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在一個下雨的夜晚,她只是靜靜地翻閱著手上的書本。
妖媚的眼神,鮮紅色有如紅寶石般的瞳孔目不轉睛地看著書裡的內容。
然後一切又再度回到第一頁,也正是所有故事的開頭。
「今天,我要跟大家說個故事。」甜美的聲音有如黃鶯出谷一般的迴盪在整個空間之中,鮮紅的瞳孔依舊不離開書本裡的內容,皮笑肉不笑似的,接著,她開始說著這個故事一切的起源。
拎!拎!拎!
鬧鐘的聲音大的足以將人吵醒的地步,上面的時間顯示著六點二十分,陽光從微小的縫隙中透過窗戶而照亮了房間的一小部分,躺在床上的人皺了眉的伸手將鬧鐘關掉,順勢看了一下時間,鬧鐘上的時間從二十分變成二十一分。
女孩慵懶地爬了起來,打了個呵欠後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拉開,腳碰到冰冷的地面時,身上立刻抖了一下。
硬著頭皮地走下床,女孩將房門打開走出門外,走到樓下順勢進了浴室刷牙、洗臉,看了一下鏡子裡的自己,依舊是不變而熟悉的臉龐,簡單梳洗完,走出浴室後,整理了要用的文具、書本,換上了布鞋,也將頭髮整理好便出門上學。
騎著腳踏車,行為在平常不過,像主任問號後直接騎向停車區。
將腳踏車安置好,朝著教室的位置走去,四周傳來了是一些同學的聊天聲及自己的腳步聲,一切的行為都跟平常沒什麼兩樣,頂多是那天突然吃錯藥早起然後選錯時間去一間四處無人的學校、又或者是明明是平常時間就遇到三人行這種小團體擋住去路,一大堆的狀況都會發生不過這也在習慣範圍之內了。
還記得有一次最誇張的是明明沒有早起,只是個很平常的時間去學校,學校裡面就像是恐怖RPG一般的起了一場大濃霧,那時候就連自己都覺得學校果然是最適合恐怖RPG遊戲的場景了,然後一堆學生都可以妄想當遊戲裡的主角然後是被路上遇到的奇形種嚇個半死之類的。
不過這種想法還是默默地放在心裡就好,女孩是這麼想著。
走了一段路總算到了那距離要說遠也沒那麼誇張、但要說近卻又是極度不可能的教室。
踏進了也習慣一陣子的環境,裡面的場景依舊是跟以往一樣,幾個男男女女窩成一團在玩手機,剩下的小貓兩、三隻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吃早餐,一些人回過頭看著門口,看見是誰到教室後又回過頭做自己的事,女孩也沒多說甚麼只是靜靜的走到自己的座位。
放下了書包,抬頭看了一下時間,到教室時已經是六點五十六分了,沒有直接坐在位子上而是走向窗戶將窗戶打開,這個工作已經是女孩平常一早到教室就會做的,而她也習以為常。她知道,在這個環境下,在這裡所謂的’’服務股長’’的工作就是這些,一到教室就是開窗戶、開燈、幫老師跑跑腿、收單子、收錢一大堆的雜事,雖然有時覺得麻煩,但她還是盡力做到最好。
將整間教室的窗戶都開過、燈也開到足夠的亮度後,女孩只是回到座位上,坐在椅子上也不曉得該做什麼,直到最要好的朋友走到班上才有動作。
每天、每天...一切的生活都是這樣過著,有時候還會想過像這樣毫無意義的做著同樣的事情,那這會不會太浪費這僅僅只有三百六十五天的時間?
沒辦法,誰叫自己還只是個學生。
就因為是學生才要學習,那不然學校是來幹嘛的?
但是每天都做一樣的事情,那這一生又是來幹嘛的?
女孩嘆了口氣,想也只是白想的,自己的白日夢已經夠多了,還是快快的結束掉這一天吧。
到了下午放學,女孩一回到家就是先吃點東西,好應付等等的補習,明明討厭補習的女孩卻因為朋友的強迫之下,女孩也跟著進了補習班。
雖然一開始有怨言,但是也不敢跟朋友坦白,於是女孩也開始習慣這一切。
直到某一天的晚上...
「那就先聊到這裡吧,我先回家了。」女孩騎上腳踏車,腳放在踏板上準備離去。
「恩,那明天見囉,掰掰。」
「掰掰。」回過頭,正準備要踩下踏板騎著腳踏車離開。
碰!
一個刺耳的碰撞聲使得女孩停下了動作,那個聲音大的令她開始發抖,不管是手還是腳,全身上下都在顫抖,額頭也開始冒出冷汗,瞪大了雙眼的她不敢回頭看到那副慘狀,她希望回過頭朋友仍然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而不是出了什麼事。
許多路人開始圍觀,動作僵硬的女孩緩緩的從腳踏車上下來,雙手緊緊抓著把手的她回過頭,已經瞪得夠大的雙眼又瞪得更大,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已經開始在發冷的雙手不知不覺地放開了原本握得緊緊的把手,已經不管腳踏車倒在一旁,她看見了原本幾分鐘前還在跟自己聊天的朋友,現在卻是以一個屍體的樣子呈現在女孩的面前,頭顱已經被巨大的輪子輾過,血流滿地,儘管是在晚上八點,對方的血卻仍然可以清楚的看到。
原本背在對方身上的包包,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女孩已經說不出話,眼淚只是不斷地滑落,腿軟得只能跌坐在地上,對方被壓爛的頭顱,唯一一顆還完好的眼球就這樣佈滿血絲大大的看著女孩。
恐懼的不斷往後,雙手大力地壓在柏油路上卻不覺得痛,這一天簡直是超出了她想要不一樣的範圍,她從沒想過自己的朋友會有這樣子的一天。
要是自己在跟她多聊一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女孩心裡想著,她只希望這一切只是個夢,一覺醒來,她依然能夠在看到那個活潑的朋友。
但是事情沒有她想的順利,人已經死了就不會再醒來,更何況是當場死亡...。
很快的,不遠就能夠聽見警車的聲音,但是...那又如何?
人已經死了....真的已經死了。
「小朋友,妳還好嗎?」一個不認識的路人走過來詢問,好不容易從這恐懼當中清醒過來,抬頭想著對方說自己沒事,但她看到的是一張極度醜陋又流著血的面孔。
女孩一看到立刻嚇得爬到腳踏車旁,快速的將腳踏車牽起後,頭也不回地騎上腳踏車快速地回家。
’’是妳殺了她喔。’’一個聲音清楚的迴盪在女孩耳邊,女孩停了下來觀看著四周,沒有任何人在她旁邊,最多只有騎機車或是開車的人經過。
’’確實...是妳殺了她喔。’’聲音再度傳來,這下什麼人也沒有、而這也不是個夢───
「不是的...不是的......並不是這樣的...!」不管到底有沒有車子要經過,一個衝動的就這樣快速的越過了馬路,途中還能夠聽見汽車的喇叭聲及緊急剎車的聲音。
快速地回到家,將腳踏車安置好,直接衝進家門跑上二樓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一個人害怕得躲在棉被裡,不斷地在顫抖...顫抖...
剛剛的場景不斷的浮現在腦海當中,就連父母的呼喊聲也不再理會。
女孩什麼也做不了,只是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腦海中盡是朋友死前的樣子,她無法忘記對方究竟是怎樣對待自己的,總是面帶微笑的面對自己、有困難也是一定幫到底,但是...如今───
’’她已經死了喔。’’
瞪大了雙眼的女孩,無法接受的事實,直到女孩發狂前,這個惡夢仍然會一直纏著女孩。
一直.......一直................
拎!拎!拎!
緩緩睜開了醒松的雙眼,鬧鐘的聲音依舊是非常地大聲,將鬧鐘關掉,看了一下時間。
十二點十分?
欸?不對.........是六點二十分....。
抬頭環顧了一下房間四周,房間裡的東西全都顛倒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從床上下來後立刻衝出房門,不單單是只有房間裡,就連房間外...所有的東西都顛倒了。
「妳醒啦?快點下來吃早餐吧。」女孩的母親說道,在所有人眼裡是多麼的正常,但是在女孩的眼裡,那究竟是有多麼的不正常。
除了女孩以外,其他的事物全都以顛倒的方式呈現在女孩眼裡。
「這一定...是夢吧?是夢沒錯吧....?只要醒來一切都不會再發生了對吧...?」
’’不對的喔。’’
’’這就是...妳所存在的世界喔,真實的世界喔。’’
「騙人...騙人....這一切都是騙人的...。」
’’不是騙人喔,這是真的喔,至少在妳發狂之前會一直存在喔,除非...妳死了,但是......做為要保護你的我,是絕對不會輕易讓妳死的喔~’’
「妳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我是站在妳這一邊的喔。’’
「我這一邊?」
’’恩,也就是相信妳的人喔,唯一的。’’
「相信.....我?」
’’恩,相信妳。’’
’’所以,打起精神來吧。’’
此刻,一個擁有著與女孩相同的黑色長髮、瞳孔有如紅寶石一般的閃亮的女子站在女孩面前,在所有事物當中,就只有女子在女孩的眼裡不受影響,正常的出現在女孩面前。
「妳是....?」
’’我是妳的朋友喔。’’甜美的聲音及漂亮的笑容讓女孩目不轉睛,女子朝著女孩伸出了手,沒有任何的質疑,女孩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不管是現在,或者是未來,妳都可以相信我,因為我也相信著妳的。’’女子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女孩的右手。
’’有需要,就請妳呼喚我吧,因為,我是妳的朋友喔。’’女子的雙眸一瞬間變得銳利,就像是會流出血一般的紅,但是因為本身就是紅色的眼睛,所以在女孩看來並沒有任何變化。
「好....。」像是被什麼控制住的雙眸,沒有眨眼、沒有活潑,只剩下魁儡似的眼神。
看到這樣的女孩,女子滿意的勾起了甜美的笑容,然後女孩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
女孩已經出現在教室裡,眨了眨眼,剛剛的一切彷彿就像是夢一般的存在,然後,女孩想到了一件事便從位子上跑出了教室,轉了個彎到達隔壁的教室,在教室外,女孩找不到那個應該存在的座位,就像是消失一般。
那裡....... 是空的。
「那個,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看到有人要進教室,女孩順便問道。
「嗯?我們班沒有這樣的人喔,妳應該是記錯了吧?」
「可是....那個空位不是應該有人嗎?」指了指顛倒的教室裡面的位子。
「嗯?那裡有桌椅阿,只是那個座位的人還沒到學校,聽說是個轉學生。」
「這樣阿....謝謝.......。」
明明前一晚才發生過這樣的事,為何今天就像是變成人間蒸發似的,完全沒有人記得這個人...。
就算世界顛倒了,也無法站在天空之中,因為...那是一個宛如鏡子一般的平行的世界,有走廊,就不會有天花板,有草地,也就不會有天空。
而只有自己,單獨的走在這個只有自己一人的平行世界裡,像是空氣一般沒有存在,沒有人會理會自己,就好像自己也跟她一樣人間蒸發。
好討厭........也好可怕......。
女孩就這樣每天都過著相同的生活,每天、每天........一直是這樣的生活下去。
直到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也已經分不出究竟哪邊才是真正的地面。
就這樣好不容易終於熬過了一年。
在去年前發生那一晚的事件後的今天,鬧鐘還是跟以往一樣叫醒自己,一樣顛倒的世界,以及顛倒的自己。
走出了房門,女孩母親的聲音仍然從樓下傳來,但是───
女孩這次看見的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面孔是一個醜陋的臉龐,臉上還流著血。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下意識的立刻退回房間,大力的關上房門後還上了鎖,那個面孔就像是那天的那個路人一樣,恐懼又再度回到她的身上,已經抖到無法再站立的雙腳只能跌坐在地上,貌似很難再抓住物品的雙手也抖得不敢輕舉妄動。
「夠了....夠了......我受夠了!」眼淚不斷的掉落,從那天開始,在女孩周遭的事物有有所改變,不管是從自己的視線開始、又或者是那天看到的怪物也是,一切都在摧殘女孩的心靈。
’’別害怕,我的朋友。’’
這個從那天起就沒再聽過的聲音使得女孩停止了淚水,抬起頭,那個依然漂亮而甜美的面貌出現在女孩的面前。
輕巧的牽起了女孩的手,伴隨著美麗的笑容使得女孩目不轉睛。
’’吶,妳相信我嗎?’’
「我.......」
’’相信我嗎?’’女子的雙眸變得銳利,女孩的瞳孔也瞬間變成鮮紅色的。
「相信........。」像是被人控制般的聲調,沒有生氣,就像是任人操控的魁儡。
’’好孩子。’’
’’現在,就好好的清除妳所不希望出現的事物吧。’’
女子讓出了路,女孩那不協調的動作以及搖搖晃晃的身子,手中不知不覺多出了一把鋒利的銀色匕首,女孩眨也沒眨眼的直接往那個將她辛苦生下來的母親砍上了一刀,但在女孩眼中,那個所謂的’’母親’’終究只是個怪物。
朝著怪物不斷的砍下好幾刀,直到死亡。
「只有....牠嗎?」
’’不,還有好幾隻像這樣子的怪物存在呢。’’
「不行....必須除掉才行........。」說完,女孩頭也不回的直接走出門,尋找她下一個獵物。
’’就像是個魁儡娃娃一樣,在妳發狂以前,這個世界會一直存在...... 。''沒有跟上的女子從窗外看著一個魁儡娃娃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的不斷的殺害她眼中的''怪物'',低聲的喃喃自語著。
女孩不斷的殺害她眼中的怪物,一天接著一天,全身都沾滿了鮮血,但在女孩眼中,那只是個噁心的黏液。
沒有人可以阻止女孩,因為早在阻止之前,自己的身體早就被控制住了。
被控制住的身軀,只能靜靜的等待死亡。
殺紅了眼的女孩。
匕首已經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本的色調,只能一直的浸染在血水的洗禮之下。
女子在一旁觀看著女孩的殺戮,才過幾天,這附近的地區立刻變成一座死城,沒有任何的生氣,地面全被血給染紅。
’’我想妳應該也殺夠了。’’一個彈指,女孩的動作立刻停止,已經變不回原本的瞳孔色調的女孩,原本只能看見怪物,此時,卻是許多已經死亡的屍體,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個犧牲者死在她的手下。
女子再度出現在女孩的面前,冰冷的面貌使得女孩突然開始發抖。
’’吶,這些人....全都是妳殺死的喔。’’
「不是的.....不是的..........。」
’’事到如今,妳還想不是什麼?妳想說這些人不是我殺的我是無辜的這樣子嗎?’’
「我......」
’’吶,妳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嗎?’’
’’我告訴妳吧。’’
’’我啊,就是妳喔。’’伸手指了指女孩,女子又勾起了甜美的笑容。
’’不管是身軀、心臟、甚至是靈魂,我們都是同一個人喔。’’
「同一個.......?」
’’恩,不過呢,相同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吧?’’女子輕鬆的拿走了女孩手中的匕首,拿著沾染血的匕首,冰涼的刀面輕輕的貼在女孩的臉頰上。
此刻,女孩心裡的恐懼都遠比那天的恐懼還來得可怕,眼前的女人就像是隨時隨地會把自己給殺死,女孩害怕的不斷顫抖,雙腳更是站不穩而跌坐了下來。
幾乎是動不了的身子,可怕的感覺夾雜著疲憊感。
想要逃走卻逃不了,因為女孩知道,即使她逃得在遠,眼前的人永遠知道自己在哪裡。
’’吶,就讓我好好的替妳活下去吧。’’
女孩不斷的搖頭,就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斷的往後退,女孩心裡的想法只有一個:即使用爬的也要遠離這個人。
’’還記得嗎,直到妳發狂以前,這個世界會一直持續下去,除非,妳死亡。’’拿著匕首,女子不斷的以緩慢的步伐接近女孩。
與女子相同的紅色瞳孔瞪大,女孩的動作突然間停了一下來。
’’怎麼了?不掙扎終於想通了嗎?’’
「可是.......可是大家都被我殺光了,這世界...還能持續下去嗎?」像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女孩哭喪的臉讓女子停止了步伐。
「大家都死了.......而這也不是夢......。」
’’不要緊的,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妳所存在的這個世界的喔。’’
刀鋒逐漸的迎向女孩,就在女孩一個不注意之下,匕首就這樣刺進了女孩的腹部。
’’我會代替妳好好活著的,所以,死吧。’’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女孩臉上的鮮血,許多人的鮮血全都在女孩的臉上,對於女子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血液。
’’吶,在最後這一刻,就告訴妳吧。’’
’’其實妳啊,才是怪物喔。’’
’’因為.......是妳殺死大家的喔。’’
在那之後,女孩的腹部連續被匕首刺了好幾下,直到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痛覺。
闔上了書本,同時也代表著故事的結束。
紅色的瞳孔看著書的封面,那只是一本被血染紅的書,裡面只剩下紅色的頁面,沒有任何的字跡。
’’吶,我說過的,我會好好替妳活下去的喔。’’
’’所以,這是我們的秘密。’’
我會好好的被父母愛著的喔。
所以吶───
妳就好好的去死吧。
作者廢言 大家好久不見啊~
掙扎了這麼久總算有個進度了
其實呢這篇本來是想說長篇的小說結束掉後就打出來的
但是基於我已經卡很久了- -......
我就先暫停那篇先跳槽到這裡了
其實這篇單純只是想表達一個女孩因為成天都在幻想一大堆有的沒的,最終把自己搞死的場景(欸
不過後來又想說那另一個自己又是幹嘛的?
最終的想法就是
她有雙重人格(乾
於是就這樣結案拉~
對於顛倒跟怪物什麼的,全都是女孩自己幻想出來的,根本就沒這一回事
所以就是自己搞死自己這種場合拉~
其實最初會有這個想法單純是因為理化課的時候聽到老師說眼球在看事物的時候其實是反的,只是在經由大腦將它轉正而已
所以這篇我就一直掙扎到現在了(土下座
好啦,新的一年,這也是新的開始
至於已經卡了幾乎有一個月的那篇我就先暫停吧
等我有想要碰它的想法時,我會再努力的
那就祝大家新年快樂囉~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