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情人節,訂於3月14日,為純粹的商業行銷手段產物。通常欲告白的女方會在情人節的時候送禮給心儀的對象,而收到禮物的一方,則會在3月14日回禮並告訴女方自己的心意。
「艾莉西亞,這個給妳」
綁著金色緞帶的禮物盒被送到面前,那個人用著她一貫的笑容送禮。
『……』球體關節的白貓娘人偶正看著月曆,注視著某個日期並用簽字筆在日期前一天畫了個叉叉。
『……』人偶放下了手上的筆,並從它所站立的矮桌上下來。
『幫忙。』人偶對著空氣呼叫著,房間中除了人偶並沒有其他會動的東西存在。
『大小姐,妳上回委託的。』
人偶呼喊的下一刻,角落出現了顆水藍色的光球飄到了人偶面前,一個袋子從光球中慢慢地被推出來,人偶伸出手去接住。
袋子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普通的購物袋。上頭傳來的是陣陣冰涼,原本放置地點應該不是常溫之下。
人偶對著光球揮揮手,光球傳出了類似嘆息的呼氣聲後黯淡並消失在空間中。人偶將袋子一把抱起,搬運著比自己還要大一些的物體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吃力的感覺,雖然沒有多少情緒變化,隱約可以看出腳步比方才輕快一些。
人偶將袋子放上了廚房流理台,自己也爬了上去,將頭上裝飾的紅緞帶解下來把頭髮用緞帶紮好,下廚的架式十足。正當它把袋子打開要拿東西的時候,動作定格了。
人偶停格一段時間再度動了起來,它從流理台上跳了下來,離開廚房,往某個房間前進。
『姊姊……點心……』人偶以無機質的聲音說著,一邊翻找著床底下的收納櫃,裡面放著一些刀具、飛鏢和一些看不清楚內容的小紙條。
人偶將裏頭的東西撥到一旁,拉開底下墊著的布料,露出的不是隔板,而是一系列的料理書籍。從書籍的名稱看得出房間主人的喜好,抑或是動機。如何討好姊姊的一百道料理、如何討好姊姊的早餐集、如何討好姊姊的輕食系列……等等都是以如何討好姊姊或是其他以姊姊開頭的料理集。
『……』人偶拿出了其中一本名為跟姊姊一起享受的下午茶茶點,翻動頁數到了差不多五十頁的部分,這邊有做了一個小貓記號,寫著姊姊喜歡這一種的。
人偶把書本闔上,並將書本抱在手上,小跑步的回廚房,再度爬上流理台,重新將自己整理成下廚方便的狀態,人偶照著書上指示開始從購物袋拿出材料……
「今天是情人節呢,雖然沒有喜歡的男生可以送禮就是了。」
那個人以有些自嘲的口吻說著,當下艾莉西亞眨眨眼,接收了禮物望著那個人。
喜歡的女生算不算?
艾莉西亞那時的想法是如此,但是並沒有開口。
人偶揮了揮手上的菜刀,試驗手感並調整拿菜刀的動作,接著從購物袋中拿出深咖啡色的物體放在覘版上,舉起手中刀切下……
很喜歡……那個人的笑容。
記憶當中,那個人總是笑著的,即便是面對別人犯下的錯誤也是一樣。
那份溫柔,會一直存在吧?
當時的所想的事情,只是單純的認為,這樣的時間會持續下去。但是……
『……』人偶將切成碎塊的深咖啡色的物體放入鍋子中隔水加熱,並開始處理購物袋中的其他物品。一邊手中的事情,人偶望著窗外藍天,空無的眼神倒印著的天空,顯得格外的平靜。
人偶將手放在自己頭上的紅色緞帶上,輕輕閉上眼,想著什麼事情。
那個人最後的笑容,是苦笑。直到見到那個人的最後一面,艾莉西亞才明白那苦笑的意涵與那個人在自己內心中的地位。
那天,想要對那個人說的話、想送給她的禮物,什麼做不到了。
遲到太久了,那個人沒能知道的事情,已經無法傳達。
「睡吧……在妳醒來以前,我會耐心地等著。」
艾莉西亞輕輕在那個人的額頭下落下一個吻,靜靜躺於建築物中生長的紅花石蒜
海,艾莉西亞坐在她的身旁唱著搖籃曲。
我知道妳累了,所以需要更多的時間休息。
想為你做點什麼,能做的事情只有……
『艾莉醬……艾莉醬……』一個屬於女性的聲音打斷了人偶的回憶,人偶艾莉醬緩緩睜開眼睛看的呼喚自己的人……或該說是顆光球。
『妳巧克力煮好了,可以下一步驟。』褐色光球飄到鍋子旁邊說著,大概是怕艾莉醬把東西煮焦吧?
艾莉醬看著鍋中物熄火,繼續著書本上的步驟。
艾莉西亞封印了那曼珠沙華的花海,就跟它的花語一樣,那是對那個人的情感。
在那之後,艾莉西亞的生命與記憶被歲月所帶走,再次甦醒之時,遇到了另一個人……
『完 成』艾莉醬做了擦汗的動作,盡管人偶並不會流汗。桌面上擺放著一塊一塊的小貓造型的巧克力,看起來很可愛,模具、盒子、包裝紙與緞帶放置一旁,現在只剩下最後的裝飾了。
『……』艾莉醬把巧克力貓一隻一隻的放入盒子內,放滿了九隻貓以後蓋上盒蓋並著手包裝,剩餘的幾隻小貓擺置一旁。
『……』艾莉醬包裝快結束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艾莉醬把那巧克力貓拿起來審視,外型給分九十五分,味道……艾莉醬將巧克力貓往臉部靠近,依舊無法聞出味道。人偶的五感並不完全,味覺跟嗅覺就是缺乏項目,艾莉醬現在無法了解自己做的東西味道如何,感到困擾。
「我們回來了。」跟艾莉醬相同卻充滿朝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艾莉醬快速將禮物盒放入櫃子中,並往門口跑去。
『……』艾莉醬對著門口的人伸出雙手,手舉的高高的在……討抱抱?
「艾莉醬怎麼了?」與艾莉醬外表一樣的貓娘抱起艾莉醬,旁邊站著一個同樣白髮紅眼,耳朵是狐耳的紅圍巾黑裝少年。
『阿爾 借 下』艾莉醬對貓娘說話,然後變成貓娘面無表情、而艾莉醬是滿臉狐疑。
「鳳焰 過來」阿爾對著鳳焰勾了勾手指要對方跟自己走……
「什麼事呢?艾莉西亞。」被稱呼鳳焰的白髮少年用著疑問的表情指著自己並跟上。
「吃掉」阿爾……不,艾莉西亞拿起桌面上的巧克力貓給鳳焰,要對方吃掉。
「欸?這是艾莉西亞做的?我要開動了!」鳳焰接過對方給的巧克力貓以後,丟入口中品嘗味道,艾莉西亞也將另一隻巧克力貓送入自己嘴中,感受艾莉醬製作的成品味道如何。
『好吃嗎?』人偶貓娘詢問著,看起來對眼前甜食的味道很感興趣。
「……」「……」兩個人皆不回話,然後雙雙倒地。
『啊啊啊啊!』人偶發出驚叫聲,應該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居然……』五顆光球飄出來,這回變成人的模樣將倒地兩人從地面上抱起,帶往各自的房間休息與治療,把人偶貓娘放在艾莉西亞的旁邊陪伴。
對艾莉西亞而言,即便曾遺忘、不記得過往與那個自己深愛的人,但是現在阿爾的笑容、她的溫柔、她的全部就是存在理由的全部。
艾莉西亞 幸福
這是艾莉西亞沒有告訴阿爾的事情,而她也覺得沒有開口的必要,因為對方一定早就知道了。
後記:
Mission Clear!(灑花
是參加Multiverse以來第一篇的任務文呢!
這邊是現在時間與艾莉西亞的記憶交錯使用,人雖三無但是不代表不會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