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裁
在開始之前,必須先說幾件事
1.這是有CP的,にっかり青江X女審
2.夾雜了很多裏設定,看完才會做說明
3.是Bad END喔
靜靜躺在鍛鍊所的箱子中,它已經封存好多年,下一任主上一直未出現,沒有任何的時間能告知他又隔了幾年,難得從封箱中甦醒,他對於女性的第一印象,只覺得對方死亡的味道非常濃厚。
那是他未來要服侍的審神者,在甦醒之後,一直覺得有著某種答案在告訴他,眼前的女性再熟悉不過。
「吶,那麼,你要當我的近侍刀嗎?」
在聽過他道出由來的女子,綻開的笑靨就像是隨時會消逝一般,也不過是今世短暫的停駐所。
女性的步調特別緩慢,比起另外三名審神者而言,體弱的身軀就像是在訴說她也不過就是藥罐子,拿起一碗湯藥又遞過去,這是今日的第幾碗?
「青江,你幫我分配他們出陣的順序吧,找個能順遂就好的地方去吧。」
「主上,那我呢?」
「伴著我,不好嗎?」
女性每次微笑,那氣息又更濃厚一分,看著紙張遞了過來,偶爾會處理的公事,成了必須做的差事。
刀拿著筆書寫公文,這畫面應當是違和才對。在他想到該問女子有什麼文件不需要處理,這才發現他回過身,對方早已經在臥榻入眠。
未乾的記事平躺在桌上,它起身從居室退了出去。
「其實你能夠叫醒我的。」
女子甦醒是在下一碗湯藥端進來,該喝下一碗藥的時候。
女子的身材姣好,除了氣色差了點,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如果不是這些藥,她這個年齡應當嫁了。
「青江,你總是很少與我說話呢。」
「欸,主上對我特別感興趣啊。」
「是啊,因為你是特別的啊。」
曖昧不清的答案,讓他不敢更進一步,每當女性笑開,身上的黑氣就又加深了幾分。想過要把它斬斷,卻沒能更進一步動手。
像是誘惑著他,待在女性身旁總是特別不安。
「青江,你在看些什麼呢?」
喝盡的碗該拿回廚房,女子又咳了幾聲,宛如風中殘燭,這是他今世剩沒多久時日的主上。
接著他們總在女性閨房待命,燭台切光忠上回還不肯踏進,說是這不合禮儀,畢竟女子已經是隨時會嫁人的年齡,即使身為刀,多少還知道些人的道德觀。
分明女子從沒和他們提過真名,他們卻能確信,它們之中早有刀得到女子真名。
身上的溫度說他們是人也不為過,冬季會冷、夏季會熱,情緒起伏也隨著事情而變化多端,以前只能被放置的看著人的動作,現在卻是自己動起身,甚至仿照思緒。
女子靜坐在榻上,燭台切光忠拿著筆批閱,這回的出陣報告還沒寫完,看起來近侍的工作越來越多了。
「青江,你怎麼來了?」
女子注意到他在走道,閨房的門扉大開,他才好奇的停了腳步。
「主上,您至少門關上一半。」
門戶大開,於是女子躺臥的病床一覽無遺,黑色的氛圍淡化不少,但是虛弱的軀體抵擋不了風寒。
「光忠,你可別真的這麼做,我想看外頭的景色。」
看起來燭台切光忠早就和他有相同的想法,差別在於主上是怎麼對他們要求。
「主上,請您多保重自身。」
燭台切光忠對著女子行了大禮。女性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燭台切光忠,嘆口氣:「我的身子骨我最清楚啊。」
出口埋怨卻沒有反對,燭台切光忠對他道了謝,看來他要安撫女子不容易。
這幾日,本丸來一名女孩子,少女姿態顯得青澀,加州清光看起來很高興,被召喚至今一直都被疼愛著,甚至想要把所有的事都攬下來做。少女偶爾也會來訪,探望女子的健康狀況。
「我啊、這身體好不起來的。」
聊了幾句話又扯回這件事,女性對於落進屋內的櫻花,唯有感傷。
「妳要相信妳好得起來啊。」
少女嘆息,總是對於女子說出口的這件事,沒能讓她正面思考感到煩悶。
「如果、我走了,我的燭台切光忠就給妳吧。」
「什麼啊!講成這樣。妳會好起來的。」
少女蹙眉,女性的言語越來越深信身體趨近毀滅。
「我知道妳喜歡燭台切光忠,只要光忠在,妳都在看它呢。」
女子遮著嘴角含笑,少女的臉色緋紅,眉頭倒是沒有紓解。
「我寧願燭台切光忠一輩子都是妳的,這樣就表示它都完好啊。」
少女嘆息的字句讓人動心,會將它們看成生命的主上沒有幾人。
「吶、妳啊,必要的時候,還是需要『刀解』的啊。」
女子啟口就是殘忍的字句。他還真是想不起來,上次今劍到底做錯什麼,女子進入鍛練所,第一件事就是將今劍的記憶全然抹去。
「……我知道。」
少女的目光不再看著女性。
攙扶女子在走道上行走,薄弱的底子接近不可行的狀態,女子喜歡依賴著他,不願意拿柺杖支撐,只肯讓他牽著她的手。
從手心傳來的溫度,比他的溫度還要低。今劍從遠處看見跑了過來,關心女性的言語沒有少過。
「主人,我也來幫忙。」
「沒關係呢,今劍和愛染今天不是細田番嗎?」
「嗯!愛染把土都翻好了喔!」
開心炫耀的內容似乎有哪裡不大對勁,女子伸出手安撫今劍,愛染國俊在另一處走道大聲呼喚,今劍才鼓起臉的越跑越遠。
今劍離開不久,圍繞女子身上的氣味轉為濃厚。
「主上,讓我待在您身邊,我可能會不小心把妳殺了喔。」
女子握緊了他的手,沒打算正面回應他。
「青江,人的一生很短暫啊。」
攙扶的身軀又冷了幾分,牽著的手沒有放過,踏進屋內就倒了下。
「主上,誘惑我真的會不小心被我殺了喔。」
全身被死亡纏繞,女子這回真的咳出血來了。
躺在床上,糾纏的血氣越來越濃,喝了幾口湯藥就吐了整身,衣裳和榻榻米又要再更換,女子的病況越來越嚴重。
「青江,你幫我把公文批一批,繳交出去吧。」
扶著女子的手沒打算鬆開,擦過的嘴角又咳出血來。
「青江,幫幫我吧,至少不要讓公文延遲繳交。」
「主上,您可不要過度勉強。」
凝視女子面貌,近乎慘白的膚色,身子自然的貼在他的懷裡,他想替女子做一件事,卻被女子制止。
「青江,我不值得你這麼為我啊。」
黑氣依然環繞在女子身邊,沒有退去。
女子甦醒就開始批閱,政府公文他已經處理大半,難得的出陣人選卻被主上干涉,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她自己決定,女子看了他一眼,笑道:「青江,今天你就去細田番吧,讓你放個一天假。」
「這種事情不算是放假吧。」
站起身退出寢室,女子今天要讓燭台切光忠做為近侍,這段日子已經習慣被放置在身邊當個看護,好不容易退了不少黑氣,這次離開又會增加多少?
沒什麼心思放在細田番,歌仙兼定看他動作反而更加埋怨。
「你未免把審神者放得太重要。」
兩者是不同的主上,性格差異太多,那傢伙的主人,和他以前的主子,都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
「我的主上可是很誘人的,自然重要啊。」
「……你這種話被聽到可是會被『刀解』喔。」
歌仙兼定用著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還沒聊到下一句,在那邊照顧馬的傢伙丟了馬糞進田地,搞得普通的內番像是在做演練預備案。
似乎許久沒有進房,有段日子都在審神者的身邊照護,打開門就看見燭台切光忠在鋪被子,今劍則是扁嘴沒說話。
「啊、我啊,是燭台切光忠,即便是青銅作的燭台也砍得斷喔!」
「……你好。」
「剛甦醒,有許多事情不懂,就麻煩了。」
眼前的刀做著他已經見過的自我介紹,今劍拿起被子就往隔壁的愛染國俊房間衝進去,燭台切光忠尷尬的笑容沒忘記要維持自己的帥氣。
「今劍還沒習慣新刀,給他一點時間吧。」
訴說著違心論,審神者的殘忍,是不知不覺又會再一次出現。
隔天進了女子寢室,死亡的氣息已經籠罩整間房,勉強坐起的女性還在看著公文。沒進門,女性抬頭看他便交代著今日事項。
「青江,讓光忠出去遠征個兩天,就算會失敗也沒關係。」
接過紙張,規劃的人員及內容都已經明確確立,女子咳出的液體早已沾上公文,血跡斑斑的印在紙上抹不去。
「主上……」
「青江,我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輕描淡寫的帶過他想說的話,踏出門扉交代事項。接著走回原點,寢室內只看得見女子倒臥在血泊中。
女子睡了整夜,換了好幾套服飾,最後一件衣服已經穿在身上,好不容易清醒,貼在他的懷裡,啟口便是要求。
「吶、青江,殺死我吧。」
似乎確定他的審神者無藥可救,他們居住的宅邸外特別吵鬧。
「對不起呢、總是這麼的要求你……」
女子的靈力又從身上散出好幾分。
「我早就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了,所以啊……」
「斬殺我吧。」
女子閉上雙眼,外頭爭戰的聲音變得更加明顯。
「青江……」
女子的手碰著他的臉,失溫的指間逐漸僵直。
黑色已經全然壟罩這座宅邸,沒有意外接著就會被放火燒毀。
「青江,對不起呢。」
他拿起刀將其斬下。
血液從刀上滴落,女子的靈力飛散,他憶起對女子的熟悉感,一直以來都是她的近侍,一直以來都替她抹滅他人存在,包含每回女子的央求──這不是第一次,他毀了她的存在。
衝進屋內的和泉守兼定以及山姥切國廣看了一眼女子的屍身,身為刀在戰場的反應沒有退步,隨著入內的刀越來越多,身上的傷痕也越接近破壞階段。
「只是這一次,再也見不到了呢。」
女子在梳妝台前,那抹笑靨讓他安不了心。
「主上,這不會是最後一次。」
手上的動作沒忘,他還替女子梳頭,挽了髮髻。
從鏡子中看見她抑鬱的情緒,他答:「不會是最後一次。」
「青江、我啊,沒辦法一直都陪著你啊。」
他這才注意到,鏡中的女子,並沒被任何東西纏上。
「柚子(yuko),是我的名字。」
呼喚的聲音再也聽不見,一路上殺死了太多人,連自己的主上每回都是由自己斬殺。
「柚子……」
再也不會陪著他的名字,再也不會存在的女性,還有再也不會擁有的記憶,連同這棟宅邸一起,燒得乾淨。
END
備註:
1.這篇和前幾篇的轉生是不同次數的,少女是第一次來到本丸,也就是當初燭台切光忠是從這名審神者接手的
2.關於『刀解』;雖然先前有提過,不同篇就再做一次解釋。
因為刀的歸屬權還在自己手中,一旦刀解,至今的記憶就再度重新歸零,但是主上依然是同一人,不會更動
3.關於『刀劍破壞』
青江沒有被斷刀,也沒有被刀解,所以一直都保留著對女性的記憶
至於為什麼沒有回想起來,是因為前期的關係(轉生前),這部分來不及在文章內做說明,我超失敗(撞牆)
4.關於『抹滅存在』
簡單的來講就是殺過其他審神者,
但是連同自己的審神者在轉生前,也是由青江斬殺……
5.和女子在梳妝台前的記憶,可以說是死亡之後再見面,也可以說是第一次和青江會面,這個時間點可以任由想像喔
ps.可能改天要重寫蜜蜂的百題,現在回頭看,覺得當時根本在練手感(炸)
ps2.對了,那個女主角的羅馬音只是我在提醒我自己怎麼念而已,對不起(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