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NieR】尼爾世家(二)

 

 

每一次醒來，心裡都不太踏實。雖然開發部門說是因為在被機械生命體殺害時，來不及將自我意識上傳地堡的原故。這樣說是沒錯…但不太擅長戰鬥的我，會避免不必要的紛爭，真笨到老是被機械生命體殺死嗎…？

「我是2B，奉司令官的命令來和你會合。」眼前的女性人造人這麼說的，她有著銀白鮑伯頭，右腿裙擺的開衩高得嚇人，一點風吹草動都能看到裡頭。
「2B小姐你好，我是4S～」司令部派一個戰鬥型來支援S型，讓4S充滿疑問，但是懷疑上層也不是明智之舉。「因為我老是被機械生命體殺掉，所以司令官派妳來保護我嗎？」多個B型的夥伴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嗯啊，司令官說S型特別重要，所以才讓我來守護你。」4S的這個自嘲，2B以前也聽過，但這次她選擇用不同的方式來回答。
「真好耶～有2B小姐保護我的話，就可以更專心調查了～」4S開心的舉起雙手歡呼。
「你也去準備下吧，一會機庫集合。」2B說完就離開了。

4S踏著輕快的步伐回到自己寢室，剛重啟兩手空空的他還得進行些補給。
「嗯？」他一踏進門就發現書櫃上9S的頸環，「這是誰的呢…？」自己是不會把制服配備隨意拆下的，他拿起來仔細研究了一番，還是想不起這是誰的頸環。
但是自己會把這東西放在這，肯定有原因的，4S心想。每一次醒來，總覺得自己好像少了什麼，心裡那種不踏實感一直困擾著他。他突然拿起和9S頸環相同位置的書，無聊地翻了起來，然後就在書頁裡找到先前自己所做的筆記，可是因為記憶沒有殘留，一時間看到還是無法反應過來。

那是自己的筆跡沒錯，4S還是選擇相信自己，這麼拼湊起來感覺也沒錯，自己死後記憶肯定被竄改的，在加上執行者是2B，那就沒啥道理自己會被機械生命體圍剿而死。他嚥了口口水，大概拼湊出了事實，他在筆記上記錄日期以及自己是第250次被抹殺，以備不時之需，但這次，他可沒那麼容易就踏進總部的圈套。

他可不想再死了…

這一次的4S適當地隱藏自己過剩的好奇心，巧妙地避開各種可能讓自己步上絕路的情形，雖然辛苦了些，但為了活下去這是必要手段。他和9S也重新聯繫上，當9S來和自己情報交換時，他又好像想起那些悸動的感情了。唯獨2B，他沒辦法確切了解2B的心裡在想什麼。
她明明是被指派來監視甚至殺害自己的，但是在某些情況下又很過度保護自己，以演員的標準來看，2B真的可以進軍舊世界的好萊塢。

「4S，沒要再看些什麼了嗎？」4S以搖頭作為回答。2B也覺得這次的4S不大一樣，但又說不上為什麼，不過她是喜歡這樣的，雖然4S不再像以前巴不得把所有的情報找出來，但這就表示觸動機密的可能減少，自己也不用老是提心吊膽接到抹殺對方的命令。

這段日子或許是2B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她會趁著天色未亮時，偷偷輕吻熟睡中的4S，或是睡前有意無意地和對方聊聊，亦或是在和機械生命體對戰時，假裝是要保護4S，其實是偷偷抱他一下。她還想做更多事，但是深怕4S會發現自己的心意。

她不記得這麼和4S生活了多長一段時間，可能是幾個月，或是幾年？總之4S至今仍好好地活著。分離的時刻很快就來臨。

「司令官認為以對抗機械生命體來說，你應對得很好，」有天2B對4S說道，「恰好『第243次降落作戰』缺乏人手，我必須去支援。」她把自己的依依不捨隱藏得宜。
「這樣啊…少了2B小姐，我恐怕會很寂寞呢…」表面上這麼說，4S心裡簡直要跳起來歡呼，這是他計劃成功的一大步，司令官已經降低對自己的戒心，以至於把2B抽開。
「你不會。」2B平靜地說道，「你還有9S。」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酸～」4S笑著。

他倆就在這時告別了。2B返回司令部，和其他幾個寄葉成員組成一隊，開始降落作戰。但不幸的是，她的隊長在中途就被擊落，自己接任隊長後，其他隊員也相繼死亡，包括原本落地要與9S會合的11B。


所以也才會…像這樣由自己擔任9S的監視員，有必要的話處決他。
照理說，身為情敵的2B對9S下手應該較為得心應手，但是想到4S會因此難過，又讓2B充滿矛盾。

還有一點就是…她總覺得9S特別喜歡自己…？


「2B～一會戰鬥結束我們去洗澡吧～」9S盡是一些奇怪的邀請。
「人造人不需要洗澡，只需要針對受損、髒汙的部位做清潔保養就可以了。」2B冷冷地回答。
「哎唷～2B好認真～那是一種氣氛嘛～」語帶撒嬌，是2B揣測對方的根據。

但是9S是認真的，他真的想洗澡，約不到2B只好自己一個人去。真是奇怪的嗜好，2B心想，也許是學習了眾多人類的文化後，也想變得和人類一樣吧。

過了段時間，9S都沒有出現，2B覺得事有蹊翹，便前去9S洗澡的小池塘看看。
「你在做什麼？」她在岸邊就看見9S的白髮從一個大石塊邊露出。
「那個…」9S聽見是他的聲音，就露出半個腦袋，「我的衣服是2B拿走的嗎？」
「我對你的衣服一點興趣都沒有。」2B語帶嫌惡。
「哇…那怎麼辦啊…我的衣服原本是放在那裡的，現在什麼都沒了…」9S焦急地說道，他現在一絲不掛。
「衣服也只是裝飾性的東西…」2B雙手抱胸，完全沒有要和9S多說話的意思。
「那是感覺問題啊…」9S紅著臉，「再怎麼說一個裸男跑在旁邊畫面也太不雅觀…」
「我不在意。」
「可是我很在意！！！」9S哀號，為什麼2B總是那麼冷淡呢…

2B嘆了口氣，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有上頭交代的任務要處理，9S不出來他們哪裡都去不了。
「這樣吧…」2B靈機一動，9S探頭出來的時候，她正好將自己的裙擺撕開。
「2B…」9S不得不佩服2B的恥力，少了裙襬的對方，下半身就只剩下高衩的內褲。2B自己不在意，9S倒是看得非常吃力。
「我過去了。」2B踩進池塘，朝那個怕羞的9S示意。
「嗚哇…」9S背過身，蜷著身體不敢直視2B，「對不起…讓2B這麼犧牲。」
2B沒回話，她來到9S身後，由於池水實在太過清澈，能將9S的臀部看得一清二楚。4S的身體…也是這樣的吧…她意識到自己想入非非，趕緊將拆下來的裙擺圍到9S身上。
「這樣就行了。」她替9S綁緊裙擺，確認不會輕易鬆脫後說道。
「謝謝2B…」9S小聲的說道，他現在就像圍著浴巾一般，裙擺的長度相當恰好的遮住私處。
「回地堡一趟吧，」2B提議，看9S抬起頭時眼睛都亮了，「給你找一套制服。」語畢，她就橫抱起9S，走出水面。
「總覺得…給2B添麻煩了呀…」9S尷尬地笑了下，然後有意無意地往2B身上靠。

2B好溫暖…就算隔著麂皮布料，也能感覺到體溫，9S心裡想著。2B是個不苟言笑的女性，但是自己對親近女性這件事情還滿擅長的，就是遇到2B老吃閉門羹，他越想贏的心裡就導致他更加在意2B，雖然寄葉部隊是不能持有感情的，但是他對2B的感情…是不可抹滅的。

「阿拉、2B隊員！？你的制服怎麼了！？」
2B把9S送回房間後，便去詢問哪裡可以取得替換的制服，每個見到她的同事無不瞪大眼睛。
她沒花太多時間搭理那些同事，對她來說，穿成什麼樣，只要不影響戰鬥就行。
「我要一套S型的制服。」2B對負責接洽的成員說道。
「9S怎麼啦？」那成員問。
「嗯…不知道，」2B照實回答，連9S都不知道怎麼回事，「9S去洗澡，回頭就發現自己的制服不見了。」
「真是的…」接洽的成員一邊與倉庫連線一邊說，「讓他下次別那麼頑皮了…」制服的成本也不便宜，一般毀損了只需要縫補就好，但第一次聽到搞丟整套的。

「我連你的也拿了一份，」半晌，成員回到了櫃台前，手裡多了兩套制服，「裙擺的設計是有散熱效果的，如果沒辦法穩定散熱，黑盒溫度可能會過高。」她像2B仔細解釋。
「好的，謝謝。」既然不是外觀上的問題，2B倒是欣然接受。

她拎著兩套制服和一雙皮靴往9S的房間去。看見她回來的9S相當高興。
「2B…真的很對不起…」考量到他心情的2B回地堡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放回房間，9S對此感激不已，他還不想光溜溜地接受其他女性人造人的指點。
「知道道歉，下次就別再做奇怪的事。」2B責備地說道。
「嘛…可是洗澡真的很舒服呀，2B下次真的要來試試…好冷淡啊…」9S話還沒說完，2B已經離開他的房間。


2B戰鬥從不猶豫，這讓9S備感困擾，以前的自己總是以脫離戰線為第一優先，現在得考量到2B的感受而支援她。他並不是討厭這樣的行為，但是自己不擅長戰鬥，有時遇到強大的敵人也會因駭客失敗而受傷，感覺又好像給2B扯了後腿。

2B對於9S受傷這件事情相當的在意，這樣的關心讓一直來單獨行動的9S覺得特別高興，所以對2B又更加喜歡了。

「吶、2B～」有天在移動的過程中，9S開口道，並且語帶少許羞澀，「和我熟識的人都叫我小9哦～」
「嗯？」2B停下腳步。
「耶…意思就是…」他覺得有點彆扭，「2B也可以這樣叫我了吧？」9S帶著一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有時候覺得2B實在太捉摸不定，看似離自己很近，下一秒又拉開了距離。
「不必了。」2B見他沒要說什麼要緊事，又跑起來。雖然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9S心裡不免還是一陣苦澀。

9S的困惑不是沒有原因的。2B對9S確實存在某種矛盾的感情，她對9S的關心來自於她對4S的心意，但意識到9S對自己投懷送抱時，她又盡可能的抽離。也許是身為不能持有感情的寄葉部隊，2B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對9S來說就是欲擒故縱，也就導致兩人間的誤會越來越深。


她和9S一起行動時，一切都變得很詭異。機械生命體發展出了語言能力，甚至產生巨大進化，趨近於人類型態的生命體誕生了，便是亞當與夏娃。一次與深海的超大型兵器抗戰中，9S想起了放在港口的導彈，變趁著2B削弱對方的防衛系統時，發射導彈，但也造成了該地區寄葉部隊8小時的停機狀態。

倒臥在港口邊的2B突然驚醒，她的頭還因為爆炸的餘波隱隱作痛，但是週遭都找不著9S的身影。她和總部申請9S的搜索行動獲准，便趕緊出發。
「如果是4S…說不定會有9S的情報。」她喃喃自語。
「推薦：與4S建立連線。」Pod042說道。
「Pod…今天特別多話呢…」2B看著那個白色輔助機淡笑。
「也許是2B特別多話。」Pod042竟然出乎意料地回答。
2B愣了下，但也沒有多在意，「2B和4S建立連線。」

但是連線最終失敗，也許是週圍異常大量的機械生命體發出的干擾電波，讓通訊發不出信號。
「可惡…」她討厭這種不知所措的感覺，4S還好嗎，9S還活著嗎…

走投無路時，抵抗軍營的首領安妮莫寧介紹她一對紅髮姐妹，她們送給了她一台掃描機，能夠裝置在輔助機上使用，2B便匆匆地離開抵抗軍營，尋找9S微弱的黑盒信號。

『這裡是…哪裡…』9S悠悠醒轉，但不知道是不是視覺程序受到損害，眼前一片黑暗。
「啊…你醒來啦？」
『這個聲音…!?』9S發覺自己仍在自我意識當中，但是是誰入侵了他。但他馬上就記起聲音的主人，就是先前和2B在沙漠地區遭遇到的人型機械生命體──亞當。他想掙扎醒來，但是系統毀損得太過嚴重，感官系統似乎還有點作用，他感覺到自己的四肢與腹部皆隱隱作痛。
「難道你不嚮往成為人類嗎？」那個聲音說道。
『少囉嗦！』9S不想回答，他們是為了敬愛的人類才誕生的，人類是崇高又不可碰觸的存在，身為人造人的他們怎麼能有這種非份之想。

「難道你從不懷疑自己的使命嗎？」亞當笑道，「真是愚昧的人造人啊…」
『閉嘴！』那個聲音讓自己的情緒變得焦躁起來，四週一片黑暗他開始感受到絲絲恐懼。
「被創造得像人類的人造人…卻如此甘願成為人類的武器？」
『唔…！？』他感覺到對方撫著自己的傷腿，身體下意識地顫動時導致受傷的部位一陣刺痛。
「承認吧，你也想變得跟人類一樣，」亞當在耳邊低語，即便9S怎麼抗拒，聲音都迴盪在腦海裡，「你也想感受愛、感受憎恨、感受慾望…快樂、憂傷、沮喪…」
『住…住手！』那雙手穿過寬鬆的褲擺，逕自朝自己的私處游移，9S在自我意識裡喊道。
「你也想要做這種事吧？」亞當惡趣味地說著，沒等9S反應便將手指探入他狹窄的後穴。
『啊…啊啊…』對方的手指在自己的私處裡翻攪，什麼感覺在牽動他的神經，雙腿不由自主的夾緊，但傷口又傳來劇烈疼痛。
「你也想跟誰這樣吧？是不是2B呢？」他探得更深，眼前的人造人身體不斷地抽蓄，下體因快感不斷流出體液。
『誰來…救救我啊…』為什麼身為兵器的他們，要被設計成像人類一樣有七情六欲呢，少了這些情感，不是更能準確又效率地執行任務嗎？為什麼人類可以安然地在月球生活，而我們卻要犧牲奉獻自己的生命呢…？他已經開始搞不清了。


「9S！沒事吧？」
「2…B…？」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起熟悉的聲音，9S這次睜開眼，黑暗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受損的視覺系統隱約看見2B背光的身影，就跪在自己身邊。
「…」2B似乎對9S的傷勢感到憂心同時又鬆了口氣，她抱起9S，「回去吧…」
「嗯。」2B的懷裡還是一樣溫暖，真希望能永遠和她在一起。

修復9S機能花了不少時間，這時候的2B覺得特別寂寞。也是啊…因為自己的身份，幾乎沒有長時間單獨行動過。9S不在，也不能聽到4S的聲音，她想，單獨行動的4S是不是也會覺得寂寞呢？

「2B～～」再一次見到9S，他異常興奮地朝自己奔來，2B已經準備好要接住他了，他卻自己在距離2B不到幾公尺時減速。「對不起哦，弄壞了太多地方了，所以花了很多時間修理。」他走到2B身邊。
「沒關係，都調整好了嗎？」2B把他檢視了一遍。
「嗯！完全沒問題喔！」9S握拳表示，「啊、對了，在機庫遇到了16D，說想請我們幫忙帶回11B的遺物，好像是之前和2B一起降落到了廢墟工廠附近。」
「11B…廢墟工廠…」2B皺了下眉，那已經是一段時間前的事了。
「好像是回收組一直沒找到她吧…」9S揣測。
「知道了，真麻煩啊…」回收組都沒找到人了，何況是她和9S，2B忍不住覺得9S雞婆。

但就不清楚是命運的安排亦或是他倆太熟悉工場的配置，沒花太多時間就找到了11B的義體，已經陳屍多時，表面上的皮膚都已經腐蝕殆盡。
「嗯…感覺告訴16D…是件很沉痛的事呢…」9S站在一旁說道。
「是啊…」2B回答，撿起落在11B身邊的武器，打算交給16D，「搜尋看看11B還有沒有殘留的記憶吧。」2B突然說道。
「耶…？」因為不大像2B平常會做的事，9S忍不住問。
「看看有什麼情報，」2B答，「或許有什麼是能讓16D好過些的。」
「2B…好溫柔喔…」9S在一旁有意無意地讚嘆。

可是擷取出來的記憶片段卻是計劃叛逃的日誌。
原本是計劃假裝被擊落趁機脫逃，沒想到卻真的被擊落了。但是機能應該還能修復。我已經厭倦了使命…沒辦法再繼續完成它了…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子呢…好冷、好暗…我還不想死…

「這…怎麼會…！？」2B沒什麼反應，但9S看了資料卻理解不能。
「沒辦法完成任務的機型…死了也無所謂。」2B淡淡地說。
「怎麼能這樣說！？」9S不解，「是什麼任務沒辦法做到呢？」他咄咄逼人，「我們不是生來就有自己的使命嗎…？我是調查員，你是戰鬥員…是因為厭倦了戰鬥嗎？」
「9S…」2B打斷他。
「對不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9S連忙道歉。
「我們走吧。」2B說道，9S看來是完全不記得任何有關11B的事。有朝一日，自己也會像11B一樣再也受不了抹殺同伴的使命也說不定。她不敢再往下想，於是就別開了眼。

2B選擇不告訴16D真相。
「2B隊員…真的很謝謝你，知道前輩到死之前都還奮力的戰鬥，我便覺得欣慰。」16D接過11B的遺物時說道。
「嗯…」2B應聲。
「不過因為我也不是攻擊型的隊員，所以這把武器送給妳當作謝禮吧！」語畢，16D就把武器送給2B，「其實…我和前輩在交往，」她突然說，「前輩就是我活下去的動力，現在前輩死了…我希望自己能夠轉型成B型，投入戰場，替前輩報仇！」

2B沒再和對方攀談，拉了9S便離開，他們還有任務必須調查。

「2B！我們也交往吧！」有天，9S沒頭沒腦地對著2B說道。
「啊…？」2B才剛把一個機械生命體打倒，將刀從對方身上抽了出來，她實在不懂這個場合9S怎麼就突然這麼說了。
「因為很喜歡…」
「寄葉部隊是不需要感情的。」2B甩了甩刀，頭也不回地說。
「可是…」9S還想說些什麼。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2B…
「我們也沒有時間談…嗯…？」2B話還沒說完，9S就從背後抱緊自己。
「如果有一天，必須和2B分開，我會很傷心的…」他把臉埋在2B的肩胛骨間，「我想…一直在身後守護2B…」
「9S…」2B是想要對方放開自己的。你說得沒錯呢…4S…被人喜歡的感覺，真的很好…雖然一開始是自己這麼告訴4S的，但2B當時也是不假思索地說出這些話。
「所以…我想一直一直和2B在一起。」

2B不語。知道真相後你還會這麼說嗎，9S？
「放開我。」
「不要！」反正還可以頂著一張小孩臉耍著任性，他試圖合理化自己的行為，「2B不答應，我就不放手。」
「9S，你這樣我要回報總部了。」2B威脅道。
「不、你不會的…」9S笑了一聲，「2B不會對我做這樣的事的。」
確實她不會…2B苦笑，只有在司令官下達指令的時候，她才會背叛這些同伴。9S啊…對你好只是因為你長得和4S太過相像…
「吶、2B，」他又喚她，「和我交往吧。」
「9S…」她撫上對方緊緊環抱自己的雙手，「有時候放太多感情是會吃虧的。」
「就算吃虧也沒關係！」抱著2B的手又收得更緊了。
「你這樣…」2B懶得吐嘈，要扳開9S的雙手輕而易舉，何況對方原本就沒打算讓自己有選擇的權力。
「為什麼呢…？」9S不敵2B的力氣，「我好想知道2B心裡在想什麼…」此時2B已經轉過身面對著他，「感覺2B隨時都會不見一樣…我很擔心…」
「你只是在意這個嗎？」
「嗯？」
「你只是不確定，我是不是一直都會在你身邊，所以才這麼說的嗎？告白什麼的…」
「……」這回換9S不答，說實話他確實分不太清楚這複雜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如果我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你是不是就不會再做那些無意義的事了？」2B接著說道。
「嗯…」2B好像很生氣呢…我是不是太超過了…「或、或許是吧…」
「那就這樣，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在你身邊…隨時殺死你…
「啊…啊…」
2B想都沒想過，第一次殺死9S竟然不是司令官的命令。這讓她痛苦萬分。身下的9S因為駭入夏娃的網域遭到嚴重的污染，臉部以下的身軀都已經鏽化。他在自我意識消失前，要求2B親手了結自己。
9S的生命跡象消失了。2B看見自己的眼淚落在對方的臉上，她顫抖的雙手捧起9S，那張臉和4S的一模一樣，又勾起自己無限的回憶。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呢…」

這樣的輪迴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後…
2B總覺得不久後的自己就要步上11B的後塵。


總部說，因為和人型機械生命體的戰鬥陷入苦戰，才會不小心死掉。9S走出研發部門時，還在思考自己是否太過冒失。他在自己的房間門口遇到了髮色同他相近的2B。
「9S…」2B看出對方的疑惑，「我是2B，你的隨護人員。」
「啊、對不起，2B小姐，」9S尷尬地搔著臉頰，「研發部的姐姐們說，戰鬥太過激烈了，我又不擅長戰鬥，所以死掉了…」他一臉歉意看著2B，不知道自己的死亡是否帶給對方麻煩。
「沒關係，」2B思考該說些什麼，「是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

「2B小姐...」9S看著2B咧開了嘴，對方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冷漠。
「補給完畢我們就出發吧？」2B問他，後者用力地點了下頭。

調查型機種向來都是單獨行動的，所以從來沒有和其他隊員一起出任務的機會。雖然觀察機械生命體時相當有趣，但想到自己總是一個人不免感到寂寞，所以現在能有2B在身邊真的好開心。

2B是個很粗暴的B型戰鬥員，每次看見機械生命體都一個箭步上前把它們砍得一個都不剩，但有些時候她對我也會表現出體貼的一面。真的好喜歡這樣的2B，既可靠又溫柔，而且總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今天不和4S通訊嗎？」夜深休息時，2B問9S，他們稍早才遭遇到較特殊的生命體，依照以往的經驗，9S通常會在這個時候和4S建立連線，而2B也是很期待這個時候，可以聽到令她懷念的4S的聲音。
「不呢，」9S一邊整理自己的背包一邊回答，「兩天前才連過線，感覺現在通話也有點打擾對方。」他雖然很想跟4S分享情報，但有時不免擔心自己的求知慾望給週遭的人帶來困擾。
「這樣啊。」2B花了點力氣才掩住失望，於是她就想早早就寢了。

9S回過神時，2B已經睡著了，他有點失落，原本還想和她多聊聊。他走到2B身旁的位置，也躺了下來，如果不養精蓄銳的話，說不定戰鬥時又會給2B添麻煩。
他側身看著2B，被制服緊緊包覆的胸膛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他趁著對方熟睡時，蹭到她身邊，臉貼著對方的手臂。
「9S，你在幹什麼。」但原來2B根本沒睡著，9S驚得閉上眼，一動也不動的，「……」2B對於9S的臉皮厚度向來不想探究，既然對方沒礙事，她也就沒繼續說什麼。


「以前的人類真的好閒啊，能蓋出這麼大的商場。」那天他倆來到一座廢棄的商場做調查，9S仰著頭看著開始風化的建築物感嘆道，「以後我們也一起逛街吧？」他突然開口詢問。
「我們沒有逛街的必要。」2B冷漠地回答，一邊查看週遭的景色。
「哎呀，有一天地球肯定會恢復和平，到那個時候我們也不用戰鬥了，就可以逛街了呀～」9S殷勤地說道。
「嗯…也得到那個時候。」2B還是沒有太大的興致。
「嘿嘿，那到時候，2B要跟我一起逛街嗎？」

「可以考慮。」給出9S心裡想要的答案是最能避免對方死纏爛打的，2B一邊也無奈著。
「真的嘛！？那我要跟2B買一模一樣的T恤！」雖然總是會給對方過多的期待就是。

和2B相處總是充滿著無限驚喜，9S想。雖然2B總是口口聲聲拒絕自己的諸多提議，但是心裡一定還是很掛念著自己吧？
為什麼我會這麼肯定呢，因為每次每次，我的制服總是在洗澡的時候消失不見的。最初幾次是整套不見，為了給我擋身2B還撕下自己的裙擺，但我不太理解她這種行為的用意，雖然2B聲稱並不是她做的事情。不過我其實也沒有太在意啦…因為能給2B抱著就覺得很幸福。

「又不見了！？」2B沒數這是第幾次來要制服了，不管是哪一任的9S，制服消失的頻率都節節攀升，而那個傻小子居然認定是她做的事。
「嗯…」2B回答，「這次只少了褲子。」雖然只少了短褲並不礙事，9S也沒有堅持要一件新的，可是那雙腿在她面前跑起來的時候，還是讓2B不斷地分心。
「難道是有著什麼奇怪搜集癖好的機械生命體嗎…」寄葉隊員忍不住想。
「或許…」2B也想不透，雖然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一再發生，但9S對洗澡的興致實在很難勸阻，還反過來三天兩頭地約自己。

為了洗白自己，2B甚至願意在9S洗澡的時候擔任保鑣，雖然制服安然無事，但9S似乎也覺得更加可疑。

「2B～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嗜好～我一點也不會介意的～」9S總是在制服消失時這樣拉長著語調。大概是因為2B懶得與他爭辯，9S就更加肯定一切都是2B的自導自演。

再不把制服小偷揪出來，事情會變得很麻煩…。2B心裡這樣想著，卻又拿那個小偷一點辦法也沒有。9S投懷送抱已經到了變本加厲的地步，2B根本不敢想接著會發生什麼。

 

應該說，已經想到了，但不知道怎麼阻止。
9S壓在她身上，夜晚的四週靜悄悄的，能聽到對方比平常沉重的呼吸聲。2B的腰部能感覺到對方跨下鼓起的東西。
「9S…？」2B抓著對方的手臂，9S灰藍色的雙眼此刻矇上了一層霧氣。
「好喜歡2B…」黑盒溫度正在攀升，身體發燙得影響思考。
「9S、停下來，」2B有些擔心他，9S燙得異常，「這樣下去黑盒會熔毀的。」
「2B真認真～」9S湊近對方，語調因為喘息而微微顫抖著，「黑盒才不會那麼容易燒掉呢～」他直瞅著2B的雙眼，那雙和自己一樣的灰藍色眼珠絲毫沒有一點畏懼。他就是喜歡這樣的2B，雖然做這種事情2B肯定會大發雷霆吧。

9S沒有辦法在思考其他事，心裡一聲啊、算了就吻上2B，2B的嘴唇非常柔軟，因為唾液的緣故變得濕滑，他想更往裡邊探索，被一排白齒給擋住了去路。
「你差不多一點！」不一會功夫，2B就已經反手將9S壓在身下。9S先是驚訝地睜大眼，而又綻出笑容。腦海中4S的身影一直揮之不去，2B咬緊下唇，9S和4S都是一樣的，這樣是不是能和4S更靠近一點呢？
2B奪回主導權，恣意地吻著身下的少年，她的技巧就如戰鬥一般狂暴，不一會9S就已經喘息連連，但他也絲毫不肯認輸，雙腿在2B的腰間夾得更緊，兩舌交纏似乎想拼出個勝負。
「2B…好厲害…」他們鬆開彼此的時候9S笑道。2B的體力比自己高出許多，在同樣沒經驗的處男處女之中，比得也只是別的東西。
2B沒搭話，她半瞇著眼舔拭9S的側臉，並一路到頸肩，伴隨著輕咬與吸吮都讓9S呻吟連連。
「啊啊、那裡…」9S一個悶聲，2B的舌尖在他的乳頭上打轉，不一會就像他身下的東西一樣挺立著。
「9S也做點什麼吧？」她暫時放過9S，因為燥熱而自己退去洋裝，她拾起對方的雙手放在自己圓渾的胸部上，「這可是給你的特別服務喔…」
9S漲紅著臉，脫得一絲不掛的2B依然沒有半點害臊，反觀自己就像開了什麼新世界大門一樣直瞅著對方看。
「你不是想要嗎？」2B見他放在自己胸部上顫抖的雙手不敢輕舉妄動，就覺得有趣，「要這樣子玩喔…」她壓著對方的手捏緊自己的胸部，並且逆著時鐘畫圓。「怎麼樣？」
「很…很軟…」9S勉強擠出回答，而且還容易上癮。
「不就是你先開始的嗎？在害羞什麼呢？」2B嘲弄著他，還一邊俯下身子讓9S的臉深埋進自己胸部。
「唔唔…」這對一個初心者來說太過刺激了，何況2B還一邊撥亂他的頭髮。9S想，自己當然也有好多想對2B做的事，但是一時間卻不知從何開始。
「嗯…」2B感覺到自己的乳頭被對方溫熱的嘴吸上，雖不像9S那樣有反應，但還是很舒服。她閉著眼享受，想像自己和4S纏綿的畫面。

4S的嘴也是這樣的吧、4S的手也是這樣的吧、4S的身體也是這樣的吧、4S的…也是這樣的吧。
她沒想再繼續磨蹭，趁著9S一個空檔就拖起他堅挺私處往自己體內送。
「嗯…」第一次果然…比較痛呢，2B舔了上唇，但是比起戰鬥受傷，這點疼痛根本小巫見大巫。她勾起一抹微笑就狠狠地把9S吞入。
「啊、啊啊！」面對2B突如其來的舉動9S呻吟著，下體傳來2B私處的緊縮與炙熱感，讓他歡愉至彎起了腳指。好舒服，不可否認舊世界的人類也相當投入這種事。

2B在性事上也是很霸道的，她在9S身上激烈地擺動，根本忘了對方是否有跟上自己的節奏。9S不只一次被唾液嗆到，他一直處在既痛苦又愉悅的狀態。2B粗暴的活塞運動撞得自己大腿根部發疼，結合處的液體沾黏聲令人臉紅心跳，2B的陰道因為興奮不斷收縮，緊緊吸附著9S，他已經射了不只一次，但對方完全沒有想停下來的意願，大概是想把他榨到沒電為止。
兩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喘息在夜裡交織成曲。
「2B…2B的裡面好熱…好緊…」他又快忍不住了，這比戰鬥還消耗能量，自己的體力已經到達臨界值，9S大口地喘著氣。「已經…哈啊…真的不行了…啊啊…」因快感而產生的淚水從眼角滑落，9S別過頭咬緊下唇，雖然和2B交歡是一件興奮的事，但自己的體力還是太過勉強。
「閉嘴…」2B忍不住低吼，9S在自己體內搔刮著內壁，多美妙的感覺啊…她悶哼一聲仰起頭，就快要去了。「4…4S…4S…」從來沒有發現星空是這麼的美，吶、4S，我們看的是一樣天空吧？

「哈啊…」過剩的精液不斷從體內流出，2B站起身，她花了比平常還多的力氣在這件事之上。為什麼造物主要給身為士兵的他們這種功能，她看著從體內滑落地面的體液，雖然沒有生殖的能力，卻也足構成影響效率，才想完，她就一個踉蹌。
不過2B還是站穩了腳步，開始拾起自己的衣物，這下真的得把自己清理乾淨才好穿回制服了。體力沒自己好的9S在最後一次高潮後支吾了幾聲便昏死過去，2B回過頭才來處理他，她將他身上的體液大致擦去後，便抱著他移到乾淨的地方。
9S的睡顏和4S一個樣，2B輕觸他的臉龐，拇指滑過9S的眼睫，覺得自己真是太壞心。

「2B～」9S看見2B正朝著自己走來，便開心地迎上前去，但是2B似乎沒有看見他，「2B？」9S回過身，一臉疑惑看著對方走過自己身邊。「2B！」他又喚她，這次更大聲了些。
可是2B還是沒有發現他，他想拉住她，卻發現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他在她身後跑起來，大聲的呼喚，2B還是沒有回過頭。
「為什麼…為什麼…」他喘著氣，仍然沒有放棄追逐對方，「2B！」

啊、2B停下來了。他以為就能追上她，可是不管自己多賣力向前，他倆間的距離仍舊沒有減少。遠方似乎又出現了人影，2B看到那人就笑了，笑得很燦爛，9S從沒看過那樣的笑容。誰…是誰！他想大叫，可是話語梗在喉間只能發出咕噥。他終於看清楚人影的主人了，是和自己長得一模樣，唯獨髮色不同的4S。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一直以為2B似乎很了解S型是因為她早就認識4S了啊…9S伸手向前，還是沒能抓住2B，「2B…」他啜泣，看著倆人肩比著肩消失在視野之中，「嗚…嗚嗚…」他抱著頭痛哭，無盡的黑暗又籠罩自己。

 

 

「唔…」陽光太過刺眼，9S醒來一時睜不開眼。是夢啊…太好了…他勉強爬起身，身上的衣物掉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大腿的痠痛才讓他想起昨晚的狂歡。對了…和2B做了那種事呢…他眼神在週遭漂移，因為太過疲累而想不清自己現在要做些什麼。
「9S。」才正想著，他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喚著自己。
「2B…」9S看著站在不遠處的2B，對方已經穿回制服了，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2B…」他還是想不清要做什麼，大概是能量還沒回復的關係。
「你傻了嗎？」2B走向他，9S正抓著衣服迷茫地看著自己。她又檢視了下，確定對方沒有大礙，只是過勞罷了。「你還要在睡嗎？」她問，這個樣子也不好行動，若是碰上機械生命體，9S肯定會呆愣在原地被打的，「今天不出任務了。」
「唔…」9S癡癡地望著2B，然後緩緩搖頭，他沒有想睡了，但又很笨拙地想穿起衣服。
2B實在看不下去這麼當機的9S，她一把拉過9S試圖想穿上的衣服，他連袖口都瞄不準。「去洗個澡吧…」她拍拍對方的臉，9S才點點頭，踉蹌地爬起身。

從來沒有像這樣頭暈過，9S想。才沒走幾步路，2B就把他扛起來走向附近的溪邊。

夜裡的記憶開始清晰起來，一開始都是2B把自己壓在身下，然後因為太過激烈導致自己的記憶開始片段。不過有件事自己倒是記得很清楚，他倒在2B的懷裡苦笑，到最後2B叫的都不是自己的名字。
「怎麼了？」9S的肩膀輕顫，2B才發現她抱著的人兒已經泣不成聲，但是對方只是使勁地搖著頭，「9S…？」

「哈…哈哈…」9S乾笑著，「覺得自己像笨蛋一樣…」他哭道，但2B沒搭話，他又更加難過，「吶…2B…你看我是不是也像個笨蛋呢…」9S抬起頭，多希望2B能夠正眼看著自己，但事與願違，2B選擇別過頭去。

他不記得自己哭了多久，就算不斷用冰涼的河水想讓自己冷靜，也沒辦法止住不斷流淌的眼淚和鼻涕。9S多希望2B能夠回過頭看看他，可是2B完全沒有想要介入的意思。
所以呢…所以呢…2B對我好只是因為我和4S過於相像嗎…只是因為對4S的感情投射到我身上嗎…對她來說，我只是一個工具嗎…
他忽然覺得有股複雜的情緒竄入腦中，這會兒又是什麼…他望著河面上自己的倒影，臉部輪廓因為淚水打入河中引起的漣漪而閃動著。就算2B只喜歡我的身體也沒關係…9S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可怕的想法，只要2B有求於自己，不管立基點是什麼都無所謂了。

 

 

恢復自由之身的4S還在盤算著更多計劃，雖然身邊沒有E型監視著，但只要輔助機還在，自己就不能有任何閃失。他還在找時機把POD丟棄，4S現在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逃過寄葉的追緝。

 

他現在努力活著的原因就是9S，當4S知道2B成為9S的隨行員時，內心痛苦萬分，他好幾次都想告訴對方實情，但就眼下的情況來看。這並不是好辦法，他只能看9S死了一遍又一遍，一再的忘記自己、忘記他倆所經歷的任何事。9S…再等我一下…4S心想，他要把握能帶著對方全身而退的時候，才會攤出底牌。

 

或許是因為又剩自己行動的關係，對9S的思戀也日益增加，偶爾和9S見上一面4S都得花更多氣力來壓抑自己對他的衝動。

 

那一夜，9S死了。4S會知道是因為他時常悄悄地跟蹤對方，2B趁9S一個不注意，就由背部將他斬倒在地，血流成河，9S掙扎了下就不動了。接著2B便開始著手清除9S的記憶。

他越來越痛恨2B，9S死的時候經歷了多少痛苦，這些沒血沒淚的E型為什麼能不帶一絲感情來砍殺同伴呢。
「9S…」他跪在9S的義體旁，將他翻正，輕撫已經失去血色的臉。4S把眼帶拆下，想用自己的雙眼留下這一任的9S，最後的身影。

4S撫下身，親吻對方冰冷的雙唇，但依舊柔軟。也許是愛著9S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不管是活著的9S或是死去的9S他都能夠接受。他伸手探進9S的褲檔裡，在鼠蹊猶豫了一會，便直往後庭深入，由於生命機能停擺，括約肌也不再緊實，但依舊能夠包覆4S的手指。4S在裡頭翻攪，感到自己的跨下一陣灼熱。
他是懷著歉意又想要的心情玷污著9S，在9S口裡抽插著，想像對方殷勤口交的畫面，最終還是忍不住射入對方的嘴裡。

自己一定是病入膏肓了…4S心想，只要是任何有關9S的事物都能令他想入非非。他不只一次偷竊9S的衣物在遠處覬覦他裸露的身體，吸毒似地不想錯過任何9S的氣味，想像著9S自慰、姦淫著9S的義體。

粗重的呼吸在夜裡尤為明顯，他每一次面對9S的死亡，對9S施暴的慾望就更為嚴重。身下的9S隨著自己抽插的動作輕顫著，但是緊閉的雙眼卻又格外的安詳。他抬起對方的雙腿，像是要把9S對折一般，裡頭一點也不溫暖，有的只是無盡的寒冷。精液從未緊閉的後門流淌而出，4S伸手在裡邊翻弄著，聽情色的液體聲而出神。而後他將沾滿體液的手指探入9S的口中，指腹刮著對方的齒間。

 

總有一天，也想和活生生的你做這些事。

讓4S幾近崩潰的並不是2B如何斬殺9S。4S失魂落魄地走過樹林間，目睹2B和9S做愛這件事情令他沒有辦法思考，他居然萌生要把9S殺死的念頭。
「可惡…」他一拳敲在一旁的樹幹上，樹皮因為重擊而剝落。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瘋掉…

他有一陣子沒再跟蹤9S，也許是不想看到他倆任何的互動來傷自己的心，但是更痛苦的是，9S和他通訊的頻率也隨之降低。4S認為是2B的原故，即便是自己撥號過去，9S總感覺有點厭煩。

真諷刺啊…不斷斬殺我的那個人，現在非但負責手刃我最心愛的人，還將他從我身邊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