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被趕出來了？噗…。」
在空中踢晃的雙腳停了下來，坐在矮牆上的洛瑟斯掩起嘴，防止偷笑聲溢出。
「笑什麼？」拜爾德無言地望著他，隨意將被寒風吹翹的金髮撫平。
這麼冷得天氣還要在外面遊蕩，他可一點都笑不出來。
***
拜爾德此刻會打著哆嗦地站在路旁就只因為24號晚上伊文潔琳在EAST茶坊外貼出了一張公告：
『明日聖誕節，不得情侶黨入場，避免傷害到光棍的雙瞳。(PS:BL、GL皆禁止)』
於是，身為自家人的拜爾德也就這麼無情地中槍了。
當然，連帶洛瑟斯。
***
「沒什麼，只是…噗哈……。」未完的語句又被笑聲給蓋了過去。
「……」
拜爾德真的不懂到底哪裡好笑了。他們本來明明可以呆在溫暖的茶坊裡打混摸魚然後閒聊地渡過這個聖誕節，而不是在這裡吹冷風。
「我覺得也不錯啊，可以順便去街上晃晃。」沈下笑意，洛瑟斯開心地望著拜爾德。
對洛瑟斯來說，比起一直呆在同一個地方，逛街絕對要來得有趣的多。這也是他常常到處亂跑的主要原因。
「這麼說也是…。」思索半晌，拜爾德也點點頭，同意。
「不過，我剛剛會笑只是因為想像到你被宣告要出去的表情。」語畢，洛瑟斯別過臉又笑了幾聲。
「是這樣啊。」
拜爾德瞇起眼，伸手便拉上洛瑟斯，接著向前，往自己順勢一帶。
連貫動作讓本來就沒坐穩的紅髮少年毫無預警就跌落進拜爾德的懷裡，讓他給輕鬆地抱住。
「你、你幹嘛啦？」抬眸看著對方，洛瑟斯不滿地咕噥。
「這樣比較溫暖……。」拜爾德壞笑著在洛瑟斯耳邊輕喃回應。
「你不這麼覺得嗎…？」
同時，像是要將之間的空間都給擠出去般，他擁得更緊了些。
沒說什麼，洛瑟斯隨之染上緋紅的臉是最簡潔的回應。
「好啦……我們去街上逛逛了啦。」過了良久，洛瑟斯才緩緩開口。
「嗯。」
滿足地放開懷中的情人，改為牽起手，他們踏出巷弄往熱鬧的大街走去。
「會冷的話，分你一半。」
黑色的圍巾繞上身旁人的脖頸，暖意傳遞。
「…謝啦。」
拜爾德微微笑著。
***
直至午夜。
兩人才離開了人滿為患的商店街來到他們除了EAST之外最常待的地方──公園。
除了三三兩兩的情侶偶爾經過之外，可說是沒什麼人。
「哼哼，根本是大、豐、收！」毫無忌諱地大喊出聲，洛瑟斯雀躍的心情全寫在臉上。
看著手裡滿滿堆著裝有各種甜品的紙盒紙袋，怎麼能叫他這甜食愛好者不高興？
「到底為什麼可以免費拿啊？」
邊提出疑惑，拜爾德也沒閒著，一手提著好幾個紙袋走在一旁。
幾小時間，他們就只到處走而已。而沿路的店家似乎都認識洛瑟斯，只要他上前打招呼簡單寒諠幾句，之後就會拿到一盒到數盒的食物。
不意外，大多數都是甜食。
不僅完全免費，老闆們看起來更是樂意之至。
「因為…他們都希望聖誕節能有個好夢？」明明是問句，答案卻再明顯不過了。
看他的樣子，應該也不是第一次把夢魔操縱夢境的力量當成交換條件了。
沒有脅迫什麼的，是純粹的願者上勾。
「很聰明嘛。」拜爾德笑語，空閒的手摸上洛瑟斯的頭髮，亂撥著卻透著溫柔。
「你才知道。」自信一笑，洛瑟斯的更加開心。
猛然間，洛瑟斯想起什麼。
「啊……剛剛那個限量泡芙得趁熱著吃才行。」他驚呼道，但是自己滿滿的兩手無法移動，只能看向拜爾德。
「拜爾德快點，幫我把泡芙拿出來。」
「那個，等走到有椅子的地方再…」「不行啦，冷了就不一樣了。」
「有這麼嚴重？」
「有！」
「好啦，在哪？」看洛瑟斯焦急的樣子，拜爾德淺笑。
「在白色那個紙袋裡面，有一個方型的紙盒。」
「這個？」「嗯嗯。」
順利拿出紙盒後，他們才發現另一個問題。
這下，他們都沒空著的手了。
「嗚呃…」洛瑟斯直盯著看飄出淡淡香味的白盒，嚥沫。
「等等，我有辦法。」用拇指滑開指盒的叩環，拜爾德把它舉至面前。
「用咬的。」話說完，他輕巧叼起泡芙的一端，靠近洛瑟斯。
「用咬的…？」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洛瑟斯傻愣地看著拜爾德。
同色的紅眸，半蹙著眉的拜爾德回望著，隱約透出訊息：「不然呢？不吃嗎？」
「……」
看拜爾德都幫他咬過來了，洛瑟斯深吸口氣，一鼓作氣輕咬上泡芙的另一端。
沒料到拜爾德在他咬住的瞬間鬆口，再次往前咬上。
不同於泡芙的溫潤觸感貼上了脣。
「……嗚。」靦腆地退開，洛瑟斯甚至忘了品嘗泡芙就直接吞了下去。
「害羞什麼？又不是第一次。」拜爾德到是神態自若，邊嚼嘴中的甜膩。
「你……」支支吾吾地，洛瑟斯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好啦，乖。」把空紙盒扔進紙袋，拜爾德笑著亂了亂洛瑟斯的紅髮。
「我都這麼貼心咬著餵你了，這一點報酬是應該的。」
果然又臉紅了。
他很清楚洛瑟斯不排斥，心裡搞不好反到是很高興吧。
畢竟，他們都已經是戀人了。
「…回去吧。」洛瑟斯移開目光，像想要藉此讓思緒冷靜降溫。
「嗯嗯，回去吧。」
拜爾德溫柔地笑道，牽起洛瑟斯的手。
「待會，再多餵我幾次…」
「…嗯？」
創作內容
【TME】聖誕節活動文★ (*與憶終組)
蛻變之聲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