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
是在大學時期吧.. A因為重修..進到她們班
總是有群人喜歡坐在A旁邊
(那掛大概有八個吧..其中A認識的有四.五個)
她總會在一群人跟A聊天時, 傻傻的看著A
"或許她是傻瓜吧.." 當時的A這麼想
"但就是傻得很可愛..笑得很天真..小傻瓜.."
Shino..她的好友
跟A說過不下數十次 "她從小受保護..所以不懂事世等等的話"
希望A能多照顧她
A開始放開了心房...
學生會會長, 老實說, 吃力不討好
她很體諒, 知道A忙時, 不能陪她一起上課
就在空堂時跟A一起上
或是
下課後陪著A忙完學會的事, 再讓A送她回家
"送她回家" 這是A一直都堅持的
因為她回家的那條路很暗
A與她就這樣走著
某年的暑假, 也接著到來
【離】
她每年寒暑假都會到國外遊學
因為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逃離所不想接受的台灣式教育
那天
A送她到機場
她笑得很開心, 因為又可以放鬆好一陣子
A從她眼底看到了淡淡的憂愁
她回A
"別擔心, 小傻瓜會照顧好自己的!!"
A的眼眶, 就這樣紅著送她離開, A喜歡看她的微笑!
A一個人在台灣, 過得很充實
兩份工作, 只為了能讓A在八月底飛去看她
累, 卻很甜
一個令人難忘的八月初....
每晚通電話的她, 失蹤了
她的行動電話關機 , home stay 電話也沒人接
電話響到天亮, 她就跟空氣一樣消失...
她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她該不會跟朋友出去喝酒有了什麼狀況 ?
她會不會......?
A幾近昏厥的思緒一直打轉
隔天下午
A的行動電話傳來了響音, 是她
A緊張的問了
"她現在在哪?有沒有出什麼事? "
她很緊張的跟A講了幾句
"我跟我在西岸的朋友碰了面後, 去跳舞"
"後來他喝酒又呼麻, 回程的途中遇到警察"
"現在在拘留所, home stay媽咪也不管我了"
這是A第一次對她大聲
"妳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妳現在要不要我幫妳打電話給妳媽咪?"
她隔了一分鐘....淡淡的說了一句
"bye bye...."
領出了所有的存款, 託售開了數年的車子
查了可以到那邊的班機
"先生, 最早的班機是明天一早....."
【轉】
當天晚上11點多
A的母親, 突然不舒服
A母休克了
到了急診室, 不到半小時就已經推入了加護病房
一整晚..來來回回了約莫50個醫生..
看著醫生熟練的手, 在A母身上插了不下數十根的管子
心跳35, 高低血壓均不到正常值一半.
陸續聽到
腎衰竭, 找不到病因, 抗生素無效 等等字眼
A坐在門口的椅上, 緊緊的握著手機
這時的A已經不知道自己腦袋在轉什麼
只希望能再接到她的電話, 讓A好好解釋
但等到天已經 慢慢變亮
醫生不斷的來來去去ICU
每個醫生都會不停的問著A
母親的作息, 最近的飲食, 有無用藥, 以前的手術次數.....
A母入院的第二天
醫生詢問的次數慢慢減少
A想 "應該是控制住了"
一個醫生冷冷的走到旁邊..
"對不起, 目前我們找不到病因, 知會別間醫院, 也無解決之道"
"所以.... 請你簽一下名, 看撐不撐得過明天晚上, 明天就先請你親友都過來..."
來不及等醫生說完, 幾個字出現在A的眼前
放棄醫療同意書, 病危通知
A母入院第三天
醫生不再施打抗生素, 僅以基本的點滴液維持
親友陸續到來
A想, 親友們的感觸也跟A一樣吧!
"該準備的衣服, 飾品, 她所愛的東西.." 親友們竊竊的在討論
又到了夜晚...A終於接到她來電
"我明天到台灣"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慟】
A母入院第四天
加護病房外擠滿了親友
她也自行的回到了關渡家中
"醫院..離她家不遠" A心裡想著
開著明天即將轉手給別人的車子
A選擇了過去找她
20分鐘的路程
A終於見到了她
她很開心的坐上了A的車內
言談之中, 她依然那樣的天真, 跟A說著去遊學的種種
但..
總多了那麼一點點, 說不出來的陌生感..
A問了她
"妳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她淺淺的笑著說
"就知道瞞不過你, 從以前就是騙不了你...
我跟他在一起了, 因為呀~
在我最需要你時, 你卻對我生氣, 對我大聲
在我最需要你時, 你卻讓我等待, 更沒飛過來找我
在我最需要你時, 他卻在我身邊, 照顧著我.."
A擠出笑臉, 聽她緩緩又帶著點喜悅的表情說著
A: "他對妳好嗎?"
她: "嗯..很好"
A: "....那就好 ......"
她: "我買給你的東西..我上去拿"
A: "...不用了..先留著吧...."
她: "你沒事吧?"
A: "喔~~~我還好ㄚ, 他對妳好就好啦!!" A笑著說
她一樣是笑的那麼的天真
關上車門前, 對著A笑著說
"你開車要小心喔"
A: "好, 你要幸福喔!!"
門關上後
車內的寂靜
除了車輪喧囂的滲入
更
多了
滴滴答答的
雨滴聲.....
創作內容
愛能等待多久
Humanity Emotions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