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子彈(同人)-天蛇座與賽勒貝斯-一、天童民間警備公司的改變-1

「哥哥，這樣做真的會有用嗎?」

看著我又將製作好的影片上傳到網站，站在一旁看我操作的天童木更今天也這麼問我。

「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來看的人大多是想追求刺激的感動吧?我陷入苦戰到甚至鏡頭損壞只剩下聲音的幾個影片，點閱率可是最高的幾個。

「那可以增加收入吧?你看，安插幾個廣告之類的…….」

「這是秘密網站耶，這麼堂而皇之的打廣告…還有我的實力這麼弱，會對天童民間警備公司帶來壞評價的。」我無奈地對天童解釋。

「你的拔刀術步法很不錯。」

「呵呵，逃的方面?」

我看著新上傳的影片開始增長的點閱率，確認沒有問題後，一邊與木更聊天一邊回去刪除封鎖舊影片裡，所有對我跟櫻咲愛歌或詛咒之子謾罵及惡意的留言。

櫻咲愛歌是與我搭檔的蛇型起始者，影片裡的賽勒貝斯(靈蛇座)是她的代稱，因為她根本不想用阿斯克勒庇俄斯(蛇夫座)這個代號稱呼我(嫌太長)，所以我只好在影片後製中慢慢地做消音的工作，這稱號明明很帥不是嗎?。

與蓮太郎搭檔的藍原延珠不同，她身上有著原腸生物病毒帶來的異變，具體來講是在兩臂上方與肩膀連結處有一圈2-3公分的靛藍色環型鱗片，牙齒裡有著特殊毒囊，從裡面分泌的毒液也是我與這個搭檔的對原腸生物的必殺手段，但由於毒性弱小，超過III型就毫無用處所以我們只接受I~II型的委託。

「讓給妳吧，我待會要去接愛歌回來。」我梳理過舊影片一遍後增加幾個屏蔽字眼，封鎖幾個謾罵我們的IP再次登陸的權限後，將電腦還給木更。

「哥哥你也太寵愛歌了吧，讓她跟延珠一起回去不就可以了嗎?你黏的這麼緊是會被討厭的喔。」木更一邊搖頭把我擠下椅子後隨口說出了我不知道的事實。

「真…真的嘛!?可是你們兩個小時候不是很開心看到我去接你們嗎!!」

晴天霹靂!不會吧!?我震驚到說話都帶點顫音。

你們明明小時候這麼黏我!明明!那為什麼經驗法則沒用!?叛逆期嗎?

木更絲毫不理會我的訝異，熟練的點開股市分析說到

「養女兒跟親兄妹怎麼比較?女生阿，可是比較早熟跟臭男生是完全不一樣的生物喔。你看延珠，她現在不就跟蓮太郎分房睡了嗎?再過幾個月阿，她還會跟蓮太郎說”我才不要跟蓮太郎用同一個洗衣機!”一想到那時候蓮太郎的表情….哈哈哈!」

「分房睡?有這回事嗎?我昨天明明….阿(察覺)。」

「唉?(察覺)」

……一時之間，公司裡歡快的氣氛凝固了下來，只剩木更手敲鍵盤的聲音碰碰碰的迴響著。

「我回來了，木更小姐。」隨著開門聲，這時候蓮太郎就這麼不知死活的回來了。

「你這個變態蘿莉控還敢回來!?」木更的怒罵聲在狹隘的室內回蕩。

蓮太郎急忙閃開對方間不容發揮來的一拳，只見少女以咬牙切齒的表情瞪著蓮太郎：「為什麼要躲，真是氣死人了！」
「別開玩笑了！倒是木更小姐為什麼生氣?」
蓮太郎轉身就跑，少女也不甘示弱地舉起拳頭追趕，兩人繞著接待客人的沙發打轉。

不一會兒缺乏體力的木更氣喘吁吁的坐回辦公椅上，喝著我在他們互相追逐時倒的茶。

(哥哥怎麼回事?)蓮太郎隱蔽的傳過一個眼神過來。

(先認錯吧，反正都是你的錯。)我回給他一個對木更萬用的應付方式。

蓮太郎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開口對木更說。

「總之下次有新工作時我會加油的，木更小姐。」

「什麼新工作?喔，對。還有這件事!不是說上班時間不准叫我木更小姐，要叫我社長嗎。」木更惡狠狠地瞪著蓮太郎。

「是的，木更小姐。昨天的失誤我可是有萬分緊急的因素才先離開的。」蓮太郎說完，從學生服口袋拿出一張超市限時特價商品的傳單放在桌子上。

「也就是說，你為了買那張桌子上的限時特價商品急忙離開，半路上才想到忘記跟警察領取報酬少賺一筆，對吧？」

「……是啊。」
蓮太郎撇開臉，沒好氣地回答，當他想起這件事急急忙忙的打電話給多田島警部，卻得到『哎呀？我還以為你們是免費服務耶。反正事情已經結束，就當作是免費贈送吧。下次再有案子我會優先使喚你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只留下一陣大笑的電話。

木更在辦公桌上用手撐住下巴，不悅地繼續問道：
「就算是這樣，結果你只買了兩包豆芽菜回來？」
「是、是啊！因為一人只能買一包，所以我跟延珠合計買了兩包！」
自己到底在報告什麼？蓮太郎如此心想，同時拼命尋找其它話題：
「…………你也要吃豆芽菜嗎？」傳單被揉成一團丟到蓮太郎臉上。
「里見同學你聽好了，這個月的收入除了葉二哥哥以外可都是掛零喔。你以為這是誰的問題？還不是你這個沒用的廢物、無能、大笨蛋。況且你覺得對社長報告超市的限時特價比任務結果更重要嗎？」
握緊拳頭的木更突然開始顫抖，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雙手撐住桌子起身：「更重要的是，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限時特價的事！」
木更的肚子就像看准時機一樣咕嚕嚕響起，只見她捧著腹部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眼神顯得非常空虛。
「不行了。我好想吃……牛排。」
「……我也很想吃。」

在一旁默默聽著的我在聽到弟妹們可能三餐不繼可不能不說幾句。

「你們這麼想吃牛排阿，那麼明天我們就……」

「「哥哥，不可以。」」兩人有志一同的拒絕了我的提議，眼神同樣的有些無奈。

「哥哥，在我們跟天童一族分道揚鑣，決心獨立生活的時候不是發誓要自己照顧自己嗎?」木更說道。

「如果連三餐都要哥哥救濟的話那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獨立?」蓮太郎接著說。

「只是幫幫自己的弟妹沒必要說到這樣吧….」

我對他們兩個有所虧欠。

雖然已經很久沒提起了，但是身為穿越者的我還是對他們有所虧欠。

木更父母的慘劇、木更身體的敗壞、蓮太郎身體的殘缺，這些我全部都知道。

但我還是一個都沒救下。

我曾經惶惶終日的等待那天到來，然而在事發的當時我依然敵不過劇情的強制力。

「對不起木更，對不起蓮太郎，明明我都知道這一切的，我明明答應爸爸要好好照顧你們的…….」在他們從醫院出來之前，我天天以淚洗面不斷的懺悔。

我對他們兩個有所虧欠。

也許是對我愧疚到拚命補償他們的態度有所疑慮，在脫離天童一族的時候除了固定的從對原腸生物的報酬中抽取給公司的份額外，他們兩人從不接受我在金錢方面的幫助。

眼見葉二又要陷入自責中，木更爽快地更換了話題：

「對了，里見同學你昨天打倒的原腸動物本來是感染者吧？」
「是啊。」蓮太郎回答，「盡管沒找到感染源，不過恐怕也是單因子的蜘蛛型。既然並非鳥型或飛蟲型，感染源想必早就被其它公司發現、解決了。假如是階段III以上的家夥，其它遭遇的民警應該會請求我們支持，況且生化危機警報沒有響起，也證明這一點。」

既然沒接到支持請求，就代表那家夥已經被輕易消滅了。
木更重新望向電腦，她已經打開了民警機構的網頁，卻用一句話駁回蓮太郎的看法：「完全沒有你說的情報，甚至連目擊者都沒有。」
「「咦？」」
木更將筆電轉動一百八十度，螢幕上顯示著地圖。民警機構的網頁最多可回溯九十天內的原腸動物交戰以及目擊地點。
「這……」
蓮太郎皺眉看著木更，她緩緩點頭：
「果然沒有吧？」
「是啊……不過就連感染源的目擊者也沒有，不太可能吧。」
「答案不就在這裏嗎？」
木更撥起秀發，仰望蓮太郎。
蓮太郎則是眯起眼睛，掃過網頁的地圖與文字。
「為什麼政府沒在附近發出警告？那可是大事。」
「里見同學，不是政府無能，但是避難警報這種強制性的手段不可能隨便發布，所以你再怎麼期望也沒用。總之就是因為如此，才會有民警的存在。」
還真是件討厭的差事——蓮太郎不禁咋舌，然後又對木更緩緩搖頭：
「我看需要專家的意見。我去請教一下『醫生』好了。」
「那我也去一趟，我得跟她要愛歌的報告。」
「那我就去刺探一下同行的其他情報。哥哥、里見同學，剩下的感染源也要由我們狩獵，你們的動作越快越好。」
「「知道了。」」

吩咐完旗下的兩人，木更關掉筆電蓋上屏幕，接著雙手靠在一起伸個懶腰。撐起水手服的豐滿乳房輪廓盡入眼簾讓蓮太郎慌忙地將視線挪開。

(蓮太郎這個小色鬼，但的確賞心悅目。)一旁的葉二毫不避諱地看著木更，這就是經驗差距!
「嗯，話說回來愛歌跟延珠呢？」我問蓮太郎。
「呃，對了，延珠她說想睡覺所以我讓她跟愛歌自己先回家了。哥哥，你也別太黏著愛歌了，偶爾也讓她們自己逛逛吧。」
怎麼連蓮太郎也這麼說……

「啊，我差點忘了。今天是血液透析的日子，我得去醫院一趟。」
木更啜飲一口變冷的茶，收拾了桌上的報告後環顧了辦公室一圈。

用來跟委托人談話的接待區，跟目前公司唯四的員工。

因為葉二的介入，天童民間警備公司可喜可賀的增長了一倍的人員

然而這裡雖然既破舊又狹小，冬天還非常寒冷，怎麼看都不是舒服的辦公室，不過很不可思議地他們全員都不討厭這裡。
「已經一年了——自從你們成為促進者並且認識延珠跟愛歌以來。」
「應該說『才』一年吧。我跟你都還沒達成目的。」蓮太郎說。
木更微微偏頭微笑：
「里見同學，你認識延珠之後真的變了。你變得更常笑，也開始自己下廚。跟以前的你簡直判若兩人。」對吧?木更尋求著我的回答。
蓮太郎趕緊別開臉：
「沒那回事。」
「里見同學，你如今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木更。」我搖頭要求木更別談起這個話題。
「咦？」蓮太郎臉上明顯的出現變化。
「葉二哥哥只想保護你，也愛屋及烏的保護了我。而我想對天童一族實施復仇，那麼你呢?幫延珠尋找她的父母？里見同學，你自己的父母親呢？里見同學，你小時候常說『父親跟母親一定還活著，所以我要找到他們』不過最近沒有聽你提起，你現在真的還抱持相同的想法嗎？」
她不是生氣或指責，只是想搞清楚蓮太郎的想法。然而蓮太郎卻忍不住搖頭：
「這和你無關吧。」
蓮太郎冷硬的回答，但是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在放話。
「你真啰嗦。那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的父母早就死了，毫無疑問。」

一旦提及他的童年，蓮太郎就很難壓抑脾氣，不過把這點遷怒到他人身上也是種愚蠢到了極點的行為。

「到此為止吧，該下班了。木更，妳不是還要去醫院嗎?我送妳吧。蓮太郎，幫我向醫生拿報告，然後告訴她我晚點在去找她。回去的時候叫愛歌跟你們一起吃飯吧，冰箱的食材隨你們使用。」我再次出聲打斷了越來越險惡的氛圍，他們兩個還年輕，而這種事情是需要時間來洗刷直到他們的稜角圓滑才能一笑置之吧。

 

我們與蓮太郎在公司出口分道揚鑣，蓮太郎要去的醫院跟木更的地點正好相反。

我與木更走在人行道上默默無語。

「我不是愛屋及烏才要保護妳的，木更。在公司成立加入愛歌跟延珠後，你們三個都是我惟世僅存的親人。」我難過的對木更說道，沒想到在木更心目中她認為我的保護是對蓮太郎的附屬品。

「抱歉哥哥，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真的這麼認為的。可是對我來說連血緣這麼親密的關係都…」一提到天童一族，木更的身上隨即發出一股殺氣。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當木更了解到父母的死因後她對天童一族的殺意日漸嚴重，幾乎成為了她生存意義的一半。

日常生活中我也在盡力的開導她，希望有朝一日這個比重能向我們這一邊傾斜，也不是要她放棄復仇，但希望在她心中的天平上我們是屬於最重要的另一邊。

「公司那邊需要金錢的話隨時跟我開口，畢竟我也只有這點東西能給你們了。」

「公司那邊沒問題的，最多吃泡麵度日。」

「妳敢只吃泡麵!?」身體都這樣了妳還敢只吃泡麵!?信不信我殺到妳宿舍把妳拖出來吊打!?

「形容啦，沒有吃泡麵度日!我有注意飲食均衡的!你看，我對身材可是很有自信的喔。」木更超前我幾步轉了個身，水手服的裙子轉了一圈勾勒著少女美妙的身姿令人眼前為之一亮。

「唉，就相信妳吧，要是有事就……」

「隨時找你商量嘛，我知道的，哥哥。」木更環抱起我的手臂，將身體貼過來向我撒嬌。

「別別別，別在做這個動作了。妳已經不是孩子了，女子千金學校的矜持學到哪了呢?」

「什麼嘛，二八年華少女香噴噴又豐滿的身體呢，有你這麼抗拒的嗎?你果然是天蛇座蘿莉控吧?」

「誰、誰是天蛇座蘿莉控! “阿斯克勒庇俄斯”這麼帥氣的稱號為什麼就沒人想這麼叫我!?明明超帥氣的!」

「你、你居然沒否認蘿莉控!?我帥氣有如英雄的葉二哥哥跟蓮太郎學壞了，不行，110，我得打個電話才行。」說著她真的拿出手機按了3個號碼鍵。

我反手搶了下來，然後她又搶了回去，一時之間兩人在大街上就手機進行了媲美組手般的攻防嚇傻了一旁的路人，要不是我們倆都在嘻笑可能我得到警局拘留一個晚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