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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四卷、暗潮洶湧 第034章、奇怪的浪人

作者:JBY│2015-02-23 12:16:56│巴幣:8│人氣:100
<第四卷、暗潮洶湧> 第三十四章、奇怪的浪人


  元治元年七月的最後一日,醫療所最後一批的死者被放入棺桶中,抬上拖車準備運往公共墓地交由寺方安葬。這些大多是已無親人領回遺體的死者,在醫療所裡雖然受到盡力的救治,但仍回天乏術。

  「白石君,那些本來就是重傷患,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了。」馬島醫生拍了拍白石的肩這樣安慰道:「想想若不是你的努力,那些還躺在帳裡的傷者只怕也難逃這樣的命運。雖然盡力救治是醫生的責任,但有時也無法與命運對抗的。」

  「馬島先生說得對,我只是……還是無法習慣而已。」白石回答得有些心虛。馬島醫生說的這些話他其實都了解,總是在父親的醫館裡幫忙、小小年紀便在江戶大地震的難民營進出的他,也不是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面,雖然難免感傷,心理卻不是那麼脆弱。現在他最擔心的是某幾個棺桶裡裝載的東西。

  今日臨時醫療所撤了幾個帳,連著南邊角落那個最難處理的小帳也已空了。看著幾輛拖車駛遠,白石的心還是忐忑不安。

  「白石君,意外地大膽呢。」山南經過時有意無意的一句話,讓白石紅了臉,他還以為前一晚自己在棺桶上動的手腳沒有人發覺。只聽山南道:「雖然提供公共墓園的寺廟過去也親近長州人,但突然從棺桶裡頭跑出活人這種事,對那些僧人的刺激是不是太大了些?」

  「他們的傷都還未痊癒,行動不方便,前幾日還發生過那樣的事,齋藤隊長和山崎先生可一點也沒有鬆懈下來啊。」白石嘆了口氣,輕聲地回答道:「待送到墓園後要怎麼辦便看他們自己了,在下能幫助的也只有這樣。三日後就要返回屯所,若讓他們留在這裡遲早有一天會被發覺的。」

  山南看著白石強打著精神回到醫療帳內又開始著每日巡查傷患的工作,不知是無奈還是疑惑地搖了搖頭。

  三日後,所有新選組隊士將臨時收容所及醫療所的工作交還予幕府派下來接手的人員,在總長山南敬助帶領之下回歸前川宅屯所。當他們踏在四条大路上時,十日之前放眼望去的一片焦土已經被一棟棟新屋舍取代,滿目絕望的京似乎又要恢復到戰前的景象。這段時間的互助重建下,過去冷漠的洛中人情也有所改變。然而,不變的是,對這群收隊的壬生狼投以鄙夷和怨恨的目光。

  ◎ ◎ ◎ ◎

  「老子今天大概還在做夢,這輩子還沒拿過這麼多錢。」木下捧著紙包發呆,在他身邊的其他年輕隊士們從各自的隊長手中領到紙包時,大多與他有同樣的反應。只見這粗魯的大漢子將那紙包小心地捧著,手竟然還有些發顫。「十五兩啊!是小判!不是丁銀!」

  「不愧是幕府!出手大方啊!」永倉隊的下澤則是握著紙包,一臉感動到快要哭出來的誇張模樣:「不枉費咱們這拚死拚活的,這下子不必勒著褲帶過活了。」

  八月四日,就在白石等人回歸屯所後的第三日,幕府派了人來到前川宅,宣讀了上頭頒下來的感謝狀,表揚新選組在兩個月前池田屋一戰的果斷和武勇,並同時將賞金發了下來。土方與近藤商量之後,除了一部份留與隊費使用,剩餘的錢則發予當日出動的隊士,每人至少十兩金,另又以表現有所增加。局長近藤得賞金三十兩,副長土方二十三兩,助勤們則領到十七至二十兩不等。然而,留守者如山南敬助及當時有傷在身的監察山崎烝等人則一兩都領不到。

  這突來的賞賜讓屯所的氣氛成了兩個極端,受賞的一方自是歡天喜地,討論著該如何花用這意外之財;而沒領到賞金的一方,只能感嘆自己的運氣不佳。

  「欸?白石君,你領了多少賞金啊?」齋藤隊這日正好有勤務,回到屯所時才領到這筆賞金。由於要照顧家計而總是處於赤貧狀態的細川臉上浮現著幸福的笑容,飄飄然地回到隊上通鋪,見到白石便開口這樣問道。「聽說局長那一隊的因為首批攻入池田屋,所以賞金都特別多啊!真令人羨慕。」

  「細川君,到處問別人金額可是不禮貌的唷。」伊藤鐵五郎敲了敲這位昏了頭的年輕隊士道:「再說局長那一隊當初可是冒了大險,以十一個人對上三十幾個浪人,稍有不慎就要像奧澤、新田和安藤那樣讓家屬領慰問金了,這樣你還羨慕嗎?」

  「呃,對不起……」細川搔了搔頭小聲道。

  「不必在意。不過隊長也說了,為了避免紛爭,還是不要到處打聽比較好些。」白石握緊手中的紙包。伊藤雖然那樣訓了細川,總是難免好奇,在他合起掌前瞄到,那紙包好像較其他隊士的要大了一些。白石見氣氛變得尷尬,忙找了話題問道:「細川君一如往常地要送些錢回去家裡吧?那其他人有什麼打算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要去那裡啦!」伊藤搥了一下手道:「島原啊!咱們從開戰前在九条河原那裡待機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沒碰女人啦!一個月!」

  「島原的話,永倉隊的上澤剛才來過,說他們要在四時屋開酒宴。」相澤指了指門口那群正歡天喜地地踏出屯所的隊士們道:「幹部們除了土方副長和山南總長,以及有勤務的松原隊長、武田隊長之外,幾乎都出了屯所,看來今晚是放大假了。」

  白石也差不多習慣了只要一有錢有閒就非得到花街去瘋狂一夜的隊友了。像這樣成日在刀口舔血的生活裡,或許只有在遊女們的溫柔鄉中才能找到一絲活著的證明吧?不記得是哪一次,紅葉曾經這樣跟他分析過。

  「可是屯所只那麼一點人守著沒問題嗎?」細川問道。

  「放心,沖田隊長也在呢,這個時候,膽敢偷襲屯所的人在京裡都躲不下去的。」伊藤揮了揮手,朝屯所大門跨出大步:「土方先生都沒說什麼了,咱們還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小子們,上島原去啦!」

  ◎ ◎ ◎ ◎

  這場燒了京城超過六成面積的大火,並沒有波及到島原遊郭,然而在千本通邊的旱田間還是偶爾會見到無家可歸的難民和隨機攬客的夜鶯,住吉神社裡頭,除了祈求良緣的遊女之外,也多了些尋找失蹤親友的人。即使已經十數日,戰爭的影響仍籠罩著這片本該是男人尋歡的地方。

  雖然是令人無法忽視的景象,但新選組隊士們用行動來假裝自己完全不在意,他們大聲笑著走進島原在千本通側的西門,將一切煩心事都留在門外。

  「凜……白石小爺,宴席還未結束呢,這就要離開了嗎?」紅葉今夜穿是一襲深綠色、以粉紅杜鵑綴飾的振袖,上頭黃色的樺斑蝶在女人的舉手投足間,像是翩翩地活了起來。她緩步走到玄關,看著正在綁草鞋的白石,輕聲問道:「雖然強留客人或許是有些厚顏了,但是白石小爺應該有要跟紅葉說什麼的吧?方才席上就總是見您欲言又止的。」

  「抱歉,過些時候我會再來的,今天那種氣氛,在下可說不下去呢。」白石勉強地笑了笑。他喜歡看隊友們一團歡樂的樣子,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像那樣一起大聲歡笑打鬧,但此時的白石卻無法融入其中。

  自收容所那日一別,他便再也沒有收到桂的消息,自己傳了幾次情報過去,每次召回青鳥時,牠腳上的信都還未被取走。過去從未有過這樣的情形,自己送出去的信,若不是桂便是吉田稔磨收了,這兩人一定會有一人留在可與自己傳訊的地方。在這個京裡,已經沒有可以照應他的人了。在那宴席上,白石想到這裡忽然感到一陣恐懼,說什麼也無法再待下去,將一枚二分金交給掌櫃的,也不管紅葉的叫喚,有點跌跌撞撞地出了四時屋。

  八月的京裡,白日雖然依然炎熱,夜晚開始有了秋意。白石在四条大路上走著,本來還盡量裝作是散心模樣,到後來腳步愈來愈快,最後根本是發足狂奔。他奔到了鴨川河原上,沿著河岸制札場一路往北一直到二条,然後過了二条大橋後又下到對岸的河原往南跑回四条大橋下。這一路他邊跑著邊四處看著,夜晚的河原人少,他一個都不放過地搜尋著。

  白石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愚蠢,會津藩、見迴組和新選組不只一次地搜查過這些地方都沒能發現桂的蹤影,他這種無頭蒼蠅般的找法怎麼可能找得到?

  「冷靜……幾松姐,對,說不定在幾松姐那裡。」白石站在四条大橋上,一手扶著欄杆,另一手輕撫著自己的胸口,想要盡可能地平撫焦躁不安的情緒。正當他要過鴨川,往三条河原幾松的居處走去,轉身卻與一名男子撞了個滿懷。

  那男子身材雖不高大,卻著實精壯,白石在他身上這一碰就好像撞上一堵牆般彈了回來坐倒在地。那男子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身上的衣服也穿得亂七八糟的,左手不是規規矩矩地穿在袖子裡頭,反而是收在胸前的外衣裡頭,十足的浪人模樣。

  「唉呀小姑娘,小心點唷!」這回本來是自己毛躁惹的禍,以他的個性是要馬上道歉的,但那操著濃重土佐腔調男子的這句話卻令他愣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男子見他沒有反應,抓了抓那頭亂髮道:「真是抱歉啊,小姑娘,可是受傷了?」

  「龍馬先生,你粗枝大葉也該有個程度吧?」在他身邊一名看起來精名幹練的年輕人用無奈的眼神瞥了這名叫「龍馬」的男子一眼,然後向白石伸出手道:「這位姑……不對,我是說這位小哥,你就原諒這個不長心眼兒的傢伙吧!」

  「啊,陽之助,你剛剛也差點叫成姑娘了吧?」阪本龍馬沒有放過這個年輕同伴的口誤,開始糾纏不清了起來,反倒把跌在地上的白石撇在一旁。

  白石這下是又好氣又好笑,旁邊這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腦子稍微清楚點,搞得清楚自己「表面上」的身份,但朝著他伸手什麼的分明是對待女性的動作。他自然不會傻傻地去讓對方扶起,更何況那兩個浪人現在根本就鬧成一團,對自己已經沒多少理睬。雖然以收集情報的角度看來,這兩人看起來有待注意,但現在的白石只想趕快到幾松那兒找人,並不想多惹是非,趁著對方還在鬥嘴,轉身便要離開,卻不料才走出兩步,後頭就傳來那位年輕的浪人的喚聲。

  「欸,請留步,這位小哥!」陸奧陽之助指著身邊的同伴道:「這個人說把你撞翻了還誤認為姑娘實在不好意思,要小哥喝杯水酒聊表歉意。」

  「不,是在下自己撞上的,該道歉的是在下,怎麼好……」白石匆忙行了個禮便要推辭。

  「別說那麼多啦,就當交個朋友,走啦走啦!」龍馬臉上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被兩個莫名其妙的浪人纏住,又莫名其妙地被拉去喝酒,一時無法脫身的白石只能苦笑以對,好在那兩人雖然怪了些,卻不像是壞人,只由得他們拉著走。

  ◎ ◎ ◎ ◎

  從四条大橋要找酒喝自然是來到離得最近的祇園。夜還未深,祇園的街上還來往著找樂子的男人和來往置屋揚屋之間的藝伎,龍馬帶著兩人在小巷裡左彎右拐的,來到一個藏在祇園神社旁月見町的路邊酒攤子,那酒攤子也沒什麼座位,只是在攤子前擺了幾個大大小小木箱權當桌椅便營業了起來。巡邏的時候白石也見過這樣的小酒攤,只是平日隊士們要喝酒都直奔島原,順便還要找女人,這樣露天喝酒的機會倒是沒遇過。

  「勝先生?神戶的海軍操練所?」白石本來抱著喝完一瓶意思意思便要開溜,卻不意地在對方報了身份後被勾起了興趣。安房守大人勝海舟的名號他是聽過的,雖然從未見過面,但是過去在江戶時曾經聽當時還在象山塾裡學習的劍術老師吉田松陰提起過,說是一位「很有趣」的人物。今年五月時,聽聞此人在神戶開了個海軍塾,教授些西洋的航海技術、砲術及西洋知識,讓自小從父親那裡接收西洋知識的他十分嚮往,但身在新選組裡,對這些事也只能聽過便算,那時的京裡情勢正緊張,令他也無暇多想。

  「勝老師想要為日本建立一支足以抵抗外夷的海軍,所以才建議幕府設立了這樣一個機構,勝老師也開設了私塾教授必要的知識。」陸奧用大姆指比了比身邊的同伴,露出一個相當微妙的表情道:「這位龍馬先生可是塾長,看不出來吧?」

  「陽之助,我覺得你最近似乎時常在別人面前損我,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的?想三個月前,你來找勝老師的時候多有禮貌,左一句前輩右一句先生的,才沒多久就露出本性。」龍馬翹著一條腿,嘴裡叼著支還串著魚乾的竹籤,邊吃邊用含糊不清的聲音道:「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這回上洛我可是來辦正事,不是來玩的啊。」

  「不就是來把龍馬先生那落難的相好安置到伏見去?」陸奧用一副很鄙視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道:「說什麼一直聯絡不上『朋友』,非得趕上洛來找人,結果還不是為了女人?」

  「那是朋友啊!是朋友!」不知道是喝了第三瓶酒的關係還是什麼其他微妙的因素,龍馬的臉上浮起些許紅暈,隨即轉過頭來對著才相識不到一個時辰的「路人」大聲道:「喂,白石君,你倒來說說,這小子是不是思想不純潔?就跟他說了,那是見過幾次面的朋友,幫朋友找棲身之地有什麼不對了?為什麼一定要扯到相好去?難不成今天換成是你,我就要變成好眾道的人了?」

  「呃,我不知道……」方才只短短地回了一句,便開始欣賞戲子般兩人唱戲的白石,突然被龍馬點名,頓時不知所措。

  「白石君你不用理他,這傢伙沒有塾長的自覺呢,翹課翹班都是龍馬先生帶頭的。」陸奧攤了攤手,雖然明著是與白石說話,但語氣還是不改尖酸刻薄針對著那長他八歲的前輩:「有時還說什麼等大夥兒訓練出個成果,要一起航船環遊世界來著。」

  「環遊世界?聽起來挺有意思的,不是嗎?」雖然心裡還惦念著桂的行蹤,但眼前的兩人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讓白石捨不得就這樣離開,反而陷入了他們的話題之中。「雖然連這個帝州都還沒跑過幾個地方的我可能沒什麼資格說這話,但是難免也會好奇海的外頭,那些外夷生活的是什麼樣的地方。」

  「陽之助你聽聽!白石君也是這麼說的!」龍馬用力地拍著白石的肩,對著陸奧搖了搖頭道:「虧陽之助你學了一口洋語,勝老師還特別教你跟洋人打交道的技巧什麼的,竟然沒有像白石君這樣的胸襟,真是太可惜了。」

  「我可沒有像龍馬先生那樣不切實際的夢想,能聽得懂長崎來的那些洋人在說些什麼,做生意的時候別被騙去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海軍操練所的訓練也不過是藩裡的命令罷了。」陸奧「哼」了一聲舉起酒杯一口喝了個盡。

  雖然陸奧嘴上這麼說著,但白石看到這個人的眼裡也隱藏著雄心的光芒,絕對不是那種甘願做個小小商賈的人,他對龍馬也不是表面上那般沒大沒小,這完全可以從他稱呼對方時一定會加個「先生」可以聽得出來。倒是這名叫阪本龍馬的土佐浪人,講話總顛三倒四沒個重點,但偶爾卻會爆出一句聽起來大膽新穎的想法,或是像環遊世界這樣遠大的夢想,總是讓人猜不透他的下一句話又會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出來。

  入秋的涼風吹過祇園東的這個小酒攤,戰後一直處於忙碌、悲傷、驚懼狀態的白石,在兩個才萍水相逢的浪人的吵鬧聲中,難得地露出在江戶那個小醫館裡才會出現的放鬆表情。

  ◎ ◎ ◎ ◎

  「我跟你說啊,長次郎那傢伙明明不擅長調那些火藥的,硬是逞強說要自己調一次,結果差點被他炸了半間屋子。」建仁寺戌時正刻的鐘聲響起時,小酒攤邊的三人都已稍有些酒意,龍馬的嗓子本來就大,酒酣耳熱後更是不再控制音量,好在這一帶本來就是個不夜街道,最多是附近料亭的小廝出來抱怨幾聲,倒不怕打擾居民安寧。「那時候大夥兒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在勝老師回來之前把東西收拾好的。」

  「還好意思說,那包硝石是龍馬先生拿給他的吧?我記得在前一晚你好像也自己在那兒研究硝石和碳粉的比例,天知道長次郎是不是不小心拿到你調的那包。」陸奧瞪了他一眼,然後聲音突然變得細微地道:「龜彌太和源五郎君當時也幫了好大的忙,如果他們還在的話就好了……」

  此話一出,本來歡樂的場面整個冷了下來。龍馬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但是他的眼神卻沉了下來,盯著手中的酒杯不發一語。白石聽到那兩個名字之後更覺全身冰冷,神戶海軍操練所塾生,在聽到這個機構時他早該想到了,池田屋事件的報告書裡頭,兩名浪人的身份上頭就寫著這個名詞。他想起那一夜裡,扶著吉田稔磨的那個青年,好像就是叫那個名字──望月龜彌太。

  「哈哈,說什麼呢陽之助,那兩個貪玩的傢伙只不過是私自離開操練所,兩個月都不回來,多半是回土佐去了吧?」龍馬的語氣中隱含著怒氣,還有更多的悲傷。「過些日子我會向勝老師請個假,回土佐去把他們揣回來,至少要把手上的東西交代完才可以走的。」

  「龍馬先生,那兩個人明明……」陸奧皺了皺眉頭。六月七日噩耗傳來的時候,明明是大家一起聽到的,當時龍馬和其他土佐出身的同伴最是悲慟,怎的現在說得好像不記得這些事一樣。還沒說完,卻見龍馬有意無意冷冷地瞪了自己一眼,把所有的話都吞了下去。

  「不過他們兩個人實在是可惜了,不翹了訓練的話,未來一定可以成為全日本最優秀的船員的。」龍馬用感嘆的語氣這樣說道,然後很刻意地換了個話題,轉向若有所思的白石問道:「不過認識都這些時候了,都是咱們兩個在說,好像還未問過白石老弟是在做什麼的?聽老弟的口音,應該不是京裡的住民吧?」

  「在下是長崎出身,本來是到伏見找一位朋友,卻不料近來京裡大變,在下略懂一些醫術,便到真町的醫療所幫忙了一陣。」白石在遇到兩人之初便已想好了說詞,一直到一個多時辰之後才用到,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這話真真假假,即使去求證,多半也難以戳破。「前幾日那兒的傷者也少了,幕府派下來的醫生也夠了,在下便離開,趁著機會見識洛中還沒被大火波及的名勝。」

  「醫生啊,無怪白石老弟的身上有股藥水的味道。」龍馬笑了笑,但隨即,從他亂髮下那原本散漫的眼睛裡,突然放出了銳利的精光:「不過比起一般醫者,你的身上,似乎有著一股更濃重的血腥味呢,新選組隊士,白石謙三先生。」



作者的話:

白石的賞金到底拿了多少?歷史上池田屋事件中,一開始屬於近藤隊的10人(包含死者)都拿到了20兩以上的賞金,所以我偏向於他是拿了20兩,這在當時可也算是一筆大數目了。至於土方隊的,除了土方本人之外,其他則是在20兩之下,約10到17兩間。

熬了那麼久,龍馬總算是出現了。先前一直沒有讓白石與龍馬相遇,主要是在禁門之變前龍馬在洛中待的時間並不多,新選組內又事情很多,要跟龍馬相遇基本上是很困難的。而禁門之變後,龍馬後來的妻子阿龍原本的住所被燒掉,所以龍馬將她安置在伏見寺田屋,讓她成為登勢女士的養女,同時龍馬也為了池田屋事件中喪生的同伴、禁門之變中捲入戰爭的朋友而來,才遇上了白石。

另外,其實海軍操練所與海軍塾是不同的,只是海軍塾中許多塾生都在操練所中(特別是土佐那一掛),所以在此文之中時常混用。

<第三十五章、浪人的邀請>預告:

「離開新選組,來海軍操練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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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Nil*夜*はじめ
龍馬終於出現了!!偏偏先看了《銀魂》加上龍馬大剌剌的個性,看到陸奧差點噴水
恭喜白石遇到龍馬大叔!

02-0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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