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山下有個小鎮這樣。」
「吱吱」可謂迦樓羅的口頭蟬,身為鳥半獸人的她,不可能像黃花閏女一樣飽讀詩書,更別說能學到優雅舉止,對於她而言,鳥獸族在比人類少的情況下,受到的只有一些充滿殺意的目光。
假若有天獸人族面臨滅絕,這並不是天意,必定是人為。
她現在能當上恭梓的斥候,也是一段很長的故事…
「那就去小鎮休息一會吧!」
恭梓一聽到有落腳點,終於不用待在冰天雪地之下,心情也開始有點雀躍起來。
「現在還是早上…就要休息了?」
冰冷的語氣帶著諷刺,看到恭梓的雙眼發亮,紫蘭就知道他的目的了。日昇國到處都有藝伎,她們的嫵媚使一切雄性都無法抵抗,充滿魅力的歌舞,同時亦把著迷者的錢包掏空。
「師傅明顯就想看美女啦,吱吱!」
說話率直而不拐彎抹角的迦樓羅,一語中的地說穿恭梓的目的,但在爾虞我詐的社會將會成為一道阻礙,輕則惹人討厭,重則甚至招來殺身之禍。
以上說法只規限於獸族於人界社會,畢竟他們沒有人權。雖然老天爺把獸族的權力天秤比輕了,卻為他們加重了天秤另一邊—「力量」。
像迦樓羅的鳥獸人,除了能夠化身為半人之姿,原來的全鳥姿態亦比一般鳥類強悍,不論體格和能力,也足對手無寸鐵的人類構成威脅。
而一切都是使人類排斥獸族的因素,「畏懼」就是其中之一,那份難以駕馭的野性,對君王來講是一份會動搖王座的力量,人類為了防止他們於某日的狀大,就只好抹殺這些無意的存在…
幸好迦樓羅的鳥型姿態能讓她在高空視察,偵察任務並不會有太多危險,同時也可以為兩人探路,恭梓早就有考慮到這點…
「看…看甚麼啦!那些女人根本就不合我口味。」
恭梓一臉像是被說中般惱羞,日昇藝伎既然說的是國色天香一樣難以抗拒,他自然也不例外…
「好啦好啦…不看就是了,但我們的肚子也餓吧。」
從早上起來開始,三人並沒有吃過甚麼就上路了…在山上的野豬也吃的膩了,而且一直走踏著雪地上的他們,體力當然消秏得更快了。
接著他們肚子的打鼓聲就成了一首合奏曲…
「不論如何,先找個落腳點吧。」
「知道了,吱吱。」
紫蘭也明白恭梓的意思,雖然看美女並不是很重要,但治好肚子就是必需吧!
「迦樓羅你就在附近的森林裡找些蟲子吃吧,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吹哨子。」
恭梓從袖中掏出哨子示意,雖然這話有點苛刻,但迦樓羅也只好輕輕點頭,表情失落的她也明白到師傅的意思呢。
迦樓羅的肉身在驟眼間長出了羽毛,不消一會就化成巨鳥的她,張開金紅鳥翼,離兩人遠飛去了…
分別之後,恭梓和紫蘭亦繼續往迦樓羅所說的小鎮方向走去…
※ ※ ※ ※
到了正午時分,兩人終於走到迦樓羅所指的小鎮,繁華的畫面對於孤獨的旅人是一種陌生的撼動,他們在山上可待了幾個月,現在反而不太適應人多的場合呢。
「酒菜的香氣已經進入本大爺的鼻孔之中…」
恭梓可能已經餓的不顧儀態,像個粗漢一樣深深的呼吸著傳來的香氣,這不是誇張,而是他們剛好走到一間客棧門口了。
「師傳…」
紫蘭還沒有把話說完,就已經被他拉進去客棧之內,看到一碟碟即將呈上酒桌的菜色,和端著碗碟努力幹活的姑娘,色香味皆在眼前。
而恭梓的眉頭一動,眼角一閃,看來是找到空桌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紫蘭拉過去,呆呆的紫蘭又再次被他的師傅帶走了…
「我要一碟這個…還有這個…這個也要…!」
恭梓像個美食家一樣,把店員叫了過來,還拿著一張名為「餐單」的紙,指著這道菜那道菜,正打算豪吃一頓呢!
紫蘭看見他垂延三尺的樣子,於心不忍阻止他豪氣點菜,但其實恭梓並沒有察覺,自已身上並沒有盤川呢。
就在此時有一位穿著麻布斗篷的身影走過來…
「請問…我可以並桌嗎?這裡都快滿人了。」
一把男子的聲線,正面對著他們的桌子,聲線雖然有點冷酷,卻不失禮貌。
「陌生人…就先要脫下你的斗篷吧?」
恭梓眺了一眼斗篷沒蓋住的侍刃,眼神開始變得銳利了,兩人的眼神像雷電一樣衝突起來,而紫蘭倒是看不懂兩人的行為,但看的出某種熟悉感…
「那你呢?在熱氣騰騰的客棧還穿著狐皮大衣的傢伙。」
「那只是我忘了脫而已,但在公開場合穿著裝神秘用的斗篷,不太好吧?」
恭梓才記起自已忘了脫狐皮大衣,額頭開始冒出熱汗…見狀的紫蘭只好幫他脫下大衣。
「才不是裝甚麼神秘呢,這是任務需要啊,恭梓兄。」
「任務?又是那些見血之事吧,小武。」
兩人的語氣越來越變得和諧,紫蘭眼中的熟悉感也開始濃厚,怎麼可能兩個陌生人會互相稱兄道弟呢?
「唉…家族委託的,又不是我想的啊。」
男子終於脫下斗篷,那熟悉的臉孔…沒錯,他就是佐川 武次郎。身份是一位武士,同時亦是恭梓在日昇國的朋友。相熟的他坐下空椅,成功並桌了。
「不過我倒是願意聽聽你的任務內容…」
「說來話長呢,那就邊吃邊說?」
現在紫蘭終於放下心來,等待一碟又一碟的飯茶送上,畢竟現在有位能結賬的朋友呢…
後記:劇情是不是有點拖呢?
但世界觀卻構思得很大…
進度又寫的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