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
－透過你的雙眼看著誰
章五
又是假日，看著窗外的太陽升起，前一夜早睡了，梳洗了臉蛋還想不到現在該做些什麼，桌上的雜誌在前一天到手就讀完了，手機訊息內還是沒有消息，已經擱置在心上的事情好幾天，掙扎了好久還是撥了出去。
「早安。」
接通的電話，她的心情好沉重啊。
「現在幾點？」
另一端的人顯得疲累，看了一下時間還是顯得慵懶。
「今天怎麼這麼早起？」
「昨天比較早睡，你呢？」
「十一點睡啊，怎麼了嗎？」
想著該是直接問出口嗎？還是等他自己回答？心情煩躁，勉強撐起嘴角。
「我……看你醒了沒啊。」
「還想繼續睡，沒有事我就掛了喔。」
話筒那一端真的會把電話掛上，趕緊開口阻攔。
「你……最近比較忙嗎？」
「就和平常一樣啊。」
「喔……」
「還有事嗎？」
另一端的人聽起來像是走出房門，背景還傳來了新聞播報。
「你不睡了嗎？」
「都醒了，等等直接去公園跑步，回來再睡。」
連續轉了好幾台，聽過回答又開口了。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沒有和我說？」
「沒有吧。」
很想開口的話又堵在心裡，明明很簡單就可以問出口，到底還在等些什麼？
「前幾天我和小潘去吃飯，我有和你說吧？」
「嗯，妳有說過。」
「你真的沒有事情要和我說的嗎？」
「有什麼事情我都打在簡訊跟妳講了啊。」
好累，明明可以直接問出來，好累、真的好累。
「你最近沒有要去聚餐嗎？」
「什麼聚餐？」
「小潘說，你們下星期好像有聚餐。」
「喔、對，有聚餐。」
「……那你怎麼沒有和我說？」
好累，為什麼把問題說出來之後心情反而更累？
「我想說不重要啊。」
「你上次才答應我說，你一定會跟我說。」
「可是每次我都在跟妳講聚餐，我們常常在聚餐，每次講，我怕妳會煩啊。」
「我為什麼會煩？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說一定會講的。」
又是沉默，每次吵架到最後都是沉默。
「我不想和你吵，你出門小心吧。」
「我也不想和妳吵，妳如果要出門自己小心。」
電話內沒了聲音，號碼換了一則，不想要打擾友人的休息，那還剩下什麼？
拿在手上的手機又放了下，早晨不久，比起在家裡還要寂寞，好像有段時間沒有回去了，前幾天才通過電話，突然跑回家又會讓家裡擔心──到底還剩下什麼？
麵包店，上次想要逛卻被打擾了，進了門市想著，該是買幾顆麵包當作明天的早餐了。店員好熱心，正常來說不就是讓客人挑自己想要的麵包就好？
「小姐，這款麵包的內餡主要是南瓜的甜味，沒有加任何糖粉，妳如果是想吃少糖類的麵包，可以考慮這一款。」
「謝謝。」
「不客氣。妳是陳逸杰的結婚對象吧？」
頓住了，有點狀況外，這名女性還帶著微笑，櫃檯那方呼喚眼前的女性，仔細看，這名女性化了點淡妝，挺漂亮的。
「我只是聽陳逸杰有提起，如果我認錯了，那，不好意思。」
女性進了櫃台，人潮變多了，結帳時，對方還對她笑了一下，很忙碌，沒有時間再和她多說話。
踏出門市就聽見熟識的電話聲，那是專門為他設下的鈴聲。
「嗯？」
「妳還沒回家？」
話筒內傳來的問題讓她心情好複雜，整天她都在家，難得出門一趟才來電話，該怎麼回答？
「要準備回去了。」
「巧渝，我只是想說，等他們全都確定了，我再告訴你。然後，我是真的覺得這件事情不重要。」
沒有道歉，只是單純的陳訴今天早上的爭執。
「但是你答應過我，而你沒有做到。」
「可是，我真的是這麼想的。」
「你答應我的。」
「巧渝，我不想和妳吵。」
「你就真的認為這件事情你沒有錯嗎？」
聲音不自覺得上揚了，另一端的情緒好平穩，大概又生氣了吧？看不透的情緒，不說、不說，不說。
「巧渝，是我的不對，但是，我真的覺得這件事情不重要。」
「好，又是一句不重要，哪天你和其他女生出去開房間，是不是也不重要？」
「巧渝，這明明就是不一樣的事情！」
話筒內的人，最後還是被點燃了怒火，今天可以忽略它，是不是改天也要忽略其他重要的事？
「我很累，我不想和你吵，星期一估計還要加班，我掛掉了。」
「……妳自己回家小心。」
斷訊的電話號碼，看著手機燈光滅去，吵架好累，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宿舍之前，露露大概在家吧？現在這種狼狽不堪，去找好友一定又會被問吧？
電話號碼就在手機內，明明是很近的距離，卻覺得好遙遠。
鈴聲響了，嚇得快步的遠離宿舍，還沒有將這人的號碼設定鈴聲，害她以為是露露打來的。
「我同學說，剛剛在麵包店看到妳，不過她的剛剛，應該有點久吧？」
才剛吵完架，另一個麻煩就來了，聽見聲音就覺得煩躁。
「我很累，陳先生，容我掛掉你的電話。」
「林小姐，妳的聲音，真的聽起來不太舒服，要不要我去接妳送妳回家？」
聽見內容就想摔手機，夠了吧？這個人！
「不用了，陳先生，還有那件事情……」
「啊，什麼我聽不到。」
「陳先生！」
幼稚、幼稚、幼稚！不滿的心情對於剛才把電話拿遠的傢伙充滿的心態。話筒內還傳來了對方的笑聲，心情不好的女性對於一名白目該怎麼辦？
「婚紗……我是預定下個月去試穿，我想，妳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婚紗照等以後再拍也沒關係。」
該怎麼拒絕？很想開口把所有的事情通通回絕掉，可是好忙，不知覺得原來距離那句話已經兩個星期不見了。
「至於飯店，我不曉得妳重不重視排場，我是找了幾家小餐廳，日期我們都還沒預訂，我就只有去試吃幾家，還沒確定，有一家是說等確定了，如果人手足夠可以幫忙舉辦流水席，畢竟餐廳很容易就被定完了。」
「陳先生，我……」
怎麼拒絕呢？好多煩瑣的事情在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就已經進行了，怎麼開口？該怎麼開口？
「其實，我大概知道妳的想法，嫁給一個陌生人，有多可怕。」
「那這件事情我們就到此為止，好嗎？」
鬆了一口氣，電話內的人聲音變得好小聲，突然間就沒了訊息。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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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從一開始就幾乎是對話
就、很日常的情侶鬼打牆對話
其實很主要的，就是想表示
很多事情都是早就有跡象了，尤其是關於感情、關於信任
創作內容
雙眸─章五
【自創】魔女小鎮(未完，坑慢慢填)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