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首先,很高興見到大家。
這部惡化是我開始寫作的第一篇小說,二零零九年那年,我也是為了寫這篇小說而進入了巴哈,雖然經歷了一番輾轉後完結了,但我自認為有夠難看所以刪除了,今天重新拿出來製作、改善後發表。
這部小說就是傳說中的【惡化】首部曲,認識我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這部,只是沒有親眼看過。
現在【惡化-追擊符號】二部曲也早已完結,【惡化外傳】的停擺是因為都把時間挪過來重製【惡化】了。
如果沒意外的話,我應該不會再把文章放在惡靈勢力版了。
從今天開始,【惡化】(Deterioration)系列的小說都將放在個人小屋內,歡迎喜歡的朋友們訂閱,認為不足的鄉親們也盡情的發表自己的意見吧。
同樣的,為了縮短讀者閱讀時間,也為了保護各位的眼睛,每一小篇的字數不會太多,大約是兩千五百字到四千字左右(這範圍太大嗎?),如果看不夠,盡量催促我更新就是了。
下面,進入正題!
【惡化】
01
狀況接送
甚麼是惡化?
某件負面的事情沒有改善,反而越來越糟糕,這就叫做惡化。
病情惡化、經濟惡化、眼力惡化,或者是你那糟糕的成績不斷惡化……
但甚麼形式的惡化都比不上眼前的情況,一種世界性的惡化,你不會清楚那實質存在的負面東西是甚麼,也不會了解你真正的敵人是誰,你更不懂你生存下來能獲得甚麼。
最後,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類走向滅亡。
「中心,這是影者。已成功救出最後一批倖存者,十七名高中生,狀況解除,請指示下一步行動;重複一次,狀況解除,請指示下一步行動。」
「中心收到,依原本指示返回基地。」
「影者收到,已脫離危險範圍,影刃計劃可照常實行。」
「中心收到,影刃計劃啟動。」
十七名高中生靜靜坐在運輸直升機內,沒了懦弱的暈機,少了搭機的興奮,高中生們露出與年齡不符合的表情,默不作聲。
深黑的眼圈與眼淚圍繞著雙眼,傷痕累累的身軀早已沒了神經。
「孩子們,沒事了……」一位軍人這樣安撫著。
一顆飛彈劃過天際直達地平線,與日出形成上下交錯的強烈對比。
悲傷的城市在哀嚎,也在人們心中留下不可抹去的陰影,整座城市閃爍著刺眼光芒後徹底毀滅在眾人眼中。
停格的聲音,靜默的人們,唯獨螺旋槳飛快的轉著,時間也跟著螺旋槳的旋轉快速飛逝。
在這兩天兩夜的掃蕩、防禦、隔離以及救援中,在近三十萬人口的城市裡總共救援出八百七十三人,再加上原本離事件發生點較遠的外圍區域撤離出來的人大約是一半的人口。
最後憑藉著一枚在人類智慧結晶下所產生的物體落下,摧毀了整座城市與近二十萬的生靈,即使裡頭或許有幾百人是我們沒救出來的,但大部分都已經不是我們可以管理的。
沒有疫苗,他們就不是人。
為了預防未來可能會再次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必須採取公開與秘密政策雙管齊下,來確保我們領土的安全與繁榮。
公開政策顧名思義就是公開的,也不必留下什麼秘密文件。
而秘密政策,必須隱藏起來,就像這張紀錄一樣,只有我自己看的見,還有未來的人們,不管是和平的未來,還是滅亡的未來,在我死後,這些文件必然公開。
今天,災難終結的一天,也是開始的一天,今天,秘密政策提前出發。
第一秘密疫情處理特別作戰部隊提前成立。
政府北區緊急事件處理部指揮官
趙碩上將
※
「陳斌!」
「欸!歡迎光臨!」我驚嚇的挺直身體,趕緊從回憶中抽離。
「在想哪個女的?」眼前的女孩瞇起眼睛問著。
「啊?沒有吧。」我的確沒有。
她叫李芳榆,那年一起活下來的女孩,如今跟我一樣都是二十幾歲的成年人了,我實在很想知道,為什麼她的轉變那麼大,從過去的蓬鬆長髮變成今天的超短短髮,看上去跟個頭髮長了點的男生沒兩樣。
當然,我還是分得出來的,她右耳那刺眼的銀色骷顱耳環實在太顯眼了,還有那圍繞在大眼周圍的誇張眼線,她不化妝,除了眼線。
「在這樣下去,薪水被扣光光也不知道。現在暑假,又是星期天,客人會很多,懂嗎?」芳榆說著,卻又疑惑的轉頭看了看咖啡店。
「放心啦!怎麼看今天都異常冷清啊……」我撐著腦袋回應,這家咖啡廳是我們幾個死裡逃生的人合資開設的,還有一些人也分別合資開了些飲料店、簡餐店之類的。
至於為什麼?我只能說默契吧,大家或許都不想輕易拋棄與一些人建立起來的默契,有了默契,要一起共事並不難。
「喂!」門口衝進了一個人。
「靠路駿!你遲到太久了吧!」芳榆皺眉喊著。
「先別管這些了啦!全台北現在都在抗議欸,大規模抗議欸!我看根本就快要暴動了!」
說話的男人是路駿,身材是我們之中最龐大的,力氣也是最大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在危急時刻會做出些傻事,還有走路稍微女性化了一點。
「嘿!陳斌!你要去看看嗎?」路駿跑到櫃台前問著。
「我就算了……」我很懶,更不用說湊熱鬧了。
「你怕了啊?不要怕啊!」路駿繼續講。
登登登──
「怎麼……」芳榆疑惑了,我們三人的手機同時想起簡訊通知,也許只有一種情況我們才會同時接收到訊息。
我從口袋拿出手機,眼神直盯已經在看訊息的兩人,兩人的臉都略顯沉悶,我心裡也有了些底,嘆了口氣後按了按手機,打開簡訊。
代號:R100
集合點:地下紅鐵區
時間:收到此信息後三小時內
「店收一收,我想他們快來了。」我冷冷的說著,將櫃檯上的物品擺放好,芳榆和路駿則是各自將店內整理乾淨,準備打烊。
早上十一點就打烊的咖啡廳,聽都沒聽過。
三十分鐘後,店面整理乾淨,各自將隨身物品整理好後,我們已經在店門口待著,受過招集訓練得我們已經知道,差不多車要來了,只是聽說整個台北都塞滿了抗議民眾,不知道會不會延遲。
「妳帶了甚麼?」我望著芳榆的背包。
「就吃的。」芳榆簡短的回應,還不忘拍了兩下那整整大我們一倍的背包。
「你們……覺得這是個訓練嗎?」路駿結巴的問。
我沒有回應,芳榆也靜靜的想著,我們從訓練所畢業也有三年了,就算畢業後還會訓練好了,前兩年的訓練也都盡量挑在正常夜間的時候,更別說是這種全台北集體遊行抗議的時段。
現在訓練,是要去哪訓練?
「看來接我們的是誰就知道了吧?」芳榆回應著,這麼說也有道理,受訓期間,臨時狀況應變得接送者都是穿得跟星際戰警一樣,但畢業後的臨時狀況應變訓練的接送者都是幾個平易近人的阿伯。
為什麼?這種問題我們也問過,上面是說就算我們畢業了,還是會有選拔出來的新人要接受訓練,沒有多餘的星際戰警可以陪我們這種畢業生訓練。
後面的畢業生們應該就習慣了,畢竟我們是首批。
看來是真的因為抗議事件而延遲了,許久後才有一輛車停在我們面前,我們一眼就看出前輪胎圈的熊圖,便知道是來接我們的車輛。
上車後,我們看見駕駛座與副駕駛座的座位上坐著兩名星際戰警,就知道這次或許真的不是訓練,是真的有事情發生了,但是會是甚麼事?我們不發一語,訓練告訴我們不要與接送者談話。
不為什麼。
車上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見車內,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設計,也因為如此,我們從不知道地下紅鐵區是在哪裡,也因為如此,接送者都會戴著一種不知道甚麼時候研發出來的高科技墨鏡,只有戴著它,才能看見車外風景。
我記得,當初出來的人有十七個吧,大家好像都願意加入訓練,如果沒意外的話所有人都會到吧,只希望這次任務不會太難,不要有生命危險。
「別緊張……」芳榆將手放在我的大腿上,這種原本應該是我對她做的動作被她搶先了。
「沒甚麼,我只是在想……」
窗外看不見任何東西,聽不見任何聲音,進入紅鐵區後還要會面任務長,還要確認編組、提領裝備,試射試抗擊能力,種種耗時耗下來大概也傍晚了。
「……會是甚麼等著我們?」
望著黑色玻璃裡的我,眼神原來如此不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