嚇的怒吼,火焰從口中流洩而出,身上散發出紅光和熱氣。

  海登和龍對峙著,他不確定這是什麼東西。雖然牠身體的構造像是感染者但確有著和感染者截然不同的對稱性。對方並沒有進一步攻擊,只是維持警戒面對著海登。

  海登望向四周,感染者都遭到火焚而死,看起來像是龍的傑作。「你在保護他嗎?」海登不禁這麼說,他不覺得對方有辦法對話,但還是決定把劍收起,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讓我帶他去接受救治,好嗎?」他說。

  龍沒有顯著的反應,但牠突然間化為光的粒子消散,接著這些粒子重新在倒地的人身上聚集,像外衣一樣覆蓋在他的背上以及手臂。接著光芒散去,留下金屬質感的異形組織。

  海登看著倒地的人,他是個年輕的男子,身上沾滿血跡但表情卻相當平靜。接著海登蹲下身,準備將帶他離開這艘船。



  感覺到有人在呼喚,克勞斯的意識從深層的黑暗中緩緩浮現。他勉強睜開眼,看到一個穿著異樣盔甲的人面對著自己。「你終於醒了。」對方這麼說:「我收到你們的求救訊號所以前來救援。」克勞斯環顧四周,他還在原本倒下的地方,但周圍的感染者都已經被消滅。

  「另一個人還在嗎?通訊中你說還有另一個傷者。」對方急切的問,克勞斯一時之間還無法回答,他看著包覆在自己手臂上的異形之物,回想起在頻死的幻覺中,路卡斯最後的身影。

  「他在。」克勞斯回答,他抱著雙手,感受著那異形之物的觸感以及它傳來的脈動,那和克勞斯的心跳同步的脈動。

  「他一直都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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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黃色瓜子
喔喔喔~~~期待了好久的新章節啊~~

03-05 10:26

2058_IRE
等好久 感謝你辛苦了

03-05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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