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我砍了,但我之前已經說過了。
有信教派的人最好不要過來,我提醒過了喔。
真的真的提醒過了喔,在這樣還想來嘴砲我的那應該就不是我的錯了喔。
開始故事
※
寒風刺骨的環境,越往上爬就越是感受到溫度的寒冷。
雖然扯上長篇大論不是問題,但是總結就是。
冷死了!
「欸,妳不是要帶我回到正門口嗎?」
「乖乖閉上嘴跟著就對了。」
克拉蒂帶領著和人,但是路途卻愈走越遠。根本就不知道要通往哪裡,或是前往何方。
甚至感覺好像穿過什麼門一樣,轉移了空間。
預防萬一,放幾隻自己設計出來的魔法生物(式神)來幫忙做路標吧。
「我問你,你覺得現在的王族怎麼樣?」
「政治的話題我不熟悉欸。」
「無所謂,照實說就好了。」
在中途停了下來,克拉蒂用真摯的眼神看著自己。既然是這樣,那就只能老實說了。
「有跟沒有一樣,形同虛設一般。」
「果然‧‧‧‧‧‧」
少女喪氣地低下頭,那桃紅色的長髮也跟著無力的垂下。
「不過,從現在還有一個有想要改變現狀的人來說。這未嘗不是沒有希望。」
「!」
換言之就是還有希望的意思,聽到這句話的克拉蒂立刻從喪氣狀態回復到正常模式,這女孩的心情真好懂。
「雖然說可能是主觀意識,畢竟我只有待在這裡沒出去過。但是為甚麼需要換妳呢?」
「你這甚麼意思。」
「抱歉我失態了,因為在我的世界之中。貴族等等的幾乎不存在了。還存在的王族已經成為精神象徵,而執政者則由人民選擇。每隔幾年輪替一次,所以對我們來說只要能夠讓人民吃飽穿暖,有工作可以做就足夠了。而我來看,商會這點做的不錯啊。」
「難道這樣就可以把所有人都拐騙蒙在鼓底嗎?或許現在看來是這樣吧,但你不知道‧‧‧‧‧‧在這之前,在商會還沒有這麼多影響力之前。我母后!」
憤怒地流下眼淚,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商會的權力是在某個階段突然飆升的,正常來說應該是在近十年左右。不過從鋪設的狀況來看應該更久才對。
「您母親死掉,應該不可能吧?」
「以價值為優先考量的人來說,怎麼可能!殺了還比較痛快點!」
痛苦的跪下來,看到這畫面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自覺的,和人進入了思考邏輯。這是過去的自己竭盡所能盡量避免的。
認真到還好,在這之上連自己都會討厭自己。
「拜託了‧‧‧‧‧‧我怎麼樣都無所謂,求你拯救我母后。」
「我不要,請您另請高明吧。」
恐怕是因為跟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樣吧,和人二話不說轉頭就走掉了。
所以克拉蒂的選擇只剩下一個。
「那,轉過頭來應該可以吧?」
「啊?」
看到的,是脫下那豪華的禮服。那沾滿泥土,與冰冷之雪的尊貴衣裳就像是在訴說著王族的處境一般。
已經滿是汙泥的榮耀,那丟掉也無所謂吧。
「對我怎麼樣都無所謂,隨你開心就好。但是拜託!」
「無聊死了我要回去了。」
不過和人不但不感興趣,反而更加心灰意冷的往回走。但不料卻被赤裸全身的克拉蒂八住大腿讓自己直接往前跌到撞到雪堆裡,這裡畢竟是嚴寒之地,就算身上穿的是保暖至極的衣物整張臉撞進去真的是寒風刺骨。
「很冷欸放開我,我是過敏體質再碰觸到這些東西下去搞不好會出紅疹最壞會休克死的快退開!」
「不行,我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同伴了!說真的對我怎樣都無所謂,甚至要我對神明發誓自己永遠是你的玩具也可以!什麼手段都行但是我求你!」
「欸‧‧‧‧‧‧乖乖放開,然後把衣服穿上。」
「為甚麼,難道說我沒有魅力嗎!?」
萬萬沒有想到是這一點的克拉蒂整張臉色都鐵青(但說不定是因為全裸在雪地裡的關係),不過和人卻轉過身來繼續說道
「妳很漂亮,總之快給我把衣服穿上!」
被這種二話不說的語氣命令著克拉蒂也不好說甚麼,乖乖的去把衣服穿上了。
「不但如此給我用魔法烤乾,擺在雪堆中弄濕搞到最後自己失溫感冒就不好了。」
「知道了啦,甚麼啊明明是個詐欺勇者‧‧‧‧‧‧」
默默地使用魔法將自己的衣服弄乾,順便把自己弄得溫暖一點。
不過這時候,卻有一雙寬大的手摸著自己的頭。那是一雙沒有因為握著武器而長繭的手,但是卻莫名地感受到溫暖。
「就是這種臉,這樣才像妳。」
「欸?」
「人在許多狀況,會身不由己地做許多決定。這種時候的人是沒有選擇權的,不管是哭是笑,都必須含著這悔恨去做這些事情。但是呢,明明就有選擇權卻拋棄這個恩惠不珍惜自己的人。我非常討厭‧‧‧‧‧‧
妳的父母親,我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啦。但至少妳的母親為了妳,講難聽點就是成為男人的發洩對象。願意讓自己處在那種恐怖地獄的深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種珍貴的對自己女兒的愛情,妳現在竟然要放棄這個然後跑來做出跟母親一樣的事情嗎?我不知道發生過甚麼,但正因為我不知道,所以妳哭出來我也只會當作是一個普通女孩在哭而已。等到妳哭完再來跟我說妳想要做甚麼吧?」
或許這句話,開啟了克拉蒂心中的某個開關。
放生的大哭,哭到連自己都覺得驚訝的程度。但是自己還是在哭著。
在這個時候,只有和人默默不說話。靜靜地坐在旁邊。
「我也真是多管閒事呢,不‧‧‧‧‧‧應該說我也是人渣才對吧?」
小小聲地說著,沒錯自己確實有想去幫助對方的心情。
不過另外一方面,自己也有另外一種。認為可以趁現在趁虛而入,徹底幫助之後就能在得到一枚旗子的這種心態。
不過立刻把這種想法給甩掉,說真的自己非常討厭這樣的自己。因為這不過就是讀取狀況從中判斷出最有利的局面,這跟機器沒兩樣。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但是下一秒,全身上下的不協調感打醒了自己。這是很久未有過的感觸。
「別哭了快閃開!」
盡全力推開克拉蒂之後,自己被彈飛出去。在雪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和人!」
「沒想到堂堂一個從異世界過來的勇者,竟然會這樣就倒下?」
那個人,拿著國王所認可、贈與的配劍說道。剛才的招式似乎就是那揮砍的餘波的樣子。
這個人,自己很熟悉。倒不如說自己在小時候曾經跟他一同嬉鬧、一同歡笑、一同被處罰,甚至一同哭泣過。
「萊格?」
克拉蒂默默地說著這名字,對克拉蒂以及莉莉等人來說勇者絕對是和人。
但是就一般市民來講,萊格才是他們所熟悉的勇者。
長相英俊,威風凜凜。
幫助人民視為理所當然,斬殺魔物也當作是替天行道。
無數美女願意當他的愛人只為求他那一毫克的愛情,無數勇士希望成為他的屬下為他效勞。
任何人都認為他跟克拉蒂會結合,但是在某一天他卻突然失蹤。
「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當勇者呢,來吧克拉蒂。我已經掌握到妳母后的行蹤了。去救她吧,我們一起‧‧‧‧‧‧然後,結婚吧。從今以後我會給妳幸福的,就像以往那樣。」
慢慢的走過來,明明在以前自己可以開心的跑過去的。但現在卻不同,自己總感覺不太對勁?
「不要‧‧‧‧‧‧」
「欸,為甚麼?」
就像是打從心底感到不可思議一樣,萊格這樣反問著。
「妳不想要拯救妳母后了嗎?她也是很希望我們兩人能夠結婚的喔。這也是神的旨意呢。」
無意間,瞄了一眼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的和人。恐怕是失溫了吧?
「難道是這個不中用的勇者欺騙了妳?應該不是吧,欸給我起來!欺騙王室的代價可不小喔。」
用力的踐踏,並且踩著和人的身體。
「那個,雖然跟這場面很不相關但是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啊?」
或許是因為破天荒的,和人像小學生一樣把手舉起來詢問著。這種舉動已經超越白癡的行徑,弄得連萊格都不知道該說甚麼?
「總之,你跟公主殿下有婚約?」
「沒錯,不過我是打從心底真心愛著她的。愛著這位少女。為此我立下無數戰功,無數血汗功勞。跟你這只是空有魔力沒有技術的傢伙不同。」
「恩恩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神的旨意是怎麼回事?」
「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嗎你到底多無知,不畢竟是異世界來的所以還沒學到這塊吧?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神所支配的。魔物是脫離神所支配的不潔淨之存在,無論是甚麼行為神都在看。神會允許對的行為、懲罰錯的行為。給予祂的愛,這世界充滿著神的愛啊!」
「狂信者就是在說你這種人吧,不過算了。那我總結下來我最後只想問我最初想問,也是的問題。根據這問題我想我搞不好還能把勇者這稱號直接雙手奉還,畢竟我根本是莫名其妙來到這裡的,給你幹搞不好對我們兩個都好。」
或許是因為是明白事理的人吧,萊格露出滿意的微笑用眼神示意對方提問。
「請問一下,我從剛剛開始就沒有聽到公主小姐,克拉蒂小姐對於你們之間任何的感情想法。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那邊說。」
這句話,硬生生地對著萊格的心丟了一顆震撼彈。
這句話,弄得對方連站都站不穩。腳已經從和人身上離開,而自己則拍拍身體起身。
「如果,這是政治聯姻那也罷這不是我這外人該管的,我還沒多管閒事到這種地步。不過既然你說不是你而是真心愛她。那應該要以雙方的感情為主要不是嗎?」
這些話語,就像武器一樣。徹底的傷害著敵人的心靈。
和人只是單純的提問而已,沒有刻意隱瞞欺騙也沒有刻意故弄玄虛。這只是以一個從頭道尾的第三者身分提出來的最適當的提問。
「克拉蒂小姐,妳愛他嗎?我覺得這是個絕佳的好時機,要不來個天大的告白也型喔。再不然就是把自己心裡的話說清楚。」
想了一下,也或許是看準這個機會吧。說出口了,自己一直想說的那句話。
「萊格,我只把你當作朋友看待。對不起‧‧‧‧‧‧」
最後的致命一擊,刺穿了對手。
從頭到尾,和人沒有使用任何魔力、施展任何魔法。
簡簡單單使用幾句話,就徹底重挫對手的心靈。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哎呀糟糕,推錯方向了。」
但是不要忘記,這種結果有兩種。第一種就是徹底失去戰鬥意識,當然另外一種絕對佔多數的。
「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徹底失去了理智,愛不到就毀掉妳。就像過去在新聞上看過的無數下場一樣。
「實際在眼前上演本來應該只會在報紙電視上看到的東西真的好有臨場感呢。」
「你在說甚麼風涼話啊!」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徹底壞掉,所以克拉蒂不自覺地吐槽了。但是和人卻一副"耍笨被吐槽了"一臉心滿意足的模樣。
不過想當然也知道,這個在對方看來只是反效果。
「果然是你,你這個冒牌勇者!就是因為,就是因為你我的地位、身分才被奪走!才沒有人願意多看我一眼,連我最重要的東西,克拉蒂你都想奪走嗎!」
「不是吧,我可從來都沒有奪走過你任何一樣東西呢。」
「你這橫刀奪愛的傢伙,難道就對得起神的旨意嗎!」
「是啦是啦,不過既然你要大聲講話那我也有話要說。」
和人露出微笑,但是從中透露出來的殺氣卻不言而喻。雖然是瘋狂狀態,但是身經百戰的他也不自覺地後退了。
「說真的很了不起呢,我打從娘胎出生到現在。本來以為這種人不會出現在我眼前,真了不起。你真的很了不起,本人我第一次火大到快要抓狂了!」
「那又怎樣──」
揮劍的瞬間,萊格感受到了異樣。
怎麼有種空虛的感覺,有種不滿足的感覺。
奇怪,為甚麼自己的手不再呢?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慘叫響徹天際,但是和人仍然不在意這慘叫聲將三十三枚銀幣撒在地上。使用魔法將其四散。
「此乃為連神都無法挽回的交易,貨款已經付出前毫無鑑賞適用之期限。那怕流血那怕悔恨被出賣之人以淡然決定上十字架遭受處決。」
銀幣,開始發出鮮血般的光輝。
三十三枚銀幣,這在這個世界來說那是很簡單的數字而已。搞不好是有點錢買東西的價錢吧?
不過,對和人這世界來說。二十枚銀幣所造成的事件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有人說是二十枚,也有人說是三十三枚。但這不重要,構築此咒歌的重點在於超過二十枚銀幣。
背叛者猶大,出賣了耶穌基督所換取的金錢。盡管最後想後悔,但是也來不及了。
有傳聞,這筆錢最後買了一塊土地。但背叛者的污名絕對無法洗去。那詛咒的土地在後是被人如此稱呼,被人如此畏懼。
「背叛者(猶大)的血田。」
無數的荊棘,從地表內竄出。就是那荊棘扯斷了萊格的手臂。
現在,這些荊棘又將被扯斷的手臂的主人給纏繞住,用那尖銳無比的利刺穿破鎧甲,刺穿骨肉。
說個題外話吧。
對那個人來說,成為勇者是他的一切。
他能知道公主的悲嘆,他能知曉世間的哀傷,也比任何人都信仰著神明。比誰都還要憎恨著所有的魔物,只要是魔物連小嬰兒都不放過。
他深愛著那名公主,只要為了公主無論多少的財寶、無論多大的豐功偉業,自己都會去做。世人也認為兩人必定結合。
這個人簡直就是這世界上勇者的典範,自己也有著與此相符的實力。
「我們從異世界召喚出勇者了,實在很遺憾萊格先生。」
但是只因為這小小的一句話,從天堂掉落了地獄。
沒錯,知曉真正的勇者是從異世界而來的人僅僅只有少數,就連在商會之中能夠知曉的也只有那個由東尼所在的那隻部隊。一般人仍然認為真正的勇者是他萊格。
但曾幾何時,雙眼會凝視著自己的那雙眼睛早已不再重視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瞬間成為了空虛的殘骸。
「勇者大人!勇者大人!」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諷刺。
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就這樣,在無人知曉的狀況之中。那名勇者墮落至黑暗之中。
不,或許該說是『前任』勇者才對吧?
這是在和人被召喚過來之前的,一個小小的插曲。
「我的人生,到底‧‧‧‧‧‧到底!」
「沒錯,毫無價值。你的人生是毫無價值的出生、毫無價值的戰鬥,最後被我毫無價值的綁住,凌虐著。
你覺得我連你的哭泣,都踐踏在地上嗎?否,將這些拋棄的不是別人,就是你自己。就算我跑出來了,你所立下的戰功,無數的榮耀會因此消失無蹤嗎?你所受到的尊敬,會因此蒙羞消失嗎?應該不會吧。
我從頭到尾生氣的點都不再這裡。你不可打破外殼出去外面的社會之中,只是依照自己的理論生存,然後強迫他人接受你的觀念。然後不順心都推給別人,永遠都不是自己的錯,活像個小屁孩一樣。
還不懂嗎?我生氣的理由在於,你連自己努力都不肯,就想去摘取山頂之上的那朵高嶺之花。你跟那些強暴別人自己爽快的人渣垃圾,又有何不同?」
在一次的,無數的荊棘貫穿了對方的身體。說不定已經死了吧,但是最後和人還是饒了對方一條小命。
「沒有別的意義,反正斷掉的慣用手不會回來。因為說真的你連小說的人渣都不如,浪費我的時間。」
沒錯,僅僅只是因為覺得沒必要殺死對方就鬆手了。
但是魔法沒有解除,那荊棘還在繼續鞭打對方。
「既然這傢伙出現在這裡,那應該代表妳的母后在附近對吧?」
「欸?」
「欸甚麼欸啊?我現在心情極度不爽中。所以需要一個可以讓我發洩出氣的地方,正好順便拯救妳的母后。欸給我說清楚,被綁票的地方在哪?」
看著有手下留情的和人,克拉蒂想著。
這個人,絕對不是因為甚麼正義感、更不是因為神的旨意等等的事情而行動著。
只是單純的,為自己而行動而已。
自私自利,說謊欺騙。但盡管如此。
「說不定,他可以‧‧‧‧‧‧拯救所有人。」
此時克拉蒂如此小聲說著,沒有任何人聽到。
但是她不知道,對這個從異世界造訪的這個詐欺的勇者來說。
心中的是多麼矛盾,又多麼虛幻。
這觀念將會造成什麼後果,沒有任何人知曉
至少現在還未────
寫完啦~
因為hg到一個段落,今天神奇寶貝x也到一個段落所以來寫小說
外加上猶大的血田一定要這麼多字,不能再拖了所以寫了好多呢
總之就是這樣~
順帶說明那個萊格的個性我參照了魔法戰爭的月光,我想看到老虛式虐待法欺凌那小屁孩。一切都是別人的錯還以為那女生會喜歡自己,哈!真是本世紀最佳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