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要懂得扮演三種角色才能算真正活過。
如果是這樣,那我想……我,從來沒有真正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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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內心遭遇挫及、遇到許多打擊,一帆風順的一生畢竟只是想像。如果給我,我也不要。心中的傷痛要懂得適時傾吐——演講者。
當周遭的人的人遭遇挫折、抑鬱寡歡時,陪在他們身旁傾聽他們內心的嘶吼、對生活的無奈。——傾聽者。
當有些話無法用言語表達、或是對方不想說的時候,要懂得觀察、用心去感受,試著去體會從耳朵之外接受到的訊息,別人想傳達給你的,無聲的求救信號。——旁觀者。
「我覺得你跟別人很不一樣。」這句話在最近常常聽到。我是認同它的。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當然不可能一樣。而我,也是。
我的思想可能比別人多了些、比別人矛盾了些、比別人複雜了些……但這就是我吧?那個獨一無二的我。
「我不想說。」充斥於生活中的一句話,別人的傷痛、旁人的無法理解。人的心中都存著秘密——可能是彆扭不想說的、可能是自己不想面對的……。
我不會說想要治好的方法就是去正視它,哪有那麼簡單呢?但是放著不管,也不是明智之舉。所以"旁觀者"是很重要的。
不曾受過傷的人也不能算真正活過,為什麼?一個不曾有傷口癒合經驗、甚至是還沒癒合的人,他們不會懂得體諒、不會懂得這世界有多麼複雜,在他們眼裡一切過於美好。滿溢而出的樂觀有時並不是好事。
「我不特別在乎什麼,傷痕累累又怎樣?背面很多故事又怎樣?這樣代表你很認真、努力地生活著,誰不曾受創?不曾遭遇挫折?對我而言我只在乎:我能不能容忍他跟他能不能容忍我而已。其他的老實說,那又怎樣?」這是我對交朋友的一個觀點,人都會有不想說、想埋藏心底的事,但那又如何?不說就不是朋友了嗎?只要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但是我阿,總是相互矛盾呢。明明知道的、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
「會不會是覺得我不能信任、會不會是厭倦我了?所以才不告訴我。」夠了……真的受夠了,有著這種想法的自己,很沒安全感吧?害怕會因為他在他自己心中築起的心牆讓我無法前進,就這樣離開、就這樣漸行漸遠。我能說不要嗎?我有那麼資格嗎?講難聽點,沒有"朋友"這個頭銜,我什麼也不是。
"旁觀者"是我保護自己的說詞,為了欺騙自己、為了安慰自己、為了安撫自己而出現的。為什麼要這麼累呢?我常常這樣問我自己,沒有答案……應該說,連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或許是因為付出太多而害怕受到傷害,或許是自己無謂的猜忌心理,或許是因為看透了世間險惡變得誰也無法相信。
拾起面具戴上,那個偽善的我,總是笑著的我……全部都是我。別人眼中的樂觀開朗、別人眼中的無憂無慮、別人眼中的……我。
那真的,是我嗎?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這樣也好吧?是人都會有秘密,我也不例外。為了保護自己,讓我任性這麼一次吧?那個早已傷痕累累的自己就沉睡吧,潛藏心底……永遠也不要想起。
「等我想說的時候再說吧。」話語背後漸高的心牆,斬斷了一切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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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大概這幾天吧?名稱的在那之後簡單來說,就是在(那句話)之後。
這個我,就是我。矛盾、複雜、不可理喻。但這就是我阿,我無可奈何、卻也無法改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