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為了我,留下來嗎?」
「我────」
滂沱的大雨毫不留情的打在地面上,已經持續一段時間的雨勢讓不平的地面積起了小水漥,龐大的雨勢夾帶著震耳欲聾的聲響,掩沒了原先的寂靜。
她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但他的行為已經訴說了答案。
她蜷著嬌小身軀,靠在布滿雨珠的落地窗前,迷濛水痕沖刷著平滑的窗,模糊映著失去光彩的眼眸,空虛早已剝奪了她所有的感官,冰冷正悄悄奪走身上的溫暖,但她不在意,也無力去在意。
她需要有人陪著,此時此刻。
斗大的淚珠毫無意識的滑落臉龐,一股說不出來的情感充斥著大腦,那種濃烈的哀傷無法停止,強烈的哀戚讓她只剩下絕望。
為什麼。
明明就是自己所選擇的,但是卻在最後的最後,悔不當初。
為什麼一個人不能好好的過下去?為什麼?
「留下來陪我,不要走。」
無理取鬧?
我只是累了,現下的我已耐不住寂寞拉扯的疼痛,第一次的說出口,似乎給你造成了麻煩,對不起,真的。
學會一個人哭泣、學會一個人默默擦乾眼淚、學會一個人帶著笑容再次出現。
已經一個人太久了。
但你卻硬生闖入,破壞了這原本的步調,你讓我學會依賴、學會習慣有你的陪伴,所以我放下築起的心防,走進了屬於你的世界。
我的選擇,是對是錯?
從來沒有對人敘說,因為我以為我只有孤寂,但是,為什麼在你邀請我的當下,我會忍不住對你訴說?
無解。
「再見、再也不見──」她微啟雙唇,微弱的嗚咽聲夾帶著字詞。
脆弱的一面不該讓你看到,這百般失態容貌不該出現在你的記憶中。也不該是我那永遠的笑容的一大敗筆。
「謝謝、謝謝你──」這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早晚該放手的,一段早就逝去的戀情,無法靠一個人維繫著全部。所以原諒我的懦弱、私自的逃開。
我會記得,也會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