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被不明物黏滿全身!?這不是怪怪發展啦!
當恢復意識時,我身處在整個都是瘴氣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外,腳也踩不到地,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隨風飄盪。
泡在瘴氣中到底是多久了呢?我的身體很沉重,呼吸也相當困難,我努力的抬起手臂比出結印的手勢道:「僅此奉請五陽靈神,為雪野一族拔除災厄。」
混濁無清的空間便隨著詠唱往四處散開,我也趁著瘴氣離開我的一瞬間,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詠唱:「消瀰害氣,請鎮四柱神,五神開護,驅逐惡鬼,奇動靈光沖測四壁,元柱固具,以得安正。」
法陣從我腳下開始展開,發出陣陣強光,我唸出最後的咒語道:「急急如律令!」
五芒星開始旋轉著,原本深不見底的黑暗瞬間被照亮,充斥著瘴氣的空間也被我完全淨化
我坐倒在地上微微的喘著氣,泡在瘴氣裡太久,身體被這種不乾淨的東西所污染,力氣跟靈力被削弱了許多,光是淨化掉整個空間的瘴氣我就有點頭昏眼花。
平常我是不施展這種咒語長得要命,還要分段詠唱的術式,而且詠唱時間太長的話,敵人只要趁機攻擊,就會讓術式無法順利展開,還要搞的我必須分神開盾防禦啊!
不過這種類型的咒語效果可是相當不錯的,施咒時間長和靈力消耗是重大缺點。
正當我重見光明時,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許多黑色絲線黏在我的皮膚上,數量多到佔滿身體一半以上的面積,這些黑線彷彿就像是瘴氣化作絲線一般,既噁心又驚悚,讓本來身體就已經很不舒服的我,看了後我更加難受。
不但被泡在瘴氣裡,全身來黏滿了奇怪的黑線,要是被同行的看到,不是被取笑是三腳貓陰陽師,就是被懷疑有特殊癖好阿……
我左右看了看,估計是被關在結界之類的空間中,真奇怪,究竟是誰能把我壓制住,還能把我丟在這種空間?
不過說也奇怪,這空間感覺有點熟悉啊。
我拖著被瘴氣汙染的身體站起身,要逃出這裡,不先把汙染拔出體外,根本沒辦法正常發揮實力,加上這個瘴氣帶著強烈的惡意跟詛咒,要不是我是陰陽師還是個半妖,早就死在這裡了。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我結出劍印,用另一手夾住符紙繼續詠唱:「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勾陣、地久、三台、玉女,謹此奉請五陽靈神,以雪野一族雪野冬之名淨除穢氣,急急如律令!」
附著在我身上的詛咒隨著淨化術式飄了出來,再被已經結印完畢的劍印處理掉。
原本沉重不勘的身體隨著詛咒減少而輕鬆了起來,但被詛咒剝奪的體力跟靈力得需要點時間才能恢復。
施展完兩個淨化的術式後,我發覺我已經沒有什麼餘力使用斬除結界的術式,現在光是站著,我就已經很勉強了。
既然暫時逃不出去,我便躺下身開始回想被關在這裡的原因。
除了空間很熟悉外,對於這個瘴氣我也感覺不是第一次接觸,說起來我最近一次處理怨靈之類的是昨天下午,難道是淨身沒有淨乾淨,所以被怨靈的氣染到,招引來了什麼不好的玩意嗎?
身為一位陰陽師,每次處理完靈異事件後,都必須要淨身,避免被妖魔鬼怪身上釋放的瘴氣沾染到自己,因為那會一點一滴的累積在體內,如果累積大量瘴氣就會吸引到可怕的玩意,最麻煩的就是在靈界與人界之間的夾縫中奔馳的「妖道火車」,那隻妖怪可是出了名的難打,雖說只吃屍體或亡靈,但卻很容易受到瘴氣的吸引,對妖道火車來說,渾身瘴氣又能使用靈力的人類鐵定是美食啊!
要是跑出來一隻,就算是我這個天才陰陽師,也只有逃命的份了,因為一個不注意,可能會被拖進夾縫之中,一但被拖進去,就幾乎不可能再出來了。
這麼悠閒地躺在這邊,緒方她們會不會已經開始在找我了呢?身為副團長,好像不是很負責任啊?
不過,這也沒辦法,能把那麼龐大數量的瘴氣壓在這結界中,代表結界的力量很強,就算我現在使用半妖的力量,也不一定衝的破這個結界,與其做白費力氣的事情,倒不如先睡一會。
【第三人稱視角】
【軍師留宿房間】
「人家都在忙了,冬到底是去哪裡鬼混了啊?」幻羽吃著泡芙翹著椅子問。
緒方一個白眼過去道:「喔?妳再忙甚麼?」
「人家當然是忙著把泡芙吃光啊!」幻羽抱著那盤泡芙吃的津津有味,緒方一個鉤子丟過去,將那盤泡芙直接沒收到自己手中。
「誰說妳可以吃泡芙,妳上次讓軍師喝酒轟城,前幾天害芥末尚未完成的時光機爆炸,我都還沒讓妳好好付出代價哩!想吃泡芙?還是去吃土比較好唷!」緒方燦爛的笑著說,小刀在手中蓄勢待發的準備射出。
幻羽一看見,嚇得躲進了桌底下大喊:「緒方方,饒命啊!鯊魚肉真的不好吃,樹皮更不好吃,不過泡芙真的超好吃的就是了,诶!不要用那種看食材的眼神看人家,人家會怕怕啦!」
景雪不理會身後即將發生的生魚片拼盤切案,跟霜月一塊在冬的房間來回翻找著。
「嗚嗚嗚,緒方方,人家不要,那裡不行,離人家遠一點嗚嗚!」傳來了桌椅被推著移動的聲響跟鯊魚的哀求聲。
「放心啦〜我會溫柔一點〜讓妳感受到滿滿的痛的〜」緒方刻意的用出看見好吃的食物吸口水的聲音。
單聽這種對話,正值青春期的景雪不想想歪也難,景雪心中不禁OS:「要切生魚片拼盤就好好去切,幹嘛非要說的那麼令人遐想啊!」
磨刀霍霍的聲音傳入了耳中,「難道,這次緒方要來真的嗎?」景雪有點狐疑地想。
「緒方方,妳先把刀放下來,別對著人家嘛!」幻羽躲在桌底下,邊退邊爬,緒方則是邊磨刀邊接近。
幻羽最終靠到了牆邊,雙手抵在地上,滿臉驚恐的道:「那個……人家真的不好吃啦……。」
「沒吃過怎麼知道不好吃呢?參謀我啊〜最有實驗精神了。」緒方滿臉的「危」笑
幻羽情急之下隨手抓了東西就丟了出去。
黑色的紙片在空中緩緩的飄盪著,兩人之間像似有烏鴉飛過。
「鯊魚……妳是認真的嗎?覺得這種小紙片能拿來攻擊?」看著紙片掉落在地上,緒方打破沉默問。
「不覺得……人家只是手滑丟出來的诶嘿嘿……。」幻羽抓著頭尷尬的看著紙片。
霜月從景雪的肩上飛了過來,可愛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撿起紙片,鼻子湊近聞了聞後,蹦蹦跳跳地發出了牙牙學語的聲音。
「小霜月,怎麼了?那張黑漆漆的紙片妳喜歡啊?」幻羽蹲下身想抱起霜月,但霜月卻搖著頭激動的指著黑色紙片。
「咿咿啊啊的聽不懂啊?近藤你翻譯一下你未婚妻的龍語。」緒方轉過頭叫住景雪,不轉過去還好,一轉過去卻看見景雪向石頭一樣愣在原地。
緒方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問:「近藤?」
「她說:『雪野姐姐在裡面』。」景雪單膝蹲下從霜月手中接過紙片,原本就不太笑的他,神情變的更加擬重了。
幻羽邊笑邊道:「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啦哈哈,冬那麼大一個人,其實好像也沒多大啦,但怎樣都不可能塞進去紙片裡,這太可笑了哈哈!」
緒方直接給了幻羽一個爆栗,無視摀著頭跌坐在地的她,緒方疑惑的問:「把紙片撕掉有辦法放她出來?」
景雪拿出打火機點火,把紙片往火上放道:「妳看吧,要毀掉紙片是不可能的,除非我姊解開結界,否則這張符咒可不怕火燒水淹,無論用什麼方式都毀不了。」
打火機的火在碰到黑色的紙片後,馬上就熄滅了,而黑色紙片卻完好如缺,證明了這的確是冬的東西。
「哇喔〜第一次看到不怕火燒的紙片耶!」幻羽完全重點錯誤的驚呼著,緒方跟景雪白了她一眼,同時往她的頭巴了下去。
「近藤,有什麼好辦法能把軍師從這紙裡拉出來?」緒方認真的問。
景雪聳了聳肩,一副嫌麻煩的模樣道:「不知道。」
霜月爬進了冬的背包,從裏頭翻出了長方形的盒子後,拿著它飛到了景雪的肩膀上,她用盒子戳著景雪的臉頰發出咿咿啊啊的聲音。
「嗯,我試試。」景雪認真的聽著霜月的話,點了點頭。
緒方好奇的拿過盒子問道:「看起來是放符紙的,難道近藤你會用符紙!?冰龍魂使還可以兼職當陰陽師啊?那陰陽師可不可以兼職當祭司?我們很缺祭司!非常的缺!」
「反對!明明都有人家這個祭司了!」幻羽大聲的抗議。
「什麼祭司,根本是爆破法師,反對無效!」緒方藐視的說著。
景雪搖了搖頭把盒子拿了過來,但當他想打開盒子時,毫不起眼的盒子卻出現了有家徽的守護術式。
「嘖!是我們家的東西嗎?」景雪嘖了嘖嘴,將盒子放在雙手,慢慢的將魔力輸入了術式中,家徽發出紅色的光芒,似乎是在阻擋著景雪的魔力。
景雪更賣力的往術式灌入魔力,但家徽的紅光卻越來越刺眼,彷彿是警報一樣,幾秒鐘後,這份強烈的魔力就被家徽反彈,「轟」的一聲,把景雪炸飛出去,在他撞上玻璃窗前,緒方搶先一步拉住了他。
「咳……。」景雪吐出一攤血,坐倒在牆邊,看起來是被自己魔力反傷,除了爆炸的外傷外還有內傷。
「近藤!」緒方驚訝地喊了他一聲後,便蹲下身查看著景雪的傷勢。
幻羽歪著頭愣了一下問:「要、要人家施展一下治癒術?」
「我真希望飛出去的人是妳,這樣我就不會聽到妳講的幹話了。」緒方白了幻羽一眼,一把飛刀就這樣往她的臉頰劃過去。
霜月含著眼淚,十分擔心的在景雪身旁飛來飛去,看起來相當自責。
景雪顫抖的伸出手,摸著霜月的頭,用溫和的表情表示:「沒關係」
就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因魔力反彈而受重傷的景雪身上時,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響,一開始聲音相當小,並沒有人特別留意,但隨著時間過去,莫約三十秒,整個房間就開始晃動了起來。
「嗚啊!那個盒子!」幻羽指著漂浮在桌上的符紙盒,照理來說,那應該沾了不少景雪吐出的鮮血,可盒子卻滴血未沾,原以為是滴血未沾,但仔細一看,應該是被吸收掉了。
緒方看見這種狀況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從幻羽身後往箱子的方向用力一推,幻羽就碰的一聲,撞到一面透明的牆壁並發出相當淒厲的慘叫聲。
「果然沒猜錯,盒子似乎出現了結界,看來是沒辦法貿然靠近。」緒方露出經驗豐富的表情確認著。
「居然是拿人家做實驗,好過分!」幻羽今天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哀號著摀著頭,額頭已經腫出了一個小包。
「還好我們現在不是在基地裡,不然還沒蓋好的基地一定會搖毀。」緒方心裡不禁如此想著。
整個房間不斷的搖晃著,若是給盒子有個表情,那應該是慌張跟憤怒,感覺像似找不到主人的小動物,既無助又難受。
房間的物品開始被這晃動搖了下來,若是有威廉跟神樂,這個有關咒術問題會比較好解決,但很可惜目前成員只有盜賊跟偽祭司,以及受重傷的冰龍魂使。
就在緒方決定想叫霜月龍化帶上人逃脫時,黑色的紙片突然飄到了景雪身前。
「前鬼、後鬼!你們再搞什麼鬼!還不快鎮定下來!」冬的聲音突然從紙片裡傳了出來,下一秒黑色的紙片馬上成了碎片,取而代之的是聲音的主人也突然出現,背靠著牆壁怒瞪著盒子,強烈的靈壓向盒子衝去。
盒子一感受到冬的靈壓,原本天搖地動的房間瞬間平靜了下來,守在盒子上的家徽發出了藍光後便消失得乾乾淨淨。
冬從貓妖模式換回人類的模樣後,有點無力的望向受重傷到連話都說不出的景雪,立刻掏出符紙用雙指夾住:「治癒術式!啟!」
溫暖柔和的光芒包裹住景雪,慢慢地滲入他的體內,不到三十秒的時間,本嚴重到像似被大石頭狠砸的傷勢,也得到痊癒。
確定自己弟弟沒事後,冬便往前倒了下去,但在跟地板相親相愛之前,就被緒方跟景雪兩人扶住。
「軍師!/姊!」兩人扶著冬,同時叫著她。
「我只是靈力用盡了而已,整個身體軟趴趴的沒什麼力氣啊……呼……。」冬就真的掛在兩人的手臂,使不出任何力氣,只剩一張嘴能講話。
幻羽驚呼著道:「感覺這次好慘喔!你們兩姊弟一個先失蹤再半死不活,另一個剛還血流成河呢!」
「妳信不信我光用嘴就可以讓妳玻璃心碎滿地,給我閉嘴!」冬頭抬都不抬的斥喝著,更正,是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真的只剩下嘴能動。
「嗚咦!?」一聽見冬要用嘴,嘴到自己的玻璃心碎滿地,幻羽立刻跑的不見人影,雖說沒有看著她跑掉,但似乎……
「可惡!我是這麼可怕就是了,還真的跑了。」冬無奈的吐槽。
緒方笑著道:「軍師妳沒自覺妳很可怕嗎?」
冬冷笑了一聲後回答:「這一點彼此彼此。」
兩人讓冬躺到了床上,冬便開始解釋目前發生的事情。
「我昨晚占卜的結果是特凶,一占卜完我就被我暫時封印住的瘴氣給抓進去封印符咒裡,可能是有什麼契機才讓瘴氣有機可乘,嘛……總之我被拖進去泡了個瘴氣浴,要是普通人,我可能早就掛了。」一想到是被自己降伏的玩意拖進去自己的結界裡還差點掛在裡面,冬整個白眼翻到後腦勺,對一個陰陽師來說真是諷刺。
「姊……妳要是掛在自己結界裡面,爺爺一定會想辦法把妳的靈魂抓出來,塞進木偶裡,每天拿釘子跟槌子不停的敲妳,一定會讓妳死的不得再死,才會放過妳……。」景雪看著冬默默的說著
「還好我是半妖泡在裡面還能活著……。」想到自己家嚴厲的爺爺,冬嚥下了口水,要是死因是那麼的諷刺,自家爺爺是真的「死」都不放過我的。
調適了下心情後,冬便繼續道:「泡在瘴氣太久,光是淨化瘴氣跟攀附在我身上的黑絲線,靈力就幾乎見底,剛剛為了打破結界,真的是耗盡我吃奶的力氣。」
「說起來軍師,那個盒子是裝什麼危險物品啊!都可以當兵器了!連近藤都直接飛走耶!」緒方指著盒子,眼睛閃閃發光,一副就是發現可利用的要利用殆盡的表情,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那是我的式神,正確來說是雪野家代代相傳的式神 – 前鬼跟後鬼,這就是我不收式神的原因之一,這兩隻很難搞,因為我只是『下任』的掌門人,還沒有正式接任,他們很容易不聽指令,所以平常我都封在雪野家特製的盒子裡,今天會這麼暴動,是因為接觸到景雪的魔力跟血,就算景雪不是陰陽師,但還是我們雪野的後裔。」
冬望向景雪,停頓了一會兒後繼續道:「你不要再碰到這個盒子了,這玩意吸了你的血,封印的效果已經削弱,下一次就會直接跑出來跟你哈囉送你上路!要是你是被自己家世代相傳的式神宰了,爺爺也不會放過你的!」
兩姊弟互相嘴砲對方後,冬突然想到了這次任務的真相
「對了,我知道那個豆腐心究竟是作了什麼虧心事了,那傢伙應該是顧了一個強力的咒術師去詛咒仇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詛咒失敗了,所以咒術回到了施術者身上,估計是很強勢的索命咒術,再索到豆腐心的命之前,是不會停的。」
體驗了泡在瘴氣裡全身爬滿詛咒的事件,冬實在是不想再跟豆腐心扯上關係,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僱用咒術師咒殺他人,要是咒術失敗而被反噬,這種後果也是天經地義。
冬癟起嘴心想:「這樣貪得無厭的人,自己還得為了錢去救他?感覺很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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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一個多月不見了
對不起我真的很忙嗚嗚
園遊會完馬上接期中考,期中考完接校務評鑑,因為人手不足,我被找去支援,這不算工讀時數,還要找時間補工讀
搞完校務評鑑就換社團評鑑,雖說我還沒正式接幹部,但我也無法置身事外
弄完社評後,突然就來個報告,我跟一個同學兩人一組,雖說我跟他說都我做我報告就好,但她信誓旦旦的想做跟報告,經過討論後,我們達成協議,兩個主題,一人負責一個,PPT再合併就好。
然後她就丟給我七面滿滿都是字的PPT啊,一看就知道全部都是維基百科裡複製貼上,一面PPT700多字是鬧那樣啦!(暈
理所當然的就是我再修羅跟做自己的部分
第九章我會努力在兩個星期裡生出來的!雖說報告又開始疊了.......(目死
各位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