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選對FU的歌來寫文才會覺得過的了自己的關口(雖然還是因為太久不寫文而感覺沒了),把原先的幾乎來個重寫,唉。
因為內容只是我很零碎的片段一直拼拼湊湊,所以真的超‧級‧不‧連‧貫XDDD。標題也沒想過,想到再改XD
還有,我竟然可以在一整晚聽著《黑執事》片頭曲在打這篇東西,FU完全不搭的說(OS:難怪寫出來會沒FU也不連戲XDDD)
好了,我的吐槽也完了,還自問受的了這篇當東西的話就看吧……ORZ反正在自家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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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離開了記憶中的那片地方後,口中叫喊著的「媽媽」,對紀翔而言,就已經不復存在。
每天放學回家,紀翔感覺到母親氣息的地方,是飯桌上的字條。一樣的字體,一樣的內容,彷彿她要對紀翔說的話,也已隨著遙遠的記憶一同沉睡。
偶爾出現在紀翔面前,她永遠帶著木然的表情。每次跟紀翔對看時,都好像快要潸然淚下,彷彿他的存在,注定為她帶來痛苦。
身邊一切的變化,紀翔都了然在心。口中叫喊著的「媽媽」,早已隨著記憶中的那片地方,一同成了生命中回不來的人與事。
然而,他不想問原因,也不想知道原因。那一年的紀翔,仍是會奢望著媽媽的愛的小孩子。
當他的「媽媽」告訴他,要他獨自一人到外地留學時,紀翔不感驚訝,卻不諒解。然而,這已然不再重要。
站在機場離場大堂,紀翔跟母親卻是相對無言。分別的時刻快將到來,紀翔獨自一人邁出步伐,「媽媽」露出淺淺的笑,在紀翔的身份叮嚀:
「路上小心﹗」
很久不曾看過母親臉上露出笑容。還未懂得這次分別對自己和母親的意義,紀翔聽著這一聲叮嚀,登上了前往維也納的航班。
那一年,紀翔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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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你跟我是一樣的嗎?」
維也納冬日和煦的陽光,這天仍是照耀著這片大地。
已經在維也納度過人生第十個年頭的紀翔,這天仍是待在讓自己獨處的練習室。
練習室大門打開的瞬間,陽光同時灑落在練習室地板和打開門的那人身上。刺眼的陽光,照在他金色髮絲,令他宛如耀眼的銀星。
即使明明看到紀翔早已佔據在練習室一角,那人仍是自顧自的拿著樂器走進去。紀翔沒有制止那人的行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只見那個人小心的拿起小提琴,架在勃子上,正在嘗試調音。
「對不起﹗我打擾了你嗎?」過了一會,那人終於停下來。雖然嘴上說著抱歉,卻完全沒有要讓步離去的意思。
「沒關係。」面對著眼前的陌生人,就短短三個字的對話,紀翔拿起手邊的東西,離開練習室。
從此以後,紀翔發現,這個人好像就跟他纏上了一樣,不管是在課堂或是練習室,都找得到這個人的蹤影。
紀翔知道他的名字,但是那只是因為課堂上聽到他的名字的緣故。除此之外,紀翔不想跟這個人有太多的交集。
紀翔的心中只有一刻這麼想過。
從練習室的相遇那天,紀翔心中的一角,就烙印著那天他宛若銀星的存在。
「你不覺得……你跟我是一樣的嗎?」這天,這個人又擅自走進紀翔正使用的練習室。過了一會,他突然開口問紀翔。
「我們不是應該誰都不愛,不是嗎?」
「為甚麼我卻是放不下你呢?」
紀翔抬起頭,望著不遠處對自己說話的那個人。二人視線對看的瞬間,或許,紀翔就已經懂了。
一樣的,我們都是一樣的。
看透了彼此的二人,驚覺人可以如此的貼近。
或許旁人看來是那麼的天真,但是此刻的紀翔真的以為,二人就這樣已經是一切。
紀翔以為這是他情感倚靠的終點站,那孤單的雙唇曾渴求著從此得到慰藉。
可是,他錯了。
沒有真正的告別,連離開的理由,紀翔都覺得是如此的可笑。
紀翔仍然記得,那天他奪門而去的背影。
紀翔以為,只要他仍是站在原地,他仍是會回來的,因為,他們是一樣的。
當紀翔再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是多年後的音樂雜誌上的專訪。
這一年,維也納的冬天,好像比以往都要冷。
那一年,紀翔正要告別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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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時,台北機場
飛機準時降落在機場,拿過行李,紀翔坐上早已備好的車,前往翱翔天際的辦公室。
雖然已經不再是這家經紀公司旗下的藝人,但是紀翔出現在這兒的次數,卻比以往都要頻密。
「你終於回來了﹗工作順利嗎?」翱翔天際負責人金皓薰看到紀翔走進辦公室,即時走上前去,欲拿走紀翔的行李箱。
「你真的是工作狂嗎?明明我不是你旗下的藝人,卻非得要受你這種問候不可?親愛的前經紀人。」紀翔聽到金皓薰的問候,只是眉頭一
皺。
「我一想到你接拍王瑞恩的年度大製作,就自然會擔心啊﹗王導這次好像是傾盡全力在拍這部片似的。」金皓薰微弱的反駁著。
「對了,我還在忙明天的行程,可以晚一下再出去嗎?」金皓薰以哀求的口吻問紀翔。
「你去忙你的事吧,我在休息室等你。」說完,紀翔拿著行李,走進熟悉不過的休息室。
從休息室的落地玻璃窗,紀翔看向仍在埋頭苦幹的金皓薰。
多少次,紀翔在翱翔天際辦公室這兒,把目光停在金皓薰身上,冷淡的、輕蔑的、關切的、溫柔的……
當初給自己回來的理由是為了照顧歐怡青。然而,心底深處,紀翔很清楚的知道,那個死纏不休,一直在慫恿自己加入演藝圈,名叫金皓薰的人,才是回去的理由。
他就是喜歡這種對他死纏爛打的人?
紀翔想到這點,再看一下不遠處的金皓薰。他不禁輕笑出來。
也許是這樣吧。在任何人看來都單純的可以的金皓薰,面對著紀翔,甘願屢敗屢戰,只為了要接近紀翔的心,最終也令紀翔不想要放開眼中這個人。
靜靜的看著金皓薰這張十年如一的側臉,紀翔的思緒飄回到數年前的煙火大會。
夏天將盡的煙火大會,紀翔與金皓薰並肩站著,看著天空中轉瞬即逝的煙火。
「煙火看起來寂寞……只能生存在黑暗當中,又在轉瞬間就要消逝……如果所有美好的事情都可以保存下來,該有多好。」
金皓薰說這些話的表情,都看在紀翔眼中。仍是那樣的毫無防備,如同那一天在音樂教室門外聽著自己拉琴的樂聲聽的出神一樣。
「可以跟我去公園走一走嗎?」煙火大會後不久,紀翔曾經想要向金皓薰說出自己心意。
「好啊﹗」金皓薰再一次毫無防備的笑著回應。
約定的那天,紀翔等了很久,卻一直等不到金皓薰的出現。
帶來疲憊的身軀與無奈的心情,紀翔回到翱翔天際辦公室,卻看到金皓薰正照顧著臉色蒼白的蕭依莉。
「紀翔﹗對不起,依莉在工作時昏倒了,我把她送到醫院去,不知不覺就忘了通知你我不能來……」金皓薰看到紀翔,滿帶歉意地說。
「不要緊,依莉沒事就好。」紀翔面無表情地說。
「下次你有空時,我們再到公園走走吧?」不自就裡的金皓薰,向紀翔提出這個邀請。
如果錯過了一次,那自必會錯過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限次吧?
嘗盡寂寞滋味的紀翔,已經不想再嘗到更多失去的痛苦。就這麼一下猶豫,紀翔決定再次將金皓薰在內心佔據的位置排除。
他再次對金皓薰冷言冷語,甚至轉換經紀公司,但是金皓薰卻也再一次對他死纏爛打。終於,紀翔發現,當天的自己,只是自己想太多。
雖然遲了好幾年,但是只要幸福就可以了。
像剛才那樣的對話,像這樣看著這個勇往直前的工作狂,對紀翔而言,已可以讓他有更多理由要繼續上演戲弄金皓薰的戲碼,即使他知道這是他改不掉的壞習慣。
金皓薰好不容易完成手上的工作,跟紀翔外出時,已是傍晚。
「我們要到哪裡去?」金皓薰追著走在前面的紀翔問。
「到公園去吧。我們今天去看煙火大會。」紀翔頭也不回的回答。
「冬天哪有甚麼煙火大會啦?」金皓薰不明白紀翔要去公園的原因。
「到那邊就可以買到煙火了吧?那不就可以有煙火大會了。」紀翔回頭,想要等金皓薰一同並肩而行。
二十年前的紀翔,失去了唯一能依靠的親人;十年前的紀翔,只有激情過後的滿身傷痕。假如那一年的紀翔,看到今天的紀翔,應該也會笑吧?
十年以後的紀翔,假如可以回頭跟現在的自己對看,應該也是跟現在一樣,看著眼前這個人,然後兩個自己相視而笑吧?
應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