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　　自由和尊嚴（恰吉）

「蒂蒂，你在生氣嗎？」鬍渣少年抽著菸，直盯著「夢魘」看。他另一手撐著一把傘，擋著這場大雷雨。



　　「我也不是在氣人體實驗這件事啦……」蒂奇對她的暱稱有點害羞，「我是在想，上面到底在想什麼阿？老是做一些怪怪的東西，而且每次的威力都是一次比一次強，這麼厲害的東西，難道是要開始戰爭這種事情？」



　　「蒂蒂，我知道你對戰爭十分反感，畢竟你我的父母都是死在二戰之下，不過，他也就是在那時把我們從瀕死中救回來的。所以，不管他要我做什麼，什麼都答應的作，就是對他最好的回報了……他不是這樣說的嗎？」抽完的菸蒂隨手向下一丟，該把夢魘回收了，這種東西越少人看見越好。



　　「就算是，他要你一再的摧毀別人的家庭這樣，也為所謂？」蒂奇的音調提高了。



　　「你果然還是不滿人體實驗阿，實說就好了嗎。」這種事情不是說接受就能接受的吧，蒂蒂大概覺得我很樂於從事這種事吧？算了，跟他講這種事也沒用。



　　「他賣你的人情，你早還清了阿。如果是這樣，我還覺得那時候我們沒被救反而更好。難道他叫你去毀滅這個世界你也要去做？」



　　「會。」淡然。反正他也不會懂。「你會懂嗎？就只是為『自由』和『尊嚴』。我才只好繼續幫他阿。」道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出口了。



　　「你再講清楚一點嗎！」蒂奇疑惑。



　　果然，他又要問個沒完了。



　　「我說自由，就是脫離他阿，我敢肯定，他救了我們就是要徹底的利用我們，我現在留下只是在找尋一個能夠不再被它擺佈的東西。還有尊嚴，你覺得如果我們現在獨自走在街上可以做什麼，只有被人海扁吧？這就是叫做階級的東西阿

，我們只能咬著牙，誰叫我們只是小孩，沒有人保護我們。」



　　「……」蒂蒂不語，「那你在找什麼？哪個東西可以讓我們擺脫這種……無意義的工作？」



　　「噓──只有你和小德可以知道喔，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再需要依靠任何人……」我眼神閃爍光芒，那東西長什麼樣子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是我不小心聽到他們開會時所講的話，很厲害。



「那是……」



「可以開創另一個世界的物品。他們也還在找尋，只要在他們拿到的時候從他們身上拿過來，就當作是我們工作那麼久的酬勞。他們稱那東西叫……『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