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前行
在開始之前,必須先說幾件事
1.打從復活卡出的時候就很想寫關於復活這件事
2.裡面參雜了點私心和自家日常?
3.此篇算是以阿貝爾主中心
坐落在HexRealm的聖女之館,館外的花園變得越來越雜亂,阿貝爾坐在庭院發愣,練習場上難得空無一人。
降雨的天氣總是令人感到煩悶,館中的木製人偶去了哪也不知道,阿貝爾把整座花園都翻過一遍也沒找著。古魯瓦爾多坐在椅子上沒打算動,布列依斯對於人偶的消失感到情緒浮躁。
聖女之館已經連續騷動好幾日,接連的雨季讓眾人顯得心情不好。
阿貝爾想起來那是前幾日的事,印象中的娃娃坐在懸崖邊看著遠處,呼喊娃娃也不予理會,同行的羅索沒打算前行,傑多正和兔子玩耍著,雖說斬影森林出產的兔子一點都不友善。
由隊伍脫出,走近木製人偶,娃娃獨自哼著小調,阿貝爾想起近期聖女之館洋溢著藝術氣氛,旋律聽起來是夏洛特近來獨唱部分中的一小段。坐在娃娃身旁,零落的音樂,很快就結束了。
『吶,阿貝爾,你會想要復活嗎?』
望著遠方的娃娃不像在玩笑,沒有正面回話,單純交代也該向前出發,羅索到哪都好,只要不打斷他的研究他都不在乎。
『吶,阿貝爾,你會想要復活嗎?』
站起身來回過頭,那隻兔子被羅索分解,傑多撿起了屍骸打算把殘餘的部分當做晚餐,娃娃跟隨著腳步,自然拉起的小手,沒有溫度和色彩。
晚上搭起帳篷還要輪流守夜,羅索抽到最後值夜顯得不滿,傑多則是把兩個班別都直接交給他還說得理直氣壯,坐在柴火邊的背影顯得孤單。
沒什麼事情的夜晚就會想起娃娃連續問的同一句話,原以為這類的話題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往後躺看見的星空變得模糊又複雜。
「晚安,阿貝爾,你在想什麼呢?」
坐起的身子就看見木製娃娃從帳內走出來,自然的走近柴火邊添加,不應該有體溫的娃娃,現在看起來就像是真人一樣。
「沒什麼。」
「你想嗎?」
娃娃又再度問出相同的話,沉默的時間拉得更長,除卻偶爾聽見的低吼聲,保持沉默或許是不錯的最佳方案。
「大小姐是要問古魯瓦爾多吧。」
轉個方向,把焦點移回遠在宅邸中的角色,靜默的坐在一旁,夢魘在不適時的時間打擾,羅索醒來就開始記載,除了傑多一覺到天亮,那天的他覺得特別疲憊。
天色更加昏暗,聚集在會客室的房間,沒人見到娃娃,整座宅邸不能進去的地方,那是沒有通道相連的暗房。
坐在椅子上等待,今天輪到他了,艾伯李斯特交接的時候還看著書籍,一看到來的對象連問都沒有問話,只是單純拍了肩膀。
引領的人偶不在的時光,待在宅邸都變得緊繃。
古魯瓦爾多拉了張椅子坐在一旁,阿貝爾開口提醒這次不是他,一旁的人直接無視這段話,「人偶只能夠引領,不會給任何人一個方向。」
「但是你不一樣。」
阿貝爾陳訴著一件他認為的事實,古魯瓦爾多淡然的聲音如同在世的黑王子一般,「死亡也不錯啊。」
「你想嗎?」
「無所謂。」
理所當然的回應,站起身來連椅子都懶得拉,離開的背影只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等待著身影在幾分鐘後出現了,意外看見人偶反而很驚訝。
『吶,阿貝爾,你想要離開嗎?』
木製人偶啟口就是阿貝爾不想面對的話題,他微笑看著娃娃,輕聲的說了句,「大小姐,你回來了。」
前幾分鐘還是大太陽,甫進入Anemonea就降下大雨,青色血液濺滿全身,看起來就覺得噁心。傑多連帽子都想丟掉,雨水讓他們全身都籠罩在惡臭的氣味裡。
驅除了妖蛇躲起雨,羅索迅速的點起木柴把身上的衣物滅跡,傑多嘖了幾聲又跑去外頭淋了雨,羅索看了幾眼連傑多的衣服都燒進去,阿貝爾想制止也來不及。
娃娃無視三人的觀感,一身沾染惡臭的氣味,保持距離。
傑多一踏入就發現衣服燒得乾淨,分明還沒到特定目的,這趟遠行又得終止前進。羅索撿了幾片蛇鱗,等到雨停他們就折回去。
天氣放晴,阿貝爾的衣服被傑多拿去,沒有打算歸還的直接著衣。
娃娃站在原地,向前把人接過去,牽起的手掌帶點害怕的情緒。應當是人偶,又怎麼會有情緒。揮別怪異的想法,拿了清水幫忙娃娃打理乾淨。
「很髒嗎?」
「回去艾茵會指責大小姐又弄得髒兮兮。」
唯一剩下羅索還有乾淨的衣服,與木製人偶不合的身高比例,看了一眼直接放棄,回到宅邸見到艾茵眼神斥責,拉過木製人偶離開大廳。傑多回到房內拿了乾淨的衣服,第一個奔向浴室洗滌。
史普拉多一看到他就往反方向跑開,還特地叮嚀沒有處理乾淨不要進餐廳。
羅索在浴池角落也不想靠近,傑多泡澡還能夠把這裡當遊樂區域,直至整個水池充滿泡沫,羅索才帶著一臉不爽的離去。
阿貝爾倚靠著磁磚沒有理,傑多開口說了句,「大小姐最近很奇怪,雖然是木偶,可是以前的聲音還聽得出情緒。」
「嗯。」
「是哪裡壞掉了嗎?」
「嗯。」
近乎是敷衍的態度,傑多把泡沫通通往阿貝爾的臉上丟過去,弄得整個水池髒透了,還被後來的艾伯李斯特斥訓好幾句。
午飯過後來到大廳,木製人偶又要再度遠行,名單中再度浮現自己,娃娃走近扯了衣裳,低聲交代的言語,不知所云。
「阿貝爾,這有可能是最後一趟旅行。」
「大小姐?」
沒有再有下一句,木製人偶轉身離去。
通過黑森林,聖女之館佇立的位置更加模糊,娃娃說的話還沒有釐清,最遙遠的路途硬是壓在一個星期,更加深入的地區是未知的旅行。
「大小姐?」
最後通守的大門是人偶推進去,最之後的記憶是沒了記憶。
坐在商隊馬車上淺眠,連續幾日的趕路也夠辛苦了,隨側的劍已經換掉第幾把了?阿貝爾記不得了。
清醒發現自己睡在亂葬崗,想著是不是喝醉了被當作死屍隨便遺棄,發現身體沒有一處是乾淨。從墓地走至村落,接近兩天的路程還差點死在路上。
找了間酒館訂個房間,喝了幾罈麥酒順便探情報,魯比歐那王國的戰況顯然不樂觀,酒保推薦了個不錯的商隊,於是他現在睡在馬車上,一路上觀賞風景順便劫盜。
記憶中出門好像是為了和誰見面,不夠清晰的記憶像是和自己做對。
下個市集上販售著最近流行的娃娃,哄騙小女孩的玩意沒什麼興致,坐落在偏僻角落開的占卜館外展示著一尊人偶畫像,畫像的人偶有點像是最近小孩子流行的女娃娃。
進入酒館沒多久就聽見占卜館內展示著相同的人偶像,宛如真人會笑會動會講話,再沒了多久這座鎮上最熱門的地方,成了市集角落的占卜館。
酒保看他沒什麼興趣還取笑他,「你肯定沒有心儀的女性吧。」
大口喝下一杯啤酒無視這句話。
離開之前再度進入市集拿取修繕的刀劍,擦身而過的女孩宛若在哪邊見過,單純一句無來由的話,此後阿貝爾再也沒有見過她。
「最近過的好嗎?」
「有見過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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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的第一個想法是,啊、好想哭
最原先計畫要收尾的方式不是這樣
刪減過後變成這種結局
概念寫到最後會偏掉,大概是我的通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