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的房間內,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陽光,雖然那陽光對於現在還賴在床上的美麗人兒並沒有什麼脅性。
「嗚......」
發出小小的呻吟聲,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厚重的棉被裡伸出了一隻手。
如青蔥一般的手指,白皙如同絲綢般的手臂,視線慢慢的往下,可以看見光滑的肩膀。
躺在床上的人兒,是赤裸的。
「哈阿...」
另一手支撐起自己單薄的身體,紅色的大捲髮因為這樣的舉動散落在自己的肩上,些許遺落在自己的胸前。
細細的瓜子臉,帶著睏意而瞇著的單眸,還有在那小隸晃著腦袋時,不小心窺視到的,隱藏在髮下的疤痕,慢慢往下看,可以看見平坦的胸,是的,這位美麗的人兒,是位男性。
「叩、叩。」
「大人。」
帶著恭敬的聲音,低著頭走進房裡的是一位女性,她看見了一隻手撐著身體,另一手摀著嘴,似乎在打哈欠,蓋在身上的棉被早已掉下,露出先系到不似男人的腰部,臉頰一紅,手上捧著好幾個包裝精美的禮物,也跟著差點掉下。
「....放在那邊的桌上。」
隨意指了桌上還放著茶壺以及已經冷卻的茶杯,剛睡醒時的語音,帶著慵懶,也帶著魅惑。
「是。」
紅著臉將手中的禮物放到桌上,急急忙忙的就退下了。
伸手拿起昨晚被自己脫下的浴袍,披在身上,慢慢的往那推裡物走去。
「啊啊,又是他們送的嗎...」
上頭印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印章,那是之前參加舞會時遇到的人。
送禮的人是誰、長得又怎麼樣?
這些對於那批著浴袍的人兒似乎一點都不重要。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任由沒有一點遮蔽作用的浴袍在一次滑落。
「嗯?這個是...」
拿起被壓在所有禮物最下面的信件,看起來是在這些禮物出現之前就在桌上的吧。
「我昨天拿進來的嗎?」
沒印象,打開了信封,看著裏頭的敘述卻是一點都不敢興趣。
將信件扔到旁邊,看著眼前那些華麗到有點多餘禮物。
「啊啊,我果然還是討厭這些東西。」
手指繞著自己紅色的髮,從不曾外出也不曾離開這,也許....
「恩....到台灣度假,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長長的紅髮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拿起了信件,赤裸的人笑了,笑的美艷,卻像是一尊人偶一般的,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