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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七卷、大政奉還 百七十五章、倒數的相聚

作者:JBY│2017-12-17 22:06:41│巴幣:4│人氣:136
<第十七卷、大政奉還> 第百七十五章、倒數的相聚


  四國南邊,面著大海的土佐高知城外帶著濃濃海水氣味的秋風,雖然不像北邊那樣寒冷,但也已經可以感受到即將入冬的涼意。離土佐藩主城最近的桂濱外港停著一艘大船,船工們將一箱又一箱的洋鎗搬了下來。

  明明是重要貨物,相較於被幕府限制了對外交易的長州藩,土佐的這批貨物倒是沒有受到太多波折,所以貨物的主人現在才能像這樣一派輕鬆地站在離船隻有點距離的崖上,眺望著比貨物更遠的地方,或許說,他望著的可能是比這塊土地上誰都還要更遠的地方。

  這個海邊的山崖有個與男人相襯的名字,叫龍王岬。站在這個地方,往內陸可以看到整個浦戶的港灣,往外則看到南邊的大洋,是龍馬從小就最喜歡來的地方。龍馬家以前是做當鋪、吳服買賣生意的,後來在第六代時用生意賺的錢買了鄉士的官位,算是過得生活無余。小時的龍馬與那強悍的乙女姐姐不同,生性膽怯的他有時為了一點小事便害怕退縮,而這個龍王岬上的海津見神社便是他時常躲起來哭鼻子的地方,是個令他無限懷面的地方。

  現在的龍馬自然已經不是那個躲在姊姊乙女身後發抖的孩子,或許該說,他已經變成一個大膽到親友們都希望他還是膽小一點好的程度。就如現在,即使是在家鄉,就算不論龍馬是個幕府通緝犯,也不論他是兩度從土佐脫藩的人,便是他現在兩面不討好的政治主張,即使是在土佐藩裡也有許多反對的聲音,像這樣的一個危險人物,孤身一人站在此處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身後悄悄接近的人並沒有打算讓他緬懷過去的情緒告一段落,只見那道黑影手中持著一把鐵砲,鎗的前頭裝著一把刺刀,沒有聲息、如一道電光般往龍馬背後刺去。

  只聽「鏘」地一聲,刺刀還沒接近被襲擊者身體一尺距離,龍馬一個轉身,隨之是腰間的刀回頭掃了過來。一刀一鎗撞在一起,卻是龍馬的長刀脫手,刺刀雖然被彈了開來,卻穩穩地被握在後面那人的手上。眼見襲擊者重新握好長鎗要再刺出,刺刀卻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沒有送出去。

  「谷大人,我知道大人想我啊,但是這招呼也太熱情了一點不是?」讓刺刀停下來的,是龍馬手上已經上了膛的短鎗。相較於這短暫交鋒的緊張氣氛,他臉上卻是帶著輕鬆的笑容,好像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好友般:「這樣的熱情和思念我是收下了,不知道谷大人是想要試試這彈丸飛出去的速度和刺刀的速度誰比較快呢?還是要一起喝一壺好酒聊聊天?」

  「誰跟你聊天?」這名持著長鎗的男人,身著筆挺的西式軍服、留著一頭俐落的短髮,濃眉之下是一雙銳利如刀的眼睛。谷干城雖出身上士家庭,但自與武市半平太相識後受其影響,政治立場往尊王攘夷傾倒。對於龍馬這個人谷是聞名已久,無論是從武市的口中,還是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這樣的一個神奇人物,即使是生性嚴謹的谷也難免對他感到好奇,然兩人真正相識、相交卻是在一年前的事了。內歛的谷並不習慣龍馬這樣奔放的個性,但不可否認地,這個人確實有一種神奇的魅力,讓身份地位懸殊的兩人建立起不可思議得穩固的友誼。放下了手中的鎗,谷搖了搖頭道:「明日城裡,老藩主召集要對大政奉還議題做的最終決策,來不?」

  「才不要,那種正經八擺的場合我是最討厭的了谷大人又不是不知道。與其進城和那些老頭們聊天,我還想回家好好跟家人聚一聚呢!這些年在外頭跑來跑去的,都不知道多久沒見他們了。」將手上的短鎗收回懷中,再撿起了掉在一旁的佩刀,龍馬這倒不是違心論。自從甲子年第二次脫藩之後便一直周旋在薩長之間,要不然便是回到長崎龜山社中本社,幾乎沒有什麼踏上家鄉土佐的機會,搞不好在那危機四伏的京裡待的時間還更多一些。與參政後藤象二郎和解之後,雖然龍馬是幕府的重通緝犯,土佐不能明目張膽地讓他歸藩,卻允許他以「土佐藩士才谷梅太郎」的身份來行動,龍馬才有了能回到故鄉的機會,只是先前即使有回來的機會也都又因為諸多原因匆匆離去,根本沒有時間去見見故鄉的親人。這次因為鎗枝的交易回來,這位事業做得大了的遊子也突然有了鄉愁,想要與家人好好再敘一番,否則下一次再見又不知何時,早知道會多了那麼多時間回老家走踏,應該要帶上妻子一起前來的。搔了搔頭,像這樣多愁善感實在不像他的個性,先前還大言不慚地跟那已逝的高杉晉作說想要坐船去環遊世界,結果不過是幾年離家就感傷成這樣,自己果然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龍馬哈哈笑了幾聲來掩飾內心的千迴百轉,故作打趣地眨了眨眼道:「更何況谷大人的主張與乾大人一樣,可是要以武力去打倒幕府,像我這樣的人不在,你們不是更高興一點。」

  「什麼『不在』,別開玩笑了!」面對開玩笑的龍馬,谷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地低喝一聲,不僅對方嚇了一跳,谷臉上也變得尷尬,似是不知自己為何會那樣生氣,場面頓時僵了。沉默了一陣,這個寡言的土佐上士這才開口低聲道:「抱歉。乾大人說,要當面與你辯過,才算得了輸贏。」

  「唉呀,谷大人別這樣,是我失禮啦!」一個上士對自己一介出身下士的浪人道歉,這對過去的土佐人來講這是不可思議的事,即使龍馬向來沒有身份之別的觀念,見對方似乎真的很抱歉的模樣,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起來,搔了搔頭道:「我知道乾大人一直想要辯個分明,但是我的意思全部都已經傳達上去,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好講的了。現在只想要在再次上洛之前回去看看家人,大人想必也可以體諒的吧?」

  「由得你,藩論若被扭轉,怪不得咱們。」谷皺起眉頭,頓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道:「洛中有後藤大人在,你就別回去了,危險。」

  「唉呀,谷大人這是在擔心我嗎?哈哈這真是不敢當了。京裡什麼風雨我沒有遇過呢?即使是那時在寺田屋遭襲,還不只是受了點傷而已,我天生命大,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放心啦!更何況阿慎也會一起來的,大人也知道阿慎的個性,即使我自己不小心,還有阿慎會幫我注意啊!」龍馬一手叉腰、一手用力拍了拍胸膛。谷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聽身後海援隊的人叫喚,龍馬見了像是得到救星一般朝谷揮了揮手道:「那麼便這樣啦,谷大人,我先下去看看情況,之後還有機會咱們再聊吧!」

  看著龍馬逃也似地隨著海援隊隊士離開、下了龍王岬,谷干城搖了搖頭。以自己剛學成不久的西洋刺刀術再怎麼樣都不可能將龍馬這樣的劍術高手手中長刀打掉,但是方才與龍馬交鋒時對方的動作顯然有些力不從心。果然是寺田屋遇襲時受傷的關係嗎?

  ◎ ◎ ◎ ◎

  清晨的高台寺月真院裡一片寧靜,所以庭院裡那盛滿水的竹筒垂下時敲在石上的「叩」一聲顯得特別清亮。面著這雅致庭院的房間,前一晚才開了場酒席,本來是為了為剛從西國回來的伊東甲子太郎和篠原泰之進兩人接風洗塵,正好兩人途中巧遇遭襲的近藤與白石兩人,危機解除之後便一同回到月真院一敘。近日為了那詭譎的政治情勢搞得昏頭轉向的近藤一邊抱怨著一邊喝了多了,直接在宴中醉倒不醒,白石又不能將局長一人丟在這裡,只能託寺裡的役人幫忙送封信回屯所告知情況,自己則留下待局長清醒。

  房裡的杯盤已經收拾乾淨,只剩近藤和藤堂平助兩人身上蓋著借來的毛毯、大字形地躺在一旁。自從御陵衛士分離出去之後,藤堂和新選組幹部們接觸的機會也少了,雖然得知沖田染病之後幾次到近藤的休息所探病,但近藤本來就諸事繁忙,即使偶爾相遇也是寒喧幾句沒能深聊,倒像是點頭之交、而非從在江戶道場時便熟識的老友了。至於永倉和原田等人更是不用說,雖然三人都身在洛中,見面的機會卻屈指可數。今日難得有這樣的酒席可以暢談一番,和沖田一樣視近藤為亦師亦友亦兄長的藤堂平助自然也聊得開來,最後一起醉成了這副模樣。

  「白石君一夜沒睡嗎?真是辛苦了。」身後傳來紙門輕輕被拉開的聲音,白石回頭一看,伊東甲子太郎顯然也還帶著宿醉的模樣,衣衫微亂地站在那兒。伊東低頭看了看房裡兀自睡著的兩人,笑了笑道:「平助也真是的,本來是想讓他和服部一起護你們回去,沒想到大伙一起醉成這副德性,雖然在下也沒什麼資格說別人便是。倒是白石君的酒量跟齋藤先生一樣好,是這兒少數還保持清醒的人吶。」

  「不,在下哪能跟隊長……齋藤先生相比,只是職責在身,不敢多喝罷了。」白石酒量確實是不差,但是他並不喜歡那種醺醺然的感覺,特別是在進入新選組之後,隨時都要注意外界和自己的口風時,酒什麼的也只有在應酬的場合上才會喝一些。

  「你瞧瞧,連多疑的篠原先生都睡下,白石君真是見外。」伊東並沒有走進房裡,而是在外頭的緣廊坐下,讓冷風吹醒宿醉餘下的酒意。此時已近卯時,月真院在東山山簏,再加上此時已是深秋,天空露白得晚些,一直到這個時候庭院裡的一景一物才勉強看得清楚。伊東便在那兒坐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頭道:「這回下西國,在下去了長州。」

  「是嗎?」聽到長州兩字,白石的臉色有點不自然。雖然房裡近藤和藤堂兀自睡得沉,但是誰都說不準他們什麼時候突然清醒,同樣在御陵衛士中的前隊長齋藤一還不知道在哪一個房裡休息,他並不想要自己的身份曝光,是以特意用冷漠的聲音回道:「在下還以為伊東先生認為長州是只知舞刀弄鎗的野蠻之邦,不屑與之為伍。」

  「在下過去確實這麼認為,但是長州在甲子年失利之後確實變得聰明多了。幕府第二次征伐失利時在下還不敢置信,然而這次前往下關所見,長州軍備發展的速度實在驚人,很難想像那竟然是幾年前還從京裡敗逃的藩國。」伊東感嘆著,然後看著白石道:「在下在下關的時候,見到了出身松下村塾的野村大人,這些都是那位大人帶著在下見聞的。」

  聽到松門前輩的名字時,白石難免心裡震了一震。野村靖是松門四天王之一的入江九一的弟弟,壬戌年時曾經參與了高杉晉作火燒品川英國公使館的行動,那時曾經有數面之緣,白石跟隨著木戶準一郎時也多有聽聞其事。雖然聽說這位前輩行事偶爾跟高杉一樣亂來、偶爾又散漫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像這樣帶著「前新選組參謀」參觀藩裡的軍備,白石實在無法理解。

  「自從征伐長州失利之後,幕府也開始重視起軍制西化的改革,但是有著同樣經驗的薩長肯定不會讓幕府有再次發展起來的機會。」只聽伊東這麼續道:「雖然野村大人不可能與外人多說,但是從那些將士們的態度之中,在下看得出來,薩長私底下已經蘊釀著行動,起兵只怕是近日的事了。不過在他們好不容易要突破計畫的最後一關,準備要揮兵上洛之前,卻有了變數。」

  「『大政奉還』?」白石皺起眉頭,低聲道。

  「在下在下關看到那些軍備的時候就一直在想著,像這樣的軍勢早已可以行動,長州卻不知在等待著什麼,即使旁敲側擊地問了也得不到回應。回到洛中來、聽近藤先生一說之後才知道是這麼一回事。」伊東點點頭,然後笑道:「現在想起來,中岡先生本來就跟我提過這事,在下還自做主張地要讓土方先生與他們見個面,沒想到這一西下之後,白石君竟能讓局長和副長改變心意,近藤先生甚至還與土佐的重要人物見過面,早知如此在下若也能參與其中。只是白石君真是太見外了,怎地不也與在下一說呢?」

  「在下只是傳達了龍馬先生的意思給副長而已,見與不見都是局長與副長的決定,在下又有何能耐改變什麼?」白石搖了搖頭道:「更何況在下只是新選組下頭區區一屆平隊士,局長與副長若有意邀請伊東先生一同商議自會來信,又豈是在下能自做主張的事?」

  「區區一屆『新選組』平隊士嗎?」伊東臉上露出意有所指的笑容,這讓白石覺得方才那一句話強調的重點有些刺耳。只聽伊東用有點遺憾的語氣道:「在下還以為,白石君來過幾次在下的文學課,早就與咱們建立起良好的關係,沒想到比起土方先生,在下的魅力還是略輸了一籌啊。」

  「請伊東先生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白石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即使是在清晨有些昏暗不明的光線之下還是非常明顯。他撇過頭去道:「局長大人也差不多要醒來了,在下去伙房燒些熱茶來讓局長解解酒。前晚多謝伊東先生出手相助,也感謝招待了。」

  白石起身與伊東擦身而過,一個紙團從他的身後無聲地飛了過來落在他的面前。丟紙團的人明顯便是方才才與自己對話的人,若說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出來,非得用這樣的方式來傳達的,大概也只有與自己真正身份有關的事了。白石停下腳步,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拾起了那個紙團,卻沒有展開來看,只是收進懷中便快步離開。

  「有個一直等著自己回歸的地方,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留在房裡的伊東甲子太郎意義深長地嘆了這一句,就不知這句話是說給離去的人聽,還是隔房從前一晚便一邊輕啜著酒一邊守著這邊的人聽。

  ◎ ◎ ◎ ◎

  回到屯所的近藤勇幾乎不記得自己在酒席裡講過些什麼,不過從得知大政奉還的事到自己近日在永井尚志宅邸與土佐參政後藤象二郎見過面的事,大約都一事不漏地讓伊東甲子太郎知道這是確定的。雖然好友土方在下江戶之前曾千叮嚀萬交代,大政奉還事關重大,在所有的事都還未確定之前,最好不要與不相關之人談論自己的立場。近藤知道好友與伊東向來不和,所以本來還為自己說漏嘴而感到一點心虛,但轉念一想,伊東甲子太郎本來就不是什麼「外人」,當初御陵衛士分離出去的時候,本來就是做為新選組的別働隊的角色,也曾經約定過要交換情報,便理直氣壯地消除罪惡感。當然,若給好友知道這件事,肯定不免一番碎唸,但那都是之後的事了。

  另一方面,近藤前一日表現的誠意似乎讓土佐方面對這位新選組局長改觀不小。就在他們回到屯所不過一個時辰,從土佐藩邸來的信和回禮便送到了。後藤象二郎的信中再次為自己身體不適無法如期見面感到抱歉,也感謝新選組的關心,並約定了十月二日將造訪屯所。除此之外,對於近藤離開土佐藩邸之後便遭到暗殺者襲擊一事,後藤也表示十分忿怒,並承諾會協助奉行所緝兇,還與貴客一個公道。做為慰問品的回禮,是一個用檀木盒小心收藏的京燒茶碗。近藤雖然不懂茶道,但是在與諸藩公用方和一些大人物的交際中也多有接觸,可以辨得出這個茶碗價值不斐,倒是讓臨時讓白石從隊上選一些補品送過去的近藤有些羞愧了。近藤不知道那個隊醫被好友交代過,隊上購買的藥品除了一般常駐藥品之外,也考慮過偶爾會有與其他士族們交際上的需求,所以像清國輸入的名貴漢方藥材等也在藥品倉庫中佔了一席之地,這才不會讓送出去的東西看來寒酸失禮。

  「咳咳,小師傅果然,咳,果然是最棒的,連一個藩的參政大人,也要親自,咳咳,親自登門拜訪耶!」生了病的年輕劍士全身包著暖烘烘的,臉上戴著棉布的口罩,整個人像撒嬌的孩子一樣掛在正在讀信的新選組局長背上,偶爾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一起讀信,偶爾用腳碰一碰放在旁邊的檀木盒子。「看起來是三年板那邊,咳咳,那邊精挑細選出來的東西,咳,這位參政大人真的,咳,真的得了風寒嗎?」

  「土佐的參政大人不會用這麼彆腳的理由來避不見面的,懷疑別人不好。還有,總司,這樣很重的,快下來躺回床上去,否則你要給白石君罵了……」近藤無奈地想將病人拉下來,沖田卻緊緊地黏著不肯就範,直到白石端著湯藥進到房裡,給了這個不乖的病人一個狠狠的大白眼,沖田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吐了吐舌頭放開近藤鑽回被窩裡。近藤將信摺好,再把回禮的檀木盒蓋了起來小心地收到房裡的竹箱子裡,一邊道:「雖然後藤大人說是要親自來訪屯所,但是照禮數還是得由我們前去拜訪才對,怎麼好意思讓土佐的參政大人過來?」

  「咳,咱們好歹也已經是幕臣了,小師傅也是,咳咳,也是有晉見將軍資格的直參,身份也沒有比什麼土佐參政還要低吧?」沖田拉著被子嘟起嘴道:「小師傅從之前新八他們的建白書事件後就,咳咳咳,就太過謙虛了,咳,這樣反而會被瞧不起的……」

  「話不是這麼講的,這位參政大人年紀輕輕便做到這個位置,肯定是有令人尊敬之處,還是不要怠慢得好。」近藤搖了搖頭,讓白石將自己的文房具取來,寫起了回信,卻落筆才沒幾字,就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轉頭向催著沖田喝藥的隊醫問道:「雖然先前說了,既已成了幕臣,便要循正道去解決。但是見過後藤大人之後,實在是好奇起來這位受到後藤大人如此重視的坂本龍馬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雖然阿歲見過了,但是若是有機會,白石君是否也幫我引見引見?」

  「坂本龍馬總是行蹤不定,屬下也不知何時能見著他。」白石抿了抿嘴,還是道:「屬下會於那間『酢屋』留書,若是對方願意相見,相信會與屬下聯繫。」

  「甚好甚好,那就拜托你了,那麼我再寫一封信讓你一併帶去吧。」

  看著近藤帶著期待的表情低下頭去繼續提筆寫信,白石咬了咬牙,手中還握著伊東甲子太郎那時丟給他的紙團。



作者的話:
 
谷干城是土佐上士,但與板垣退助一樣,與下士階層之間保持著良好的關係。過去與武士半平太為好友,受到武市的影響,也抱持著尊攘的思想。慶應二年到長崎視察的時候初與後藤象二郎及坂本龍馬相識的谷干城,雖然與龍馬結交不久,對龍馬卻十分尊敬,多半也是因為武市在言談之中曾與之提起龍馬,再加上後來促成薩長同盟、與長州共同作戰等等事蹟的緣故。雖然尊敬龍馬,但谷與後藤不同,他與板垣退助一樣較偏向以武力倒幕的一派,慶應三年五月二十一日時,與板垣曾經透過中岡慎太郎的介紹,與薩摩藩士小松帶刀和西鄉吉之助一會,薩土之間武力倒幕派的共識便是在此時達成,後來在鳥羽伏見之戰、會津戰爭之中,他都是土佐藩裡重要的戰力之一。
 
時間走到慶應三年九月底,本章的標題《倒數的相聚》也表示著一些事件的倒數計時,以及某些人的生命的到數計時。
 
<第百七六章、時論轉動之刻>預告:
 
取代了「罷工」的震天丸,土佐藩船「空蟬」往那個是非之地京城而去。

P.S. 上週又忘記發文,本週一樣兩章一起發。但是下週(12/23)停刊,再下週(12/30)正常出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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