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龍之契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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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威爾斯的生活比較忙碌，而且經常搞的日夜顛倒，雖說特種部隊作息不正常是正常的，但他還是為此搞到有點精神崩潰。
不知到最近的走私犯是不是抓到了關於他一點的線索，都刻意挑在白天走私。這麼明目張膽的確是不理智的，但是白天蓋伊的貿易也很興盛，而且白天是他幾乎都昏昏欲睡，
要他工作根本是強人所難。
一忙起來，他便很自然得忘了他放在客廳的蛋了，也忘了那天他看到蛋在動的事情。每天回家總是匆匆得回房休息。
況且他還不清楚自己被丟了什麼，查過了無數資料卻只找到些微的線索。
龍
那是關鍵字，他在一本老舊的書籍上找到的唯一關鍵字。那本書泛著淡黃，字跡已經有些模糊，恐怕年紀都比威爾斯自己大上一倍了也說不定。
上面告訴他，那是一種遠古時代，人們還在地球時的信仰之一。
在東方是威嚴，甚至是他們的祖先；在西方，它是一個象徵著絕望與黑暗的怪物，看守著惡人的寶藏與財富，在過去基督教文化主島的西方世界，龍自然成了惡人與撒旦的象徵
。
當然有例外，但那都是少數了。而出生在西方的威爾斯自然也對龍這種東西沒好感，雖說在他出生的時候基督教已成了小眾文化，不再主導整個社會，但有一些習慣與習俗還
是留了下來。
他把這些資料放在心底，但是沒有時間找個仔細，但至少他不再把那東西當作一個普通的藝術品。
＊
忙碌的生活過了一陣子，似乎沒有盡頭，加上前陣子特種部隊退了不少人，只剩下寥寥幾人還在裡面工作。
他因此負擔更多，一個人忙很多人的工作。不過還好他是黑色行者，所以他的體能還能承受這些，也讓他整整在特種部隊工作了二十五個年頭還不退休。
但這時，他還真得起了想退休的念頭。
＊
一日黎明，他回到家中，明是他鍾愛的景色他卻沒有精力去看，表示他的體力真的到了極限。回房前看了蛋一眼，心底煩躁得很。
最終，他放棄了自己的休息，反正他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來調整作息，還有恢復他疲憊的身體與精神。
「.....在這阿。」
他拿了放在書櫃最高點的書籍，吹吹書面上的灰塵。他前陣子忙於工作，便把這本書擱在書櫃最高層，過了一段時日，長灰塵也是應該的。
接著他調了溫度，是更適合這顆卵生動物的溫度。他知道他不是破壞讓小龍與他父母分開的兇手，但如今東西已經到了他手上，他也不好意思再轉手。更何況－它已經有了動作
而且更加頻繁；威爾斯認為那是它對外已經有認知的反應，若是又將它轉手，說不定會引起什麼更糟糕的事情。
於是他開始照料著這顆蛋，即使那並不是他應該負起的責任，但就像他挑起阿爾佛雷德兄長的責任，他義無反顧得照顧這顆蛋。
甚至為這個蛋放起音樂來，雖然這比較像自作多情。
＊
威爾斯的假日剩最後一天，這幾天他安分得待在家，並且把筆記本放到客廳中，一邊照顧一邊寫故事。
既沒上酒吧，也沒有特別去找誰，有人要來他家裡拜訪也被他婉拒了。理由千奇百怪，但歸功於他平常給人的形像不好，他們也沒有什麼懷疑就離開了。
有時他會靜靜得看著這個蛋，頓時變成靜謐的空間。他思考著那顆蛋孵化之後的樣子。
龍的形象不外乎就是強健的身軀，厚重的鱗片批在身上，但要移動卻一點都不費力；翅膀展開，彷彿可以遮蔽整個天空，吼叫聲可以使所有生靈平息，他就是可以傲視一切，稱霸世界的
存在.....
那他的龍會是怎麼樣呢？
除了上述的外觀特質，他會有東方龍細長的身軀，還有那六根鬍鬚；或者是如西方龍的強健身軀，頭上頂著銳利的龍角，牙齒又尖又利，拖著長長的尾巴。
「......」
他盯著蛋，放下手上的筆。當他專注得想像這顆蛋的未來，有人用門鈴聲將他拉回現實。他愣了愣，因為驚訝的情緒尚未平復而反設性得開了門。
「是誰.....阿，阿爾？」
威爾斯愣了愣，不用弟弟稱呼眼前的男子，用他的名字叫了他。
「你自己忘了就算了，」他冷冷得說，脫下了軍服但還抱持著軍人的紀律，「等等......」他皺起眉頭，眼神銳利得掃了他的客廳一眼，接著直接問：「那哪來的？」
「阿，那個是上司丟給我的。」
威爾斯說，他也不用說明上司是誰，畢竟都是同一位。
「算是工作的獎勵.....怎麼？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威爾斯突然有些害怕，不知道阿爾佛雷德會不會說出去。
「對，好歹我還是魔族。」
他說，威爾斯猛然想起他的血脈，魔族的特殊能力『真名』讓他能夠一眼認出那東西的不凡。
「總之先進來啦！」威爾斯還是把阿爾佛雷德拉進屋裡，順便回想他是否有邀請他來自家，「難得來我這裡一趟，怎樣？過了這麼久終於想哥哥了嗎？」
「我不是你弟弟，我想我說過很多次了。」
＊
威爾斯泡了紅茶，一杯給自己，令一杯給阿爾佛雷德。
趁著那空檔，阿爾佛雷德坐到了威爾斯對面的椅子去，使威爾斯有點失望，但是他知道那就是他，就是他弟弟的樣子。
接著他簡略得說明了過程，阿爾佛雷德多是聽偶爾發問。等他說完了，他才問：「所以你已經知道那是龍？」
「對我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哪種。」
他聳肩。
「阿爾看得出來吧？畢竟你是魔族。」
嚴格來說已經不是了，五年前的工作意外使他換上了人造眼，成了眾人口中的人造人。那場意外也使他當上了四星將領。
「有沒有聽過，」他說，用纖細的手指捲他稍長的髮絲，「界龍？」
「阿？」
威爾斯先愣住，後搖頭，「沒有。」
「總之，那是一種能穿越兩界的龍，至於有什麼界就自己找清楚吧。」他快速得說，也不管威爾斯聽懂了沒，「我不知道你拿到哪種，但是我知道不管是哪種，都可以為你的戰鬥能力大有
增進。雖說龍是一種很高傲的生物，孵化之後會不會乖乖聽你的話我不知道。」
「高傲的生物嗎？」
他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用手肘撐著手說，「不錯阿，我也覺得我蠻高傲的。」
他說，那語氣像是開玩笑，但的確也是如此，他一生下來就有傲視眾生的資格。
邊說，撇了那蛋一眼，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但那其中藏著一個即將誕生的小生命。
「所以說呢，」阿爾佛雷德說，故意拖了長音使威爾斯注意，「你打算怎麼解決？應該快孵化出來了吧？」
「你覺得呢？」
威爾斯聳聳肩，答案不言而喻。
「我的確不覺得你會放手，除了金錢的價值外還有別的吧？」
語畢，他喝了口紅茶，那香醇的暗紅色液體緩緩滑入喉嚨，溫度有點涼令他在喝的時候微微皺起眉頭，但最後還是緩緩飲下。
「對，的確。」
威爾斯說，點頭附和著弟弟的話。商人的直覺是敏銳的，即使威爾斯並不是魔族，看不出真名；也脫離家族多年，他那成長過程中父母親潛移默化的影響仍然讓他保持著對商品的直覺。
也同時，他繼續展開著他的防護網，卻不只是單單為了利益兩個字。
「我是不會放手......我打算......」
「打算？」
「把這顆蛋孵出來，至於之後的問題就是之後的事了。」
威爾斯說，那表情誠懇，並不在騙人。
「恩。」
坐在對面的阿爾佛雷德點頭，不表示任何意見。
「雖然天花板上沒有玫瑰花（註一）......」威爾斯抬起頭，看著一片白的天花板，「但是你仍會保密，對吧？」
「我不會講。」
簡簡單單四個字就回答了威爾斯的問題，他知道威爾斯在指什麼，只是又不講白。
「你果然人很好，真不愧是我的弟弟。」
再度重複了一聲弟弟，這次阿爾佛雷德卻是連皺眉都沒有，但反應出奇得冷淡。
＊
「對了，怎麼突然來找我？」
猛然想起一開始被他岔開的話題，威爾斯趕緊問道，但他其實也不介意他住在這裡就是。
「......」他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絲的弧度，「我被強制休假。」
「休假，那很好阿。」威爾斯愣了愣，因為已經太久沒有從他的口中聽道他要休假的消息了，「休息一下，對身體也好。」
「不用了，我是擔心我一休假，」搖搖頭，表示自己的身體狀況還可以，不需要他人擔心，「軍港會沒人管，我不認為那隻棕毛貓會認真。」
語氣裡有百般無奈，威爾斯不清楚他在說誰，但既然是他不在的管理者，那應該也是有相當軍階的人吧，照理說不會擔心。
「要信任自己的同伴。」
放下茶杯，他自己有無限感嘆。經歷過戲劇化的人生後，最後只想要找到一個能休息、能守護自己所重視之人的地方。長期以來他必須過著欺騙他人的日子，能遇到推心置腹的人根本是天
方夜譚。但如今這天方夜譚成真了，他有了自己的歸所。
「畢竟，這種東西不是這麼好找的。」
出奇得聽不出情感，這跟他平常完全相反。阿爾佛雷德聽懂了，僅是點頭。
接著便沉默了下來，只剩彼此的呼吸聲還繼續。突然，他開了口：
「怎麼樣？最近有跟約克夫婦有來往嗎？」
他問，眼睛望進威爾斯那伊藍一紅的異色瞳裡，穗金色的眼神很冰冷，就像冰一樣。
「阿，他們喔，」威爾斯居然有些模糊了，他知道自從家族企業交到令一位男性繼承人後，父母就隱退商場。
「在丁吉？」那語調是疑惑，他的確不知道，「可能在西邊吧，東邊太自然我覺得他們會受不了。」
姐姐與家族企業留在黑城，父母親的下落也不清楚，而長子又在蓋伊生活。
整個家自從來到希望後，也就分崩離析了，但『長子』的身分又讓他得不定時回黑城。
「這樣嗎？」
阿爾佛雷德點了頭，其實他並沒有與威爾斯的父母有太多接觸，頂多就是兩個家族的聚會時也稍微碰過面而已，對於他姐姐的記憶自然也淡薄了，只記得她是白髮紅髮的女性，是個美人，
但性格善變，就跟月亮一樣。
「那教父教母呢？」
換威爾斯問，年幼帶著他長大的夫妻便是他的父母。若說約克夫婦是使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那蘭開斯特夫婦就是讓他懂了做人處事的基本道理。
「他們目前住在萬書城，」他提及了那個充滿書籍與知識的烏托邦，那也是威爾斯想要旅行的地方之一，但目前看來是很難成行了，「那裡是一個很平和的地方，聽說交了不少朋友。」
他的父親自海軍退役後，就帶著妻子與家族成員到了萬書城。他們也年紀大了，也想過著安穩、安定的生活，因此萬書城成了他們的首選。
「萬書城......我也想去那裡。」
威爾斯放下茶杯，用手撐著手肘，那樣子是羨慕。
「把你的工作解決了再說吧。」
阿爾佛雷德仍然毫不留情得潑了冷水，他把工作當第一，疏遠了人際關係。
「唉呀，不要這麼堅持，難怪你會被強制休假。」威爾斯站起身，逕自拿走了他那空的茶杯，「既然是休假就好好休息，今天就在哥哥我這裡可以休息可以吧。」
「......也只能這樣了。」
阿爾佛雷德在蓋伊沒有置產，現在時間也晚了找不到一家旅館可以休息，只能選擇待在威爾斯的家裡。
「那你就去好好睡吧，」威爾斯拍拍他的肩膀，「隨便哪一間房間都可以，反正我是不會跟你擠就是了。」
更何況現在是深夜，他更有精神，經過了一番長談他也更有力氣寫作了。
「......」
他沉默以對，方才喝了不少紅茶其實讓他難以入眠，但他仍然點了頭，這時他才像一個聽話的弟弟。
「晚安。」
「晚安。」
阿爾佛雷德離開客廳前關了燈，反正對威爾斯關係不大。等到萬籟俱寂了，他才再度執起筆，準備繼續經營他的異想世界。
殊不知，『牠』已經準備好要迎接下一個人生歷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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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3/19
我真得很擔心蟲族副本的狀況，不過還是去吧（ry
創作內容
【蛻變之聲】 龍之契03
【公會】夜暮之曲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