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了一篇日誌,是說一只小小的倉鼠,作者對她的老去及因自己而失去了自由而感到傷心。
看完這篇日誌後,我回想起我小時候第一次養的寵物。但我對寵物的感情除了傷心外,還有另一種更深、更沉的思緒……
我記得在某個夏天的晚上,我跟著我的母親到夜市去買東西。
那對我來說那早就是司空見慣的事來了,平日是沒什麼特別的事,但今晚有點不同。
我發現平日本來是空的地方上,今天多了一個攤位。雖然他的攤位很簡陋,只有一個很大的竹盆,上面蓋著一塊藍布,但由竹盆中傳來的吱吱聲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走近去看時,發現是竹盆中都是一隻隻的小雞,毛茸茸的,好像一團黃色的茸球。
在那以前,我只是一個小壞蛋,一個只跟據本能行動的生物,對一切的昆蟲及動物沒有一點同情心,只把他們當成了玩具。
雖然我家那時有養雞,但我只把他們是儲備食糧;而人類最忠心的朋友,狗,自被我用石頭丟得流血後,只要一見到我就跑開了。
所以我自小就對小動物絕了緣,不會產生感情。
但不知怎地,這次我的心中卻湧起了一種憐愛的感覺,自我有意識已來,這是第一次。
因為大可愛了,即使母親說不可以買,我還是哭著硬要她買一隻給我。
可以擺在手掌上的小生命真的很可愛。那,就是我第一次養,大概也是最後一次養的寵物了。
因為那情那景,只不過是一場今我改變的虛幻……
等到了第二天,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小生命已經變得冰冷,不會動了……
我雖然幫牠想了很多的名字,卻一次也沒有用過。那是被我殺死的生命……
雖然我為牠弄了一個小小的墓,但我老是不能原諒自己。
那是第一次,我不是為了自己的事而哭。自那天起,我對世界的感覺突然鮮明了起來,突然驚覺到自己的存在;也意識到別人也有的感情;知道世界並不因自己而運轉;發現了自己的渺小及無力,也隱隱感知到生命的結局是什麼……
雖說沒有這些,大不概不會有現在的我,但代價是要用一個生命來換取,對我來說是太大了。
為了明白這個道理,所需要的代價,比我本來要失去的,大上很多了……
那件事後,我愈來愈喜歡小動物了,但同時亦愈來愈怕再一次害死了一個生命,所以我只是看。
有時看到路邊有一些小猫,我就會忍不住走過去抱一下,但從不帶回家養。
直到某天,我看電視時,主持人說不可以隨便摸路邊的小猫,這會令母猫認不出自己的孩子,而小猫會因為沒食物而餓死。
而時,我的心一直向下沉,我一直是摸一摸就滿足,,誰知這是會害死牠的,因這樣而死的小生命,有多少呢?
所以,現在的我,不單不敢養,連摸也不敢,但我可是很喜歡、很喜歡動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