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安格爾斯托夫。」
安格爾是被這聲音所驚嚇到而拿出槍的。這聲音很耳熟，理性告訴他這聲音的主人不該存在於這世界上，感性卻告訴他這世界上還有個人擁有一模一樣的這種聲音。
他看都不看，直接將槍開了保險，往後一指。身後逼近的步伐猛然停止，他聽到這聲音的主人輕笑，然後拍了手。掌聲很響亮，在夜晚的永暮城街道上至少是如此。
「很好很好，比起六年前進步太多了。」腳步聲又響了起來，棕色的圍巾及純白色的披風略過臉頰及眼角，對方走到了他眼前。「最近過的怎麼樣啊，『教徒』？」
「過得不錯，自從找到我弟弟之後。」安格爾輕笑幾聲，他勾起嘴角，悄悄的將槍放回原位。「那你呢，米德嘉特？」
「在說那個之前，你怎麼會在這？」安格爾不等對方回答就引開了話題，穿著如同中世紀騎士（不過簡便許多）的白髮及紫紅色眼眸的青年愣了愣。「不待在灰色地帶嗎？」
「工作。」被稱作米德嘉特的青年回應，臉不紅氣不喘，不像是說謊。安格爾倒也沒有理由要懷疑他。「最近永暮城這邊多的是有錢人家搶著找貼身保鑣。」
安格爾斯托夫抬起眼看他，沒有出聲，原本彎成新月弧度的嘴唇突然垮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像是質問般的表情。他挑眉，連句問句都懶得問。
「你沒聽說？真虧你是個殺手啊，安格爾斯托夫。」米德嘉特調侃說道，安格爾說了句「快說重點」，米德嘉特也不打算開對方玩笑。「灰色地帶的組織『灰羽』，聽過吧？」
「多少聽過。並不很熟。」
「哈哈，我也是。」米德嘉特笑著說，笑聲並不像開懷大笑似那樣宏亮，而是充場面的乾笑，「據說是反叛分子的組織呢，想要推翻永暮城及永夜城的組織。」
「你不打算加入？」安格爾的聲音變的低沉，像查覺到危險的狼匹從喉間擠出嘶吼那般，多少帶有警告的意味。
米德嘉特稍微睜大了那雙紫紅色的眼眸，「我？不打算……暫時。」
「還真是模稜兩可的回答，」安格爾稍微走近對方，在對方耳邊低語，用帶有警告意味的咬牙聲音。「該怎麼說呢？果然像是你我這種人會說出的答案。」
「我把這當成是自嘲而不是自謙。」米德嘉特似笑非笑的回應，他手伸到對方背後，一把抓住了安格爾的頭髮用力向後扯，逼對方抬起頭看他。
「你也不差，十字軍。」安格爾沒有認輸，即便被扯住的地方隱隱作痛。他同樣伸出手，卻是直接絞緊了對方脖頸上圍著的圍巾。「啊？脾氣變差啦？比六年前退步太多了。」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反正沒很久也沒多痛，米德嘉特最終識相的放開了手，安格爾也放開。前者稍微拉了下自己的圍巾，後者用手抓了下自己被用亂的頭髮。
他們之間的相處就是如此的暴力也不拘小節，卻適好的為對方保留了些什麼。比如說人類某種叫惡性的負面情緒。那總能夠讓他們在工作時保持在最良好的狀態。
「米德嘉特，我話先說在前頭，」安格爾開口，聲調一如往常帶有些微笑意卻又不是那麼的真誠。「我現在是個有牽掛的人了。」
「除了神嗎？」米德嘉特問道。
「是啊，除了神以外。」他笑了笑，聲調變得柔和些，但在米德嘉特面前，他有足夠的勇氣不做退讓。「這牽掛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他為了神已經退讓了十四年。
「所以，到時候即便你真的加入了，」安格爾不讓對方有時間與他道別，他舉起手，平舉在眼前，正好是居於對方脖頸處。「我也不管那麼多了。」
他手一滑，冷冽的寒氣劃過米德嘉特的頸子。
——我會宰了你。
「反正現在的我只要保護好我的弟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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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突然跑出來的靈感，想說可以寫成第三篇，又剛好可以讓米德嘉特出場，就早早打了，也早早放上來。明天的我大概沒辦法用電腦……哭哭喔（X
果然比起對不熟識的人溫和有禮的如同小綿羊的安格爾，我還是喜歡這種暴力、不拘小節、又狂氣的安格爾……莫名有種爽感。（X
他的弟控屬性已經超越我可以駕馭的範疇了，我很抱歉。也對不起嘉哥。（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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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APH】1930！1945！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