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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龍譜之封龍鎮 第十二章 開戰
作者：41│2020-06-09 21:18:04│巴幣：0│人氣：30
混戰發生前五分鐘。
沒有空調的環境中，令多數人感到心情煩躁，幾個比較沉不住氣的國中生已無法忍受這種意義不明的僵持。
其中一個常跟歐大元鬼混的傢伙朝賭桌走去，一邊乾笑一邊搓揉著手掌，雙目如中邪一般望著賭局。
——這人賭癮犯了，而他並不認為這些高中生會冒然使用暴力。
即使高中生較為年長，擁有身材和體力上的優勢，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在武風鼎盛的環境中長大的，單以個體而論，武力值並不會相差太多，更何況——國中部佔有十倍的人數優勢。
這人斗膽猜想，嚴擎天只是在等張子旋開口質問，而這個身上有刺青的大傢伙，也不一定會認真去為這件事負責，頂多就是推卸責任或打馬虎眼帶過吧。
至於張子旋表面凶狠，實則膽量有限，只要嚴擎天有求和意圖，在不擴大傷害的前提下，這場架又怎會打得起來？
抱持著如此樂觀的態度，這個名叫沈治良的人終於走到了賭桌前方。
「學長……親愛的學長們呀……」沈治良那又尖又細的聲音並非假裝，歐大元經常叫他內務總管，嘲笑他像個太監。而沈治良正用他那招牌聲音說：「能不能……讓小弟弟陪你們賭一把呢？」
「來！」一人朝沈治良招招手，顯得極是熱情。
這人是拳擊社僅有的五位社員之一，名叫鐘瀚。因有一雙比常人修長的手臂，可以打出令人難以接近的拳擊，又被周遭人稱之為通臂猿。
沈治良沒有多想，笑容越發真切，很快地便站到了鐘瀚旁邊。
鐘瀚伸出手臂，輕輕搭住沈治良的肩膀。這時雙方還有一步間距，鐘瀚的關節卻已能扣住沈治良的脖頸，沈治良只感覺擱放在肩上的手臂硬如石塊，不似手臂。
所有在後方觀看的國中生各有所思，但大多數人都因沈治良這如內奸般的行為而感到惱怒，可是張子旋還在外圍跟人說話，這些人暫且失去了首領，即使有再多想法，也不敢輕舉妄動。
鐘瀚眼神卻似豺狼，正不懷好意地打良著沈治良。
「學弟，你賭性堅強，很適合我們這一掛。」鐘瀚加緊了手臂的力道，壓得沈治良肩膀一沉。「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們的賭金底限是多少？」
「沒來過，但聽說過。」沈治良露出緊張的笑容，用右手比了個五，「這樣對吧？我有錢陪學長們玩一把……」
鐘瀚搖搖頭，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
「那……那要多少？」沈治良內心隱隱感到不安，小心翼翼地打良著賭桌上勢力最大的嚴擎天。
可是嚴擎天只是專注打牌，似乎並不在意沈治良和鍾瀚的互動。
「五這個數字雖對，但要壓在桌上的並不是錢。」鐘瀚加重了說話語氣，神情突然如惡鬼一般充滿戾氣。「只要你能揍倒五個隨你來尋仇的同伴，我就讓你在這桌上玩五分鐘。」
「學長！你不能……」沈治良知道入了賊窩，當下只想掙脫，並快速退回自己同伴那邊，可是肩膀上竟如被銬上了鐵器，根本動彈不得。
「學長……我只是想打牌而已……」沈治良一時心慌了，不由低聲求饒。
「學弟……你們這麼多人來我這裡挑釁……」沈治良露齒微笑，「搞得學長我只想打人啊……」
未等沈治良開口辯解，鐘瀚右手加大力量，將沈治良的身體壓得更低，同時左手如似槍矛，迅速刺向沈治良的腹部。
沈治良平時好賭，疏於練功，家傳功底忘了不止一半，面對這再簡單不過的正面攻擊，竟然全無招架餘地，求饒聲音只起了個頭，字未唸清，肚子已被扎扎實實地打了一拳。
沈治良彎腰抱肚，本想遠遠離開賭桌，不料鐘瀚仍是扣著他的脖子，左手又出三拳，兩拳打胸口，一拳斜斜上勾，直接打歪了沈治良的下顎。
沈治良連吃四拳，滿臉都是眼淚，步履蹣跚地退回己方陣營，若非一人伸手扶住了他，這一跤著實會摔得不輕。
「你在幹嘛啊！」和沈治良同班的魏銘上前大罵，「白癡！回去看大元會不會找你算帳！」
「回去算帳？」一直專注打牌的嚴擎天忽然回過了神，而他也似乎擺脫了霉運，正在清點手中的鈔票。
「既然敢來我這裡鬧事，你們還認為自己可以完整的回去學校嗎？搞不好明天醒來，你們腦袋都已經被打壞了，哪裡還有半點今天的記憶？」
「那你想怎樣？」魏銘向來膽大，攙扶著沈治良的同時抬頭怒問：「難道你這裡的人都能一個打十個嗎？」
「我曾對你們的子旋大姊說過，拳擊在格鬥界天下無敵，而你們也不是瞎子，相信都有看見外面那幾個大字。」嚴擎天走了出來，大動作地捲起右手邊的袖子，亮出那殺氣騰騰的鬼頭刺青。
「我本來想秉持著武道原則，找幾個有硬底子的出來單挑，以此增加知名度，讓外面城市的人都能聽見我的名字，但後來想想，覺得那太慢了……而且封龍鎮確實也沒什麼能打的傢伙。」嚴擎天眼中充滿狂氣，「我想……能夠以十倍的劣勢走出這個門口，那也是個不錯的戰績吧？也比較不會讓想打群架的你們失望。」
「他們準備動手！」魏銘大聲咆嘯：「什麼都不要去想，只要想著該怎麼打爆這些智障高中生就好！」
便在兩百多個國中生齊聲應好，準備上前鬥毆時，一陣刺耳的金屬碰撞聲從賭桌後方響了起來。
眾人細看，這才發現有一名身材壯碩的高中生，正從桌子底下拉出一塊巨大的鐵器，隨後由另一人接頭，雙互拉扯，拉出一排長長的尖刺路障。
那兩人隨手一拋，便將路障拋至兩方陣營中間。
障礙成形，任意跨過者都將會有危險。
距離路障位置最近的人，不外乎是魏銘和受傷的沈治良，魏銘憑著一鼓傲氣，當下並不後退，只是憤怒地看著那二十多個高中生。
通臂猿鐘瀚率先上前，居高臨下地說：「要打爆我們這群智障高中生？我看你還沒睡醒！」
魏銘氣往上衝，正要反擊，卻見鐘瀚舉起了拳頭，惡狠狠地朝自己臉上打來！
魏銘家學為擒拿手，近身搏鬥當然最強，在本能的催發下，魏銘凝力於指，下意識去擒對方手腕，但指腕相碰，那拳頭卻仍是繼續前進——只聞「碰」地一響，鐘瀚頭部激烈晃動，本來呈戰鬥蹲姿的他，瞬間撲倒在地！
所有人都清楚看見，魏銘在對方舉臂時，便已放下沈治良的身體；鐘瀚出手攻擊時，魏銘已挺起上身，雙膝充分續力，確實已做好了戰鬥準備。
可是鐘瀚從高處出擊，一拳破招，拳勁中的無匹力量著實令他毫無招架之力。
雙方實力懸殊，一望即明。
也就這麼一拳，二百多個國中生齊聲怒吼，紛紛搶上，剛才張子旋等三人看見的騷動正因此而來。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擁有人數優勢的國中生一擁而上，奮勇出招，卻被連同鐘瀚在內的七個高中生給擋了回來；雙方首次接觸，地上共躺了五個國中生，背部與臀部鮮血直流，均是不慎碰上了地上的路障。
不僅如此，還有數十人在後退時踩到尖刺，腳下硬生生被穿了個窟窿，也是流了滿地血水，正不住地抱腳哀嚎。
原來那群高中生雖然主戰，但還未笨到以少擊多，路障目的並非是要喝止敵人，而是要讓敵人在退後的那一瞬間失去戰鬥力。
至於讓對方後退的方法可以有很多種，例如拿起沙包橫向推擠，又或者使用蠻力衝撞對手，甚至於使用異能——在半空中製造出無形的空氣壁。
而高中生裡頭，確實有人擁有這種能力。
那空氣壁其實也並不堅固，致勝關鍵在於壁身無形，無法用肉眼觀測，雖不能產生撞壁時的硬直效果，卻能削減對方動勢，讓己方人馬有反撲餘地。
真正懂格鬥的人，僅是一秒之差，也能尋找到對方最脆弱的部位。
情勢急轉，因位置較遠而無法上前的國中生頓時有了怯心，但怒火未消，便拿起東西扔擲。
可是那些扔過去的桌椅或板塊，同樣都被空氣壁削減了力道，光是通臂猿鐘瀚便輕易攔截了兩椅一桌，此刻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腳微笑，根本不將這攻擊當一回事。
張子旋爬上走廊窗戶，看見眼前畫面，頓時被氣得咬牙切齒。
「嚴擎天還說什麼想要找人單挑來證明自己實力，但其實已做好團戰準備！媽的，這傢伙終究還是怕被人圍毆嘛！」張子旋暗想，右手緊緊捏住了窗戶邊框。
此時還有一人和張子旋同樣姿勢，也正在朝內觀望，正是杜采芯。
「子旋，我們過去打他們！」杜采芯說，同時在思考該如何靠近。
每間學校的教室都有四個入口，前廊後廊皆有兩個，但前廊入口均被堵住了，堵住原因有兩個；前入口站滿了那兩百多個國中生，後入口則堆滿了軟墊和雜物。
不僅如此，這教室中央吊了八個厚重沙袋，將教室一分為二，沙袋後方又堵了滿滿的桌椅，直接將空間分成兩半，所以張子旋等人本可大範圍的進行包抄，卻因地形限制而無法進行。
張子旋初來示威時，雖有感覺到周遭環境的刻意佈置，但當下只覺得嚴擎天選了靠近後廊的位置擺桌賭博，倘若己方人馬群起圍攻，對方不就被徹底壓制了嗎？我們空間小，他們空間也小啊！
雖然後廊也有兩個入口，一個被嚴擎天等人用桌椅堵死了，就剩一個可以通行，張子旋本來猜想，倘若在混戰開始的瞬間便先搶上，嚴擎天等人便只能從窗戶逃竄，一但到了那個時候，戰鬥的空間就會轉到走廊上。
走廊也分兩頭，拳擊社是上樓後的第一間教室，很接近下樓處，可是那地方長年堆棄雜物，跟本不能通行，所以張子旋每次想要入社，都必須從來時之路推開沉重的鐵門。
換而言之，從窗戶逃竄的嚴擎天等人，就只能選往另一邊退縮，演變成廊上追逐擊打。
可是張子旋事先已跟眾人溝通過，倘若對方要逃，萬不可盲目追擊。
此戰目的除了要討公道，也是要大肆示威，公道難討誰都知道，但首先要讓對方感到害怕，最起碼可以止住他們之後的報復行為。
一旦壓制住對方的威勢，將來另約談判，公道便可輕易到手。
還有便是此處畢竟位處西崖，是嚴擎天的勢力範圍，眾人來此已是深入虎穴，危機四伏，若因追打等運動而亂了團隊，到時後只會被嚴擎天的增援人馬給衝散，後果將不堪設想。
然而眼下這發展乃張子旋根本無法預料——別說原先預想的情境全沒發生，此戰不過剛剛開始，對方只傷一人，而且只是臉部挫傷，連血都沒流，可是己方倒地哭喊的人將近二十，於氣勢上已徹底落於下風。
但縱已失勢——張子旋卻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
張子旋迅速跳下窗邊，凝目搜尋徘徊在前廊附近的同伴，忽然眼睛一亮，快速奔了過去；杜采芯雖不明所以，但也跟隨其後，臉上不見絲毫疑慮。
只見張子旋搭住了一名男生的肩膀，大聲說：「就是你了！」
「我？」那男生正拼命向前推擠，想加入對戰，專心無比，被張子旋這突然一拍，自然嚇了一跳，轉過來和張子旋說話時，眉頭深鎖，竟像是要殺人一般。
「正面衝突只會吃虧，我們要出奇襲！」張子旋說，這次卻刻意將音量壓低，顯然不願讓嚴擎天等人聽到。
「媽的大姊頭，妳沒看對面把教室封死了，故意讓我們全部擠在這裡！」那男生大聲咆嘯，彷彿在跟人吵架：「要揍他們只有兩個方法，一個是跨過地上的路障正面對毆，一個是繞遠路下樓，從他們走廊從後方突擊，可是——」
「可是那太慢了！而且容易反被包抄！」張子旋目光堅定，搭住對方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
這人名叫郭力堯，向來很是欽佩張子旋的勇武和為人，和張子旋對望半晌，感受到對方那充滿毅力的心性，本來騷亂的心忽然就靜了下來。
「妳想怎麼做？」郭力堯問。
「你是鉛球隊的吧？」
「是啊！一個正常體重的女孩子都扔得出去！」
「……」
張子旋和杜采芯互看一眼，均是在想：「我們算是正常體重嗎？」
郭力堯見他們神色有異，忙改口：「是想讓我扔誰嗎？誰想被扔我就扔誰！」
「你別緊張，可以扔我就好。」張子旋哈哈大笑，跟著又拍了拍郭力堯那厚實的肩膀，「這個人是我的副班長，她也要過去幫忙，等我過去後就扔她知道嗎？」說著看了杜采芯一眼，臉帶微笑，全無上前拼殺時該有的肅殺之氣。
「明白！」郭力堯聽懂對方意思，立馬呈現戰鬥蹲姿，並炫耀般平舉那結實的手臂。
此刻的郭力堯，便如一座石刻雕像般，充滿了力與美的視覺感官。
「子旋！」始終插不上話的關豐耀，終於在這個時候出了聲。
關豐耀雖然熱血沸騰，渾身是膽，甚至於認為只要自己親自上陣，就能在嚴擎天臉上揍上一拳，可是他畢竟不是武鬥派，更非自不量力的莽夫，稍加冷靜，便知眼前的這場戰鬥，絕對沒有自己插手的餘地。
「嗯？」張子旋穩穩地踩上了郭力堯的肩膀，右手輕扶門檻，轉頭問：「你不會想跟我一起過去吧？」
「不是！」關豐耀用袖子擦汗，低聲說：「小……小心點……不要受傷。」
張子旋回以燦笑，並輕輕點了點頭。
關豐耀在往後的日子裡，經歷了人生百態和巨大的社會變遷，見過無數人種，結交了各種層面的人物。這些人為了對他示好，總是在笑，其中不乏外貌出眾的女人，可是關豐耀始終認為，眼下的這個笑，才是世上最好看的畫面。
當張子旋藉著郭力堯的臂勁騰空飛躍時，耳畔傳來了關豐耀的吶喊聲。
「子旋——不管怎樣——我都要看到他的鼻血！」
這番話說得熱血激昂，分貝奇大，迅速吸引了嚴擎天等人的目光。那負責施放空氣壁的高中生，名叫趙萬光，聽見聲音後警覺到從天上飛來的張子旋，心中一凜，便往前站了一步。
一般人要將異能發揮極致，通常會配合一些肢體動作，就像趙萬光馬步微蹲，雙臂奮力前推，正是要將自己的能力最大化。
嚴擎天招他過來辦事，原是要負責干擾和警戒，故而反應最快，而剛才的爭鬥對他而言，不過是小打小鬧，跟本沒有進行到什麼消耗，眼下這集中精力所製造出來的空氣壁，實與全力無異。
如果真要去形容它的硬度，那至少可比堅石。
他堅信，張子旋這半空飛來的戰法，將會令她嚴重受創，稍有偏差便會落下遺憾終身的殘疾。
可是他錯了。
包括一群眼露興奮，期待張子旋自動撞牆的高中生也都錯了。
張子旋已掌握了玄心功部份精要，多日苦練下猶如脫胎換骨；這一記飛身撲擊，並非只是單純的想要闖入核心，她更想做的其實是一鳴驚人，達到嚇阻敵人的效果。
當張子旋將要於半空躍過路障時，身姿忽然微微傾斜，右掌直挺拍出，眼神所望掌力所致，竟和趙萬光的施力點達成交錯。
只聞一聲重物掉入池水的異響，張子旋以迴旋姿態瀟灑落地，途中伴隨著趙萬光的慘呼聲——眾人所看見的結果——竟是如此讓人膽顫心驚！
趙萬光雙掌以詭異的角度倒折，竟是斷了。
原來張子旋於半空中施展出陰陽截影，掌力大增，加上這飛躍之力，勢如破竹，連堅石般的空氣壁也不夠她打。不僅如此，雄渾掌力擊破氣壁，直撞趙萬光雙手，一掌打斷他兩腕，威力之強遠超過在場眾人的想像。
整個教室變得鴉雀無聲，只剩趙萬光惶恐至極的哀號。
「學……學長！快打電話！快幫我叫救護車！」趙萬光躺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所求救之人正是擁有特殊地位的嚴擎天。
「阿晴！」張子旋挺起上身，提高分貝大叫。
一人從國中群走了出來，是個綁著馬尾的男生，外表白淨，一身秀氣。但這人是南庄區來的高中生，名叫汪天晴，家裡是開國術館的，雖沒學過什麼上乘武功，卻將家裡的技藝學得十七八九，整骨手法頗是專業。
更巧合的是，他能夠穿透皮膚，看見骨骼排序，異能之力令家傳技術如魚得水。
汪天晴大膽地走到前方，蹲下去看趙萬光的傷勢，趙萬光正要閃躲，便聽張子旋厲聲說：「我只是來要個公道，不是來結仇！這個人可以治好你的傷，也可以證明我的誠意，就看你願不願意接受！」
嚴擎天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內心訝異。
他和張子旋的關係一直談不上深交，純粹份屬狐群狗黨，大家聚眾求個熱鬧罷了，當然有時會讓張子旋拿錢辦事，這卻是另一層面的交集。
只是「交集」而已，而非交情，他們，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
可是不得不否認，嚴擎天對此女評價著實頗高，無論是家學淵源，或個人的處事方法，均比常人更為優異。
原本他以為，張子旋此次前來報仇，只是因為嚥不下心中惡氣而逞一時之勇，卻不料她安排得甚是妥當，竟連醫療資源都併入其中。
更重要的是——這資源的使用對象，原來也包括了她的仇敵。
趙萬安伸出顫抖的手請求醫治，嚴擎天則無視那邊的動靜，只是雙手抱胸，沉默地看著張子旋。
「媽的這女人！」鐘瀚掄起拳頭，臉上露出怪笑，斜眼看著嚴擎天，「學長你本來計畫要找封龍鎮武師來單挑，公佈拳擊天下無敵，可是你提的名單內並沒有她，害我一直以為那幾個軟腳蝦真能代表封龍鎮的武功高手！」
「我也沒想到她這麼厲害。」嚴擎天背靠牆壁，那欽佩之意溢於言表。
張子旋凝目看著嚴擎天，「我們這樣的人，討公道通常要比武力，帶這麼多人來確實有群架的準備，可是……可是你的陣容好像更強……」
嚴擎天說：「我可以恢復照舊的比試，五戰五勝，你們輸了就當我嚴擎天的小弟弟小妹妹，讓我聲望可以在短期內衝到外縣市人的耳朵。地方上的知名人物到外面闖蕩，就算是高錦文那種有背景的流氓也要敬我三分。」
「我帶來的人沒那麼多高手，我看三戰吧。」張子旋意外的坦白。
「那我就先跟你打！」鐘瀚捏了捏拳頭，顯得躍躍欲試。
「不……」嚴擎天依然保持著輕鬆的站姿，笑著說：「看那邊。」
鐘瀚順著他視線看去，發現人群中的外圍處，有一人不知踏在了什麼事物上面，身居高處，身姿低伏，竟有準備飛躍過來的氣勢。
「我看那個小妹，才是你第一個對手。」嚴擎天說。
果不其然。
嚴擎天眼中的女孩，正用張子旋的方法飛過中線，躍過路障；當她落地時，雙手輕擺，一前一後，掌緣如蛇口，竟正對準了鐘瀚的門面。
來者說：「主將戰通常壓後，這位長臂學長，請問你是主將嗎？」
「妳……妳說什麼？」鐘瀚憤怒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和鐘瀚對峙之人，身材高挑，馬尾及腰，髮色烏黑亮麗，極是出眾，不是杜采芯是誰？
原來只憑鉛球運動，難以發揮巨大威力，郭力堯的臂勁其實包括了自身異能，想在短時間連扔兩個人，已經超越他的極限，待他拉筋續力，成功完成二次扔擲後，張子旋卻已控制住了戰局，並完成單挑的協議。
「就三場。鐘瀚你來打頭陣。」嚴擎天說。
「采芯，關豐耀剛剛說了什麼？」張子旋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
「要看到嚴擎天的鼻血。」杜采芯神采飛揚地答，雙目卻未曾離開過敵人一秒。
「杜采芯副班長，請問妳是要……把他的期望放在我身上嗎？」
「我想除了妳，沒人有資格去完成。」
「為什麼？」
「因為——他喜歡妳啊！」
說到此時，杜采芯眉開眼笑，身型姿態卻更扎實了。
「我操！」鐘瀚被刺激得理智全失，大聲說：「清場！」
這所謂的清場，包括了路障和擁擠的人潮。
五分鐘後，閒雜人等全都退去了走廊，地面淨空，只於氣定神閒、蛇口卻蠢蠢欲動的杜采芯，和雙目通紅、長臂急要令對方流血斷骨的鐘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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