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背著黃色後背包,站在一家小型餐廳前,專心地滑著智慧型手機,可能是因為專注力還不夠,偶爾還會抬起頭左看右看,似乎是在等著誰。
「沒想到妳那麼快就約我出來了。」一位年紀約二十幾的男子走到少女面前,微笑。
「我不喜歡欠人人情太久。」少女把手機收起來,跟著男子走進了小型餐廳。
*
服務生幫我們點完餐,快速的離開。
「這家餐廳不貴也頗好吃的,所以想說也讓你吃吃看,好還你人情。」我把手機從口袋拿出,好讓它散熱,不然又會很耗電。
「人情?」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他是余先生,他叫什麼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轉蛋機。」我才剛說完,服務生就端上兩盤沙拉以及玉米濃湯,服務生離開同時我皺著眉頭盯著沙拉。
「妳不敢吃沙拉?」他像是不在意人情的問題,發現我皺著眉頭就詢問了,我才緩緩地回答:「不是不敢,是不喜歡。」
「那我幫妳吃吧。」他馬上就搶走我盤裡的那碗沙拉,三兩下就吃光,包含他自己那碗。
沙拉很好吃嗎?基於對方是他,所以我把問題吞回,沉默的喝著玉米濃湯,能感覺到他盯著我。
這沉默的氣氛,有些許的喘不過氣。
*
「我去洗手間一下。」在主菜上桌不久,他突然離位,我也繼續保持著沉默,品嘗著羊腿排。
「對了,妳是讀哪間學校的?好像以前都沒有看過妳。」他回座馬上就打破沉默,雖然我是用第二次見面時的表情看著他,一樣也是叼著銀叉。
「我不讀這裡,建教生。」我吞下嘴裡的羊腿排才回答他。
「那不是很辛苦嗎?」他吃的是煙燻雞排,原來他喜歡重口味?等等,我為什麼想笑?
「習慣就好了,反正提早體驗出社會工作也不錯。」我低頭望被吃掉三分之一的羊腿排,真好吃。
「哈哈──出社會可能還更累呢。」他說得很小聲,可能是空間的關係,我聽得還是很清楚。
「有領悟了,賺錢自己花這樣還比較實在。」我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喝一小口,好吃歸好吃,但還是會辣呢!
「感覺不出妳還只是高中生呢。」他用詭異的笑容盯著我,變態嗎?我心想
「很多人都這樣說。」我苦笑。
「妳對看電影有興趣嗎?」他突然問我,電影嗎……我記得最近好像有新的歌劇電影上映了。
「有啊,還有很多想看的電影沒看呢。」看電影是個不錯的休閒娛樂?反正一部都要一、兩小時的。
「太好了!下禮拜要不要去電影院?」他的邀約並沒有讓我感到太驚訝,傳說中的女性直覺什麼的……反正他沒有約我也會去看。
「下禮拜?等我看一下排班吧,明天在回答你。」我吃掉最後一小塊的羊腿排,他也吃得差不多,服務生自動端上甜點以及飲料。
「好吧,那知道的時候記得打給我。」他說他的,我只注意他點的甜點,那是「咖啡圓舞曲」!外表是塗滿咖啡奶油的圓球,薄薄的奶油!不會讓顧客吃膩!裡頭則是用咖啡混搭牛奶的蜂蜜蛋糕!突然有道聲音阻止我腦裡的慾望,他把那裝著蛋糕的盤子推到我面前對我說:「給妳吃吧?」
他是神嗎!如此美味的甜點竟然會給我!
「呃...不用啦,我也有我的要吃。」相較之下,我點的只是普通的乳酪蛋糕,因為比起「咖啡圓舞曲」,我還是比較喜歡「簡單乳酪」。
「是嗎……」他擺出失望的表情,但他還是吃了那蛋糕。
又陷入了第二次的沉默,直到他說他要離開了。
*
「余先生!」我在後頭呼喊他,用小跑步到他身旁,剛吃飽飯不可以激烈運動唷!至於我為什麼會追上他,是因為我隔沒多久也跟著離開,店員跟我說:「已經結帳過囉。」,我聽到時就馬上追上來了,因為他似乎是坐公車來的,然後就被我矇中,抓到他了。
「哎呀,又被發現了。」他高興的微笑,他看起來真的很高興?
「走!我帶你去吃別的!」我有些許生氣的拖著他走,直往商品街。
*
「給你。」我把手上的東西強塞給他。
「甜甜圈?」他一臉錯愕的看甜甜圈又看我的,只是普通的甜甜圈,上頭只有簡單的巧克力醬和巧克力米,我自己也拿了一個。
「不要小看我。」我微怒的瞪著他,他用苦笑回應我,默默地吃起甜甜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