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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純奇幻》鏡 第一話之一
作者：終夜│2014-09-22 00:45:35│巴幣：4│人氣：299
第一話之一 眼前所見的世界
在薇若拉著裶謝爾走出了宮殿之後，他放開她的手轉身向後想要仔細的記住這個地方，因為這可能會成為哪一本書中會提供出來的線索是很重要的，但是他同時感覺十分的驚訝。
因為在他面前的這座宮殿已然是一座廢墟，左邊三分之一的部分是因為地震之類的原因向下滑落了，甚至看不見地底在哪裡……果然自己冒著生命危險進去這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倒塌的地方是有什麼重大的理由吧？裶謝爾不禁又想了一次。
「這裡真是讓人感覺好寂寞……就像是世界的盡頭一般。」
薇若看著周圍說著，附近儼然是感受不到任何活物的氣息，就連雜草都沒有，只有快要消失在群山之中的太陽感覺才是正常的。
整座宮殿被包覆在寸草不生的群山之中，就連要判斷哪裡是對外的出路都有一點困難。
「還是趕快找路出去吧。」
裶謝爾快速的翻了翻他的小冊子，找到了裡面唯一一張非常古老的地圖上繪出了一個在群山中的宮殿和周圍村莊的通路。
找到了通往最近村莊的路，只是不知道這張地圖的可信度到底有多高，但是總比待在這種毫無氣息的地方過夜來的好。
可是在地圖上描繪出來的景色明明就是如此美妙，怎麼會是這個不毛之地呢？
「希斯雷特，可以問妳一些問題嗎？」
走在途中的時候裶謝爾向薇若搭了話，想著以後都要一直跟她在一起的話，也多少要了解她一點，或許她能夠說明她為什麼會使用魔法。
「薇若，請叫我薇若就好。」薇若對著裶謝爾笑著說。
「薇若……對於自身的狀態真的什麼都不了解嗎？就算是飄浮在空中、碰不到東西、使用魔法之類的。」
裶謝爾不太想浪費時間就直接改口了，卻他似乎還是不習慣跟人套近乎，說出名字的時候稍微猶豫了一下。
「嗯，名子以外的事情完全都不明白。裶謝爾先生說的那些事情大概就像是『本能』一樣的東西，只知道可以這麼做卻不知道為什麼。」
薇若自然地笑著說，彷彿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這樣嗎。」
「沒錯，裶謝爾先生不是也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那不就是跟我一樣的『本能』讓你記住了戰鬥的方式。」
「的確是這樣沒有錯。」
裶謝爾感覺說出了一次薇若的名子之後就不會感到那麼的害羞了，理由本人也說不上來，但是卻有種很奇怪卻又熟悉的感覺。
看來他期待薇若能夠給予什麼解答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知道了她沒有欺騙自己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至少那樣的態度看起來不像是有那種意思。
「要是有幫到裶謝爾先生的話就好，我們是同伴呢。」
「同伴嗎……」
裶謝爾說實在的並不喜歡這個詞，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排斥著。
＃
走出了群山之後就看見了一座坐落於草原上的小村落，的確就是位於地圖上的位置。剛好太陽也已經下山了，周圍陷入了更加安靜的死寂中，可比起群山裡來說這裡比較有活物的氣息。
雖然是這麼說，卻是一個至少被廢棄了二十年以上的遺跡，同樣也是寂寞的令人感到恐懼。
「不管是哪裡都沒有人呢……」
「對於現在來說這樣最好吧，我也需要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來看看自己寫過的東西，可是好像有什麼東西的感覺。」
裶謝爾站在村子中央的水池邊，將注意力集中在視覺上掃過了附近所有的房屋、馬廄及遠處的森林，卻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我的直覺錯了嗎？他不禁這樣思考，因為一直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是除了薇若以外的其他人。
「總之先去找找有沒有比較好可以休息的地方。」
當裶謝爾踏進了一幢門牌早已脫落、牆壁上還有著無數刀痕的房子裡之後，他才有點後悔了自己的選擇。
「這是什麼東西……」
在習慣了外面照射進來的微弱月光之後，薇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血跡如同藝術般隨意濺灑在牆上及地上，而且早已變成白骨的屍體到處都是被人亂砍到變成兩段、三段，甚至是到六段都有。
不需要想像也知道，當時在這裡的人被人殘忍屠殺的景象，那些慘叫、哭喊及刀具切開風的聲音。
不管當時在此地揮下刀的那個人是誰，肯定已經是變成了喪心病狂的程度，光是讓人死掉根本就無法滿足他的慾望吧？
「廢村的理由似乎理解了呢，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妳先出去吧，我來看看有什麼能用的東西。」
裶謝爾雖然也感到一絲不適，不過他似乎對這樣的場景並不陌生，因為他對於血這種東西產生了一種熟悉感。
「不……還好。」
「是嗎。」既然薇若自己如此說著，裶謝爾也不想再多管了，開始尋找一些能夠燃燒的木頭及完整能夠使用的物品，不過在年歲久遠的情況下恐怕後者是沒轍了吧。
「聽到了嗎？」
「我也聽到了……腳步的聲音。」
就在裶謝爾翻著東西的時候，他聽到了腳步踩踏在乾燥泥土時發出的嘶沙沙的聲音，而且正朝這裡接近。
在確認了這的確是人踩踏出的腳步聲之後，他降低音量並且將身子壓低走到唯一的門口旁邊躲著，月光照耀在他的身體上讓銀絲般的短髮反射著發出了如星光點點的閃耀。
若是對方真的執意要攻過來的話那裶謝爾也會毫不客氣的直接往對方的脖子一拳讓他昏過去。
「想要偷襲我，你還是沒有變得卑鄙呢，裶謝爾．依斯威爾。」
僅僅差了一毫米，修長的冷鐵貫穿了黏土製的牆面依靠在裶謝爾的耳旁，在灑落的光芒照射下映照出了漂亮的花紋。
這若不是非常精準的計算過自己的位置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裶謝爾離開牆面站到了整個屋子的中央，盡可能離四周遠一點他也不好做突襲，不過對方真的是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嗎？如果是的話剛剛就該動手了。
「我認識你嗎？」
「四年前，我們是一同在戰爭上以鮮血為飲的戰士們，縱然現在戰爭結束了，我仍然無法忘記當時你是多麼的強大，實在是很想讓你死在我的刀下呢。所以現在我就前來和你一決生死了。」
對方一直繞著房子的周圍走著，是在等帶著什麼嗎？當他正在這麼想著的時候——
來了！對方用著俐落的刀法將土牆三段切成了一塊並且用刀柄撞擊後讓它衝向裶謝爾的方向，當然已經注意到的情況下他是毫不猶豫的將石塊擊碎。
「裶謝爾先生，要不要出去比較安全啊？在這樣狹窄的地方根本是被對方佔了優勢不是嗎？」
「嗯，我也知道這點。」
可是比起貿然的衝出去，還是在這裡多觀察一下情勢會比較好，不然不能保證出去的瞬間頭就從身上掉了。
「你要在裡面待到什麼時候，該出來跟我玩玩了吧？」
對方開始對著牆壁大幅度的朝著斜方向揮刀，劃出了一道、一道的痕跡讓房子的牆面開始發出了嘰嘎嘎的聲音。
要把牆壁整個砍掉嗎……比起這件事情更讓裶謝爾驚訝的是他那把刀的硬度及耐久度，雖然說牆面是土製卻還是有一定的硬度，能夠這樣一直砍都不會產生鈍裂的狀況真的是不太可能。
想啊、快點想啊，有什麼策略能夠應付這樣的情況！裶謝爾難得的焦急了起來。
「找到你了。」對方帶著笑聲的說著。
他從牆的另外一面再砍了一個斜方向之後，房間的一腳就整片的滑落到了外面，引起了一陣很大的塵土。
就是現在！趁著對方還不能夠看清楚的情況下，貼進到他的武器無法攻擊的極近距離就是裶謝爾的勝利了。
「什——！」
僅僅是差一瞬間，武士刀從裶謝爾的臉龐輕輕劃過，要是對方的劍身沒有被月光反照而發出微弱光芒讓自己來得及反應的話，現在他的頭就會被直接插在刀上了。
可是裶謝爾仍然能夠迅速的調整姿勢再往前衝——
「將軍！」
雖然仍在塵土中看不清對方的身影，可裶謝爾很確定他的右手確實的在離對方脖子剛好二十公分的距離，那是剛剛好能夠將對方擊倒的施力距離。
可是等煙霧一散去之後，裶謝爾也看清楚了另外一把由左手反持著的武士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結果剛剛對方早就預料到自己會進攻了嗎？還有那個與自己能夠匹敵的反應速度，這個人也不普通的角色……
「真的嗎？」
月光照耀在對方漆黑的短髮上，慘白如雪般的眼神中透露了滿滿的得意及殺意。
……等等，為什麼他的眼瞳是白色的？雖然裶謝爾能夠明白薇若已經不是一個活著的人類，那些變化或許是正常的，可是對於一個正常的人類來說那是極度詭異的事情吧？
「是真的想要殺了我嗎？這個距離的話我想我們應該是同歸於盡的可能性比較大。」
裶謝爾若要給予對方的脖子重擊不需要花到一秒就可以，同時對方大概也是同樣的吧？
「我可不能死呢，而且你退步了，裶謝爾。」
對方將雙手各持著的武士刀都插到了地上，舉起雙手往後退表示自己沒有傷害的意思，可是裶謝爾同時還看到他的腰間還有另外兩把武士刀。
「那是什麼眼神，現在沒有想殺你的意思了。」
「你說了我就會相信嗎？」
改變了……裶謝爾看到對方將武士刀放掉之後，眼瞳變成了如木炭般漆黑的顏色。
「大概……不會吧？」
對方將白色的皮革製大衣拉開，從裡面拿出了一枝菸點著了叼在嘴邊，然後就坐在旁邊的井邊緣享受了。
「以前應該更強的，你到底是怎麼了？」
「……」
裶謝爾只是站在原地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他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說出自己失去記憶的事情，因為對方感覺上知道自己很多的事情，若是解釋清楚應該能省掉一些麻煩，可是對方那樣模糊不明的態度，是敵是友根本就難以分辨，不過姑且是前者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是真的忘了我嗎？夏洛爾．艾斯羅德，九年戰爭時依斯皮蘭札最強的士兵，有印象了嗎？」
為了怕裶謝爾真的忘記了，夏洛爾特別的自我介紹了一次。
「忘記了嗎……」
吐著白煙的夏洛爾，光是從裶謝爾那疑惑帶著思考的表情就能夠明白了。
可是對方怎麼可能會忘了自己？這是他最不得解的地方，姑且夏洛爾在戰爭的期間跟裶謝爾有過不計十多次的正面交鋒，理論上都應該會對於對方的強大有印象才對。
「你真的變得很奇怪呢，裶謝爾。」
「這跟你沒有關係吧？」
他最後還是決定了還是隱藏住自己失憶的事情，盡可能找一些破綻比較少語句來做回答。
「你若是變弱的話就跟我有關係，以前砍你的時候是那麼好玩，現在總覺好無聊呢。」
像是在說著玩笑話似的夏洛爾聳了聳肩，現在的裶謝爾根本就沒有讓他想砍的價值。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理由，可是他變得沒有戰爭那時候的強大。
「照那句話的感覺，你果然還是想殺我吧？」
「殺了你是我人生的意義之一，不過現在變弱的你沒有殺的價值，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副德性」，說著夏洛爾又吐了一口氣才接著下去「我會等妳再變強的時候，把你殺了。」他伸起了右手放在自己的眼睛前面，將裶謝爾剛好容納在他的兩指之間然後——
冷酷的笑著並且像是殺螻蟻般的用力捏著。
「為什麼要做那些事情呢，你這麼厲害的話就算去當哪個大人物的護衛，對方也會欣然接受吧？」
「既然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有兩個原因。」夏洛爾走到裶謝爾的面前用著由上往下的視線看著他，並且將快要燒到手的菸屁股用他的手套弄熄了。
「一，我是戰爭的殺戮者，死在我劍下的人大概有數千多人吧？大家都覺得我瘋了，就算戰爭結束後我只殺我想殺的那些人也一樣。」
夏洛爾將裶謝爾身旁的兩把武士刀從地上抽起來並且放回了刀鞘之中，光是就這一點而言願意將他雇用為護衛的人幾乎沒有，不過仍然有人重金聘請他也是被拒絕了。
這一次他拿著刀的時候眼睛並沒有產生變化，裶謝爾越來越不明白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二，這是我的夢想，殺了強大的人來證明我自己。」
「我並不覺得需要透過殺人來證明自己。」
「哈啊啊——裶謝爾先生我來幫你了！」
當裶謝爾說到一半的時候，薇若抓著一把椅子從房子裡面衝了出來準備拿它砸向夏洛爾的頭上。
「喂！……那是哪裡來的？」
夏洛爾確實的被砸中了，不過只是不懂那張從剛剛都沒有出現的椅子為什麼會在地上，而且自己有被打到的感覺？
「嘿——看不到我嗎？」
薇若有點驚訝又好奇的看著夏洛爾然後到了他的面前晃了好幾圈，卻仍只看見他不明白的盯著地上思考著，彷彿她好像就真的是不存在的一樣。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薇若也碰不到他，就算她有意識的想要那麼做也碰不到，裶謝爾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他想既然對方看不到那也沒有必要說了。
「所以你現在覺得我變弱了，『暫時』不會想殺我了吧？」
做為錯開薇若砸夏洛爾頭的話題，同時也確認他的想法如何，雖然是個很亂來的人，但是他好像也是自己的原則。
「我會等，你是我曾經見過最強的人，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你變成這樣，我想你會解決它的，等到那個時候我會再來的。」
夏洛爾轉身後揮了揮手示意告別，然後不等裶謝爾的回答就走向了遠處的森林。
「但是他是怎麼找到我的，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廢棄村莊裡？」
這個疑惑十分的正常，還是在他失憶之前他有告訴任何人自己會來到這個地方嗎？裶謝爾想不透這點。
「或許他有像狗一樣的超級鼻子吧？裶謝爾先生。」
「妳的這個玩笑也太過份了吧？」
雖然是這麼說的，裶謝爾還是被她逗笑了。
＃
結果最後只是從那些屋子裡找到了一些乾燥的木材就在村子中央的水池旁生火了，搖曳著的火光搭配著月光及廢棄的村莊，有種實在說不出口的寂寞感覺。
「原來這個是這麼恐怖的東西……」
確認安全了之後裶謝爾拿起了自己的筆記本開始讀了起來，那裡面大多都記載著有關於這個世界歷史故事的節錄、許許多多的魔法道具及零散的日記，尤其是好幾次都出現了「上帝武裝」這個詞彙，卻都是不是什麼好的事情，與這個詞彙最為關聯的印象大概就是——
毀滅與力量。
而自己醒來時發現的手鎧就是其中一件上帝武裝，翻譯刻在上面的古文字是叫作「萬物．風靜」，傳說是上帝用來創造世界時的道具。
與神締結下的契約，將風、水、木、火、地、鐵、日、月、星化作形體，將疑惑、暴力、憤怒、恐懼、迷惘、憎恨、驕傲……（這部分不明原因的漏寫了。）將靈魂作為供品得以獲得裂水斷風至於令星辰殞落的力量。
上帝武裝是神對於世界萬物的詛咒，同時也平衡這個世界，如同希斯雷特的毀滅及希洛安德的興盛，卻也知道這樣的輪迴會再度來臨……
裶謝爾至少知道了，上帝武裝至少有九件以上存在這個世界之中，另外還有自己對於風靜的記錄：
風靜是活者的，只要閉上眼就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伴隨著經常的使用會變得更加強大，同時也無法克制內心逐漸強大的情感，有一次甚至想殺了我最重要的朋友愛古薇菈，於此我能夠不使用的話就會去避免，卻早已遭到侵蝕的內心無法再恢復……
——希洛歷１２７６年綻花月２１日。
看到這裡裶謝爾逐漸不明白了，如果上帝武裝真是這種會帶來邪性的東西，為什麼當初自己會想要去碰觸這些東西，他不自覺看向放在背包裡的風靜，此刻對於它的些微好奇已全轉變成懼怕。
可是此刻他又有了浮現了另外一件在意的事情，關於薇若的事情在筆記本中也是有若干幾筆，卻都只是一兩句話帶過去而已，不過能知道的是她絕對是希斯雷特的王女。
「果然薇若是王女陛下沒錯呢，我不認為我會寫錯。」
裶謝爾把有記錄她的部分拿給她看，卻薇若好像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發出「喔喔——」的聲音看著。
「妳好像很不在乎呢？」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是嗎，還是裶謝爾先生願意叫我一聲公主陛下？」
薇若表面雖然呵呵的笑著，卻心中對於自己的事情是比起什麼都來的渴望。
她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又為什麼會以這樣的形式被留了下來，謎團真是多到她都頭痛了。
可是想了也沒用，需要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吧？這是她的想法。
「公主陛下，請問需要我為妳服務嗎？這個裶謝爾願予身來達成。」
想著要捉弄她一下，裶謝爾就真的在她面前半跪了下來輕輕的拖起了薇若的右手輕吻了食指，就像他真的是薇若的個人管家一樣。
「克依洛斯……」
當裶謝爾抬頭想望著薇若的反應如何時他嚇著了，她竟然緊盯著自己哭了出來。
難道之前她說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是騙人的嗎？他聽到了薇若說出了一個名字不自覺的懷疑著。
「不……對不起！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哭呢，哈哈，好奇怪喔。」
薇若趕緊把自己的手抽了開來將身子背對著營火轉了過去擦著眼淚，讓裶謝爾看不清楚她現在到底是怎麼樣一個表情。
或許是直覺吧……那個叫作克依洛斯的人對於薇若真的很重要，剛剛那樣的動作觸動到了她的內心深處然後哭了，這樣的解釋也不是沒有。
「想起什麼了嗎？」
「只有這個名字，以及這個名字對我的意義……」
裶謝爾得到了答案，那個名字對於薇若而言就是直覺一樣的東西，就算忘記了也無所謂，因為那已經變成意識的一部分了，就像他會武術是一樣的道理。
同時他對於懷疑薇若也產生了一絲的罪惡感。
「知道更多的事情嗎？」
「不清楚……不過他是我最重要的人，這一點非常的明確。」
薇若深呼吸了一口氣並且同時轉過身來重新掛上了微笑。
「對不起呢，我的反應太大反而是裶謝爾先生被嚇到了吧？原本沒有打算要說這麼無聊的事情的。」
她明明是在微笑，眼神卻是那麼的寂寞。
「沒事的，而且那絕對不是什麼無聊的事情，那是妳重要的回憶不是嗎？」
「謝謝裶謝爾先生的體貼，真是紳士呢。」
薇若像是自謔著的笑了。
「我想說的是妳不必顧慮這麼多，我們都同是記憶喪失的同志不是嗎？那樣不安的感覺我也是明白的。」
裶謝爾盡量用著輕鬆的語氣及帶著淺淺的微笑說著。
「……那個，裶謝爾先生，可以拜託你一件事情嗎？」
「做得到的話。」
「可以捨去稱呼嗎？就叫裶謝爾……而已。」
明明是一個簡單的要求，薇若卻說的十分的慎重。
因未對於她來說稱呼是十分顧慮對方的說話方式，現在捨去稱呼的意義就是她完全的信任了裶謝爾．依斯威爾這個人，想以朋友的身分和對方相處。
「感覺妳明明就是個喜歡隨便亂的人，為什麼在這種小細節上面就特別拘泥呢？」
裶謝爾難得爽朗的笑了出來，心中騷動著不安稍微得到了紓解。
「真過份，太過分了吧！我十分認真的說著呢。」
「我也是很認真的。」
說是認真卻是在笑著，裶謝爾現在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很認真的在捉弄我嗎？裶謝爾實在是太壞了，剛剛說是紳士真的是錯了！」
雖然裶謝爾沒有做出正面的回答，卻薇若從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默許了這件事情。
明明不知道兩個人的未來會變得怎麼樣，然而他們兩個人卻對這件事情沒有一絲的恐怖，因為他們有可以相信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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