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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五卷、隨風飄零的櫻花 第046章、求去與回歸

作者:JBY│2015-03-19 11:39:18│巴幣:4│人氣:145
<第五卷、隨風飄零的櫻花> 第四十六章、求去與回歸


  綾小路通的另一頭,光緣寺山門旁的小門傳來「叩叩」聲響,住持良譽上人開門一看,因山門瓦片上那「圓內右花三葉葵」家紋而相識的好友山南敬助就站在那兒,手裡提著木桶、水勺和花束。

  「山南施主,許久不見您來,還以為您隊務繁忙。如今看來,是病啊。」良譽上人看著山南難看的臉色搖了搖頭,這才領著他來到後方的墓地,角落佇著一座合祀的墓碑,上頭寫著「野口健司」和「葛山武八郎」。「新選組之中大概也只有你會來為他們掃墓吧。」

  「這些事總是該有人做。」山南用清水擦了擦那座本來就挺乾淨的石碑,然後將花放在墓前,點了香,合掌默默拜了一陣,這才站了起來:「這兩個人,是無法入祀在壬生塚的可憐人,上人慈悲,願意讓他們在這裡安眠,日日聽經。比起上人的襟懷,在下不過是偶爾來幫他們清理石碑,這不算什麼。如果可以,只希望未來不會再有麻煩你的地方。」

  「超渡亡者是貧僧的職責,算不上麻煩,但如果可以,真的也不希望有再為新選組隊士服務的機會。」良譽上人與山南年齡相仿,用同樣悲憫的眼神看著那座墓,然後再轉頭朝向身邊的好友。「山南施主,您要離開嗎?」

  山南低著頭沒有回應,良久,才緩緩地從懷中拿出一封信。

  「上人,在下希望托你一件事。」他拿著信的手微微顫抖著,看來很是猶豫,最終還是將信交到良譽上人的手中。「土方先生上人是認識的,如果……可能是幾年後,未來的某一天,土方先生親自來問你一些事情的時候,請將這封信交給他。」

  「為何要貧僧轉交呢?你們不是好友嗎?有什麼事是不能直接攤開來說的?」住持看著信上山南那如其人般溫厚的字跡,緩緩搖了搖頭。「恕貧僧一言,山南先生既然希望這封信被看到,又為何是數年後?而不是你離開之後便交予他?」

  「即使是好友,當信念不同的時候,有些事還是不能說的。」山南苦澀地一笑道:「而這封信不同,給得早了,可能會害死一條人命;但若是在適當的時候拆開來,卻有可能救那個人一命。」

  「這麼一封主宰了一人生死的書信,真令貧僧惶恐。」良譽上人無奈地道:「山南施主確定貧僧能夠確實地掌握好那個交出的時機嗎?」

  「隨緣吧,只能說是那個人的命了。」山南臉上突然變得清明,方才的陰雲彷彿隨著那封信的交出也一併消散。「釋家講緣份,所以上人也不必太在意,隨著心意交出去吧。現在在下能托付的,也只有上人了。」

  「貧僧明白了。」良譽上人將信小心地收入懷中。他與山南來到本堂參拜,然後將這位看起來即將遠行的好友送出光緣寺山門。他看著山南往前川宅方向走去的背影,突然問道:「下一回再見,是多久後的事?」

  「三日後吧。」山南走遠之前回頭笑了笑。

  ◎ ◎ ◎ ◎

  元治二年二月二十一日清晨,卯時鐘聲方響,白石便一如往常地來到八木邸邊的道場內練劍。才過不到三日,與前川宅側門的粉櫻一街相對的八木邸粉櫻,已從半開到全株盛開,風一吹動,粉色的瓣片如白雪一般地落了滿地。道場裡的白石的木刀刀尖微沉,往右方斜放,正是「平青眼」的構式,他眼瞼微垂,沒有隨意出招,只是靜靜地等待。一片花瓣輕輕飄在這柄木刀上頭,白石一睜眼,手中與真劍等重的木刀彷彿變得如樹枝一般輕盈,在空中刺出的刀影將花瓣包覆其中,帶起的刀風令它一時掉不下來。

  山南先生那個時候應該就是這樣運劍的。雜念一起,手中木刀的勢子便緩了緩,瓣片趁著這個瞬間的空檔逃出了刀風的包圍,落在道場地板上。白石輕輕吐了口氣,將木刀放回架上,不知怎麼地心中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慢慢擴散開來。

  「山南先生,我是白石。」自那晚西本願寺外被山南救下之後,即使沒有土方的命令,白石還是恢復了每日給山南送湯藥的習慣,而土方也睜隻眼閉隻眼,沒有多問。這日他練完劍後,一如往常地端著托盤來到總長房前,喚了幾聲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山南先生?」

  他逕自開了房門,房裡卻空無一人,只有一疊厚棉被整整齊齊地折好擺在屋子正中央,上頭還有一張給近藤局長的紙條。

  『局長大人,余思念江戶故地,欲返回長居,承蒙多年照顧,在下銘感五內。山南敬助。』

  白石跳了起來,也不管那湯藥還放在一旁,「唰」地一聲甩開紙門衝了出去。這會兒還不到辰時,隊士們多已醒來,但卻少在庭院裡活動。白石來到外頭,心裡冰涼又給冷風這一吹,只覺得渾身發顫。雖然房裡的被褥是冷著,顯示山南已經離開許久,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或許那位總長會猶豫,在某個街道上佇足,然後回心轉意。

  「白石君?怎麼了,那麼慌張?」就在白石往側門奔去時,卻見一人迎面走來,正是監察山崎烝。山崎見白石神色不對,又見他手上緊握的紙條上露出「敬助」兩字,忙問道:「你手上的信,是山南先生寫的?」

  「不,這是……」白石想要將紙條往身後藏,山崎卻快上一步抓住他的手腕,硬是扳開他的手指將紙條展了開來。看到山崎微變的臉色,白石忙抓住這位監察的肩道:「山崎先生,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現在就去將山南先生找回來,請您暫時別跟別人說,好嗎?」

  「那是不可能的,這種事我一定得向土方先生報告。」山崎搖了搖頭,頓了一會兒,柔聲道:「但是土方先生昨夜去了上七軒,現下不在屯所裡,估計辰時之後才會回來。若在此之前你能找到山南先生將他帶回來,那這封信在下可以當作沒見過。」

  「我知道了,謝謝您,山崎先生。」白石聞言如釋重負,朝著山崎行了個禮,匆匆往外奔去。

  「白石君,萬事拜託了。」山崎看著手中的紙條,另一隻手緊握著拳頭微微顫抖。

  ◎ ◎ ◎ ◎

  白石在四条大路上奔跑,冷風吹在他的臉上,猶如針刺一般,卻沒有讓他的腳步有一點停歇。天已經大亮,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見到這樣一位好看的年輕武士狂奔,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當他跑過四条大橋來到祇園一帶時,終於因方才全力的狂奔而脫力,倚在路邊喘著大氣。雖然顯得慌亂,但一路上白石的雙眼可是沒有錯看任何一名路人,即便如此,還是沒有見到山南的蹤跡,只有千篇一律的街道。

  「對了,島原輪違屋!」休息一陣後,白石的腦子這才開始稍冷靜些,這才想起山南在島原的情人,輪違屋的天神明里。他後悔自己的衝動,島原離屯所還近些,這會兒從四条大橋要再過去便又遠了。他深吸一口氣,舉步要往回走時,腳下突然一軟就要跪下去。一隻大手抓住白石的手臂,讓他只是踉蹌一下不至跌倒,抬頭一看,齋藤毫無表情的臉孔對著自己。「隊、隊長……」

  「島原那裡,沖田去了。」齋藤的聲音一如往常地平板,將白石扶起後,看著他一陣,這才又開口道:「先回屯所去,副長回來了。」

  「隊長,請允許屬下繼續找人,我一定將山南先生帶回去。」聽到土方已回到屯所,白石心中一片冰涼,他見齋藤沉默不語,單膝跪下,語帶哽咽道:「隊長,求求您!」

  「馬上返回屯所,這是副長的命令。」齋藤轉過身道:「若有不從,皆以擅自脫隊論處,若有反抗則當場斬殺。」

  「可是山南先生……」白石還要求情,忽聽「唰」的撥刀聲,抬起頭來刀鋒已經在眼前。

  「我的話,聽不懂?」齋藤的眼神比刀刃還要冰冷,厲聲道:「死,或是現在就回去,只能選擇一個。」

  「屬下明白了。」男人的周身圍繞著濃厚的肅殺之氣,讓白石大氣也不敢再喘一口,只能低著頭起身。齋藤見他模樣,發出「哼」一聲鼻音後將刀收入鞘中,轉頭往屯所方向走去,也不再回頭看部下是否跟上。白石默默跟在隊長身後,看著前頭那高大的身影,他不明白,為何隊長可以對那個如此溫柔的山南毫不在意,幾近無情。

  心煩意亂的白石沒有發覺,或許連齋藤自己也沒有發覺,這趟回回屯所的路上,這個自認拋棄感情的男子被自己的腳輕輕地絆了多少回。

  ◎ ◎ ◎ ◎

  「副長,回來了。」進了屯所,兩人沒有停留地直直往局長室去。局長室裡,幹部們齊聚,沖田總司也在其中。齋藤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退到了一邊去。

  「如何?人有找到嗎?」土方看著伏在末座的白石沉聲問道。其實看著兩人回來時的神情,答案是如何應該是很清楚了,只是他感情上還是不願相信腦子裡理性的判斷。

  「稟副長……屬下沒能找到山南總長。」白石緊咬著下唇,勉強地擠出回答。

  「擅自行動還一事無成,以後不准再發生同樣的事。」土方壓抑著語氣中的失望道:「這裡沒你的事了,退下。」

  白石的嘴唇顫了顫,最終還是沒能多說什麼,行了禮後走出了局長室,卻不願走開,垂首默默地跪在緣廊邊聽著。門房外除了白石,還有一些知情的平隊士也不肯離去,雖然山南兩年前左手受傷後已不再參與巡邏勤務,與平隊士的接觸相對少些,但在生活上受到山南照顧的隊士卻也不在少數,眾人對這位溫柔和藹的總長總是敬愛有加,如今出此大事,紛紛前來關心。

  「阿歲,就由著他們聽吧,隊士們也是擔心山南先生。」外頭擠了多少人,陽光一透,局長室裡哪裡會不知道?近藤見土方臉色鐵青就要發作,忙這麼道。「不過實在不敢相信山南先生竟會擅自離隊,連明里小姐那裡也未曾聽說嗎?」

  「是,明里小姐說五日前山南先生還與她相會過,當時毫無跡象。」沖田點了點頭,那個平日看來清朗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動搖。「以她慌張的神情看來,不像是在說謊,我想明里小姐確實不知山南的行蹤。」

  「無論如何,依局中法度,擅自離隊應追回並判切腹。」土方冷著一張臉,聲音是連自己都厭惡的無情,緊握的手卻藏在袖中微微發抖。

  「可是,土方先生,那可是山南先生!」永倉新八終於忍不住,一拳重重地擊在地板上道:「他是那個從試衛館時期就一直照顧著大家的山南先生!」

  「那又如何?法度制定下來,就是絕對的,任何人觸犯都不可饒恕!即使是近藤兄也不例外!」土方冷冷地看著他道:「難道永倉你的意思是,是幹部的就可以不用遵守局中法度?你倒是在那些因法度而切腹的隊士墓前回答這個問題。」

  「你!哼!」永倉知道對方說得沒錯,將那些烏合之眾凝聚起來成為如今的新選組的,除了近藤勇那天生的領導魅力之外,就是這套嚴苛、不論身份的局中法度。但是多年的交情又豈是能輕易以理性來斬斷,索性不再說話。

  「土方先生說得對,但法度上是針對無故脫隊者,相信山南先生一定有什麼苦衷。」伊東甲子太郎與山南的交情雖然不如其他人深厚,但好歹也是同出北辰一刀流,難得地收起看好戲的態度道:「近藤局長英明能斷,土方先生也非不通情理之輩,待尋到山南先生後問個明白,解開誤會便沒事了。」

  「近藤兄,不可再猶豫了。」土方眇了伊東一眼,不得不承認,伊東此言讓事情留有一分餘地。他深深吸了口氣,轉過頭來對著沖田道:「總司,牽快馬,你一人追過去。像山南這樣的高手,派得人多了也沒用。若是山南反抗,便殺了他。」

  「我明白了。」沖田微微一笑,起身打開房門。

  「沖田隊長!」守在門外的隊士紛紛上前,白石咬牙道:「請讓在下一起前去。」

  「不,副長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沖田沒有停步,只是經過白石的時候輕拍了他的肩一下。「我會把山南先生帶回來的。」

  ◎ ◎ ◎ ◎

  從京都三条大橋出發至江戶日本橋,約一百三十里,在近江國草津便一南一北地分成中山道和東海道兩條大路。山南離開屯所已大半日,論他的腳程,最少也到達大津,若他馳馬而行,那麼也已過了草津。沖田總司知道,若是在草津之前無法追上山南,在無法猜側對方會走上中山道還是東海道的情況下,今次的任務便告失敗。

  沖田雖然乘著隊上最快的馬,實際上也不能騎得快,一路上雙眼掃過來往的旅人,搜尋著那個像兄長一樣疼愛自己的男人。他沒有向任何人打聽山南的行蹤,只是用自己的雙眼去搜尋著。當他一路來到草津還沒在路上見到山南時,確實是鬆了一口氣。即使如此,那一夜仍未曾成眠。

  二十二日,這位年輕的劍客騎馬返程,已準備好報告任務失敗的說詞。

  「這不是總司嗎?」那個熟悉的聲音將沖田叫住的時候,琵琶湖畔帶著溼氣的寒風吹過年輕人有些單薄的身子。沖田顫了顫,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那個聲音。他緩緩回頭向發話的人看去,山南就倚在一間宿屋二樓的欄杆邊,像是個出遊的旅人,在路上偶然遇見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在與他打招呼。只聽山南笑著道:「沒想到他們竟然派你來追,若是你的話,我是絕對無法出手的。」

  「山南先生……您這是在做什麼啊?」沖田頓時感到一陣挫敗,他跳下馬走進旅店,來到二樓。面對他刻意散發出的殺氣,和隨時可以出鞘逼到自己頸上的刀刃,山南仍神色輕鬆,好像完全事不關己的模樣。相比之下,沖田覺得自己顯得有些焦躁,於是他調整了呼吸,放下搭在刀柄上的手,與山南對坐,嘆了一聲道:「山南先生,您現在可是被追捕的人,也該有些自覺吧?哪有和追捕自己的人打招呼的道理啊?」

  「哈哈哈,論到自覺,也沒有追捕者會這樣警告被追捕者啊!」山南笑著答道:「放心吧,在下無意反抗,不會讓總司為難的。」

  「山南先生出現在我的眼前就是在為難我了啦!」沖田嘟著嘴,湊了上去抱住山南,把頭埋在這個自己最敬愛的兄長的懷裡,用一如過去在江戶那道館裡撒嬌時的聲音道:「既然要走,為什麼不走得乾淨些?只要過了草津,要走多慢都行,為什麼偏偏停在這兒?枉費了土方先生要我找人找得慢些,沒找著就算了。」

  他從懷裡拿出一張小紙條,上頭有如女人般娟秀的筆跡就是這麼寫的。前一日沖田來到馬廄牽馬時,便見山崎急急走來,一句話也沒說,就將那張紙條往他手裡塞,然後又匆匆離去,深怕讓別人發覺的樣子。土方的字沖田是再熟悉不過,這讓他很欣慰,多年友誼又豈是一紙法度輕易能抹滅?

  「哦?那個土方……」山南似乎也有一點點意外,但還是搖了搖頭:「不過,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我會隨你回去的。」

  「能告訴我理由嗎?您這次出走的真正理由,還有非與我一同回去的理由?」沖田抬起頭來,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對方。

  「我只是,想出來看看。」山南不顧對方的抗議,扶著他的雙肩將年輕人輕輕推離自己的懷裡,他寵溺地摸了摸沖田的頭,然後望向窗外道:「兩年前,咱們隨著浪士組一同來到大津的時候,好像也是差不多這個日子吧?那時忙著趕路,都沒發覺這個琵琶湖這麼美麗。嘗聞近江有八景,古來便被不知多少和歌頌讚,還有東海道上一路的山景、海景,也未有機會一見,就是想出來瞧瞧罷了。」

  「您以為這樣的藉口就可以打發我的話,那就錯了。」沖田腮幫子鼓得圓滾滾的,但是與他面對的男人也沒有半點讓步的打算,他只好再次嘆氣道:「山南先生,近藤先生的命令我無法不遵守的,既然都已經見到了面,那麼只能將您帶回去。明日早上咱們才出發,以山南先生的智慧,一定可以想出更好的理由,那麼一切就可以跟過去一樣。」

  「總司,謝謝你。」山南微笑著,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飄來:「但是,想要回到試衛館那時,已經是不可能了。」

  ◎ ◎ ◎ ◎

  近江的深夜,山南睡得沉,但是他身邊的年輕人卻幾乎一夜未眠。而數里之外新選組的前川宅屯所中,又是多少人煎熬著。

  兩夜的輾轉難眠,白石確實是累了,但是心裡雜思太多,即使再累也無法成眠。他坐了起來,從身邊隊士們不規則的呼吸聲可以聽得出來,無法入睡的不只有自己。

  「白石君,明日還有整天的勤務,不早些睡的話可是要掉隊的。」相澤翻了個身看著他,壓低著聲音道:「沖田隊長回來之前,擔心都是無用。」

  「嗯,我明白。」兩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都心知肚明,在那個年輕的副長助勤回來之前,沒有人可以停止擔心。白石嘆了一聲,起身離開隊士房,往茅房走去。從茅房的方向可以看到後院的幹部房,即便已是丑時,局長室和副長室也都還亮著燈火。

  「欸,白石君,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如廁完還是快點回房去比較好哦。」原田左之助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白石轉過頭來,只見這位平日看來大剌剌沒煩惱的隊長,如今竟也有些黑眼圈,畢竟山南脫逃的前一晚他才執了夜勤,這兩日下來只怕也沒能好好休息。原田見對方盯著自己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道:「瞧我這樣,好像也沒資格來說你們。」

  「原田隊長也是擔心著山南先生啊。」白石勉強笑道。

  「那是當然的,好歹在試衛館的時候,咱也給他照顧過幾年啊。再說,這新選組裡頭有誰是不喜歡山南先生的?」原田用力拍了拍白石的肩道:「別說這麼多了,要是給土方先生見到咱們半夜不睡覺在這裡蹓蹋,可是要罵人的。總司平日雖然看起來散漫散漫的,但只要是任務可不曾馬虎過,這事兒他一定能辦妥的,放心吧。」

  「是,原田隊長也早些休息,在下告退了。」白石行了禮,回房之前往副長室那頭望去。火光把那人的身影映在紙門上,雖然只是個模糊的輪廓,但白石好像也能想像到那頭徹夜難眠的男人現在的神情。

  這一夜過得漫長,當陽光從東山上透出來時,多少人倒吸著春日的寒氣,試圖趨散失眠帶來的疲憊,又有幾人是在此時才撚熄油燈?

  當馬蹄聲打破早膳時間的沉重氣氛時,眾人紛紛丟下手中的碗筷聚到屯所大門。只見馬上沖田與山南共乘,被追捕的人臉上仍掛著一如往常的溫和微笑。

  「我回來了。」



作者的話:

山南與光緣寺的淵源,從家紋「圓內右花三葉葵」開始。光緣寺位於壬生屯所的東方約一百公尺處,一次山南經過時發現瓦片上的「圓內右花三葉葵」紋竟與自己的家紋相同,自此與住持良譽上人相識,兩人年齡相近,於是結為好友。良譽上人是一位慈悲的僧人,他常為一些無主的亡者收埋超渡,許多新選組裡因觸犯法度身亡的隊士也被安葬在此(對比名單,犯法度者多葬於此,而戰死者或其他原因死亡的隊士常葬於壬生墓地)。

山南脫逃的日期,是元治二年(1865年)二月二十一日,回歸的日期是二月二十三日,這些是確定的。當新選組發現山南離開時,便派了沖田「一人」前往追捕。雖然山南手上有傷,劍術已經大不如前,但是僅派沖田一人追捕卻是令人無法理解的事,許多作品裡都會偏向這是近藤和土方有意讓山南脫逃成功之舉,但是山南卻還是在大津遇上沖田,並跟著沖田回到屯所,那句「若是你的話,我是絕對無法出手的」算是還原記載吧。


<第四十七章、花開,花落>預告:

他早就知道自己這次脫逃必會被抓回,根本沒有打算到任何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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