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其三 血與箭
「祝福」,那份「才能」被這樣稱呼。
「效率」,這是流著蒙恩家的血的魔術師一直以來都具有的特色,學習魔術的效率、魔術行使的效率、魔術迴路運作的效率等,在「效率」上幾乎無人能出其右的才能讓蒙恩之名在魔術協會中馳名,累積五代的名聲到現在幾乎沒有動搖過。「被祝福之血」,一族的血統被這樣稱呼著。
「詛咒」,那是只有蒙恩家內知道的事實──
約100年前,家族所犯下的錯誤,讓「祝福」變成了「詛咒」。在多次的降靈術嘗試中惹火了召喚出的靈體,那次召喚出的原本就不是什麼正派的靈,其後果便是束縛蒙恩家未來所有後代的詛咒。
自那之後,蒙恩家族的魔術師便無法離開自己的魔術基盤。本來一個魔術師離開原先居住的土地與其上的魔術基盤,魔術的質與量便會因為來自基盤的支援減少而弱化,蒙恩家所受的「詛咒」便是這個現象的延伸,流著蒙恩之血的人只要離開魔術基盤,便會急速失去生命力。到衰弱為止的時間依照距離不同也長短不一。改變所學的魔術、甚至是拋棄身為魔術師的身分都只是加速死亡而已。「祝福之血」變成了一種詛咒,無法擺脫的詛咒。
雖然只要不離開自己的土地,或是在時限之前回到基盤的範圍內,詛咒本身的危害就能壓到最低,但是隨著時間過去,距離與時限的關係越來越小,到了現在就算是鄰國,最長也只剩下一個月,跟以往的半年相比少了許多。為了防止詛咒影響未來發展,家族嘗試過許多方法都徒勞無功,最後,傳到一族耳裡的便是「聖杯戰爭」。
莉莉絲‧蒙恩從一族的故鄉英國來到了冬木,為了向萬能的願望機許下唯一的心願:「解開束縛家族百年的詛咒」。
午後,莉莉絲從入住的飯店暸望冬木市。最高級的套房內部經過她的些許改造成了類似樂器室的空間,為了避免麻煩設置了避人與除音的結界。
「最長10天……嗎。」看著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未遠川和冬木大橋上來往的車輛,莉莉絲喃喃自語道。
透過經驗,蒙恩一家推敲出了能在基盤範圍外活動的時間與距離的關係。照規則來看,極東之地的日本最長可以活動10天,反過來說,10天內必須獲得勝利。本來就是賭上性命的戰爭,在此之上,莉莉絲可以說是背負著更大的不利。
「Archer,偵查的結果如何。」莉莉絲突然開口。
「深山町還不確定,但至少在新都有兩組的參加者,Servant都處於靈體化狀態沒辦法確認職階,兩位Master都是男性,目測年齡各是20左右與30歲中段。」
隨著話語,Archer,弓兵的英靈憑空出現在房內。大約30出頭,穿著歐式,以黑色與褐色為底,上面繡著少數紅色等鮮豔的裝飾色。腰間掛著兩把十字弓,留著一些鬍渣但不髒亂,髮色為麥田般的金色,天藍色的堅強眼眸中帶著些許哀傷。
「辛苦了。」莉莉絲依然望著窗外。「你看的到那座大橋上的東西嗎?」
「當然,這種距離的話我應該能看到上面行人的表情。」Archer淡然的說道。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聽到了一定會懷疑吧,畢竟從旅館到冬木大橋的距離少說也有1到2公里。這種能力便是非人的存在「Servant」的證明。
「不愧是瑞士的英雄呢。」莉莉絲回頭看向Archer,無意的敲了敲窗。
「不,我只是個平民罷了。」Archer回道。他走向房內的桌子,拿起了旅館贈送的蘋果。「只不過是遵從自己內心行動而已,我從來就不是什麼英雄。」
「之後的都只是單純的因果而已。」如否定著什麼一般,Archer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