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天命嗎?
有人曾經告訴我,我會成為和我父親一樣偉大的英雄。
他告訴我父親是如何獻出自己所有的力量還有生命,將那個惡魔給擊斃,解放了所有受到詛咒的獸人。忽然之間,那幾年我在納葛蘭的消沉似乎沒了意義。
他說,我們在另一個大地有了新的家園,而我的天命就是延續他的意志,讓部落子民好好生活著。
好好生活著?
當我走進那巨大的堡壘,我看見了許許多多與我相同的獸人。
不,並不完全相同。
他們的皮膚是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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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後仰頭才驚覺這個荒涼的紅岩沙漠與納葛蘭那生意盎然的大草原完全不同,雖然我的族人在這邊活著,但是我在這邊感覺不到生機。
我有試著告訴那個帶我來奧格馬的薩滿,這個不毛之地不可以當做我們的家園。
那個懦夫看著我,沒有回答。
北方的森林在他的無動於衷之下依然是夜精靈的;南方的人類還是在他眼皮底下搶奪剃刀嶺的物資。
他可能被人類養得太久,久到忘記了自己是獸人,應該為了族人的安危還有榮耀而戰。
但是他是部落的大酋長,我只能容忍他的無所做為、容忍他對於食人妖的收容、容忍他對被遺忘者還有血精靈的寬鬆處理……如果那種放任可以算是「處理」的話。
我們是獸人,我們追求力量與榮譽,而不是在這連穀物都種不出來的不毛之地漸漸凋零。
我們不該這麼卑微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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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著部落的軍隊,在北裂境建立了灘頭堡,我知道這是我的機會。
我把握每一場戰鬥,消滅每一個敵人或潛在的敵人。
大酋長不斷地說著,要我跟聯盟合作才能戰勝天譴軍團
他是大酋長,縱使我領導的軍隊創下再多戰功,我還是得聽他的命令行動。
即便是我再怎麼不服氣。
他看重「聯盟」的程度似乎更勝我們的族人,雖然我瞭解現在的狀況比起兩方的戰爭來說更加險峻,我們必須專心於對抗天譴軍團,但是我仍然看不出他對於聯盟的蠢狗有什麼企圖。
可能真的沒有,因為他被人類養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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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死亡之翼現身艾澤拉斯,自命不凡的薩滿將這座荒野中的城市交給我,我看著族人們充滿企望的眼神,我默默地立下誓言。
我要讓我的部落成為這個星球上的最強大的存在……
哥布林術士將一張紙放在焦黑的"雕像"旁,然後轉頭對身旁的末日守衛問道:「你覺得這樣如何?」
末日守衛正眼都沒瞧術士一眼,他從鼻孔中噴出混濁的氣體,蠻不在乎地說:「你開心就好。」
「好吧,不過我沒有很開心。」哥布林一反常態地沒有回嘴,讓末日守衛挑了挑眉,不過他雙手抱胸的樣子似乎也沒有追問下去的打算。
哥布林就這麼看著雕像,站了一整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