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小說】生之「流」-　序章

作者：Gilson│2011-08-01 14:02:06│巴幣：2│人氣：237

這是在某天很炎熱的夜裡

想著沖澡冷靜身心，卻不知不覺產生幻想，之後手癢動手寫的小說

基本上這是我第一篇PO上網給人批評指教的小說

還望各位看的愉快！

　　我們「人」，總被潮流所吞沒，尤其是個性、行為、各種業務上，一直一直被「流」給推動著，永遠無法抗拒，但是聰明絕頂的人們，終究推翻了這道洪流，令其改變走向，並收納使用，那便是現今里斯多亞歷三千零一年後所帶來的道具，其名為「流欄」。

　　朦朧的睡意裡，依稀看見年幼無知的自己，手邊把玩著樣式奇妙的鐵塊，上面刻著有趣的紋路，像是在炫耀般的燦爛光輝照亮了臉龐，留著青綠色長髮的男子在一旁守候著那美好的時光，嘴巴念念有詞，好像是在叫我，「四……四……八……。」，聽不見，那是什麼咒語嗎？男子再次喚到「四四五一八！」，誰？那是我嗎？「父親，」，然而夢境告知了我，沒錯，那的確是我的名字，那難聽至極的蠢名字，不，換句來說，「代號。」，跟我一樣的孩子總是這樣說著，沒什麼大不了，因為……，大家都一樣。

　　「四四五一八！快醒來，」，還沉浸在過去時，一道輕柔的聲音呼喚著我。「再讓我睡一下……。」，雖然想從被窩裡起身，但身體重的跟鐵球一樣，根本不聽使喚，「我再說一次！快起床！」，這次連想的時間都沒有身體就感受到浮空的滋味，如果能飛的話就是這樣吧，「痛！」一陣痛快的衝擊響遍全身讓疲勞瞬間消去，「堤拉，昨天不是叫你這樣叫我的吧。」「我有什麼辦法，這樣比較快不是？」，站在我眼前俯視著狼狽的我，手中還拿著熟悉的純白床單，簡單的綁著馬尾，輕快爽朗的金髮被窗邊的陽光照的刺眼，臉上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死盯著我。
「好啦好啦，現在幾點啦？」，又是一副驚訝樣，一大早起床可以看見如此多變的表情還算是值得，「七點鐘三十五啦。」這次真的被拉回現實了，「嗚哇！糟了！要遲到啦！」驚呼一聲，正要從床頭櫃拿起平時重大典禮常穿的皮製白領上衣與潔白的褲頭時。
「拿去，你的衣服。」已經有人幫我備好行囊，「堤拉……，為什麼我明明鎖上了櫃子，衣服卻在你那？」「這純粹是意外，其實那個鎖早在一週前就壞了。」什麼？壞了，我怎麼會不曉得，雖然那是銅製的簡易鎖頭，但也沒這麼容易壞掉吧，「可以請問下理……，」話還沒說完身體又被霸道的力量套上了外衣與褲子，整個人跌在木板上跟烤蝦一樣的姿勢，順代一提，本人是睡覺不穿褲子派，對，我的可愛藍白直條紋內褲被看個精光，「嗯，這樣就準備的差不多了，趕快去吃早餐吧。」

　　幾經折騰，終於順利逃脫這魔女的手掌心，而且好像對內褲沒什麼反應，真是令人有些失望，「喔。」堤拉又像是想到什麼，原本要打開門的手又離開手把轉身面向我，害得我又直打哆嗦，「對了，你的鎖其實是我整理房間的時候掃把一不小心撞到才壞掉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鎖不起來了。」又來了，本來是有懷疑犯人就是眼前的這位兒時玩伴，沒想到今天猜的這麼準，「是喔……，等等！那是怎麼壞的！區區個掃把就讓堅守我寶箱五年的鎖弄成這副德行，你這大猩猩！」「像這樣輕輕一甩，他就報銷啦，還有你那破爛寶箱也沒裝什麼，少在那抱怨，趕快準備好下樓吃飯，你這藍條紋。」，說完就粗暴的拉開門把快速的溜了下去，看樣子是生氣了，大猩猩這話有這麼傷人嗎，真是令人百惑不解，還有，她果然有注意……，看向褲頭，臉上一陣熱氣又讓我頭暈了。

　　穿上難得的行頭，備好行囊塞進腰際的布袋，裡面塞的是一點雜糧和少許零件，以及一把不起眼的小刀，便跟著走了下去，因為這樓層以前算是倉庫所以就沒有走廊這玩意，一開門就是老舊不堪的木階梯，走起來還會磯嘎、磯嘎的響，因為挺有趣的所以也不怎麼在意，樓梯意外的長又是螺旋狀，身邊除了照明用的老式燈具和白色石磚，還有運轉這棟石磚屋的所有工房器具與鍋爐的齒輪今天也依舊無趣的轉動，喀啦、喀啦，磯嘎、磯嘎，每天反覆無常響起的奏鳴曲已經是我為了打發隴長螺旋階梯的老朋友了。

　　終於走下階梯的瞬間，就聞到鐵鏽味與蒸騰的熱氣，拉開簡易的木門，看到的是左邊悠閒坐在圓木椅上，手中還唾著牛奶的堤拉，圓桌上放著的是一籃香味四溢的麵包和鐵杯裝著的熱牛奶，堤拉的份好像吃光了，難道他是吃完才叫我的？又望向場面完全不同的右側，奔放的敲打聲與滋滋乍響的水蒸氣，一頭白蒼蒼的頭髮，還綁著一圈麻繩防止頭髮掉落，破爛的藍色無袖工作裝、粗曠的手臂正忙著敲打一塊紅透了的鐵塊，手上的鐵鎚與炙鐵碰撞出亮麗的火花，臉神看似蒼老的他，正專注於手中的炙熱藝術，牆壁的鐵籠捧著燃燒著烈火的火堆，直衝天花板的煙囪、像眼睛般的散熱口，以及張著火紅大嘴熱烈歡迎鐵匠餵食，全日無休的冶煉爐今天也勤奮的為老匠努力。

　　「呦，新人，終於起床啦，今天這麼重大的日子還賴床可不像話啊。」與身同調的老匠停下敲打的工作，望著我並操著一口低沉但有力的聲音向我打招呼，「佃先生，您就別再挖苦我了，早上這樣被堤拉折騰已經很累了，請您今天就口下留情吧。」以誇張的口氣打算引起坐在旁邊喝完牛奶的堤拉，順勢向身為暴力犯人的父親佃隴先生抱怨，「爸，就別理這小鬼了，昨天明明就是他要我幫忙叫床的，自己卻是那副德行！」又是犯人的暴力發言，「誰像你才叫一次而已就拉著被單讓人狼狽的滾下床，還擅自打開我的衣櫃偷看裡面，是人都會不滿！我絕對有抱怨的理由！」再一次的針鋒相對，看來今天與她是相處不來了，「是、是、是，那你以後就都別請我幫忙！」語畢便順手拿起一個鐵塊裝在腰際，拉開沈重的鐵門走出房外了。

　　「哈哈哈！今天小倆口又吵架啦，這麼年輕真是讓人羨慕啊。」只見佃先生在一旁大笑，滿嘴的白鬍子也隨著笑聲顫動，又露出潔白的牙齒其中還有一顆顯眼的金牙，「不是說了不要挖苦我了嗎？」，邊抱怨邊往餐桌移動，「抱歉、抱歉，你們的樣子讓我這老人家看的很開心啊，自從你來了以後這邊就變的很熱鬧呢。」，啃著稍微冷掉的麵包，手一邊拿著散著白煙的牛奶，「別再提了，似乎當初沒考慮到這項變數……。」，「說是這麼說，其實你也是樂在其中呢，小四。」之後便繼續響起敲打聲，「這稱呼……，今天就能改掉了呢。」嘴邊的麵包快速的吃完，灌了最後一口牛奶下去，也不忘繼續抱怨。

　　終於花了幾分鐘吃完早餐，看著牆壁上掛著的機械鐘，透明的玻璃亮出機械鐘的複雜內部，許多的齒輪和轉軸在工作著，指針指示著已經七點五十了，在不快點就趕不上典禮開幕了，「佃先生！我走啦。」高聲的向佃先生招呼就開著沈重的鐵門踏了出去，「喔！抱歉啊，今天有工作在身不能去典禮現場幫你慶祝。」，回著頭答到「哪裡，平常受您的照顧，這沒什麼啦。」準備調頭走人時，「祝賀你成年啦。」尚未闔上的鐵門響著道賀的聲音，敞入天際的煙囪與碩大的白色磚房，以及突兀的圓柱上我的房間，風車緩緩的轉動著，一個個都在向我道賀。

　　心中頓時充滿不同的感情，打起精神起身步向無人的石砌走道，周遭圍繞著的是綠蔭盎然的森林，鳥兒哼著聽不懂得曲調，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需走一段時間才能到市區，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用跑的直奔市區中心的廣場，堤拉好像已經先到會場似的，完全感覺不到平常習慣的氣息，跟她相處也已經有了十四年，從小我就住在這附近的郊區，與父親一起生活，也因為父親工作忙碌到處遊走，無奈之下也只好帶著我，所以從小就認識了各個地區和國家的環境，就不用說住在附近的知名工匠佃隴先生了，父親的工作是傭兵，常常與傭兵協會的各個大人物有交集，只要一有任務就馬上動身，若不是太危險的工作則會帶著我一起出去，任務內容許多都是維護治安或是打擊走私集團等等，所以武器和流欄都是特殊訂做，也因著佃先生的響亮名氣和離家近，父親的裝備通常都由佃先生全權負責，品質相當高，好幾次的意外都是靠著佃先生的裝備度過危機。

　　也理所當然的認識了比我大一歲的堤拉，現年15歲，在14歲那年通過成年禮，並由原本的「七二一四八」代號，再加諸聖名上去也就是「堤拉．七二一四八」，但代號只是我們小孩的戲稱，其本名叫做「聖碼」，由天聖賜予剛出生的幼兒一個編碼，七二一四八的意思是，第七十二人種的第一四八位新生，至於七十二人種的意義，是成年禮當天才會由大祭司通知，而本人得知了也不可告知其他人，理由好像是，怕會影響聖碼賜予那人的力量，小時候是聽父親這麼說的，而我也是半信半疑。

　　至於我的「四四五一八」，也是代表著，第四四人種的第五百一十八人，似乎不是特別的數字，不過這傳統也持續了數百年有餘，共一百個人種，從「零零」到「九九」，我們這個「卡魯蒂雅王國」每個人的編號都不同，哪天出現個幾千號的人也說不定，不過特殊的編號好像也帶有特殊意義，像是最初的「零零零零一」就是我們初代國王，其聖名就是「卡魯帝雅．零零零零一」。

　　就其他國家來看似乎是個可笑的傳統，但奇妙的是授予聖名聖碼的孩子，其舉動及一言一行皆與聖本上記載的如出一轍，宛如一開始就被決定好命運一樣，不過這可不是隨便就能由父母取聖碼與聖名的，如上所說聖名是由大祭司取得聖天的旨意所取的，詳細情況我也不大清楚，對我來說是件神奇的事，然而聖碼這東西說也奇怪，每個新生兒誕生的同時，在大聖堂內的碑文便會發亮，並自動書寫編碼在聖書上，至於如何確定編碼是這個新生兒的？那也是由大祭司所發佈的通知，也因此大祭司的選拔相當的重要，不僅要有人望，還要有能力，而大祭司通稱為「魔生者」。
　　關於這些，要想的事情真不少，索性就不去多想，直到終於看見人群才終於放下一口氣，典禮還差個幾分鐘才開幕，不過……，參加儀式的人要往哪集合……。街道上掛滿著彩旗，路邊的攤販一個個吆喝著，為成年禮增添了不少色彩，也有不少外地來的觀光客，「喔……，看到了看到了，堤拉？」，向著熟悉的身影揮了揮手，那邊也注意到了，看來也只能期待堤拉能帶我到現場了。

　　穿越人群跑了過去看到的竟然是滿臉羞澀樣子的堤拉，不，說羞澀這詞似乎過了點，她頭低低的好像在迴避我，「呦！你知道在哪集……。」，「少囉唆！趕快跑起來！」邊說邊拉住我的手以高速直奔廣場……，一個女人家哪來的力量啊。

　　「好熱鬧……，」不一會的功夫就到達現場了，「我說堤拉，雖然成年禮每年都有，不過每次都這麼熱鬧嗎？」急躁的她正忙著尋找祭司的位置，目前在碩大的廣場前只看的到白色尖塔式的大聖堂，呈現三個尖塔，其中中央的尖塔有著一座巨大的銅鐘，算是我們這村子的代表性建築，而成年禮的舉行則是在一樓前的講席上，從這個距離大概看得出上頭擺滿了物品，首先是大祭司使用的法杖，據聞那是與聖天溝通的道具，以及擺在講席上的聖書，裡面大概是寫滿歷年來所有人民的編碼與聖名還有許多只有祭司們才能理解的文字，凡人一輩子也看不懂吧。

　　越靠近聖堂就越感受的到其威嚴，完全不為周遭的人群所影響，所有人擠的廣場水洩不通，明明是莊嚴的儀式卻還搞得跟慶典一樣，「真是，再不快點祭司又要碎碎唸了，小四！給我走快點！」，明明不是參與者卻還比我緊張的堤拉走在最前面，不耐煩的回頭抓抓那飄逸的金色頭髮，嘴邊不忘對我發牢騷，的確，不快點就要趕不上鐘聲了，急忙的兩步併做一步，跑向聖堂的後門去。

　　打開了淺褐色的門扉，走進去看到的是跟我同年紀的三位參與者，為什麼會知道？因為大祭司正在跟他們談話。「抱歉！遲到了……，萬分的抱歉，大祭司。」堤拉趕忙低下頭對著大祭司訴說遲到的理由，我也必恭必敬的低頭獻上禮儀，「抱歉，在如此重大的節日裡，還做出如此失態的舉動。」，突然有一雙手輕輕的撫摸我與堤拉的頭，「沒關係，聖天不會太計較這種事的，反倒是你們沒有因為趕路而受傷吧？」，抬頭一看，一副和藹的老爺爺，臉上滿是皺紋，手上配戴著的是象徵大祭司職位的金色戒指，手掌也因為蒼老而起了皮皺，不過依舊感受的到大祭司滿滿的關心，「是的，大祭司。」兩人齊聲說道，站在我們身旁的三位成年禮主角，正深情款款的看著這齣鬧劇，「喔，抱歉，忘記介紹，我是四四五一八，承蒙大祭司您的關照了。」「哪裡，就請各位期待典禮的開始吧。」說完就轉身到後台披起白色羽絨披風走向今天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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