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今的世下,無人不知歐陽這姓氏,更是不可不知這姓的人們對於這個天下做了些什麼。」
「絕佳的用計讓前朝不知不覺的被算計而默默的退位,擁有強大無敵的軍力更是讓改朝換代成為理所當然之事,毋須言明,這便是歐陽一家所為。」
「至今,握有最大權力的不是在位的皇帝,而是他身旁司職的刑部大夫──歐陽卿。」
「他用刑毫不手軟,更是沒人比的上他的嚴刑峻法,心狠毒辣的程度沒有人想要輕易領教,也因此樹立許多敵人。」
「另外一方面啊,這個歐陽卿雖性情古怪卻也公正公平、賞罰分明,冤獄這般愚事從未在他眼皮底下發生過,不只中央甚至連民間的事情他也能受理,因而百姓們對這個大夫相當的擁戴,更何況皇帝是他的兄長,所以朝廷官們對他有各種碎嘴,卻也不夠勇氣能找歐陽卿麻煩。」
言此時頓了下,看著眼前認真聽講的少女,輕順撫過下顎的白鬚,「小姑娘,聽到這兒還想知道些什麼呢?」
「噢~」她睜大眼好像有些似懂非懂,偏了偏頭後問道:「那麼歐陽哥哥比皇帝還像個皇帝,會不會自己想當皇帝了呢?」
「呵呵,這真是個好問題。」讚賞的笑瞇了眼,「說也奇怪,他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啊,會有這樣想法的其實是眾人從旁觀看來得出的結論。」
「知道麼?權力會使人腐敗,而歐陽卿便是負責揪出這些非法的人們,所以實際上呢──他其實是在幫忙皇帝更順利的統治這個國家喔。」
「哇?所以歐陽哥哥是皇帝的...『賢內助』囉?」少女聽了自己的回應認真的思考以後,拍手笑道。
「賢內助啊……也可以這樣說,但真要說起皇帝真正的賢內助其實另有他人呢,是一罕見的外族女子……啊,不過今天說書的主題不是他們,所以就讓老夫跳過罷。」瞥見少女原本還有些冀望聽見那故事卻落空的落寞神情,輕笑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歐陽卿能提的事兒還不只這些哪。」
女孩的注意力重新的被拉回,而稍微清了喉嚨繼續道著。
「這是發生在歐陽一族當朝一年後的事了──……」
*
不論是在過去還是現在,人心總是無奇不有,大小的瑣碎事上至貪官汙吏下至百姓婚姻談判都曾經下過判決,執著於所謂的於法辦理,一則是要奠定國家的秩序,唯有律法帶來的制約才能夠擁有所謂的公平。
一個四季過去,成果看起來還像是有個樣子,安居樂業、太平盛世──皇兄可以穩定的統理整個國家,那麼也算是盡到
一些棉薄之力了。
信步走在市聲鼎沸的道上,看著人民臉帶笑顏、揮灑活力的模樣就覺得距離自己的理想不遠矣──
「哭啥?趕緊將銀兩交出來,別在我面前哭爹喊娘的比較實在!」
「大爺,小的求您寬恕幾天呀──」
映入眼簾的是一看似凶神惡煞的男人在逼著純良百姓的畫面,非法之事發生於面怎能袖手旁觀?大步走向前介入了二人之間的爭鬥,那男人身上有著搶眼的赤焰圖案,從右臉蔓延到不整的衣領露出的胸口顯得相當突兀。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光是這般黥刺的行為就足以定他的不孝之罪,更甭提現在還打算當街脅迫平民,簡直罪加一等。
「給吾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汝怎能於此大膽撒野?」
「哈啊?」對於自己這般挺身而出,他先是不屑嗤笑且滿臉囂張的笑意於面,「小哥,想出風頭也得罩子放亮些!對你這種弱不禁風的書生,我可是怕隨便一掌你就趴在街上,灰頭土面的……到時可難看得很啊!」
「無禮之徒,連歐陽卿這名號也沒聽過麼?」冷淡的瞇起眼,對於那氣燄狂盛的漢子一點也不打算客氣,「汝將以強盜威嚇等罪名移送衙門辦理,待吾嚴刑審問過後,再讓汝承擔應受之責罰。」
他聽見了自己的名字僅是輕挑起眉尾,並無往昔面對的那些欺善怕惡的膽小之徒該有的反應,爾後豪邁的大笑了數聲,「哈哈哈!有趣!原來你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歐陽卿?既然是這般漂亮的小生?哎、真讓我有了幾分興趣哪──」
「……汝言為何?是瞧不起吾麼?」對這無名黥刺之者更是多添了幾分厭惡,「勿另扯胡言,汝等將同吾至衙門!」不悅的踏上前打算扣過對方的手腕,但他卻輕易的閃避開來反倒扯過自己的腕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
「嗯,膽識也不錯?雖然用詞文謅謅的聽來有些頭昏腦脹就是啦。」他品頭論足說著,那無禮的視線像是想看透自己一般的打量令人渾身不適,想推開卻不敵他比自己強勁的力道而失敗。
「再不鬆手,汝將再添一則藐視法則之罪!」
「唷,別這樣亂扣人帽子啊?你小子可不是以公正聞名的?」他笑著放開了手,緊接著一手扯起那跌坐在後頭的男子,「他可不是啥好東西啊,歐陽大人?將民間的物價玩弄於鼓掌間,且以高昂的借貸斷送了不少的清貧人家的性命──我今天只是替那些可憐的人要回該有的銀兩,何罪之有?」
「……」聽著這人的言論沉吟了會兒,「單聽汝一言,豈能妄下定論?」
「哈!這麼說也是?鄉親父老來說說評理啊!這人是如何迫害壓榨你們的!快說給這大人聽聽吧!」
聽見那男人這樣一言,圍觀的人們也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而紛紛將自個兒的怨懟道出,頓時眼前的真相也浮上了檯面。
惡意的物價操弄、無情的殘忍逼債……慘絕人寰的罪孽,這人所犯下過錯已不是簡單的刑責可帶之。
「來龍去脈吾已明瞭,來人!將罪人帶至獄牢,抄光罪人家產清算完畢後以三分之二平分給百姓,剩餘三分之一充當國庫資產,罪人將於秋後問斬並將頭顱掛於城門,以警眾人之。」
此言一出,蔽於兩側的鎧裝軍士迅速的自身後上前一人一邊拖離了那哭喊不停的罪犯,重新的看回聽見判決而失去笑容的男人,而自己便輕揚起嘴角的弧度。
「今見識你的果斷及狠心,還真是有能力啊!這也難怪老爹總是說要小心你啦哈哈哈!」他剎那間笑了出來,「要讓我輸得心服口服,你小子還有的辦!我要不要捲土重來,就看你怎麼表現啦!」
大膽欲叛的發言讓周遭霎時鴉雀無聲,但他看似無所謂的向後揉過自個的髮絲,笑的猖狂。
「說是這樣──不過今日也就這樣罷!想要英雄救百姓的戲碼給你搶去,我也沒戲可唱啦!」
「我是侯岳離,記住這個名字!我很期待到時你會怎麼應戰啊!」
「吾這才憶起這黥身的來頭……侯岳離、侯氏一族,是麼?曾經擁有的王權榮景,還懷念否?不過,吾等既有法子奪取汝等地位,便有對應之法──汝,應歸該去之處。」
言下之意便是要人回去那邊疆之地,過去曾聽父親說過侯氏的領頭會於身上刺著顯眼的赤焰形圖騰,雖令人匪夷所思,但野蠻民族的思緒總是無法輕易明白的,也許那是他們所信奉的火龍王也說不定。
但侯岳離沒有回答,轉身毫無戀棧的大步離開了原地。
親手奪下的政權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拱手讓人的,看著那漸離漸遠的背影緊握起拳,那揚起的角度也緩下成冷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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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做義工所以歸到日常去wwww
沒錯!這次是瑞陽出演這次的刺青ˊ艸ˋ
也感謝咖啡的小女孩串場!更感謝有美好的電影海報喔喔喔喔喔ˊ艸ˋ(#
然後分為上下集,因為爆了字數也想趕在中秋當天發,所以就……先截取一半搶先發表啦(爆笑)
應該是會有床戲,不過還沒完工,還請各位敬請期待了(#) 不過第一次寫這題材,是否發表後面也還在考慮中,就看大家的反應再來決定了ˊ艸ˋ
最後,謝謝看到這裡的你,祝各位中秋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