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虐有
*其實我不知道這樣寫能不能算是刀劍文...但是腦子裡冒出的構想都脫離不了現代的嬸嬸...
「光忠,今天可以做櫻花糰子嗎?」我聽見自己的聲音。
而一個模糊不清的臉龐對著我,無論再如何瞇眼,總是無法讓男子的五官清晰起來,「當然可以。」話中的寵溺,讓我心驚。
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讓我能夠稍稍放肆,卻不記得他的臉;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只對我這般溫柔,卻想不起他是誰;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曾經和我形影不離,卻再也無法見面。
燭台切光忠。
走一趟美術館,換得一個名字。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名字。
那天之後,我經常想起一些陌生的記憶,記憶裡的女孩應該是我,卻穿著我甚少接觸的和服,走在十分日本的風景裡,背景不斷地變換,唯一不變的,卻是每道風景裡不曾缺少的那個男子。
那應該就是燭台切光忠吧,這種熟悉感。我猜想。
我想起了他是刀劍的付喪神,曾經為伊達政宗所持,也想起了他面對被火燒傷的自己時,痛苦的感覺。
「想起了很多啊。」我拿著剛從冰箱拿出來的啤酒易開罐,敷在臉上輕輕滾動,「卻想不起關鍵的東西,我們……怎麼認識的?」想起關於他的種種造成的煩躁,並不因為臉上的冰涼物體褪去。
電腦螢幕上閃爍著這幾天以來我所查到的資料,有德川美術館的官方紀錄、名刀劍展覽、日本史、日本武士道等龐雜的資訊,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燭台切光忠。我盡我所能的在我所身處的世界去了解他──儘管我知道他已經不在我身旁。
「欸,明天有個書展你去不去?」同租一層公寓的朋友推門進來,訝異地看著我的電腦,「…你還在查?」她是我唯一透漏過這個詭異際遇的朋友,感謝她相信了我,沒把我送去看精神科。
「嗯。」我放下啤酒,揉了揉額頭後才輕巧的撬開易開罐拉環,「總覺得看著看著,就可以想起更多的事情。」更多關於他的記憶。
那個時候,模糊的五官是不是就能夠清晰一些?
「……你是認真的?關於想起認識他的經過,還有那些陌生風景的所在?」她嚴肅地靠在門沿,隨意的動作和她的表情絲毫不搭。
「認真的。」
「……你有多久沒有出門?你說。」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她,「才去過德川美術館看到燭台切啊,這跟記憶的話題有關嗎?」
「拜託!」她翻了個大白眼,「那起碼是將近兩個月前的事情了。」
是嗎?從那之後……過了這麼久啊?
「不要以為大學剛畢業還有點學生時代的存款就這樣吃老本……不對,你根本連吃東西都不怎麼積極。」她嘟噥著,「妳想減肥也不是這樣減的吧?」
「只是沒有食慾罷了。」我聳聳肩,灌了口啤酒,易開罐卻被她迅速的收去。
「正餐不吃,淨吃些有的沒的。」她說,完全沒有把酒還我的意思。
「我只是覺得,這樣大量的蒐集這些資訊,可以很快地想起他,關於他的一切。」那場悲痛地大哭,讓我意識到了什麼,雖然記憶並不清晰,卻可以肯定他之於我是很重要的人。
「然後呢?」她反問。
我愣住,「然後?」想起他,然後呢?
幾乎是同時,我心底字句響起時,她也開了口,「是啊,想起來,又能怎樣?你要怎麼和他再相見?在哪裡相見?如果他也忘了妳呢?」
「他不會!」大吼出聲,情緒的失控把我們兩人都嚇了一跳,啤酒罐掉到了地上,還裝著八分滿的酒精讓金屬的撞擊聲有些悶悶的。
懊惱著自己的失控,「他不會,不會忘記。」我的聲音也和啤酒罐一樣,有些悶。
如果我能想起來,他必定也不會忘吧。
「好,就算他不忘。」她恢復了冷靜,我不敢抬頭,卻被她冷硬的聲調刺的發疼,「再重複一次問題,你要怎麼和他相見?」
半晌,滿室的寂靜。
「…其實,也不見得要相見。」囁嚅著開口,我甚至不確定她是不是還在門口,頭低低的,是因為我的雙眼和鼻頭突然之間有些酸澀,「只要我記得,就足夠。」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捲西風,人比黃花瘦。
就算再也無法見面,我依舊掛念。
安安大家好
我覺得最近關於晦暗思想的靈感很多所以......
讓我慢慢耕耘吧ORZ
我要從虐開始練習甜啦......
會這樣寫,是因為題目取自李清照的醉花蔭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
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這首詞是書寫思念的心情 ( 雖然和本文的背景狀態相差很大哈哈哈 )
所以依最後兩句寫成了這篇文章。
現在有點累了腦抽有點嚴重所以避免失言,我還是先來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