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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創小說】人間死神

作者:小皮│2012-07-09 19:01:07│巴幣:0│人氣:436
*很黑注意
 
*有血注意
 
*自創注意
 
*凌亂注意
 
*錯字注意
 
*第一人稱注意
 
*銜接歷史注意
 
*大眾小說名注意
 
這個小說一直很考慮要不要PO~
 
因為裡面的內容都是隔好一段時間才寫的另一段~
 
所以每次開頭跟結束都沒頭沒尾的~
 
而且本來都是要用第一人稱打~
 
裡面還有一段忘記了!突然有點變第三人稱!!
 
自己看了都快吐血~
 

 
--------------------------------------------------------------
 
親愛的日記,
今天砍了一顆人頭,
這次的表情是不悅,
看來不知悔改啊!
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親愛的日記,
今天又砍了一顆人頭,
這次走得十分安詳啊!
看來強姦隔壁家的女兒讓他十分滿足呀!
 
親愛的日記,
今天砍了兩顆唷!
兩個都是悔不當初的表情,
後者看到前者頭被砍下的表情超有趣的!
 
親愛的日記,
今天......
 
看到這,
大家都認定我是殺手,
或逍遙法外的變態殺人魔。

「拜託,別殺我...」

其實我甚麼都不是,
年僅十五歲的我,
甚麼都不是。

「喀擦」,血噴灑。

我只是個,
使用斷頭台的,
人間死神而已。
☆★☆★
翻動先前時光的日記,
忽然覺得自己十分沒內涵,
總把死啊!人頭啊!什麼掛在嘴邊的人也沒法多好吧!
離開書桌,
輕輕一躍,
將自己扔進床鋪的懷抱,
其實並無睡意,只是純粹的想空想。
至於我是誰?
就是個年僅十五歲的小毛頭而已,
與別人不同的,也只有我的職業─劊子手,
許多人直接稱我為「人間死神」,
這稱呼沒什麼不好,倒有幾貼切,
總之不予置評。
為什麼會當上劊子手呢?
其實我也有這樣想過,
只是被爸爸以「小孩子別多問」這句來打發掉了,
其實也沒錯啦!
現在這個時代大家都有「早問、早錯、早被殺」的概念。
惹到貴族還好,但惹到皇族,
嘖嘖,大概隔天就會在村莊廣場跟我Say Hello了吧!
但說我是小孩子,這我可不認同,
對於同年齡的小孩,
我可是知道得不少。
別用懷疑的眼光,
八歲就知道自己得殺人謀生的小孩,
能天真到哪裡去呢?
說到以殺人謀生,
騎士也算是個挺不錯的職業,
只是見得了光就對了,
而且也不是隨隨便便就當得上的。
咦?你問劊子手隨隨便便就能當得上?
這個嗎...
「其實劊子手是世襲的,
若世襲者沒下一輩,
則會挑選他的親人,
或另外找死刑犯繼承。」
爸爸是這麼說的,
但當我問「我們前輩是不是有做錯什麼」時,
我頭上就多一個包了,
所以我還是找不到正確答案。
唔...說到爸爸,
明天該去祭拜他一下了。
打哈欠,翻身。
明天還要砍頭呢!還是早點睡吧!
☆★☆★
「王子陛下、皇后陛下。」
人民們同時單腳跪下,
見皇后揮一揮手秀,
所有人才緩緩平身,
連皇后、王子都來行刑現場了,
可見這刑犯非同小可,
我將犯人的頭放入洞裡,
讓脖子對準,
「啪」一聲的將上半部木頭壓下,
跪姿的他眼神無助,
充滿懊悔,
看來是個一時起貪念想要篡位的可憐人。
此時,
台下傳來此起彼落的鄙視聲,
見他臉色更為慘白,
可惜我並無同情之心,
「在斷頭台上憐憫,就跟自殺沒兩樣。」爸爸是這麼說的。
「放心吧!這是固定式的吵鬧,
反正待會兒你就聽不到了,
我可要再聽好幾年呢!」
我一面裝作熟識的與他閒聊,
一面將他顫抖更厲害的雙手牽制在後頭,
用麻繩緊緊綁住。
我承認我有點幸災樂禍,
但不承認我殺人很快樂,
久了反而有些厭煩,
這是真的。
「你可以救我嗎?」
他向我求救,
好險台下的喧鬧比方才更為大聲,
不然被聽到這番話,
連我小命也不保了吧!
我望向在城牆上頭的弓箭手,
各個都將弓拉緊,
一副準備隨時攻擊的樣子,
畢竟先前有逃亡的例子,
雖然那例子最後也被捉住了,
但身邊卻多加了陪葬品─劊子手。
我低下頭,
將木製的開關握在手中,
對他露出這生從沒有過的燦爛笑容。
「不好意思,
這種零機率的事情,
我不幹。」
拉下,
「啪擦」,
血噴灑,
伴隨著人民的歡呼,
輕拭臉上的血跡,
將木製機關往前推,
刀片緩緩上升,
參雜著不知是肉泥還是血塊的物品。
啊啊,看來又要換刀片了。
☆★☆★
其實換刀片不難,
只是需要滿兩項條件,
克服心底恐懼與小心翼翼,
心底恐懼就算了,
畢竟看過人頭掉落就不怕摸血吧!
至於小心翼翼就...
「哎呀!墨再換刀片啊?辛苦你了!」
說曹操曹操道呢!
「不會,這是我該做的,
明伯的手好多了嗎?」
我轉身向明伯詢問,
餘光又不自主地看向他雙手。
聽我如此道,
明伯露出年邁的牙齒尷尬笑笑。
他是明伯,退休前是換刀片的,
只是...
看著他無食指的雙手,
我不禁冷笑,
所以才說要小心嘛!
待明伯走後,
我繼續著手邊的工作,
拆下四方型有著許多凹痕的刀片,
用抹布輕輕擦拭血跡,
因為方才才使用過,
所以血才不至於乾涸到需要出力。
看著光滑的刀片,
我不禁喘口氣,
接下來就是等人搬走,
且拿新的來了。
下了高台,
廣場早空無一人,
畢竟這廣場只在固定時間行刑而已,
就這樣走路回家吧!
本來是這麼樣打算的,
沒想到面前有位女孩,
竟一點也不羞澀地看著他,
以為會這樣擦身而過,
結果...
「你好。」
咦?是在跟我說話嗎?
四處張望,
似乎也沒人在附近了,
見她打扮,
大概是貴族吧!
然而正當我打算低下身子,
她早先一步地將我拉起,
嘴裡嚷嚷著「不用了」,
這大概是通病吧!
上層的人雖都說不用了,
但若真不做的話,
嚴重到死刑都有可能。
「你流血了!」
她的驚呼拉回我思緒
「流血?我沒...」
我低頭,
瞬間恍然大悟。
啊!
是剛剛擦刀片的血沾到手上了。
正當我想解釋時,
左手早被她牽起,
用不知哪來的手絹包紮起,
我不禁苦笑,
看來壞了一條好手絹啊!
「好了,這樣就不會感染了。」
看著她甜美的笑容,
一看就知道是在十分優良的環境,
我挑眉,
說出了我懷疑已久的疑問:
「你知道我是誰嗎?」
通常的貴族、皇室都會鄙視我、遠離我,
絕對連一句話都沾不上,
不是她不明白就是別有心機。
見她茫然的眼神,
我開始揣度她將會做出的厭惡表情,
然而,
等不到任何的侮辱字句,
卻是吐著粉舌,天真的一句:
「不好意思!我忘記問你的名字了!」
「我是墨...」
我愣愣的吐露出自己的名字,
「跟『默』同音,是要你這年代少話一點。」爸爸是這麼說的。
「你好,我是馬克西比連·碧,請多指教。」
哎呀呀!羅伯斯比爾家啊!
是貴族中的貴族呢!
芳名也是十分容易聯想,
有著碧綠色的雙眼,
所以取名為碧是吧?
真是,
我也是綠眼啊!
為何爸爸不浪漫一點幫我取這種好名字呢?
「請多指...」
「大小姐!大小姐!」
兩人同時望去遠方,
看來是她家的僕人啊!
我後退一步,
又一步,
悄悄的遠離,
畢竟大小姐不知道自己是誰,
僕人一定會知道吧?
我轉身,
這樣應該算是帥氣離開吧?
我獨自妄想。
「墨!再見!」
身後突然傳來呼喊,
我一愣的轉身,
只見碧對我揮一揮小手,
我猶豫地舉起右手輕揮,
隨後轉身加快腳步的離開,
再見?是指下次還見面嗎?
☆★☆★
早上,
是我唯一能休閒的時光,
下午必須要看一大堆人頭落地,
畢竟在這十分雜亂的時代,
沒有我這個十分不光榮的英雄也不行吧?
「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令我不禁皺了眉頭,
這時候會是誰來啊?
我充滿疑惑地打開門,
迎面而來是陽光般的笑容。
「嗨!」
「喔,是你啊?」
我打哈欠道,
因為我明白這傢伙來找我,
八成沒甚麼好事。
「甚麼嘛!那種表情,
要不是王子要招見你,我也不想來好嗎?」
艾理臉上充滿了不屑,
一手卻仍勾著我往外拉,
聽著他不斷碎碎念的話語,
我掏掏耳朵,不以為意。
這個傢伙啊,他叫做艾理,
父親是騎士隊的隊長,
或許是男人見多了,
他父親特別想要一個女兒,
在抱到孩子那一瞬間,
他便直接取個女娃名,
然而在一場尷尬與混亂中,
艾理的名字才這樣出現,
倒是還蠻為他同情的,
為他連續十七年都這樣被當作女生養而同情。
「喂,我說啊!」
「嗯?」
我打斷他又臭又長的碎碎念,
以他這個性,真的當個女的還比較好吧!
「你上次不是說要騎匹馬來載我嗎?」
「那件事就別提了...」
場面瞬間冷了下來,
我看著他羞赧的表情,
猜想他父親可能弄給他一匹彩虹小馬之類的,
想到這我不禁「噗哧」的笑出,
卻遭來艾理憤憤卻無殺傷力的眼神。
突然,
風呼嘯而過,
應該說一把銳利的小刀就這樣擦過耳旁,
割斷我幾條金黃色髮絲,
笑容瞬間愣住,
警戒的紅燈再度亮起。
看著轉角鬼鬼祟祟的人影,
我衝了過去。
「別跑!」
艾理也跟在後頭喊道,
然而不一會兒就「砰」一生的把人壓垮在地。
真不愧是騎士隊長的兒子啊!
我不禁暗忖,
持續彎腰喘氣的動作,
看著艾理臉不紅氣不喘地用繩子將人綁緊,
當下真想給他拍拍手。
「我說啊!為什麼你每次都會被這樣暗殺啊!」
這倒也是,
才十五歲的黃毛小丫頭,
竟然鬧得被人追殺,
實在是很可悲。
「而且還都是一群刀法很爛的傢伙。」
我冷笑,
打直不斷喘氣的身體,
艾理則是不以為意地搖搖頭。
「對了,王子這次找我又有甚麼事啊?」
回歸早該問的話題,
我們倆再度往皇宮的方向前進,
這次只多個在後頭被綁緊、哀號的男人。
「大概是又要找你去玩鎖吧!
我對那些不太懂,所以挺佩服你的!」
我才佩服你好嗎?
我苦笑,
看著他毫不費力的拉著一位大叔上樓梯。
「因為牢裡都是用那些鎖,多少要了解一下。」
簡單來說牢裡面的高級鎖只有我和王子會開就是了,
至於其他人會不會開,
就不關我的事了。
「話說你別每天都戴黑色披風啊!很引人注目的!」
「我是人間死神,穿黑色有甚麼不對的?」
看艾理誇張的嘆息,
我瞪了他一眼,
露出了冷笑,
繼而道:
「還有,誰說你父親是騎士隊長你就要穿盔甲啊!」
看他滿身盔甲,
看起來也很笨重,
然而他走起來卻很輕鬆,
我開始懷疑他剛剛跑步是不是吃禁藥之類的。
「咳咳...」
他乾咳兩聲,
臉上又開始泛紅,
我露出勝利的微笑,
就這樣,兩人來到宮裡的轉角。
「我先把這個人關進去,你去找王子吧!」
我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話,
看著口吐白沫的大叔,
我不禁想跟去看看下樓梯的狀況,
唉!還是算了吧!先找王子要緊。
「王子?在嗎?」
我輕敲了門面,
仍不見回答。
好啦!
接下來就是要去十分遙遠的研究鎖房,
想到這,我為我可憐的雙腳嘆息。
沒想到,
走不到一會兒,
迎面走來的是公主陛下,
我趕緊跪下身子行禮。
「路易十六呢!?」
公主對著我咆嘯,
你問路易十六是誰?
當然就是那尊貴的王子陛下啦!
「回公主,小的不清楚。」
才怪,
我可是清楚得要死,
呸呸,又講到那個字了,
或許該改改我那壞習慣了。
「該死,那傢伙不陪我去逛街,
又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我一定要跟母后講,我一定...」
聽著咒罵的聲音越傳越遠,
我起身拍拍灰塵,
看來公主也要改改壞習慣了。
此時又迎面走來一個身影,
正當我開始考慮自己是否要下跪時,
那圓潤的身影便早到面前。
「墨,有沒有見到母親?」
命令的口吻,
真的是一位八歲的孩子該說的話嗎?
我露出燦爛的笑容道:
「回小王子,方才見公主往皇后陛下的閨房去,想必是...」
話未說完,
腳步聲早已遠去,
真是,至少要等話說完吧!
果然皇族就是過太爽,
連基本的禮貌都省略了。
收起臉上的青筋,
我加快腳步的往目的地走去,
站在門前,
我不禁愣住,
一扇門有必要裝那麼多鎖嗎?
但裡面的鎖都是新式的,
不會解開的我只好乖乖地敲門。
「叩叩」
「王子陛下?」
「...」
回答的是房內的沉默,
而且還沉默得詭異。
「我是墨。」
在我說出口後,
門鎖如奇蹟似的一個個打開,
看來是怕公主又拉他去購物吧!
「墨,你可終於來了!趕快進來吧!」
看著王子驚慌失措,
我見怪不怪的踏入房內,
環視整個房間,
有大半以上的鎖已不與上次來時相同,
仔細瞧瞧,
有的需鑰匙,
有的則不需,
有的則要解開難題,
有的只要學特殊開法。
「很厲害吧?我正在研究這個,你看看!我打算下次在牢裡用它。」
在牢裡用啊?
那一定要仔細看看了。
我拿起,端詳它,
卻仍看不出它要怎麼解開。
「這怎麼開?」
我抬頭發出疑問,
對上王子閃爍的眼神。
「你看喔!」
他拿出細小的樹枝,
放進似鑰匙孔的地方,
忽然...
「擦」的一聲,
樹枝就這樣斷成兩截。
王子滿意地看著我微微驚嚇的表情,
手隨後往鎖的側面,
兩指一壓,
鎖「喀」一聲地打開。
「如何?」
他詢問,
我不禁佩服起王子了,
只是這樣逃獄似乎有些方便,是不是?
「不錯,但那麼容易打開,是不是...?」
我暗示的提醒,
十分高興王子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懂你的意思了,我應該再加一個機關。」
王子轉過身繼續研發,
我直直給他一個白眼,
正當以為沒事的我正要離開時,
王子又叫住了我的腳步。
「等等,我叫你來不是要跟你說鎖的事情。」
不然是什麼事情?
我露出疑惑的眼神,
王子接著道:
「你前幾天是不是換了斷頭台的刀片?」
我點點頭。
「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若忘記換,場面還會變得十分殘忍,所以我決定對那刀片做修改。」
修改?
「你看,如果做三角形而且磨尖一點的話,就套用了...」
我看著王子的設計圖,
所有話語開始從右耳進左耳出,
畢竟前面重要的話已經說完了,
剩下的解釋我也聽不懂,
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也有跟一位醫生討論過喔!如何?」
王子以這句作為結論,
我若有若無的點點頭,
表明認同、也表明自己仍在聽。
「那太好了!今天就開始試用吧!」
☆★☆★
上午十一點左右,
我將死刑犯從囚車中給帶上台,
看他稍有疲憊的面容,
果然一整個早上都被五花大綁的四處走動,
實在太過累人了啊!
將犯人的頭壓好,
上半部木頭壓下,
一切都準備就緒。
「噹...」
大鐘的聲音,
訴說著時間已到。
「你有遺言嗎?」
我笑道,
更加綁緊他身上的麻繩,
完全不憐惜他因摩擦而破皮的傷口,
強盜嘛!我這一生就最討厭強盜!
「噹...」
「嘶...白癡!輕一點!」
我冷笑,
但確實放輕了動作,
並不是憐憫,
而是實現「遺言」而已。
「噹...」
「啪擦」
☆★☆★
「啊哈...」
打了第無數個哈欠,
我揉揉眼,
拿起手上的筆在紙面上揮霍。
對面前正與我嗆聲的犯人,
並無半分畏懼,
應該是說習慣了,
每次在這點名時,
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人妄想自己逃出,
嚷嚷著要砍出一條路逃,
有些人則比較實際的會向我賄絡,
當然,價錢都不怎麼樣。
「喂,小鬼,你讓我出去,我身上一半的財產都給你!」
你身上的財產是能有多少啊?
我差點如此的吐槽了回去,
表面仍無何改變的寫著手中報告。
「別理他,小鬼,你肚子餓不餓?打開這個,讓我去買點好料的給你!」
我抬頭,
斜眼看著那說要買大餐的大叔,
看那大叔一臉興奮的,
我給他一抹難得的笑容。
「你是笨蛋嗎?」
還請吃大餐呢!
笑死人,
這群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寒酸。
「喂!小鬼!你給我回來!小鬼!!」
忽略耳邊的蒼蠅聲,
我緩緩關上地牢的木門。
「真是一群可悲的死刑犯。」
我喃喃道,
看著金黃色的身影緩緩靠近。
「墨,父親找你!」
「王子找我?」
我愣愣地看著小王子,
王子找我八成是又要看鎖,
但前陣子不是才...
「痛痛痛,瑪莉,輕點!我耳朵快被扯下了!」
走廊的另一端悄悄走出兩個身影,
一方拉著另一方的耳朵,
見王子歪斜的走路姿勢,
可見公主拉得有多大力了。
「還說呢!三天了,你都不見蹤影,肯定又躲在鎖房裡鑽研那些鬼咚咚,
結了婚把青春都給你了,你卻連陪我逛個街都不肯,我不管,你今天就是跟定我了!」
隨著公主的咆嘯,
兩人漸行漸遠,
我與小王子臉上增了幾條黑線,
這樣...王子應該不需要見我了吧?
當我打算這麼離開時,
身後鞠躬的影子讓我著時愣了一下。
「兩位午安,吾乃馬克西米連˙羅伯斯比爾,前來晉見王子。」
「父親不在,請問何事?」
不愧是小王子,
好個訓練有素的回答。
「那,公主...」
「同父親外出。」
羅伯斯比爾話未說完,
便硬深深的被小王子打斷,
看來小王子的禮儀還有待加強。
「皇后...」
「就寢。」
小王子的快速接話,
讓他的臉不禁白了一半,
我開始同情了起來,
畢竟他肯定是來談公事的,
又不可與小王子談。
「這樣吧!小王子晚些再與王子、公主說明有人來晉見,
改天羅伯斯比爾先生再來晉見時,王子說不定就在了。」
我趕緊打圓場,
見小王子微微頷首,
羅伯斯比爾漸漸恢復了血色。
然而最讓我意想不到的,
是他竟然開始在我身上打量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羅伯斯比爾斜睨著我,
使我滿身不對勁。
「我、我是墨。。。」
「墨。。。?」
看他咀嚼著我的名字,
當下真的想直接離開,
但這樣作會被砍頭吧?
只好忍著陪笑臉。
「是的,我是。。。」
「有興趣當我乾兒子嗎?」
直接的插入主題,
完全無任何多餘的閒話,
跟石化的我比起來,
小王子還顯得十分冷靜,
似乎對這是不感興趣。
等我回過神,
我已經被這傢伙帶回家中。
看著金碧輝煌的大門緩緩打開,
走上分為左右兩邊的樓梯,
不愧是貴族啊!
我不禁讚嘆,
但腦裡想的又是另一回事,
我記得,
前幾天才砍了一個因綁架小孩又慘忍撕票的傢伙,
傳言那男孩不但下身被弄得血肉模糊,
心臟還被硬生生的給挖了出來,
想到這,
我打起了冷顫,
難不成我就是下一個!?
「怎麼了嗎?」
「沒、沒、沒什麼。。。」
我趕緊搖頭,
見走在前頭的羅伯斯比爾轉身回去,
才吁了好大一口氣。
該走了吧?
不趕快走會被撕票吧?
但家裡又沒大人,他要跟誰拿錢啊?
或許是王子吧,畢竟是皇室那邊給薪水的。
但是跟皇室勒索?這個人會不會太大膽了?
何況他又好像不是缺錢的模樣。。。
我看著擺放在身旁的骨董花瓶,
又望向與下人討論事務的羅伯斯比爾,
心底默默下了結論。
逃吧!就是這時候!
「墨!!」
「哇!!」
伴隨著飛撲的是後腦杓與地板「親密」的聲響,
我的確有幻想過被女生飛噗的那種幸福感,
但不是這麼粗暴這麼痛啊!
「好痛。。。痾。。。」
我扶著頭,
看著眼前水汪汪的大眼,
以及因興奮而不斷上揚的薄唇,
跟女生的近距離接觸?
誰說我沒有的!給我站出來!
「墨!好久不見!!」
碧高興的直往我臉上磨蹭,
像極了不斷搖擺尾巴的小狗,
我似乎看到了她頭上的耳朵。
「穗,對客人不可無理。」
「穗?」
我疑惑的看向碧,
碧只是聳聳肩,
回答道:
「馬克西米連˙穗碧是我的全名。別說了,墨,我們去玩吧!」
「我、我。。。」
話未說完,
我的手直接被握住且拉著走,
回頭看著羅伯斯比爾,
他似乎無異議的任碧亂來。
一臉無語,卻無可奈何,
「你看你看,這碧綠色的項鍊是媽媽給我的喔!漂亮吧!」
接過碧炫耀的項鍊,
我手撫上掛在自己胸前的墨綠色寶石,
同樣金黃色髮絲、綠色雙眼、綠色項鍊,
為何背景與個性會十分不同呢?
「你媽媽是誰?」
我不自覺問出,
複雜在她眼中一閃而逝,
卻被我捉摸得一清二楚,
或許她不像表面般純真?
「我不知道,雖然對媽媽有點記憶,卻只記得那聲音,其他的便不為所知了,問爸爸,爸爸也不肯說。」
那表情,是遺憾?還是傷悲?
不清楚,只明白現在的她正被負面情緒環繞,
不曾安慰過人的我,
此時也不可能拍著她的肩,
說著暫時性的好話,
低下頭,比對兩個同樣綻放出綠的項鍊,
一個明亮,一個黯淡,
一個碧綠,一個墨綠,
一個女孩,一個男孩,
一個天使,一個死神。
☆★☆★
美好的星期天,
但表面上並不美好,
眼見路上各個穿著黑衣的人們,
沒有喧鬧,沒有笑容。
雖然今日穿黑衣不會引人眼目,
但路上唯一的小孩也夠醒目了,
看來其他的孩子是怕靜不下來被關在屋內了。
踏上皇宮的樓梯,
為王后辦後事的聲響連綿不斷,
看來王后駕歿果然影響到全國呢!
雖然沒影響到我,
但心底卻有種淡淡的不安感...
我甩甩頭,想甩開這感覺,
回到正題,
這次不知王子,
噢!不,是國王,
連第三天找我有甚麼事,
前天是鎖與斷頭台,
昨天則是沒遇見,
今天是要說昨天的事嗎?
可是王后駕歿那麼大的事件...
國王還會要討論嗎?
「叩叩」兩聲的敲門,
只換來一聲單單的「請進」,
滿臉疑惑的推開門,
不見國王,只見滿堆的紙張。
「痾...國王?...哇!!」
紙堆飄散,
多到可與下雪並稱,
我趕緊手忙腳亂的接起,
仔細一看...是公文?
「墨,幫我改公文好不好?」
國王趴在桌上頹廢道
「我?改公文?」
雖然很想說不好,
雖然下巴已經掉下來了,
我只能仍故作鎮定地詢問。
公文不是要高官才能批改嗎?
「不然叫你來做甚麼?」
語畢,
一大疊的公文就直接飛撲而來,
看著國王埋頭苦幹的神情,
本想破口大罵的話語全吞進肚裡,
嘆氣,看來只能照做了!
☆★☆★
「唔...」
揉眼,起身,
眼前的朦朧漸漸轉為清晰,
記憶大概停頓於在國王房內改公文,
左右環視,國王早不見蹤影。
房內恢復了乾淨整潔,
大概是去交公文了吧?
我暗忖,
正想離開時,
眼前卻多了個身影。
「羅伯斯比爾!?」
我驚呼,
他只是笑著搖搖頭。
「不對喔!要叫爸爸。」
那笑容真的噁心到爆,
我厭惡表情毫無掩飾的曝露了出來,
羅伯斯比爾才收斂了幾分。
「我是要跟你談事情的。」
談事情?
看著他突然正經的表情,
一股涼意從脊椎湧上,
他將一張照片塞進我懷裡,
連讓我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明天,幫我把這傢伙帶出來。」
我愣愣地看著羅伯斯比爾不懷好意的笑容,
再低頭看看懷中的相片,
一看就知道是壞人的男子,
帶出來?不過重點是...
「從哪帶出來?」
我斜眼睨著他,
敬老尊賢的表面概念早被拋到腦後。
羅伯斯比爾在我耳邊低下頭,
緩緩吐出真言:
「你的工作,是管理牢籠吧?」
「是又如何?」
帶著很衝的語氣,
現在的理智完全在警告著「不妙」,
然而身體卻無法動彈,
只能依著羅伯斯比爾操控局面。
一手伸出,
與我雙眼同色的項鍊就這樣掛落,
我愣愣地看著他手中項鍊,
什麼也不能做,
只能憤憤地怒視。
「你...」
「嘖,這可不能怪我唷!你昨天掉在穗的房裡吧?
明天上午,給我把他帶出來,聽到了嗎?」
我咬牙,
不給回應。
「我說聽到了沒?」
怒吼,伴隨著憤怒,
雖沒恐懼,卻生氣到了極點。
「是...」
「哼」一聲的輕笑,
與離開的腳步聲,
因握拳而將指甲陷入的雙手,
微微顫抖。
☆★☆★
太陽高掛的時刻,
皇宮裡除了守衛並無其他的人徘徊。
困難的吞嚥,
緩緩推開面前的木門,
門「即」一聲的推開,
取代而之的是悲鳴與哀號。
昏暗的牢房,
只有從門口微微傳入的光芒,
血與鐵鏽的味道交雜,
飄散於空氣中,
屏著氣走入攏長的走道,
眼神向前避免讓自己望向一旁的屍塊與血跡,
恐怖的氛圍就這樣衝擊著五官,
就連皮膚都能感到那股沁涼。
待眼睛適應黑暗後,
血淋淋的場面真叫人慘不忍睹,
有的斷手,有的斷腳,
就算捆滿了繃帶卻因沒換藥而嚴重發炎,
無助的攪翻感在胃裡傳開,
硬是嚥了下去。
隨意地遠望,
竟發現要找的人就近在眼前,
心臟實實的漏了一拍,
走上前,
微微顫抖的雙手從腰際拿出鑰匙,
打開沉重的黑色牢門,
解下對方腳踝上沉重的腳鐐。
「你站得起來吧?」
我故作鎮定地開口,
看著他滿臉汙垢的模樣,
實在不太想碰他。
男子點頭,
緩緩起身,
嘴邊的笑容異常詭異,
也不詢問自己為何會被放出,
看來是知道羅伯斯比爾會來救他了吧!
我心底暗忖,
開始疑惑了這思想一晚得來的結論。
☆★☆★
經過蜿蜒的巷弄,
不斷左右來回的穿梭,
手鐐因摩擦而不斷發出聲響,
轉彎,近開口處有抹等待的身影,
雖不安,卻仍乖乖的前行,
視線對上,
心底的怒氣仍壓抑不住。
「我把人帶來了,東西呢?」
斜睨,只能用此表達不滿,
然而羅伯斯比爾卻不打算亮出物品。
「別急,你先把人放開吧!」
忿忿地咬牙,
看著我手伸至腰際,
他露出勝利的笑容,
然而在血噴灑在他臉上時,
笑容變僵硬住了。
用力的一推,
將以刀為支撐點的男子給推開,
望著血流不止的身子,
這刀可是直直刺入心臟,
無回生餘地呢!
「你!」
「嘖嘖,看你囂張已經不耐煩很久了!
你以為我會因區區一條項鍊就毀了我的原則嗎?」
咧嘴一笑,
自己強烈地感受到散發出的不是陽光,
而是想殺人的衝動,
對!我想殺了這個王八!
「你、你想做甚麼!?」
看著墨由綠變為紅的雙眼,
羅伯斯比爾先前的氣勢早不翼而飛,
然而那麼簡單的問句,
只遭來冷漠的微笑。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脊椎衝刺而來。
「嗶、嗶、嗶!」
急促的哨子聲漸行漸遠,
眼看救援失敗的羅伯斯比爾趕緊拔腿離開,
看著於轉角消失的人影,
我眨了眨眼,
終於回復成了墨綠。
回頭望著士兵們一個個衝入巷子往犯人追去,
地上的屍體並無被刻意移開,
而是任由士兵們踩碎、搗爛。
「報告,請問您是墨先生嗎?」
一位似乎為隊長的士兵將一手舉高於眉間,
樣子看起來既尊敬又好笑。
「是,我是。」
微微的頷首,
對方的手終於從高處放下。
「國王邀您進宮,請盡快趕去。」
語畢,
隊長士兵也跟著消失於巷弄,
只是順手將地上的屍首給清了乾淨。
國王陛下啊?
大概是被發現了甚麼吧!
☆★☆★
「你殺了人是吧?」
「是...」
無任何累贅,
直接劈頭就問的作風,
可見這件事的嚴重性。
「是牢中的人?」
「...是...」
冷顫、疑遲的開口,
一面懷疑國王是如何知道此事。
「恩...那過來幫我改公文吧!」
「是...嘎?」
完全文不對題的對話,
讓墨愣了好一會兒,
也讓緊張的心情跟著放鬆了下來。
「既然殺死刑犯是你的工作,
那表示你沒有錯不是嗎?
只是下次在預定的時間殺吧!」
輕鬆的態度,
似乎是真的不在乎,
只是不斷地檢視手中的公文。
「最近人們開始暴動了,該怎麼辦?」
國文直接詢問,
看來是直接忽略掉了那些高官的職位。
我吁口氣,開始攪翻著腦裡的東西。
「偷偷調一些兵過去那裡壓陣如何?」
「...」
「好方法!」
☆★☆★
「爛方法...」
我喃喃道,
看著報紙上的大版條:「巴斯第監獄被攻佔」
想必是提議國王的舉動遭到人民發現且反感了。
「看來這幾天沒臉見國王了。」
正確來說是逃避,
「叩叩叩」,
看了門一眼,
趕緊將頭埋進報紙,
希望那門外的人能因此離開。
然而,
不過一會兒便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嘆口氣,
不耐的將報紙丟往一旁任它飛散,
然而打開門的當下,我知道我慘了。
「早啊!」
傳令官一面翻動令表一面寒暄道,
我苦笑,看著對方若有似無的頷首。
「惹到不小的人喔?」
語氣上揚,不知是佩服還是調侃的意味,
也讓我心跳漏了一拍。
「命令你今日盡早去晉見,羅伯斯比爾。」
意料之外的人,
帶來了緊張的氣氛。
「辛苦啦!不知道下次還看不看得到你。」
拍肩,離開,
傳令官還真冷血無情啊!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了!
拿著手中的令單,
看來需要有心理準備一下了。
☆★☆★
「叮咚、叮咚」,
一次次地按下門鈴,
心情帶著些許的不安,
心底再明白不過這個「假爸爸」找自己的原由,
人類事到如今還是貪生怕死的,
只是那麼年紀輕輕。
「唉...」
嘆口氣,
門竟「咿─」一聲的滑開,
探出頭的是一位老到不能再老的管家。
「墨先生?」
「是的。」
「請跟我來。」
膽戰心驚的跟上腳步,
畏懼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先前做了那種事,
不知會被如何處罰,
處罰?
是不能的吧!
我不是他甚麼人啊!
對呀!
這樣說就通了!
但是身為貴族...
亂處罰人似乎是通情達理的...
唉!不管,
亂處罰人本來就是不行的,
只要這樣理直地說,
遲早能說通吧!
我如此天真的想,
面前的管家停下腳步,
欠了欠身子。
「好久不見了啊!墨,坐吧!」
也只有幾天不見吧...
心底默默地吐槽,
卻仍是隨著羅伯斯比爾指的位子坐下。
管家上前將熱呼呼的茶杯放置我面前,
我不是笨蛋,自然不會拿起飲用。
「先前那件事,我不會怪你的,人都有失誤的時候嘛!」
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
慢慢地端起茶往後坐去,
一切都與戰戰兢兢的我成對比,
這個傢伙,根本沒有不打鬼主意的時候。
「你知道,國王打算暗中去遠方避避風頭嗎?」
舉起手中的茶杯,
以前唇慢慢地飲些茶水,
我愣愣地搖搖頭,
實在沒想到國王打算以落跑來解決這事件。
羅伯斯比爾的表情實在比翻書還快,
馬上改成了「你竟然不知道」的眼神,
然後暗笑的放下茶杯。
「你知道國王去遠方避難時,誰來執政嗎?」
來了,又是這種笑容,
不能有事明說嗎?
真想把茶杯直接丟了過去,
然而在別人的地盤上,
我仍是忍了口氣,
持續地搖著頭。
「我!羅伯斯比爾!哼哈哈哈─」
爽快的笑容,
看在我眼底只是黑暗要開始的訊息,
他走上前,
拍拍我的肩,
有股血腥衝刺的鼻膜。
「從今以後,就乖乖幫我做事吧!『兒子』!哈哈哈─」
笑聲隨著腳步遠去,
第一次度過了比死還痛苦的幾分鐘。
☆★☆★
斜眼睨著頭顱被砍下的身影,
那背影,不難猜,便是逃跑的國王,路易十六。
不只國王,踩到腳跟我道歉的皇后,
與國王同行陪伴的大臣,
種種的貴族們,
通通死於我的刀下。
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因過於疲憊的喘氣,
喇叭的聲音響亮傳開。
「羅伯斯比爾公爵駕到!」
令官吆喝,
乘坐馬車的羅伯斯比爾只是睨我一眼,
便揮揮手的下令。
「執行新政!」
語畢,
一旁的護衛騎士通通衝上前,
砍殺一個個無辜的人名,
死的死,逃的逃,傷的傷,
瞳孔放大,
總覺得有甚麼東西正崩壞著。
爸爸,
你不是說劊子手的使命,
就是要保護人民與皇族嗎?
看著屍體一山一山的抬走,
似乎真正的明白了人性這東西,
卻又不明白些什麼。
爸爸,
你教我如何殺人,
如何看人頭落地不發抖,
如何將血完全的擦拭乾淨,
但你卻從來沒教過我,
若人民與皇族都被殺害了,
身為劊子手的我們...該怎麼辦...
☆★☆★
過了好幾天,
這虐殺的日子仍未好轉,
男子被殺、女子被姦、嬰兒被虐的畫面,
一再一再的播映,
人民的反彈也越變越大,
相信政府被推翻也是遲早的問題。
「唉!」
無數次的嘆氣,
感嘆這世代的凌亂。
「叩、叩」,
清晰的敲門聲傳開來,
斜眼睨去,
不想動,
去開門十成裡有八成是壞事,
裝死好了!
反正現在都殺來殺去的,
不差我這個劊子手!
「叩、叩、叩」
門外人非常有耐心的等待,
只是這回多敲了一聲,
仔細想想,
來我這不是用門鈴是用敲門的人只有...
想到此,
我趕緊跳起,
以飛快的速度開了門,
看見眼前的人,
表示自己的猜想並沒錯。
「艾理,好久不見了!」
露出欣慰的笑容,
肩上的負擔似乎輕了不少,
「是啊!好久不見了...」
難得的苦笑顯現在他的臉上,
似乎變得成熟不少,
也似乎...有些事?
「墨,我今天是來跟你道別的...」
「咦?」
「行政那邊的人,要把我和我爸爸調去更多人民動亂的地方。」
苦笑,
又是這苦笑,
我忿忿地咬咬牙,
那羅伯斯比爾是想要把所有人民都殺光嗎?
「唉!」
「唉!」
兩人嘆氣,
不禁為敗壞的人性嘆息,
卻也同樣嘆息著自己的無能。
「好啦!我該走了!」
「嗯!小心點喔!」
對方是人民,
派兵去應該不會有甚麼損傷。
我是如此想的,
看著他走遠,
人影越變越模糊。
只是我從沒想到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艾理...
☆★☆★
又不過幾天,
似乎是因為將兵調開了,
城附近的人民不僅殺光了士兵,
還到處去貴族們的家翻箱倒櫃,
見人就殺,
這世界是人的到底還有幾個?
我不禁這樣想,
想必政府早已被推翻,
才無暇去管這些瑣碎小事。
「喂!來去羅伯斯比爾家!」
「對!都是他把我們害得那麼慘!」
「我的四個妻子都被他殺了!」
嗯...
最後一個人的那句話很想吐槽,
還是算了吧!
先去找碧要緊,碧是無辜的。
離開窗口,
推開門,
我發誓我從沒看過這麼多人潮,
就連在砍頭一事也沒那麼多,
而且大家都一窩蜂的往羅伯斯比爾家前去。
「耶?墨也要跟我們去嗎?」
誰要跟你們去啊...?
吐槽,自然沒說出,
只是默默地加快腳步。
「咦?是墨欸!我們抓到人要幫我們砍頭喔!嘿嘿!我會怕。」
白癡,不敢殺生還來參加暴動?
青筋,沉重的腳步也顯得更快。
門口擠著一群人,
抱著大樹幹一次一次的敲擊,
心底的吐槽開關再次啟動,
就不能拿好一點的工具嗎?
當然,
自己不會笨到跟那群人一起擠,
悄悄往後院走去,
「嗶」一聲的按下按鈕,
牆壁一角就這樣凹陷了下去,
這就是所謂的「暗門」,
我跟笨蛋還是有差距的。
走進蜿蜒的走道,
連結的不是哪裡,
就是碧的閨房,
眼見碧望著窗外發呆,
房內又昏暗不少,
當下明白有甚麼不對勁。
「碧!醒醒!」
用力搖晃著她的肩膀,
良久,
眼神的焦距才緩緩對到我臉上。
「墨...?」
虛弱的語氣,
與之前有生氣的模樣不相符,
我不禁懷疑起羅伯斯比爾的教育作法。
忽然,「碰」的聲響,
回頭一望,暗門竟然關上且卡住了!
沒時間驚嚇,也沒時間把它撬開,
只能...
「有話等等再說,多留點力氣逃跑吧!」
我將掛在牆上的外套蓋在她頭上,
弱不經風的樣子挺不習慣的。
「逃...跑?啊!」
話未說完,
牽著她的手,
二話不說地衝出房門外,
聽到腳步聲了,
有零零散散的也有一擁而上的,
再不快點會來不及的。
「墨!等等...」
後方不遠的距離,
碧停留在原地,
一下喘氣一下扶牆,
趕緊走上前,
原來是腳的步伐跟不上速度,
所以拐到了。
「疼嗎?」
一臉心急又是擔憂,
這下連自己都慌了手腳。
含淚點頭,
虛弱的身子看似承受不了這疼痛。
雖焦頭爛額,
警覺性不減反增,
聞腳步聲後,
自己的不安感忽然不斷擴大。
「碧,你先在這休息,我去前頭看一下!」
不等碧回答,
我便前往轉角處,
見人影若隱若現,
我趕緊退回原處。
「碧,前面有...」
「噗哈...」
染血的身子癱軟而下,
詫異地看著整地的血跡與罪魁禍首。
「咦?是墨呀!太好了,這樣子屍體就交給你囉!」
燦笑而去,
是先前說怕殺生的那個人。
「該死...」
跪下身子,
心底有難得的抽痛,
第一次,
打從心底的想殺人。
「墨...」
碧使勁地抬起手,
虛弱的身子更為蒼白,
生動的雙眼早無瞳孔的縮放,
顫抖的交握,
沉重的觸感讓我不禁留意的看一眼,
是我的項鍊...
「這是你掉的東西...
從爸爸那邊拿的...」
溫熱的淚水緩緩滴下,
不是她是我,
染血的兩手同時伸出,
說明了她想擁抱的心意。
將身子放低用力的抱緊,
想傳去溫度,
卻再明白不過,
回不來的。
然而,
碧吐出的真言,
竟讓我震驚不已。
☆★☆★
羅伯斯比爾被逮捕,
那是去找碧那天的事了。
碧的屍體,
想必已經跟那些皇族一樣...
燒成灰燼了吧!
望著眼前被押上斷頭台的人,
我眼睛感到灼熱感,
想殺人的意識越來越清晰。
(殺了他,那個不該存在這世上的廢渣。)
「碰」的一聲,
木板直接打上那名為羅伯斯比爾的犯人,
見他疼痛的咬咬牙,
不敢哼出任何聲響,
我展示了嗜血的笑容。
「逃跑失敗了呀?父親大人?」
用力地拉緊對方綁手的繩子,
使之「嘶」一生的喊痛。
「喔!我知道了,你把碧放在家,是誘餌吧?」
不懷好意的語調,讓他不寒而慄。
「或者,更是對她做了甚麼,讓她逃跑連力氣都沒有...」
更用力的拉繩,粗糙繩子磨著細嫩皮膚,
紅色液體就這樣順著手掌流下。
「你、你會後悔的!」
「後悔?哈!我最後悔的就是遇到你這種人!」
「即使我死,你也活不下去的!」
邪惡的笑容,
使我正要拉把手的動作停頓。
「只要你死,就算把我拉下地獄又如何?」
「你!」
對啊!
反正碧一定是在天堂過得好好的,
那自己怎麼了,又如何?
「啪擦」,血飛濺。
曾經,
我想過我的死亡,
或許是安穩的活到七老八老,
或許是刺激的死於某場戰爭,
更或者是哪天在工作時不慎被切斷半身。
然而...
如今卻被莫須有的罪名給套上。
「那劊子手也是皇族的!」
不需要什麼藉口...
「沒錯!我聽到他叫羅伯斯比爾父親!」
寧願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其一。
「殺了他!永絕後患!」
這就是現在人民的的態度。
望著前方,
雖然每次都是站在高台看著人民對著血屍咆嘯,
但這還是第一次以這種身分看著人民呢!
我也要成為血屍的一員了吧!
可以的話,我想埋在爸爸旁邊,
但是...不太可能吧!
「墨,你還有甚麼遺言!」
也受夠這世界了,
這樣就解脫了。
「沒有。」
默然,如同我的名字,
或許在這之後,
我根本連名字都沒有吧!
「以身為皇族的罪名!死刑!」
如同莫須有的罪刑,
但願我永遠不會忘記,
碧最後所說的話。
「啪擦」
鳥兒劃過天際,
說明了這事件的結束,
無數的死傷,
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就如天空,
不可能永遠是藍的一樣,
聲音悠悠的,
隨著風飄揚,
那句話,再清晰不過,
可惜當場的兩人,
再也聽不到...
「哥哥...謝謝你...」
End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1657112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保留一切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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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AJL
分段過多,這樣會讓讀者看得很累!

07-10 11:06

小皮
本來是放在部落格裡的~原本是有分章~在巴哈就一次全PO了~而且後面越打越卡"~所以分段就越來越多了"~對不起!!~(鞠躬)07-10 11:11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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