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CC：EOT》翻譯文／12. 遺跡（2）

為了尋找水晶核心的碎片，艾琳根據儀器的指引，再度來到了遺跡；而在那裡，一位士兵正苦於沒有人肯伸出援手。

 

「有些話想對妳說，如果是妳的等級的話，就不會有問題的吧。該怎麼說呢……這裡出現了奇妙的魔物，不……或許不該說是出現，怎麼說呢，那是……眼睛所無法看見的魔物啊。常常受到不知來自何處的攻擊……而我的同伴也因此被解決了。即使到委託處去發佈討伐的委託，也因為太過詭異，而找不到願意承接的人……妳有勇氣的話，能不能聽聽我所說的話呢？拜託妳，為我討回同伴的仇恨啊！對於眼睛所無法看見的魔物，截至目前為止的戰鬥方法是行不通的。想向其挑戰的話，和同伴合作會比較好，或許會有什麼獲勝的機會也說不定。」

 

在遺跡的深處，艾琳費了一般功夫，才好不容易打敗盤據在此的怪物，取回了水晶核心的碎片。

 

來到與村子相鄰的森林、懸浮著水晶核心碎片的泉水邊，艾琳一看見等在那裡的艾莉兒，便將自己在遺跡取得的水晶碎片拿了出來。艾莉兒見狀，高興地開口：「啊，艾琳姐姐！又找到水晶核心的碎片了呢，這大概就是最後一片了，我想水晶核心可以恢復原狀了吧。」

 

停頓了一會兒，艾莉兒才接著說道：「……哪，艾琳姐姐，如果可以重頭來過的話……沒什麼。那麼，艾琳姐姐就來看看例行的……囉？」

 

艾琳所拿出的水晶碎片像是受到吸引一般，自動地飄往泉水上的水晶處去；當碎片聚集的剎那，水晶核心恢復了原本的形貌；只見它懸浮於水面之上，光點開始自其中飄散而出。

 

緊接著，挾帶著水晶核心碎片的光芒化為了波紋，將艾琳團團圍繞起來，待光輝消失後，水晶核心的形體已經不在原處，取而代之的是金黃色的光點開始四散，水晶核心就此和艾琳合為一體。

 

在此同時，艾莉兒的身體也起了變化，她的身影變得透明起來，看著自己的手，她似乎恍然大悟：「是嗎……是這樣啊……」

 

艾莉兒伸手往旁邊指去，身影也益發顯得透明，然後她跑向了自己所指的方向，曾幾何時，那裡已經出現了一條以往所沒有的通道：「去吧，榭爾羅妲正在等著喔。」

 

循著新出現在森林裡的路徑，艾琳穿過了以往所不曾走過的區域，在打倒了出現在一片空地前的巨大機械人之後，一座似曾相似的廢村（廃村），就出現在空地門內的通道後。

 

在一個似曾相似、卻又頹圮傾覆的廢棄村落裡，榭爾羅妲正靜靜地站在一棟房屋面前。埋沒在荒煙蔓草裡的破落屋舍、啁啾的鳥鳴，在在都顯示這裡已經荒廢了很長一段時間。

 

即使察覺到艾琳的到來，榭爾羅妲並沒有轉過身，而是緩緩地敘述起事情的原委。

 

「以前……在世上的水晶接二連三地消失之際，人們開始四處尋找、爭奪日漸稀少的水晶。而這裡，則是一個為其所滅的村落。」看著遠方聳立於雲間的高塔，榭爾羅妲修幽幽地說道。

 

「這裡啊……在以前，是我和大家一起生活的地方哦。」榭爾羅妲轉過身來，微笑道：「眼熟吧？雖然已經殘破不堪，卻和我們的村子是一樣的哦；那裡則是我們為了妳而創造的村子。就在那一天──一切開始變得瘋狂的那一天，在所有的水晶接連消失之時、人們陷入了恐慌之中，那個水晶，就突然出現在森林裡。但掠奪者的魔爪，卻更早一步來到了這裡。」

 

榭爾羅妲一邊說著，當時的回憶彷彿歷歷在目。身穿白衣、留著一頭長銀髮、完全是人類模樣的榭爾羅妲，和懷抱著黑貓的艾莉兒走在森林中；很突然地，一陣白光出現在她們眼前，迫使她們瞇起了眼睛；待光線消失，一個巨大的水晶，已經懸浮在泉水之上。

 

「造就這一切的元兇，來到了這裡。他率領著從未見過的奇怪傢伙、冷不防地對村子展開了襲擊。大家拼命地抵抗，但對不習慣戰鬥的我們而言，實在也無能為力，只能就那樣任其蹂躪……」

 

拉凱克斯帶著他的徒弟──貝利亞烏魯迪、以及為數眾多的機械人軍團來到了村子；在拉凱克斯的指揮下，機械人一哄而散、並分別對村人展開無情的攻擊。

 

「伊莉娜！」利安挺身擋在村長和伊莉娜面前，卻隨即被一擁而上的機械人攻擊。

 

巴奇恩接連打退了幾個機械人，多姆莉也眼明手快地擊退了幾個敵人，但他們仍躲不過被殺害的命運。

 

看著村人一個接著一個慘遭毒手，貝利亞烏魯迪驚恐地對拉凱克斯開口：「拉凱克斯大人！這和我們說過的不一樣啊！我們得──」

 

貝利亞烏魯迪突然安靜了下來，只見拉凱克斯一手按住了他的額頭，貝利亞烏魯迪的身體也隨之冒出白煙；待拉凱克斯放手之際，他已經直直地往後仰倒，不省人事。

 

面對地包圍著自己的機械人軍團，榭爾羅妲只能害怕地抱著艾莉兒，完全不知所措；在機械人們衝上來、正要下手之際，她也只能放聲尖叫。但展開攻擊的機械人們卻被魔法一一彈開，原來是瓦爾特利爾使出了魔法，保護了榭爾羅妲和艾莉兒。下一刻，瓦爾特利爾、特菈特、烏爾茲和菲魯普魯就淪為機械人攻擊的目標，接連死於猛烈的圍攻之下。

 

榭爾羅妲猛一回頭，拉凱克斯已經站在她們身後；面對緊抱著艾莉兒的榭爾羅妲，拉凱克斯伸出手來，緩緩地向他們兩人接近；他深紅色的眼睛似乎沒有任何情感……

 

「但是……那個他們毀了村子也要得到的水晶，卻是個迥異於其他水晶的存在。殘存於世的最後的水晶──水晶核心，正是和其他水晶相反的東西。它會拒絕那個人所創造出來的一切──有著崩壞的力量。對他而言，那和個破石頭沒什麼兩樣。結果……水晶核心就那樣被留在原處，還有那個已經空無一人的村子──」

 

很快地，村人全數遭到殲滅，屠村的行動也告一段落，只有榭爾羅妲發足狂奔於森林之中。在她身後，拉凱克斯不慌不忙地跟著，似乎對抓到榭爾羅妲這件事感到游刃有餘。

 

沒過多久，拉凱克斯已經揪住跌倒在地的榭爾羅妲的頭髮並往後拉扯；此時，拉凱克斯注視著水晶核心，陣陣的白煙也自他身上散發出來，像是他就要就此蒸發一般。拉凱克斯看了看水晶核心，又看了看榭爾羅妲──後者似乎起了某種令他感興趣的變化，只聽他瘋狂的笑聲迴盪在森林之中，久久無法散去……

 

「不……不對……」榭爾羅妲緩緩地點了點頭，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大家都在這裡的，我們被留在這裡，就像妳所看到的這樣。」

 

像是呼應榭爾羅妲的話語，村人們接二連三地憑空出現，她們身上都散發著微光，身形也隱約有些透明。

 

榭爾羅妲說著，一邊握起了左手，些微的光線出現在緊握的左手指縫間；待她再度攤開手掌，一小片水晶已經在她手中成形：「在水晶核心出現之後，大家也跟著起了變化。有一個人因而不會死亡，而另一個人──就此擁有了製造出水晶的能力。」

 

由於體內的水晶核心之力，艾琳得以看見原本已經不復生存於世的、如同自己家人一般的村民們。即使變成這樣的局面，村人們的關懷依然溫暖。

 

利安問向艾琳：「唷，艾琳，好像發生了不得了的事呢。妳吸收了那個水晶核心對吧？身體有沒有怎麼樣？」

 

「（※①）好得很呢！」艾琳回答。

 

「真的嗎？沒在逞強吧。感覺得出來，妳的體內有著很不得了的力量啊。」利安狐疑地說道。

 

伊莉娜開口打斷利安：「沒問題的，那個水晶核心是為了艾琳而存在的，這你是知道的吧？它會守護著艾琳，絕對不會加害於她，一定是因為他們的相容性是最高的吧。」

 

利安忸怩不安起來：「啊，啊啊，這我是知道啦，果然啊……」

 

伊莉娜沒轍地笑道：「不用擔心的，你不只是對艾莉兒，連對艾琳都太過度保護了啦。你就和你生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呢。」

 

利安似乎有些不服氣：「艾琳老是這麼莽──撞，很危險的呢。聽好了，不要太勉強了喔，妳和我們不同，妳可還是活著的啊。要是有什麼不對的話，就告訴哥哥吧。」

 

伊莉娜也說道：「艾琳，妳聽好了。我們已經結束了身為人時的生命，但妳卻不然；一直以來，妳都和我們同在，但妳邁向世界的時刻已經到來了，而那是不可違逆的。夜裡睡眠的床舖上的陽光香氣，早晨時森林的空氣，深吸一口氣的神清氣爽，肚子餓時大口吃下的食物的美味，呼吸的急促，汗水的流淌，鼓動的彈跳，當風拂過手腕、臉頰、頭髮時的爽快感覺。請摸摸頭──抱一抱──去愛著──這都是唯有活著才能夠感覺得到的。能活著這件事，是非常非常棒的一件事。所以艾琳，要竭盡全力地活著喔。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直到壽命耗盡為止──在最後的最後，想著：啊，真是美好的人生。只要這麼想，就會再見面的對吧？然後，我們會好好地聽妳說那些事情，那些我們在人生的途中就中斷的事情，希望能由妳來告訴我們。雖然我們的時間停止了，但艾琳還有未來，連我們的份也一起好好地活下去，這是妳和姐姐我的約定喔。」

 

看見艾琳，艾莉兒露出了抱歉的微笑：「歡迎妳到這裡來，艾琳姐姐。妳終於做到了呢。當艾琳姐姐吸收了水晶核心的時候，真是嚇了我一跳啊。不過多虧那樣，才能像這樣和大家見面。艾琳姐姐現在充滿了水晶的力量，所以才能看得見艾莉兒和大家的。艾莉兒和村子裡的人在那時就死去了──能像現在這樣和艾琳姐姐說話，真的很高興。不只是艾莉兒，大家都把艾琳姐姐當作家人一般地看待；或許，那是為了艾琳姐姐而存在於世的東西也說不定。沒有人知道水晶核心究竟是什麼，當破碎的水晶核心碎片恢復原狀之際──艾琳姐姐會看見什麼呢？要告訴我喔。在所有的水經消失之際，最後的水晶仍持續閃耀著，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那份光輝絲毫沒有改變。水晶核心就是充滿了如此強烈思念的東西，是世上絕無僅有的水晶。以前，當水晶核心出現時，艾莉兒就知道它了。嗯，為了必須獨自活著的榭爾羅妲，大家就那樣留在森林之中，度過了長久的時間。但是第一次遇到艾琳姐姐時，真的非常高興。啊，第一次見到的艾琳姐姐呀，真的好可愛哪──」

 

村長歐魯吉也對艾琳說教起來：「我始終相信著古老的話語。以前，這裡並沒有森林，而是一片被一望無際的綠色所包覆的美麗土地，各處的水晶和日光相互輝映，那真是非常美麗的景象，那樣的景象，不下於寶石箱這稱呼，直到那樣發明出現──當時，有一位名叫拉凱克斯的學者，以水晶為基礎，製開發出使用各種利器的技術。那很快就被大大地推廣，那個人也揚名天下。人們的生活豐富了起來，因而建立了村莊和都市，不久就建立了文明的都市。但支持著這一切的水晶被開發殆盡，森林遭到砍伐，所到之處也到處被挖掘得坑坑洞洞，就只為了要採掘水晶。人的生活變得豐足了，相反地，荒涼的大地無止盡地擴張了，結果，就算沒有發生這件事，耗盡水晶的時刻還是會到來的。那樣的文明，是該被毀滅的啊。從那之後也過了很長的時間，荒蕪的大地正在復甦，艾琳所見的、臨近這邊陲地帶的岩場和遼闊的沙漠，都是那個文明留下的遺跡。唯一例外的是這座森林，這森林完全保有其自然的面貌，而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這森林裡有著世上絕無僅有的水晶啊，我是這麼認為的。自太古以來便存在的水晶，就存在於此地，我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那麼，或許因為存在著這水晶，進而孕育出了生命也說不定啊。而水晶，究竟又是什麼呢。」

 

諾爾修妲蓮的師父──瓦爾特利爾也說道：「艾琳啊……妳總算到這裡來了。但是啊，在水晶核心出現時──然後在長久時間的盡頭，妳不認為是從遇見艾琳的時候開始，而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嗎。妳已經注意到了吧？我們是以前那個仰賴水晶的文明、也因其而滅的那個時代的居民。水晶核心出現，然後發生在村子裡的慘劇，都已經是兩千年以前的事情了，從那時開始，我們就一直在這裡。然而，這我們以為會是永恆的的時間也將要結束了，艾琳，這就是為水晶核心所選擇了妳的職責啊。妳所見的這個廢村，從兩千年前就一直維持著這般光景；我們已經沒有可以被稱為人的存在，只能持續徘徊於此，被一切的歷史所排除，而經過了悠久的時間。然而，在水晶核心消失的當下，我們終將與森林同化，歸為塵土。藉著水晶核心之力而殘存的我們，終於要迎接那個如同消失一般的結局了。那樣很好，那是很自然的事情，畢竟，沒有東西是會永垂不朽的──除了兩件事以外。扭曲常理而得到的不死這個永遠的東西，同為不死之身，榭爾羅妲和拉凱克斯卻有一個決定性的不同。宥於過去的榮光，那份執念讓他將自己塑造成不死之身，持續地活下去的老人拉凱克斯；還有儘管沒有抱持著那樣的期望，卻因為突然發生於那天的現象，進而成為不死之身的榭爾羅妲。而我們呢，艾琳啊……希望妳能對榭爾羅妲因為水晶核心而產生的變化的原因探究到底啊。不，即使經過了這麼久，即將終結之際，心中還是有所眷戀。艾琳，不好意思，諾爾修妲蓮就拜託妳多多照顧了。我會一直在妳身邊盯著那個傢伙的……不是啦，講得我好像是惡靈一樣。是啊……利用這個機會，告訴她要好好地活著！哈……現在諾爾修妲蓮那傢伙想必很慌吧。」

 

「啊──妳透過水晶核心，看到自己被拋棄在森林裡了吧。真是傻啊，只要活著，那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特菈特出聲嘆道：「……我是很想這樣這樣說說看啦，雖然不知道發生了怎樣的事情，總之，身為父母親，做出這種事真的是差勁透頂了，連憎恨的價值都沒有。比較令人欣慰的是妳早就忘記了，妳呀，就挺起胸膛，好好地活下去吧。」

 

多姆莉連忙說道：「喂，太太呀，妳這樣會不會太沒神經了啊……啊嗚嗚，不要這樣瞪我啦。」

 

巴奇恩也開口附和多姆莉：「喂，就算妳是老媽子，這樣也未免有點過份了吧，艾琳可是很纖細的耶。」

 

「老、老媽子──」特菈特似乎對自己丈夫這麼稱呼自己頗有微詞：「能這樣叫我的，也只有我們家的烏爾茲和艾琳而已！」

 

看著巴奇恩和多姆莉愕然的神情，特菈特反道得意洋洋起來：「哼哼，我們家的艾琳怎麼樣啊？有沒有變成一個好女孩呀？真不愧是我引以為傲的女兒呢。」

 

多姆莉似乎也有意見：「……那個……妳是不是漏講了一些重要的話，所以我有點異議啊。我也把艾琳當作親生女兒一般，就像愛我家的菲魯普魯一樣啊。」

 

「沒錯沒錯！只說自己自老媽子，實在是太狡猾了！嗯……？等等……？如果說是媽媽的女兒的話，不就是我的女兒了嗎？」巴奇恩恍然大悟：「哪，艾琳，來叫把拔──」

 

特菈特反唇相譏：「閉嘴啦！你只不過是個鬍子大叔而已！」

 

「就是說啊！請不要教我家的艾琳那些奇怪的事情啦！」多姆莉也抗議道。

 

「哦，怎麼啦艾琳，果然還是叫把拔比較好吧？」巴奇恩咧嘴笑道：「話說回來，以前是那樣小小的孩子，現在也長大了呢。來吧，把拔好久沒有和妳玩飛高高的遊戲了呢，還特別附贈用鬍子刷刷的服務喔。」

 

「（※②）絕對不要。」艾琳斬釘截鐵地回答。

 

巴奇恩呵呵大笑：「真是的，艾琳真是害羞鬼，那妳要摸摸嗎？」

 

「（※③）這是虐待行為。」艾琳再度斷然拒絕。

 

巴奇恩依然滿臉笑容：「哈哈哈，怎麼啦，到底在說什麼啊，把拔完全聽不懂啦。小時候不是那樣大聲地流著眼淚嗎。」

 

特菈特沒好氣地反駁：「那叫做哭叫啦！到底在幹嘛啦你！」

 

多姆莉也語帶殺氣地開口：「……我殺了你喔。啊，已經死掉了說。那我就用如同字面上一般的，給予你那種讓你覺得死了還比較好那樣無限的痛苦。」

 

巴奇恩畏縮了一下：「沒這回事吧？妳明明就很高興的吧？」

 

多姆莉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我們剛剛一鼓作氣所說的話，是認真的喔？雖然有點覺得不好意思，但如果妳真的那樣想的話，我是很高興的。」

 

「要叫我媽媽喔，別忘了，我可是妳的母親啊。」特菈特也笑道。

 

另一方面，在烏爾茲和菲魯普魯這裡，一看見艾琳，菲魯普魯便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妳來啦，小姑娘，這下妳應該也知道大爺我比妳年長了吧，妳可要誠惶誠恐地叫我一聲哥哥啊。」

 

不等艾琳開口，烏爾茲已經爆笑出聲：「……噗──什麼啊，一點也不適合啦！叫哥哥啊。呀哈哈哈哈哈哈！哥哥──！嘻──嘻──肚子笑得痛死了啦。」

 

菲魯普魯氣急敗壞地反駁：「囉、囉囉囉、囉嗦啦你！就、就是、就是說啊，我其實是很偉大的意思啦。」

 

烏爾茲笑得更激烈了：「呀哈哈哈哈哈哈哈！才、才、才不是那樣呢，別被騙了哦大姐。我們不是已經死翹翹了嗎，大姐當然會追過時間已經停止的我們啦！」

 

菲魯普魯回道：「啊，笨哪你，不要大聲嚷嚷啊！啊──真是可惡──」

 

艾琳走向榭爾羅妲，她一臉歉意地開口：「……抱歉，騙了妳。原本是想看著妳直到妳長大成人，能離開村子獨立為止；本來平安地完成了成人儀式，這個夢想也快要實現了，沒想到事情就然會變成這樣。就如妳所看見的，我們已經變成死了也無法終結的存在。在如此廣闊的世界、如此漫長的時間中，我就在這裡。生在這世上，然後能夠相遇，這真的是奇蹟。妳絕對不是獨自一人，這個充滿了光輝的世界，不也在守護著妳嗎；那天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水晶核心……為什麼會成為妳的東西，我們也不是很明白，只有一件事是無庸置疑的，就是我或許還有應該要做的事情。我一直憎恨著得到不死力量的這件事，但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讓我們活了這麼長久的時間也未可知。在久遠的過去，充斥於世的水晶一起被消滅殆盡，他也因此從遙遠的未來來到這裡，阻止如同波動般的東西，那座突然出現的巨塔……或許就是他為了要遏阻這個現象，花費了長久時間創造而出的產物。那座塔之所以會出現，也許是有什麼原因造成契機，但很快就要發生了吧。如果沒有發生的話，那麼過去就不曾發生，如果過去被改變了的話，會讓現在這個世界產生激烈的變化吧；那傢伙的目的就是這個──但我怎麼能讓他為所欲為呢。為了這個世界、和活在當下的一切，如果改變了過去的這種現象，那到底會是一件怎樣的事情呢，這不得而知，但那確實在那裡，所以我……不，我們到那座塔去吧。到那裡去，讓它無法發生，為了守護妳所活著的現在……啊啊，為什麼呢，活了這麼久，為什麼偏偏是現在呢，妳所存在的現在。」

 

榭爾羅妲繼續解釋著：「在這受詛咒的漫長時光中，我遇見了妳，所以又怎麼樣呢……我實在很希望跟妳毫無瓜葛。只有妳，不想讓妳有任何負擔，我們賭上了一切，卻沒辦法守護妳，所以我們已經非得捨棄幻想不可了。這和被水晶所選上的妳沒有關係，一切的起源都是那個水晶；陪著我們，妳也到那座塔去吧。已經完成成人儀式的妳，必須自己開闢人生的道路，為了度過那座塔，不得不利用那傢伙所製作的機關，但是沒想到是那樣巨大的機關。就用妳用來尋找水晶核心碎片的奇妙遺物吧，那是將水晶轉換之後、操縱它們的機械所使用的道具，但接下來要做的事需要大量的水晶，像那樣小小的東西，是不成氣候的吧。的確，要是接上了什麼的話，就可以對應巨大的力量才對，首先就去找出那個什麼吧。」

 

或許是看出艾琳的遲疑，榭爾羅妲胸有成竹地說道：「什麼，安啦，只要有我在，水晶就是無限的，但吸入了水晶核心的妳也許也有相同的力量也說不定。能看到已經死去了的大家，也是那份力量的一部份吧。這次，就交給我吧，我的年紀跟妳可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喔。」

 

「（※④）出去前往世界地圖吧（ワールドマップへ出る）。」艾琳說道。

 

「世界……地圖？那是什麼東西？妳又記了些奇奇怪怪的名詞啊。」榭爾羅妲似乎很是疑惑：「……不過仔細想想，這樣到外面的世界，應該是第一次吧……呼呼，走吧。」

 

※① 好得很呢！（むしろ絕好調！）／嗚呃（ふつー）：

不論選擇何種答案，對話並沒有差異。

 

※② 不要（イヤです）／絕對不要（絶対イヤです）／打從生理上抗拒（生理のに拒否します）／想把那鬍子給拔掉（そのヒゲをおしりとりたい）：

不論選擇何種答案，對話並沒有差異。

 

※③ 這是虐待行為（虐待行為です）／這超越本遊戲的年齡限制（レーティングに抵触します）／再超過的話，就要鬧上法院了（これ以上は法廷で爭いましょう）／這是糟糕的戰略性TOB陷阱（ダメなら戦略的TOBを仕掛けます）：

不論選擇何種答案，對話並沒有差異。

 

※④ 再等一下（もうちょっと待ってて）：

選擇此項，可以留在村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