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魔法(下)

　　魔法師？

 

　　我因為眼前這位名叫安的女性所說的話稍微呆了一下，照理來說我應該要很興奮啊，畢竟夢寐以求、活生生的魔法師就正站在我面前。但不知為何我卻激動不起來，是因為太多誇張的事接二連三發生嗎？還是因為聽到這三個字時我沒來由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的關係？

 

　　「啊，先把這麻煩的狀況處理一下吧，有夠冷的，真受不了這小子！」

 

　　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困惑的眼神，安一臉麻煩地嘟嚷著。

 

　　「喝！」

 

　　她將腳稍稍舉起然後用力踏向地板，還發出了一聲有點誇張地叫聲。

 

　　變魔法般地，不，這就是魔法吧。周圍地那些感覺完全部會融化的冰一瞬間就消失了。就像字面上的意思，完全不見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就算是由我這個完全不懂魔法的外行人來看，這也實在太過於異常了。沒有向裕之前擺出古怪的姿勢，緊緊是一踏腳就...，聽她說的好像很棘手的狀況居然一下子就解決了！

 

　　「啊！」

 

　　突然我感覺到身體右側有一個重物朝我壓來，我趕緊向後避開。避開的同時，我朝那重物瞄了一眼，原來是裕。果然剛剛牽著我的那個冰人就是裕啊，太好了，裕回復原狀了。

 

　　「喂，你搞什麼啊！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要接住自己的王子嗎，居然就這樣讓他直挺挺地摔下去，要是他出了什麼狀況我可很難辦啊！」

 

　　我正安心時，那個女人的聲音又響起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跟裕的身旁，還用手抓著裕的制服後領，讓裕沒有一頭撞上地板。

 

　　「沒有啦，我只是...。」

 

　　「算了，總而言之就這樣吧。那我就把這小鬼帶走囉。」

 

　　完全不想聽我狡辯，她把裕整個人扛在肩膀上，一副就要走人的樣子。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啊，雖然裕不算胖，但是一百七十多公分的身高加上不算瘦弱的身軀，裕已經算是接近成年男性的身材了。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女性可以單手扛起的重量啊！難道這也是魔法嗎？

 

　　不，這不是重點，她剛剛說了『帶走』？

 

　　「等、等一下，帶走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帶走就是帶走啊。」

 

　　她轉過頭來，隔著裕的身體，一臉無趣的對我說著。好像我問出了什麼史上無敵白癡問題一樣。

 

　　「為什麼要帶走裕？」

 

　　「嘖，真麻煩，反正你之後就會忘記了嘛。啊，還是你想跟你的王子來個道別之吻，如果只是這樣我到是無所謂。不如說現在是個好機會呢，快趁他失去意識時把他的初吻奪走吧！」

 

　　安說完，還把裕從肩膀上放下來，然後把裕的臉擺到我眼前。

 

　　「我不是在說這個！為什麼要帶走裕？你說忘記是怎麼回事？還有我為什麼要跟裕道別？」

 

　　問號向是等比級數般不斷出現，同時我從剛剛開始就感覺到的不安感也漸漸變的更強烈。不理會安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提案，我再次向安提出我的疑問。因為內心逐漸增強的不安感，我的聲音變得更大聲、口氣也粗魯起來了。

 

　　「真受不了，你怎麼跟這小子一樣頑固啊。還是你跟他一樣，只要扯到對方的事就會腦充血啊！」

 

　　不理會我的問題，安還是一副無聊的口氣說道。總覺得，她這種態度讓人莫名火大！

 

　　「好了、好了，別用那種恐怖得眼神盯著我看啊。連這地方都一模一樣，你們兩位真的是天生一對啊。」

 

　　「嘿咻，好吧，那就稍微給妳說明一下吧。不過別太期待啊，聽完後後悔不要怪我。嘛，反正都會忘記所以也沒差。」

 

　　她把裕放到地板上，然後就直接座了下來，完全不管白色的袍子會不會被弄髒。

 

　　「嗯，在這兒說嗎？」

 

　　雖然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應該也不是可以在大庭廣眾下說的事吧。

 

　　「放心啦，這座學校裡的每個人都因為這小子放的魔法跟我解咒的副作用昏迷中，雖然沒啥大礙，但一時三刻也起不來的。所以說沒問題的啦。」

 

　　看穿我心思般的，她揮了揮手說。

 

 

※　　　　　　　　　　　　　※　　　　　　　　　　　　　※

 

 

　　「該從哪裡講呢？嘛，作為開場白來說雖然很老套，不過首先魔法是存在的。」

 

　　「看妳的樣子似乎不太驚訝嘛，這也難怪，畢竟才經歷過剛剛的事。不，妳的話這是第二次了吧，普通人一生要遇到魔法的機率跟本趨近於零，沒想到妳才這個年紀就遇到了兩次，就某方面來看妳也是很異常啊。雖然幾乎都是這小子的關係，呵呵。」

 

　　「別用那種『你別瞎扯了』的眼神看著我啦，這也算是重點啊。總而言之，魔法是存在的。而且不只存在，魔法幾乎跟妳們的日常生活密不可分。自古以來，魔法幾乎已經滲透到告種生活領域了。」

 

　　「很矛盾嗎，因為我才說過普通人一生要遇到魔法的機率趨近於零，那怎麼魔法又會跟日常生活密不可分呢！」

 

　　「其實以前的時代，魔法根本不是秘密，可以說是跟科學同時存在又互相矛盾的顯學啊。直到近一百年，魔法才被埋葬於黑暗之中。」

 

　　「至於原因嘛，就要追溯到那兩場將全世界都捲進來的戰爭啊。」

 

　　「對，就是第一次跟第二次的世界大戰。說出來妳肯定不信，但這兩場戰爭跟魔法界脫離不了關係，雖然現在教科書上都說是某國刺殺了某國王儲然後劈哩啪啦開始打起來了。還說因為這兩場戰爭使科技有跳躍性的進步，但真相是魔法界的鬥爭在這之中佔了快九成的原因，詳細部分就不說了，畢竟魔法使很無聊啊。」

 

　　「別一副覺得我在說天方夜譚的表情，這就是事實嘛。而且跟我接下來要說的也很有關係。」

 

　　「鬥爭，可以說是人的本性，至少我是這麼相信的。什麼忌妒啦憤怒啦仇恨啦悲傷啦，在我看來都是藉口。只要是人，肯定會有鬥爭的本能，畢竟這是從洪荒時代就保留到現在的野性啊。這點就算是魔法師來說也是一樣，世界大戰的導火線也只是因為兩個古老魔道世家的小紛爭展開的，但當時任誰都沒想到會演變成全世界的規模。」

 

　　「結果呢，就像我說的，演變成全世界的規模，誰也無法控制。許多的魔法家族跟派系就在這樣的爭鬥中被消耗殆盡、走向滅亡，其中也包刮了最開始引起爭端的那幾個家族。當然，舊勢力的消退理所當然就會有新勢力的出現，苟延殘喘下來的各種勢力為了防止再次發生這種失控的狀況，掛派閥地連合起來，要比喻的話可以說是魔法界的聯合國吧。」

 

　　「而組織從這兩次世界性的鬥爭制定了一個最高原則，那就是魔法不能再度出現在普通人眼前，起碼不能被刺之情地人察覺。因為雖然爭端源頭是魔法界，但魔法師跟普通人的人數比還是非常少，到了最後甚至出現魔法被普通人利用的狀況。」

 

　　「還記得當初為了把魔法這是時從全世界的人腦中給消除費了多大力氣，回想起來也夠累的。」

 

　　「回到正題，雖說聯合組織成立了，但我說過鬥爭是人的本性。管他之前有多大的慘劇發生，人還是依樣會順從本性而非理性。所以啊，表面看似平和的聯合，私底下也暗潮洶湧啊，每個派系或家族都想奪得最大的發言權和控制權。結果組織剛成立的那段時間也是搞的腥風血雨的，沒演變成第三次世界大戰還真是萬幸啊。」

 

　　「總之最後奪得首位的就是這小子的家族，不用那麼驚訝，我說的都是事實。不過這也是過去式了，畢竟都快百年了，一個當權勢力經過這麼長時間不腐敗消退也是不可能的。不過對於他們家族來說，還有一個轉機，就是這小子。不論是各方面來看，他都有足以成為一等一的魔法師的資質，在我們的世界可以說是力量代表一切啊。所以一個家族中只要出現資質卓越的人，都會被當成寶來看。但相對的，他們所接受的生活也是和一般人不能比的，嚴酷的修練還只是基礎，在那之上還有各種麻煩事啊，而且這些是他們從小就開始的，這小子也不例外。」

 

　　「所以說，朋友這種東西可以說是跟他們無緣的，起碼真心的朋友是半個也沒有。不過，沒想到你居然會當著面對他大喊『請跟我做朋友！』想到他那時激動地告訴我這件事時的神情就一陣好笑啊，哈哈哈。」

 

　　「好啦，不開玩笑了。嗯，妳說我又扯些有的沒的，才沒有咧。我說的都是重點，重點啊！」

 

　　「總之呢，這小子在做為家族明日接班人被無情壓榨時，妳剛好適時伸出了名為友情的手，讓這小子至少在學校時有那麼點放鬆的時間。所以啊，妳對他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人，為了保護妳不被捲入魔法界的鬥爭他也是做足準備的。」

 

　　「沒錯，又是鬥爭。雖然說出了一個天賦之才，但家族的沒落是不爭的事實。許多屈居其下的其他家族和派系早已蠢蠢欲動了，零碎的叛爭早已不時傳出，不過決定性的事件還是十年前那場悲劇吧。」

 

　　「你們這邊好像是叫作，欸…對了！興心國小大火吧。那場大火就是某個家族想直接把這小子做掉的傑作。」

 

　　「啊，又讓你想起好的記憶了嗎，抱歉啦！」

 

　　「為了殺他就把幾百個無辜的人捲進來嗎？妳現在肯定是這麼想，不過我也不知道那群瘋子在想什麼。不過興心國小大火只是影響到你們是最嚴重的慘劇之一，說是屠殺都不過分，十年前這小子的家族幾乎被反叛的勢力殘殺殆盡，當然大部分都是檯面下的動作，但所有人無一倖免，就像算計好似的，家族中所有人都在同一天被捲入了絕對無法脫身的意外中而喪命。」

 

　　「其實啊，平這小子當時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逃地出那場大火。畢竟是接班人，所以對方對他所欲施展的『意外事件』也比其他人還猛烈。」

 

　　「不過，誰想的到呢。這小子爆發出無法想像的力量，不僅活了下來，還保護了一位女孩。只能說是強大的感情可以化為奇蹟般的力量吧，雖然聽起來就像在騙人，不過不只那次，今天他不單單保護了妳，還守護了全校師生，雖然手法有點粗暴，不過不得不承認他這種意想不到的力量就是來自他想守護妳的心情啊。」

 

　　「別臉紅了，別告訴我妳今天第一次聽到這種事，這不是早該意識到了嗎！所以我剛剛才說妳是他最重要的人啊，因為是第一個朋友。不過不知道這份友情是否有所昇華呢，嘻嘻！」

 

　　「好啦，別生氣了，呵呵。總之他從大火中存活了下來，反叛勢力追求的完全殲滅計畫也泡湯了，還因為觸犯到最不該觸犯的原則──影響到普通人的生活，而被予以制裁，可以說是惡人有惡報啊！」

 

　　「不過，天知道到底又是哪一方的白癡在今天又搞出這種不要命的舉動，偏偏還是在我的休假日，被我發現一定饒不了他們。」

 

　　「好了，說了這麼多，妳也差不多清楚了吧！」

 

 

※　　　　　　　　　　　　　※　　　　　　　　　　　　　※

 

 

　　啊，累死了。說了這麼多話，安擺出這樣的表情。不過在我看來中間有大半是他自己講到跑題吧。

 

　　「嘿咻，那麼我走啦，這小子我也帶走了。」

 

　　安從地上在起來，再度把裕扛在肩膀上，一附這次真的要走了的樣子。

 

　　「等、等一下，你說了半天還是沒說為什麼要把裕帶走啊？」

 

　　「啊，哎呀！我居然忘了說，總之因為組織訂下絕不能干擾到你們那一方的世界，所以訂下我們魔法師絕不能被人看到的規矩。基本上一次也不行，這小子這次已經是第二次被普通人看到了，當然要抓走啊。雖然第一次念在他年紀尚小加上目擊者，也就是你，幾乎是意識不清才放過他。不過這次可就不行了，除了你以外，想必多少還是有些人看到他發動魔法的樣子吧。不過放心啦，他剛好被我這個回收官逮到，只要我罵完他宣洩完我假期被打擾到的怒氣就好了，部會加害他的啦。」

 

　　畢竟這小子目前的立場頗微妙，要是讓別人抓到可不太方便。當然，安在心中想的這句話當然沒讓語聽到，也沒必要讓她聽到。

 

　　「可是，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放心啦，等下我會施展大規模的忘卻魔法，讓你們徹底忘記這小子還有剛剛發生的事。」

 

　　徹底忘記…。

 

　　難道我會忘記裕的存在？

 

　　一瞬間，和裕的回憶充滿了我的腦海。

 

　　第一次遇到他、第一次開口、第一次看到他笑、第一次知道他也是個普通人、第一次一起回家、第一次…。

 

　　「這、這樣子的事怎麼可以！」

 

　　「唉，結果我剛剛說了那麼多你到頭來還是無法接受嘛。真是，白白浪費我那麼多力氣。啊，算了啦，你再怎麼抱怨都沒用的，一下子就好，你馬上就會忘記了。」

 

　　安舉起了空著的手，指尖前慢慢聚起了一顆光球。那光球雖然閃爍耀眼，但卻又令人感到無限悲哀。直覺告訴我，要事那光球四散後，一切都來不及了。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對方是魔法師，而我只是個普通的高中女生，說到底我根本沒辦法做任何事啊！

 

　　只見光球越來越大，我卻仍然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站在原地。

 

　　「好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被捲進來了。」

 

　　來不及了，怎麼辦！我不想失去跟裕的回憶啊！可是我到底該怎麼辦！裕，我不想跟你分開啊！

 

　　「等一下，老師。」

 

　　彷彿聽到我心中吶喊般，一到受到不能再熟的聲音傳進我耳朵中。是裕！我趕緊望像被扛在肩膀上的他，雖然還是一臉憔悴，但他已經張開眼睛恢復意識了。

 

　　「喂喂，你這小子既然起來了還賴在別人身上幹嘛！還不快下去，有夠重的。」

 

　　不等裕反應，裕就直接從肩膀上摔了下來。

 

　　「老師你難道不能對傷患下受輕一點嗎！」

 

　　「誰理你啊。好了，有什麼想說的話就快說吧。」

 

　　「裕，沒事吧！」

 

　　我趕緊跑到裕的身邊，看到剛剛那一摔我都懷疑他會再度昏過去了。

 

　　「沒事的，這種程度對於老師來說算很輕的了。」

 

　　「那之前的…。」整個人被凍成冰柱不可能沒事吧！

 

　　「沒問題的，而且最重要的事你沒有再度被傷害到就好了。」

 

　　他抬起手來輕輕摸著我時常讓劉海遮住的，十年前被灼傷的右臉說到。她的手好冰，感覺真的就像是剛從冷凍庫中出來一樣。但是又覺得被他這樣摸著，傷口部分有種說不出的舒服以及溫暖感。

 

　　「羽，聽我說。」

 

　　「我不要聽！」

 

　　「羽…。」

 

　　「我不要！你一定要說你離開是為了我好，一定會說這樣我才部會在被捲入你們的紛爭。可是，我才不要！我才不要跟你分開！」

 

　　淚水不爭氣的流下，順著臉頰一路流到裕的手上。但裕並沒有把手挪開，也沒有想要把淚水擦掉的樣子，仍然將手靜靜地放在我的臉上。

 

　　「羽，你說的都沒錯，但是這是規定，而且我真的不想再將你牽扯進來了。每次聽你再說魔法師的故事時，我總是會一陣心痛，明明是我的關係，才會讓你背負起這樣醜陋的傷痕。你卻只有一昧的稱讚那位魔法師，那怕一點也好，我多麼希望你是怨恨的口氣來述說，這樣我才有藉口離開你。」

 

　　「可是那時候的人是裕吧，雖然之前不曉得，但現在想起來一定是裕啊！而且就算不知道是誰，他還是救了我的性命啊！」

 

　　「但是這還是無法改變我讓你受傷的事實啊！」

 

　　「但是…。」

 

　　「所以，我必須離開。離開你和這個普通但和平的生活」

 

　　「我不…。」

 

　　我話還沒說完，裕就用食指按上我的嘴唇，不讓我再說下去了。同時他還從口袋中拿出一樣東西放到我的手上，那是一條銀色的手鍊，造型很普通甚是說是是粗糙。

 

　　「其實這還沒有完全做好，本來是想在你生日前趕工完成的，但似乎來不及了。放心，我們一定會在見面的，希望你到那之前可以好好保存這條手鍊。我知道這做的很差，也不期望你會戴上它，但我希望你能隨時把它放在身邊，它會保護你的。」

 

　　「好了沒啊，小子！」

 

　　「那就這樣吧，放心，會再見面的！」

 

　　裕說完就慢慢把手移開站並起了身子，臉上掛著還是跟他不搭的微笑。

 

　　「裕，不要…。」

 

　　我話還沒說完，視野就被一陣白光給填滿，之後…。

 

 

※　　　　　　　　　　　　　※　　　　　　　　　　　　　※

 

 

　　「所以啊，我說…。」

　　「哈哈哈哈哈，真是的！」

　　「哪有人這樣啊！」

　　「我說真的啦！」

　　「每次都覺得羽說的話都很有趣呢！」

　　「對啊對啊！」

　　「你們吼！」

 

　　現在是午休時間，當然沒有人在午休，整個教室在吵鬧。以一個快考試的班級來說絕對是不合格的，不過誰管他啊！

 

　　「話說啊，羽，我資質很想問你那條手鍊的事欸。」

 

　　「嗯，怎麼了嗎？」

 

　　我望向待在我右手上的銀色手鍊，雖然一開始看覺得很粗糙，但是看久也滿可愛的。

 

　　「那應該不是賣的吧，到底是誰做的，看你每天那麼珍惜地戴在手上，難道你偷偷交了男朋友嗎！」

 

　　「「「欸！男朋友！真的嗎！」」」

 

　　「不是啦，這是我之前在一家小店買的啦！」

 

　　「那家店叫什麼啊？話說做成這樣居然賣的出去！」

 

　　「你很沒禮貌耶，我想想…那家店叫…。」

 

　　嗯，奇怪，我怎麼會忘記啊，感覺應該是個很重要的店啊？

 

　　『…我希望你能隨時把它放在身邊。』

 

　　一個陌生的男聲圖穰在我腦海中響起，不過說是陌生到卻也有很熟悉的感覺。嗯，這跟手鍊有啥關係啊，算了，不管了。

 

　　「啊，我忘記了。」

 

　　「果然是這樣。」「誰叫她是羽嘛。」「對啊！」「哈哈哈。」

 

　　「你們真的很沒禮貌耶！」

 

　　歡騰的教室外面，在誰都沒注意到的半空中飄著一男一女盯著那吵鬧的教室看，正確來說是盯著在人權中間的那名女學生看。要說這麼奇特的景象為麼不人注意到，畢竟魔法師是不能讓一般人察覺的啊。

 

　　「所以說你這樣就滿足了嗎？」

 

　　在左邊的女人開口說道，外貌看起來大約三十來歲，但是真正的年齡沒人知道，據說問了的話下場除了悲慘兩個字無法形容。身穿一襲白色長袍十分引人注目，當然是僅限於看的到她的人。

　　「沒問題，這樣就好了。只要她能過著和平的日子就好了！」

 

　　右邊的男子，應該說男孩子才對。雖然已經是接近成年人了的年紀，但一舉一動中還是多了些稚氣。不過在最近發生的事件中又讓他更加成熟了，尤其是面對不得不分離的情感，讓他一下子顯得老成起來。

 

　　「隨便啦，你高興就好，反正不是我的事。不過你這小子怎麼到最後都這麼無膽啊，反正記憶都會消掉，乾脆就來個熱情擁吻啊。這麼難得的機會可不多啊，何況她應該也是不會拒絕的啊，別之後才後悔啊。」

 

　　「…已經在後悔了。」

 

　　「哈？你說什麼。」

 

　　「沒什麼，走吧，老師。」

 

　　「也對，差不多時候了。」

 

　　說完，兩個人就同時從半空中消失不見了。當然這神奇的景象還是沒半個人看到，因為他們是魔法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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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放假就開始耍廢的冰星
本來想說放假就要認真趕稿
誰知道一不小心就休息這麼久了...(面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