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殺手第九章 五星滅日
第一百七十八回 羅東的日子(三)
童念好不容易與陳似夢見上一面,還沒聊到幾句,陳似夢的未婚夫孫映橫領著一眾衛兵到任氏酒樓之前,揚聲挑釁!
童念本要出手,任最卻喝止了他,說道:「任氏酒樓是我的地盤,你們是我的客人,沒道理出了事情,反而要客人擔吧。」
童念與陳似夢兩人在酒樓二樓,透過窗戶遙遙看著一樓。
雖說交給任最處理,但畢竟是自己的事情,若一個處理不好,甚至連累了任最,他們也很難心安。因此,兩人都是聚精會神的關注著局勢。
酒樓門口,任最笑呵呵的走了出去,只見孫映橫站在最前頭,身後跟著的,都是他的私人府兵,各個手拿短刀,殺氣騰騰的樣子。
任最大笑說道:「孫兄弟,多日不見,今日怎有雅興帶這麼多朋友到我這酒樓裡來喝酒?」
孫映橫厲聲喝道:「任大哥,我雖敬你一聲大哥,可也不代表你可以拐帶我未婚妻出走,來你酒樓,做些不苟之事!」
任最身邊的酒樓掌櫃一聽這話,厲聲喝道:「你小子嘴巴放尊重一點!」
「暗自拐帶城主女兒到自家酒樓,不是行不苟之事又是甚麼?」孫映橫理直氣壯地喝道。
「你小子!」掌櫃暴怒,殺氣騰騰的踏前一步,任最突然一擺手,將他擋了下來。
順著這個動作,孫映橫身後的府兵都是一陣躁動。
「幹嘛,想打架喔!」
「來啊,來啊!」
「你爺爺長這麼大沒怕過誰啦!」
孫映橫也是一臉戒備的看著任最。他也知道酒神在江湖上享譽盛名,並不是個好惹得主。今日若非被劫走的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會帶一眾人上酒樓挑釁。
任最掃了孫映橫身後的府兵一眼,一股冰冷的壓力瞬間籠罩上他們心頭,讓他們不禁握緊手中的兵器,對於任最的戒備又更深了幾分。
場中氣勢更加劍拔弩張,似乎隨時都要擦槍走火,任最卻突然哈哈一笑,說道:「孫兄弟,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誤會!」
說話之間,那股籠罩在眾府兵心頭上的壓力全部散去,一點不留。
孫映橫一愣,看著任最,疑惑道:「任大哥此言何意?」
任最解釋道:「陳似夢對我來說就像妹妹一樣,他要結婚了,我這做大哥的豈能不恭喜她?可我那日去城主府裡想要見她,卻偏偏被擋在門外,我是一時心急,這才用了一些不該用的手段。」
孫映橫喝道:「既然如此,還請任大哥將陳小姐交還!」
任最卻搖了搖頭,說道:「時候未到。我與她間還有些話未說,待話說完,定然還你一個完好的陳似夢!」
「哼,笑話!強擄民女,還找上一堆藉口!」
「哈哈哈哈哈!」任最突然哈哈大笑,說道:「任某一生,闖南闖北這麼多年,一言九鼎,說出的又豈會是笑話?」
「又豈能是笑話!」
孫映橫喝道:「既然如此,任最,還請將陳小姐送出,讓我們帶她回去。」
說話之間,孫映橫面色微怒,對任最的稱呼也再沒一開始的恭敬。
任最面色一變,喝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們還有話尚未聊完,待聊完之後,定當歸還!」
「我也說了!」孫映橫暴喝一聲,抽出腰間長劍,直指任最:「現在就還!」
任最終於沉下臉來,冷聲道:「你敢拿劍指著我?很好,真的很好!」
「你有種,就刺我一劍試試!」任最喝道。
孫映橫同樣怒道:「你再不把人交出來,別當我不敢!」
酒樓二樓,陳似夢擔憂的看著,拉了拉身旁童念的衣袖,說道:「阿念,任大哥他好像有危險,你要不要下去幫幫他,那孫映橫還有他的一眾府兵,可是上過戰場的,並非等閒之人啊!」
童念搖了搖頭,說道:「夢,三神之首,酒神任最,絕非浪得虛名。若說憑這些人就能勝過任大哥,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是嗎……?」陳似夢仍是擔憂的看著。
孫映橫陡然用劍往任最手臂上劃了過去,任最不閃不避,就這麼任由孫映橫將劍刺到他的右手臂上。關鍵時刻,突然任最右後方伸來一只手,兩指一夾,將孫映橫的長劍僅僅夾住。
孫映橫一愣,認出了這招:「這是……泯空指!」右手一抽,卻發覺劍文風不動,竟然抽不回來。
他一眼看去,只見酒樓掌櫃橫擋在任最身前,右手緊緊鉗住他的劍。
「大膽惡賊,竟敢對任大哥不敬!」
孫映橫一愣,沒想到這個在任氏酒樓工作二十多年,平日看上去面容和善的掌櫃,竟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若在平時,他定然明智的選擇收手,但此刻情況不同,他身後還有他帶來的私人府兵。只聽他厲聲喝道:「兄弟們,你們還在看甚麼,給我上啊!」
掌櫃冷冷一笑:「不自量力!」說話之間,一個個拿著短刀的府兵已經衝了上來。在掌櫃身後的四個小二一個個拿起掃把,迎了上去。
掌櫃右手一轉,孫映橫的劍被勁力一帶,飛到一旁,旋即右腳一踏,左手順勢一指點出。
泯空指--罪滅虛空!
手指一碰到孫映橫身體,猛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勁道反震回來,手指發麻。
孫映橫抓準機會,長劍回抽,朝著掌櫃的手指斬落。
劍至一半,卻突然感覺一股詭異的力量纏繞在他的劍上,劍上勁力與衝勁盡數消失,丁點無存,整把劍軟綿綿的,再無開始時的殺氣。
孫映橫一愣間,還沒反應過來,掌櫃已經一掌打在他胸口上,同樣覺得一股反震勁力傳來,整人倒退一步。
孫映橫也不好受,同樣連退兩步,嘴角留下一絲血漬,旋即兩個府兵衝了過來,護在孫映橫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