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篇短篇 名為青春的眼淚
六月,我開著電風扇,躺在家裏。
雖然開著電風扇,但還是會流少量汗水。
只是躺臥在家中,就能排出汗水,這算是一種運動吧?
若是每次放假都躺在家裏, 感覺會是健康的人生呀!
人大了,就會變得注重自己的健康。從前的習慣也會改變,就如我已經戒掉了喝糖分飲品。取而代之的是多喝水,有時會喝茶,還有冰涼的啤酒。
戒掉糖分飲品真的很難,當初下了很大的決心,但是為了健康很值得。
今天雖然是平日,但因為我的工作是輪班制,所以今天不用上班。
頭有點痛,我看著穿透窗簾的陽光,原來已經躺到中午。
「啊!」伸懶腰時不禁呻吟,果然有點躺太久了。我從早上起身吃過早餐後, 就一直躺在床上。
我走到窗枱,拉開了窗簾,陽光完全透進屋子。
陽光打在我的臉上,我的眼角因為光而泛出淚水。但嚴格來說,這是因為強光產生的分泌物。
說真的,出來工作後,沒有真正的流過淚水。
窗枱外傳來吵鬧的聲音,望下去是一群手持四方帽的年輕人,是XX高中的學生。
六月是畢業的季節,令學生流淚的季節,也是我哭泣過的季節。
「是畢業生,年輕真好。」不禁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回憶起自己高中生時代的美好。
回憶高中生涯,因為認識了「她」,我的人生有了很大的改變。
我在國中畢業後,不幸地沒能原校升上高中。
原校的同學也有一些和我一樣,升上這所高中,但都是一些本來就沒有交流的同學。
與朋友分開,懷著不安的心情到新學校。
雖然說有些不安,但還是很快適應了這所學校。
就在開學後一個星期,放學後是社團招生的日子。就在學校操場用臨時帳幕搭建的攤檔,各社團的團員都在拚力推廣:
「來看看我們社團,我們有好玩的桌遊。你就是故事中的主角,來體驗TRPG的魅力!」男女比例很平均的社團,社員們看上去很有活力。
「鑽頭!你知道鑽頭的意義嗎?要像鑽頭一樣,突破天際!我們是動漫社團,來參觀一下吧!」意外地,動漫社團的女同學也不少。
「足球!足球!我們是足球!」不明意義的宣傳,我不想看過去。
「我們有塔羅牌占卜。無論是想占卜學業或愛情,也歡迎你來體驗。」全都是女社員的社團,她們攤檔下的占卜很受歡迎。
當時的我只是想默默走過,離開這個校園。
一路走着,就在距離學校大門最近的攤檔,有一道吸引我的香味。那道香味濃郁而且香辛,當中夾帶一些水果香。
我望向大門前的臨時帳幕,正好看見「她」也望着攤檔,而我把目光轉望着「她」。
「她」是我的同班同學,是個有點活潑的女生,開學數天已經與班上的同學都能談話。
她可能感受到我的目光,並走過來我面前。她靠得有點近,能聞到她身上的汗味。
當時雖然是九月,但天氣還是有點熱。
我和她對望,居然一齊開口說:
「你好。」
「妳好。」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很自然地一笑,然後說:「你對這個社團也有興趣嗎?」
「有。」對我來說是沖口而出的回答,當時不知為何這樣回答,明明沒有加入社團的打算。
我認真地聞着她身上的汗味,這是我第一次近能聞女生的汗味,那味道是臭的。那道吸引我的香味,是她背後攤檔傳出的咖啡香味。
可能是受着咖啡香味的影響,我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對她問「我可以加妳的「linX」嗎?」
當時的年代才剛剛興起智能電話,通訊軟件「linX」和社交媒體「臉輸」。沒有現今那麼便利,手機上的應用程式,就能喚招別國的國寶把外賣送上家中。
她呆了半晌後望着我,然後大笑著說:「你知道這樣會嚇怕女生嗎?」
我聽到她這樣說後,只想自己找個洞穴躲起來。我把一隻手放在了後腦,作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動作。
「你這樣一般來說會嚇怕女生,「linX」要和女生熟悉之後才能拿到。一開始應該先嘗試拿「臉輸」,知道了嗎?」她語重心長地說明。
但她當天還是和我確認了「linX」好友。
咖啡雖然香,但當天沒有什麼人想喝免費提供的熱咖啡,可能是因為天氣熱。當天我和她一起加入了咖啡文化社團,社長很歡迎我們。
當晚我有用「linX」問她:還以為妳會加入一些比較能玩的社團。
她只是回覆我一個「憤怒」的表情。
因為認識了她,我的高中生活變得不一樣。
以前的我很少和女生相處,性格也比較孤僻。
但之後的日子,在班級和社團與她相處的時間很多,她也告訴我很多與女生相處要注意的事情。
開學半年後,我交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女朋友。是咖啡文化社團的學姐,她是一個小個子女生,身高只有15X公分。
與她一起的日子真的很開心,回想起來很青春的戀愛方式:上課時與她互傳linX,在臉輸上傳親密的合照,通宵談電話而大家也不想掛斷。
很多美好的感受,特別是成為男女朋友關係前的曖昧,有很多既是甜蜜又讓雙方受到傷害的事情。例如因為一些小事和學姐吵架,那個星期的例行社團活動,因為我與學姐而氣氛很差。
回想起來真的很不好意思,要感謝社團的同學很包容我們。
我有偷偷地哭過,是生氣的眼淚,不過是生氣自已為甚麼與學姐吵架。
在雙方冷靜後,我主動與學姐道歉。但學姐居然哭了起來,還說「我明明大你一年,卻那麼小朋友生氣」。
可惜是我高二那年,學姐要專心高考,我們那年關係淡了不少。結果那年就分手了,我記得分手當天我哭得很誇張。
很快地整個咖啡文化社團都得知分手的事,所以「她」有來關心我。
有一天晚上我與她談電話,訴說了很多心裏所想的事。她有好好地聆聽我所說,讓我心情有變好。
她在電話中輕聲地說:「今天盡情說你們的事吧!」
我忍不住哭了出來,她也只是說了一聲「傻瓜」。我明明有提醒自己不要再哭,真是很丟臉!
是不甘心的淚水,很不服氣!但卻無能為力。
和她談電話後,內心平復了許多。真的很感激她,若有機會一定要報答她。
後來,我交了新的女朋友,感情十分之穩定。
我現在是個收入還算不錯的咖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