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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重返榮光(序)

作者:銀風月希│2012-06-18 00:10:21│巴幣:16│人氣:428
追溯到數多年以前。

遠比亡靈聚集的冥府更加遙遠,大地染上了雪白,寒氣與停滯、不毛與渴望。

在這樣的寒氣下,雪窖冰天的女王誕生了。

窗外堆滿了寒風吹來的積雪,極寒的夜裡,建築在肥沃土地上的古城裡,一個小室正被暖洋洋的火爐所保護,遠離外面的一切寒冷。

男童抱起了一個新生的小生命,一個這個小得不能再小——簡直盈盈一握的身體,甚至感覺不到應有的重量,彷彿那捧在手中從未見過的初雪,稍微一動就會紛紛零落。

小嘴微微地一張一合,呼吸微弱而努力,為在睡眠的同時保住一點體溫。

胸口傳來了竭盡全力的、那一點點微弱的心跳。

「放心吧,在睡呢。」

作為母親的她躺在床上,微笑地看著兩個孩子的樣子,產後的憔悴還未褪去,血色也尚未恢復,然而這絲毫未損她高貴如寶石一般的美貌。

她臉上的笑容與眼神,洋溢著幸福的光輝,這一切足以抵消因疲憊而帶來的些許憔悴。

「奶媽們要不是不敢碰她,就是一碰她就哭,被抱起來後安安靜靜的,這還是第一次呢——因為抱她的是自己的親人吧,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那些奶娘都說,從未見過那麼美的孩子,沒有一點初生嬰孩的皺縮,潔身如一塊冰琢的偶人,偶爾睜開的流金瞳子純潔而桀驁,尚未滿月卻已初冒的粉嫩髮絲,無非是她的孩子,都可想像得到女兒長大的容貌會多像她,按此看來,她夜夜向赤紅月神所祈禱之事成真了——『讓這孩子多像自己幾分』。

「能生下這個孩子,我愛這個孩子,也為她感到驕傲。」

從外表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令人一見就心生憐愛的這個嬰兒——

「母親,我——」

剛說出了一句,薩比羅斯頓住的話語,縮了縮脖子,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令她想到了遠在皇城的另一個孩子——傑洛德,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狼族裡的人也曾懷疑過,那二人非是"異母兄弟",而是出自同母。

「——我很喜歡妹妹,希梅歐叔叔跟哥哥也說過,女孩子是很尊貴的,我只是......」

嬰兒本應輕如鴻毛,但是在薩比羅斯看來手上的質量卻是如泰山般沉重,甚至令這名男童的雙足顫抖。

對赫拉列斯而言,女兒的誕生是一則喜訊,距離上一次本國狼族有女子落地都是五代之遠,多半會捧在掌心疼愛長大吧。

不怪薩比羅斯這言辭中透露出的一份害怕,侍女們早晨才與她說過,薩比羅斯很受其祖父貝勒公爵喜愛,但被帶來烏金城時,看見城門前張牙裂嘴石像而感到不安,不管怎麼說她的兒子不到侍童年紀,真的還是個孩子,她們都太過求好心切了。

「我很高興喔,你已經懂得為你妹妹設身處地著想,但是有時候人總是要經歷過痛苦才能夠成長的。」

「好了,別哭了,薩比你可是要做兄長了,作事要有擔當,給妹妹做好榜樣呢。」

她臉上安逸不改,點了點頭、支起身子,一隻手輕輕放在哭落床前的孩子肩上。

還未確信懷上希兒前,她都還在皇城遊走,數個月安生養息,暫時抽身遠離權力遊戲,也不知那瞬息萬變的局面,又是如何發展。

「莉茲,果然孩子們都在你這。」

莉茲莉特抬起頭望著她的丈夫,他的語調遙遠而沉重,暗紅瞳孔中或許有幾分情分,但那不是愛情,畢竟她們之間本就是政治聯姻,在外人面前能是相敬如賓的夫妻。

風塵僕僕的暗色騎裝上,繡著赫拉列斯家的烏黑之狼,索特看向她的眼神並不是不高興的,從他們年少相遇時,索特的眸光沉沉總是有許多的心事,要是對方有過多的表情變化,她才會驚嚇到。

「你漏掉了在皇都的傑洛德,你剛回來?」

還是個小嬰兒的女兒不喜吃奶娘的奶,她無奈之中帶著欣喜的親自喂養女兒,當然乖巧的女兒喝完母奶後,便在她懷中入睡。

而薩比羅斯反比妹妹更像個小嬰兒,哭累了,便靠著床邊睡著了,她撫摸那頭淡紫色的柔順頭髮已經過肩,該找時間令人給薩比羅斯梳理修剪了。

「傑洛德不需要我們擔心的,他身邊還有妳親挑的奶娘陪著。」

索特的神色倦怠,提到傑洛德,總會讓她心底的一絲虧欠被勾起,這一點夫妻二人心知肚明,從暗色的衣服、素銀的飾品都顯示著。

「莉莉的心思細膩、辦事穩重,讓她當傑洛德奶娘,甚至陪伴長大都好比陌生人啊。」

凝視、聆聽、思考那些話語的同時,莉茲莉特用指頭繞起一個髮捲,薩比羅斯備受族人期待,是必然要留在烏金城,也好讓貝勒公爵這位退休家主多加傳授統治之道。

「傑洛德那孩子的身分,讓你被朝臣們刁難嗎?可別這樣苦喪著臉呢,索特。」

烏金城乃是過去在阿爾雷薩的帕修斯一族尚未崛起前,為當時統治葛加瑞南境的撒迦塔納斯領地第一個落成的都市,而統治者的後裔自然是現今的赫拉列斯家族,內城早已隨時間的流逝被人民遺忘,取而代之的是「水上花園」的外號。

似乎是被她的話語打動,勉強仰起溫和微笑的索特,該說是忘了如何去笑嗎,反而比剛剛沉悶的面孔更加難看。

「如果只是朝臣們也罷了,偏偏又加上陛下……」

從索特面帶難堪的表情,可想而知她如同親兄的坦格爾陛下又欺負對方不善口才了。

「坦格爾陛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別放在心上就好,再說了陛下也要為人父了,就當他過於心喜吧,我沒記錯御醫也說了皇后殿下這一胎可是男孩呢。」

「這的確是一件好事,小皇子的誕生多少能讓陛下別再隨意指婚或納人入宮吧。」

有時她也覺得索特真的是口拙,帕修斯家族的諺語「成年獅子看不見他幼年時的臉孔。」,待過陽炎城宮廷的人都知道的,這丈夫就無法好好引用或解釋。

「你應該暫時不必回去皇城,那陪薩比羅斯去找貝勒大人吧,你們父子也許久未見了。」

她勾起微笑,眼中的溫柔只限於孩子們,好歹年節將至,索特可無法迴避與其父的見面。

索特幾乎將一族之事都交付給自己的親弟希梅歐,這個掛名的家主常年都在陽炎皇城那頭度過年節宴席,最怕的也是貝勒公爵這位嚴父,聽到名子都臉色整個發白了呢。

「莉茲莉特・賽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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