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同人-異鄉<九.不明命蓮寺>

    在男子的觀念中，妖怪應該都是缺乏協調性且又自我中心的生物也，也因此人類才有
幾分可以對抗的餘地。

    然而，在覺一行人走後，似乎早就算好時間似地，一群妖怪陸續踏進了寺裡。

    「唉呀~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呢？有不少新朋友想加入命蓮寺的行列呢。」白蓮看到這
景象，不僅絲毫沒有害怕的神情，反而是想交到新朋友般的愉快，或許真和覺小姐所說的
一樣，這是所貨真價實的妖怪寺。

    想到這，男子就安心下來了，因為這群妖怪不像剛才所遇到的妖怪，擁有曼妙的的少
女外表，而是「一看就曉得」的妖怪，甚至還有幾個叫得出名子的有名妖怪，如雲外鏡、
長頸女等。既然白蓮認為他們是入教者，那他們至少不會在這鬧事吧。

    「不知道我這個引薦人有沒有些獎勵呢？」在隊伍尾端進入的是位黑衣少女，也是唯
一一位，符合男子在這世界認知到的「妖怪」形象，但背部的怪異翅膀卻也努力得突顯出
了她和人類的不同。

    「是小鵺帶朋友們回來的嗎？」在白蓮得到鵺的點頭回覆後，白蓮開始認真介紹起寺
了。

    「這座命蓮寺呢，簡單來說就是協助各位妖怪來修行，藉此讓個性可以變得更為溫馴
，讓妖怪可以更親近人類，使大家可以和平相處，且…」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鼓譟的妖怪
們給打斷了。

    「這女人在胡說什麼？」「好像是讓妖怪和人類和平相處。」「這要他們就會乖乖讓
我們吃下肚嗎？」「那還真是好主意啊。」

    「白蓮！」「白蓮！」「白蓮！」「白蓮！」「白蓮！」「白蓮！」「白蓮！」

    在原意完全被曲解的當下，白蓮也不曉得該如何導正這個混亂的局面，或許是她嚴重
小看了妖怪的混亂性了。

    「如果這時星她們在就好了，至少妖怪之間比較能彼此溝通，妖怪…有了！」白蓮心
生一計，把眼神轉向鵺來尋求幫助，鵺成功注意到了白蓮的求助，大聲一喊。

    「安靜！」

    場面瞬間寂靜下來了，現場除了鵺以外，只剩白蓮沒被這一吼嚇住，事實上，她正準
備接下來的解說，但還未開始，卻又被鵺給打斷。

    「和平啊，或是和諧啊，這些狗屁倒灶的鬼規則，不過就是那些無能老妖怪想自保的
手段，只不過是他們敵不過人類，卻要我們一同妥協？這是在開什麼玩笑啊。」這串激烈
的發言為鵺贏得了比剛才還更大的歡呼。

    「鵺？妳…在說什麼啊？」白蓮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她所感受到的不是背叛，而是
莫名其妙，至少，她不認為這是鵺所會說的話。

    「所以，從這個新命蓮寺開始，由我這個威震平安京的大妖怪，封獸鵺，重新取回妖
怪們的榮耀！」氣勢一面倒的往鵺靠攏，就算是溫和的白蓮，也意識到自己也該取回主導
權了。

    「鵺！這一切可都不是命蓮的意識啊！我們命蓮寺所要做的，絕非重回那個人與妖之
間，只有生或死的世界！」勉強自己不口吃得說完這段話，白蓮害羞得連耳垂都通紅了，
但卻得到這樣的回應。

    「區區一個死掉的人類，有必要一切都繞著他的理想轉動嗎？」

    在話說完的煞那間，白蓮的拳頭立刻往鵺揮去，然而眾人卻是在鵺輕鬆閃過拳頭，並
以兩腳開開的蹲姿站在白蓮的拳頭上，其他人才驚覺到剛才的衝突。

    「既然妳這麼害怕自己弟弟的信念被踐踏，那換個名子總行了吧。我想想喔…那就用
我的名子吧，叫作”鵺寺”！」說完，妖怪們又是一陣歡呼。

    「那麼，弟兄們，我們迎送白蓮住持離開吧。」

    就算男子沒有感受妖力的能力，但也清楚感受到妖怪們在鵺的那句話之後，一口氣解
放束縛的氣勢。

    妖怪們一擁而上，目標不僅是白蓮，連男子也不放過，應該說，攻下男子的數量更為
龐大。

    但映入男子眼中的景象，卻是白蓮的黑白相間的裙擺不斷舞動的畫面，她守在男子面
前，擊倒一個個來犯的敵人。

    在男子的記憶中，唯一一本以僧人為主角的故事，就是「西遊記」。

    故事中的三藏法師雖為高僧，卻絲毫沒有自保能力，但比對起白蓮，白蓮的姿態比男
子見過的任何拳法家更為簡潔明快，威力也比所看過的刀影更加強大。

    不過即使是在這樣的混戰中，男子也注意到，沒有任何妖怪大量出血，可是木製的地
板卻越來越腥紅。

    「白蓮啊，妳為了保護那個男的，用肉身擋下所有擊不退的襲擊，卻又為了保護妖怪
們，只擊昏牠們。」鵺沒加入混戰，只在一旁輕蔑地嘲諷白蓮。

    「這種自大的慈悲，妳還想堅持到什麼時候！」隨著鵺的語氣一加重，妖怪們似乎也
提振起士氣，用更高的密度攻來。

    「的確，」一邊戰鬥，還要保護男子，白蓮沒有一口氣說完話的力氣，但卻繼續說著
。

    「只憑我的力量，不，就算是憑大家的力量。」

    「也無法改變人與妖之間的生態。」

    「我就說嘛。」鵺仍以不以為意的表情回應。

    「可是！」白蓮語氣突然強硬起來。

    「跟人類比起來，我們擁有更永恆的生命，」

    「總有那一天，」

    「妖怪不必再以威嚇人類為食的日子！」白蓮用盡力氣地一吼，眾妖的動作停頓下，
但隨後抓緊空隙攻上。

    白蓮攻擊的速度隨著血的流出，而越來越慢，到最後，只能單膝跪下來採取守勢。

    男子顫抖拿著妖怪被擊落的刀，原先只是想自保，但看到白蓮戰鬥的模樣與那番話，
也感受到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至少，就算是落魄武士，也不該由女子來保護。

    但自己的刀法能對妖怪起作用嗎？會不會招來殺生之禍呢？

    種種疑問隨著恐懼湧上心頭，男子完全遺忘自己已為死者的身份。

    這時，一個回憶也突然清晰的畫面也出現在男子的腦內。

    那是在不久前，被招待到白玉樓時的記憶。

    不是那蒼白的庭園美景，或是享用不盡的美食。

    而是嬌小的妖夢，從早到晚，每日從不停歇地揮刀動作。

    那動作俐落乾脆的不像那種年紀的少女會有的技術，反而有如終年沉醉在刀光劍影的
劍術大師。

    而且，那個動作似乎觸動男子內心一塊，不屬於他人生的一塊回憶。

    記得她是擺出這樣的姿勢，男子念念有詞，並開始擺出不尋常的拔刀姿勢。

    鵺注意到了異狀，率領妖怪們把目標改向男子。

    「糟了！」即使得到喘息的機會，但白蓮卻更加擔心，僅僅是個「人類」的亡魂的男
子。她，好像是這樣說著，男子想。

                       獄界剣「二百由旬の一閃」

    這一瞬之間的拔刀，連男子也看不清斬擊的模樣，只有耳邊響起了妖怪們被吹起而撞
破紙門的聲音

    只有白蓮一人驚訝看著男子，因為沒有其他人還存有意識，包括了鵺。

    「真是太厲害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劍術，你肯定不是人類，是妖怪沒錯吧！
要不要入教呢？」但才一回過神，白蓮十分興奮地拉攏起男子。

    男子全身無力，只能笑笑地不作回應，眼神盯著已經倒地的鵺。

    「不用擔心小鵺，她可比你還強狀得多呢。」直到現在，白蓮似乎仍舊沒有將鵺看作
敵人的意思。

    「不過為什麼突然會做起這麼過分的惡作劇呢？」不顧自己深受重傷，白蓮拖著自己
沉重的身子，將鵺懷抱在胸口。

    但身體碰觸到自己的瞬間，白蓮立刻將鵺從身上拉開。

    「不是鵺！？」就算男子隔了一段距離，也能分辨出同為黑色衣服，但剛才還是黑色
的頭髪，現在卻是金色的差別。

    「難道是鵺的能力？」白蓮緊盯著門外看，似乎有了些頭緒。

    突然一聲「轟」的聲音，一個影子在沙塵的覆罩下出現。

    「是這樣嗎？」那個影子出聲了。

    隨著沙塵退去，白蓮和男子不可置信得看著那個人。

    是鵺，原以為已被男子擊倒的鵺。

    她走向在白蓮懷裡，那位服裝相似的少女，並一把抓起，往外用力丟出，在這離地數
十尺的飛船。

    「聖啊，妳也糊塗了啊。」

    「我怎麼會不知羞恥地找人來圍毆別人呢，我光想就全身發冷啊。」鵺雙手抱胸，誇
張地發抖。

    「因此，我想妳應該會接受我的堂堂正正的一對一挑戰吧。」鵺拿出一把三叉戢對著
白蓮。

    「這是當然的。」白蓮用微笑來回覆。

    「由我先攻！抽牌，發動『正體不明「恐怖的虹色ＵＦＯ襲來」』」鵺裝腔作勢地擺
出姿勢拿出一張卡片，在卡片發光後，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

    大量的七彩圓球從天而降，男子以為那是妖怪的援軍，想要閃躲，卻被它們不斷變幻
的色彩給迷惑，而無法動彈，不過它們似乎只打算對付白蓮。

    「剛剛已經把屋內弄得亂糟糟了，要符卡戰的話，就到外頭去吧。」一說完，白蓮縱
身往屋外一躍，圓盤也立即跟上。

    「都被冒牌貨打成這樣了，妳還有力氣飛行嗎？白蓮。」鵺也一同飛出屋外，使自己
朝著下墜的白蓮俯衝。

    「或許行喔，」白蓮一把抱住衝來的鵺，在她耳邊輕聲地說。

    「喔？有什麼好主意嗎？老古板。」鵺看來已經知道白蓮要賣什麼藥了，卻還是一副
自在的表情。

    白蓮輕吻鵺的臉頰後，放開抱著鵺的雙手，重回地心引力的擁抱中，只不過她也拿出
一張卡片，大喊
                       「超人「聖白蓮」！」

    白蓮發出一道強烈的金光，連男子都認為這一刻的陽光實在相形失色。

    白蓮由掉落轉為緩緩升起，升到了和飛船相同的高度，男子清楚見到剛剛那些傷及見
骨的重傷，竟然神奇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來癒合。

    「不要…把寺給牽連進去！大家晚上還要回來休息呢！」雖然聲音確實男子耳中，但
他也只能依賴不斷被擊落的圓球來判斷白蓮目前的位置。

    「她們忘了告訴妳嗎？今晚不回家囉。」白蓮不單只是攻擊圓球，也趁勢攻下鵺，但
卻被鵺給輕鬆躲過，而鵺輕描淡寫的這句話，讓白蓮停下動作了。

    「疑？妳不知道嗎？哈哈哈！」鵺裝出驚訝的表情，但隨即暴笑起來。

    「是去參加哪裡的酒宴嗎？真糟糕啊，她們還是戒不掉嗎。」白蓮仍舊是在笑，但嘴
部的肌肉明顯更僵硬。

    「是呀，在人體內精心釀造數年的美酒」鵺說才說完，又開始下一波的攻擊，喊出「
恨弓「源三位頼政の弓」！」

    那把三叉戢化為弓的樣貌，不斷向天空射出光芒，不久，光芒變為數倍的箭矢落下，
密度之大，就算是有白蓮的超高速，也不可能閃過，男子緊張看著白蓮的反應。

    白蓮卻沉默了，只將往自己飛來的光箭擊落，不但沒有像剛才那樣積極進攻，連飛向
寺的部份也毫不理會。

    「為什麼…為什麼呢…」口中只不斷念著這句話，連那道金光的光芒也減弱了。

    「妳是在質疑什麼！不就是妳踐蹋我們的存在價值嗎？」看到消沉的白蓮，鵺衝到她
的面前，憤怒地抓著她的領口大叫。

    「妳說什麼…？」白蓮仍是完全不明白鵺為何憤怒。

    鬆開白蓮的領口，鵺開始說道，「我們妖怪都是由人類的想像所誕生的，星就是由老
虎的聯想所出現，我則是由一切不明的恐怖之中所出現。」

    「我們盡責地成為人類所害怕的威脅，是他們可以歸罪的依靠。」鵺繼續說道。

    「但妳卻想將我們引導至和人類和平相處的立場！每件善行都在不斷衝擊我們的意義
，妳明白嗎！聖白蓮！」

    白蓮像發愣似得看著鵺，過了幾秒，卻回復原先的笑容了。

    「鵺，妳還記得嗎？在我剛復活時，大家在人里所度過的一個叫「情人節」的節日。
」

    「那天啊，我還記得大家在爭論起「星到底能不能吃巧克力」的話題。」提到了往事
，鵺的表情柔和不少，似乎忘了她們在戰鬥的事。

    「大家都收到了很多巧克力，不過沒想到是妳拿到最多，還和船長吵了起來呢。」白
蓮繼續說著。

    「誰叫我在每人眼裡都是他們的女神呢，男人真是蠢暴了。」鵺又開始暴笑起來。

    以光箭為背景，兩人彼此的愉快交談像是凍住了周圍的時間，而這就發現在激烈戰鬥
的幾秒後。

    「鵺，看來我沒有好好讓妳們明白我的用意。」白蓮凝望著鵺。

    「我不是想創造妖怪和人類和平相處的世界，」

    「我想要的是，妖怪能被喜愛的世界，不論是妖或人。」

    鵺的表情突然轉變原先的憤怒，說著：「還不明白嗎！妳自己的天真!」

    在鵺宣告「自行星而來的彈幕X」後，戰鬥又再次展開。

    白蓮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疑了，俐落閃躲了所有攻擊，一步步逼進鵺的面前。

    「在收到推積如山的巧克力時，妳是什麼心情呢？」白蓮終於衝進鵺的面前，一個右
拳加上個疑問。

    「那不過是人類愚蠢地討好異性的行為！」鵺用雙手擋下後，飛離約數公尺的距離，
且不甘示弱地回話。

    「不過妳不是高興到臉都紅了嗎？明知道自己吃不完，但也不願分給來討的一輪。」
雖然白蓮依舊沒停下攻擊，但表情卻越顯得愉快。

    「我是第一次吃到這麼有趣的食物，何況還是別人指名給我的，總不能…」鵺也一樣
，即使成功擋下一次次的攻擊，卻連耳根子都通紅起來。

    「妳也很喜歡吧，被人喜愛的感覺。」白蓮才一說完，用力將鵺往地面的放向擊落，
在鵺因為害羞而將雙手蓋住臉時。

    在鵺被拳頭的攻擊，而不斷加速落下時，白蓮也用更快的速度向下俯衝。
    在離地剩兩三公尺時，一把抱住了鵺。

    鵺似乎想說什麼，甚至還打算在這絕佳位置反擊，卻被白蓮的一個舉動而阻止了。

    她說：「因為我也喜愛著鵺啊。」

    「也許就像妳說的，我只個偽善者，想討好兩邊的貪心鬼。」白蓮繼續說著。

    「但我真的很開心，妳們願意跟隨這樣的我，不論我的作法是否正確。」

    「我想和大家一起走下去，就算沒辦法拯救世界，至少能找出在幻想鄉的生存價值。
」

    「所以，好嗎？」白蓮放下鵺，將手伸過去。

    「妳就是這樣卑鄙，才讓這麼多人被妳給騙倒。」鵺將頭撇開，這樣說著。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說呢。」白蓮還是微笑著，眼角帶著淚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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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對了，其他人呢？」

鵺：「我只看到鼠輩和大貓而已，今天還沒見到短褲和尼姑。」

白：「那妳是叫她們兩人去做了什麼？」

鵺：「那只大貓好歹也是神明代理，我哪可能壓得住她，她就把老鼠叼走，一溜煙就不見
了。」

白：「看來她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鵺：「不，那隻大貓才是真正出大事了。」

白：「？！」

鵺：「雖然不太清楚，但我現在明確感受到，剛剛自己的確發狂了。」

白：「發狂？」

鵺：「還沒注意到嗎？幻想鄉已經陷入一片混亂。」

白：「這麼說起來，覺小姐好像有提到一點。」

鵺：「那個家裡蹲！看來情報的確沒錯…」

白：「先別管那個了，妳說星怎樣了？」

鵺：「簡單來說，這次異變對妖怪們和部分人類造成極大的影響，尤其是星這種，企圖違
背原先特性的妖怪。」

白：「那我們得趕快去找星才行！」

鵺：「但最重要的是，根據情報，自行星而來的彈幕X妳身邊的那個男的才是xxxxx」

白：「妳說什麼，我頭有些暈，能再說一遍…嗎…」

鵺：「聖！撐著，我去找朋友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