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沉眠之中,鸞猛然張眼。河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急忙召喚出水鏡,他低頭一看,便見一個少女在河水中掙扎。首先讓他注意到的是她身上古怪的衣裝。然而時間並不足夠他思量,河水早已掩過她的口鼻,眼看少女快要淹死,鸞匆忙使喚河水,將少女救起。
把少女放於床上,鸞把少女胸肺之中的水抽出。少女隨即一陣咳嗽,眼睛緩緩張開,很快卻又閉上。
知道她需要休息,鸞也不打攪,倒是在床邊順勢而坐,細細打量着這個少女。
蒼白的膚色、太陽般的秀髮、異國的臉孔、大膽的服裝……這少女想必是誤入村莊,又惹村民生氣才導致今日被當作是河神新娘吧。從她的外表裏,鸞猜想了這樣的一個故事。
「唉,何必呢……」鸞輕輕嘆息走遠去,獨留少女一人。
晨露輕輕張開眼睛。身子發軟的她最初還以為自己在寄居的住家之中。可是很快她便發覺天花四角有着鳥像,並不像她的家。愣了幾秒,記憶才慢慢回籠。
慢慢才想起了她為了拍下紅蝶,失足跌落河水之中。想到這裏,溺斃的感覺湧上心頭,大口大口的一呼一吸。幾分鐘過後,才慢慢意識到自己仍在呼吸。安心以後,晨露開始奇怪自己在哪裏。可是舉目四看,只有古舊殘破的三面牆、與一扇門。
正想下床看個究竟,房門卻正好打開來。身穿中國唐服的青年雙手疊後,緩步走進來,向她說話:「姑娘勿慌,此地乃吾之所居。」只見青年頓了頓,又道:「姑娘不必細說,吾乃此河之神——鸞。汝的犧牲吾雖不需,唯汝若回村恐怕要遭臨村民之怒……」青年滔滔說着話,卻不知道晨露有聽沒有懂。
「故此,吾將與姑娘結為夫婦,以助姑娘得道……姑娘,敢問芳名?」青年說罷長長吐一口氣,輕問。
「……芳名?」晨露呆呆地聽着,不解。
「姑娘的名字。」鸞隱隱覺得不妥,但還是把話問出口。
「娜烏……不。」晨露想了想,還是改變念頭。「晨露,我叫晨露。」來到中國認識朋友,用中國的名字總比較妥當。
「晨露……嗯。」鸞靜默數秒,從懷裏拿出紅線,捉起晨露的手,將紅線繫於兩人的無名指之上。
「天在上,吾今將迎娶晨露作為河妻,並以花鳥作其花名……」鸞喃喃說着。他說話的當兒,晨露的眼睛卻隨着紅線的變化越睜越大。
紅線緩緩發出亮光。隨着青年的說話,線上的繩結更是越變越緊。然後,緩緩的融入他們的指間。
「天地為證,吾將與其相守,直至花鳥天壽終止。」紅線的光芒在鸞終結話語的時候突然轉暗,然後如爆炸開來。
只聽鸞與晨露同被嚇得叫出聲來,似乎聽見鸞的一聲「為什麼」,一陣強光便讓晨露不得不緊閉雙眼。到晨露再張眼的當兒,他們已不在建築之內,反倒位於河的下游。抬頭看,遠遠的看見橋。
渾身濕透的晨露站起來,想了想剛才發生的事,便往四周看了看。
「這果然是夢。」喃喃說着,晨露便站起來,想要走回橋邊,跟植與秀溪會合。
「他們一定被我嚇倒了。」暗責自己的不小心,晨露一邊可惜着自己壞掉的二手相機,一邊往前走。
可是瞧見河旁躺着的古裝男子,晨露的腳步不由得停下來。
「這是……鸞?」
—————夢曰————
WWWWW 我覺得不懂我的故事是正常的,邊寫邊修中,有意見希望大家能留言啊(BTW故事終於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