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確確實實吹寒了,但所期盼的春天怎麼還不來呢?春囀為何不鳴?夏蔭為何不濃?秋瑟為何不聚?為何僅有冬是如此狂冽?』即便懇切的捫心自問,卻得不到任何結論。」
「難道是什麼蒙蔽了我們的雙眼,使我們無法看見周遭的小確幸。」少女重複地說道。看著窗外下著綿密細雨,有種像是慵懶的貓離不開咖啡廳似的。我不停以逆時鐘晃著那杯快要冷掉的抹茶拿鐵但似乎並沒有想喝它的意思,一直重複、重複想著那無解的問題。
「這個社會都是這樣的嗎?」
「是,但又不是。」女孩說道。
「或許這個世界會因為文化差異、理念、環境有所分歧,因此才會出現『紛爭』與『爭吵』。不如換個方式說吧,排除掉人性的善惡,我認為人來到這世界上都希望能建造自己的理想國。」
「善、惡、理想國?」這似乎把我弄得更不知所措了,我緊閉雙眼著雙眼,希望能思考個所以然,最終還是放棄了。
「我不知道,妳是否能在解釋得詳細一點?」
「嗯…你為什麼要想要在咖啡廳工作而不是當個藍領階級呢?」
「對我而言能看到每位客人幸福的樣子內心所獲得的成就感遠遠大於辦公室裡的薪水。」
「所以這間咖啡廳是你的理想國囉?」
「沒道理想國那麼崇高啦,但這算是我的秘密基地。」對自己還是不怎麼自信,最後選擇用掌心摀住淺淺的笑意。
「雖然這個例子不好但我再反問你,搶劫犯為何要去搶超商、銀行、或是路人?」
「不知道誒,可能是有什麼不知道的苦衷或是想花極短的時間賺取大量金錢吧,這…我不知道沒做過這種事。」
「所以囉,他們而言這就是理想國的道路之一。說了這麼多總而言之嘛……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當然希望過得的幸福美滿,誰會想受苦、受難?至於『幸福』這兩個字就看你怎麼去領會囉!啊啊剛好公車快來了,我該收拾準備下。」少女將桌上半滿的柳橙汁一飲而盡,便開始整理桌面收拾物品。
「葉子小姐妳還是快去等公車吧,這本來就是我們這些服務生要處理的事。」
「別這樣嘛,我們可是很久的朋友了,這種小事情計較甚麼呢?更何況跟以前一樣叫我葉子就好了。」她再度走到門口從傘架中拿出那把以黑點為機調的透明雨傘,那鮮明的白色圍巾與黑點傘就是她迷人所在。
「路路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春天在哪裡嗎?」一個多麼期待的回答,她按下自動門的按鈕後轉過身來面相我。
「如果我沒記錯今天不是農曆十二月十九嗎?所以現在應該是……季冬才對。」
「不,你錯了,看看前方那不是有杏樹上的花蕾嗎?所以春天已經悄悄的到了喔,只是你沒發現她的存在而已。」指向窗外的興奮依稀還帶有些悸動。
仔細回想剛剛的話語,或許春早就來了只是我沒發現,與其說是曖昧之春不如更像是為某種盛大的宴會進行包裝與準備,應該就是這樣吧。或許我跟葉子並不一樣能發掘到身邊的支微,至少我能好好的顧著這間屬於夢想地咖啡廳,耕耘這份純真的白日夢。
靜靜看向框外,枝芽?似乎若有似無,季冬依然是季冬,蘇公子說得不錯「也無風雨也無晴」。站在吧檯後繼續擦著問候過的玻璃杯。
結語: 上個星期的同一時間似乎有點想放棄當時該連載的同人小說而著手寫了這篇。
這篇可以當純文學也可以當隱晦的愛情小說作為解讀,當時候做了這種小設定。
沒給太多想法或是額外的壓力,躺在沙發慵懶的貓,隨著心情塗塗寫寫,有時候寫這種文章感覺還不賴的,「在孤黑城市中為自己寫下靜思語」。
給個十八分鐘獻給詩詞、文學與寧靜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