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整天的辛勞，背負著整天的疲勞回到家門口。
一想到今天所發生的各種事情，那股煩躁感瞬時湧上心頭，大腦像是想起逃避似地，停止了思考。
現在的自己只想趕快回到屬於自己的家，放鬆心情，享受一下熱水澡和晚餐。
從口袋中取出鑰匙並插入鎖孔，輕輕地轉動著門把。
打開家門後，一股熟悉的味道從裡面傳出，光是這樣就能減輕之前的煩躁感。
延伸到房間裡的走廊，被從門外的月光照射著，漆黑的空間瞬間多了某種特別的氣氛。
我對著房間裡面喊道：
「我回來了。」
習慣性地說了一句我回來了，不過跟我所想得一樣，不會有人回應我。
脫下鞋子直接穿過走廊，走向了房間裡面，先將手中的東西通通放下後，才開始退去身上這身外出用的衣物，換了比較輕便的樣子。
這時，我感覺到身後某股視線正注視著我。
我回頭望去，那是我擺放床鋪的地方，看到她露出雙眼注視著我，我露出了微笑。
「我回來了哦！」
對方似乎想要無視我似地，不發一語只是注視著我。
「真是的，我辛苦了一整天，連一句話辛苦了也不願意說嗎？至少也叫一聲吧。」
對方依舊保持著沉默。難道我有做錯什麼嗎？
望向牆上的時鐘，腦中的小燈泡突然亮了起來。
「對不起，是不是我太晚回來讓妳生氣了？」
我繼續說著。
「今天被公司的同事邀請一起去吃飯，不太好意思拒絕別人，所以就……嗯？男的女的？邀請我的是男的怎麼了嗎？」
說完的當下我才明白，我露出曖昧的笑容繼續說著。
「怎麼了嗎？妳該不會吃醋了吧？好可愛哦！」
我走向她的身邊，撫摸著她的頭髮。
「看到妳這吃醋的表情，感覺一整天的疲倦都消失了呢！」
露出著令人安心的笑容面對著她說著。
「放心吧……」
這時我鼻子湊過去聞著她的髮香。
「我只對妳有興趣，我只屬於妳一個人的，妳也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我會保護好妳的，妳只要像寵物一樣陪在我身邊就夠了。」
我親吻著她雪白地脖子，享受著這段屬於我們的時光。
感覺內心的衝動像是快脫離韁繩的馬一般，快要控制不住。
好想親吻她，想要在她的全身親上我吻過的痕跡。
好想撫摸她，想要享受她全身上下的每寸肌膚。
好想享受她，想要舔遍她全身各處，享受著因為被舔到敏感處而發出的呻吟聲。
好想佔有她，想要讓她從身體到心靈完完全全屬於我。
好想……好想……
這時肚子破壞氣氛地發出了聲響。
氣氛瞬間有些尷尬，我移開了自己親吻她的唇，站起身來望著她。
「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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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從公司回來的路上所買得晚餐從塑膠袋中拿出，一一擺放在桌上。
「這些是我從公司附近的一家店買回來的，妳吃吃看，合不合妳的胃口。」
看著對方連桌上的筷子都不想拿起來，我有些尷尬地說著。
「難道妳不喜歡這些東西嗎？」
不發一言。
「……嗯！還是妳還沉迷在剛剛親吻妳脖子地感覺中？別擔心，我們先吃飯，等等再繼續剛剛的好嗎？」
我試圖想要用這樣的調侃語氣化解這種氣氛。
看來她卻不領情。
「我跟妳保證，我下次不會這麼晚回來了。別再生氣了好嗎？」
選擇繼續沉默。
「就算想跟我賭氣，也別傷害到自己的身體嘛！多少吃一點吧；好嗎？」
立場十分堅持著。
不管我怎麼請求拜託，她始終依舊不肯拿起筷子，連姿勢從剛剛到現在，都始終沒有變過。
就像面對一具人偶，不管怎麼做都不會有所回應一樣。
看著她的反應，我內心不禁有些難受起來。我吸了一口氣後吐出，退讓地說著：
「如果妳不想吃的話，我也不勉強。不然我們先去洗澡，如果等等妳肚子餓了，我們再來吃好嗎？」
……還是不肯回應嗎？
「妳不說話我就當妳同意了哦。」
……繼續沉默。
「那就一起去洗吧。」
走到她身旁，將她抱起，身體嬌小的她十分輕，使我抱起時不花吹灰之力。不過一直沉默地不肯開口，看著這樣的她令我心痛。
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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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浴室裡面，我脫去了兩人的衣物；她也絲毫不反抗，只是隨便我似地讓我脫去衣物。
我拿起蓮蓬頭稍微用清水沖了一下她的身體，看著水流瞬間她的肌膚滑下，不由得有些興奮起來。
拿著清洗用具，沾上了些許的沐浴乳，開始為她清洗著身上的一些髒污。
「我知道妳還在生氣。」
知道對面是不會回答的，但我依舊繼續說著。
「如果有可以讓妳消氣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我都會買給妳的。」
一邊將手中的泡沫塗上她柔嫩的皮膚上，一邊自言自語。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守護在妳身邊，我只要妳一個就夠了。」
我伸手撫摸地她的臉頰，白皙的臉頰沒有一絲通紅的羞紅，微微地睜開的雙眼看著眼睛外的世界，但瞳孔早已沒了光澤，如同一具人偶般。
「要沖水了，小心不要讓水進到眼睛裡哦。」
我轉動著熱水的開關，熱水順著蓮蓬頭淋向了我們彼此。
「這樣的熱水會不會太燙？」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即使熱水再怎麼的燙，也無法溫緩她那冰冷的身軀。
我親吻著她的唇，嘴唇絲毫沒有特別的感覺，只有冰冷的溫度，而熱水也同樣淋向著我，皮膚有時因為熱度而有些不適，但這股溫度卻始終傳不到我的內心裡。
或許真正冰冷的不是她給我的溫度，而是我的內心。
浴室因為熱水而產生著水蒸氣，但浴室中的我們倆卻是冰冷的。
我的內心是冰冷的，她的身軀是冰冷的。
我們任由著熱水無情地淋在我們身上，我繼續著吻著她的唇。
即便是冰冷的也好，即便是沉默的也好，只要是妳的，我都願意接受。
能融化我內心的冰冷地只有妳，唯有妳才有辦法，才有資格。
但……
「對不起。」
什麼才能融化妳的冰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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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肯吃嗎？」
洗完澡的我們擦拭了一下身體後，穿上自己的衣物，當然她的衣服也是我為她穿上的。
而她也任由我擺布，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
回到客廳的我們，不再像剛剛那樣面對面坐著，而是她靠在我身旁坐著。
不過她還是不願拿起筷子。
我嘆了一口氣後，露出微笑開口。
「我知道了，我不強迫妳吃，但明天我一定會買妳想要的東西回來，希望妳能吃上一口。」
我緊緊抱著她的身體，身上傳來沐浴乳的香味，但身體的溫度卻沒有因為洗澡而變熱，依舊是冰冷冷的。
看著眼前的飯菜，再感受著擁抱她的感覺，都令我的內心冰冷了起來，果然熱水是無法融化的我內心地。
「妳先睡吧。我先把這邊的東西整理一下。」
我輕輕將她抱起。
「叮咚！」
這時門外的門鈴因為有人按下的按鈕，而發出了聲響。
我輕輕將她放在床上，跨過擺放食物的桌子，穿過走廊走到了門口。
我打開了大門……
「喲！」
「你怎麼來了？」
眼前出現的人令我有些訝異，我完全沒想過會有人在這個時候過來。
「沒有啦！想說你一聲不響地就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沒有呀。吃完飯後我不是說我家有事先走了嗎？而且你們不是還繼續續攤了？」
眼前的人正是邀請我吃飯的同事。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現在的我只想他趕快離開，我沒有那種心情陪他聊天。
「有這回事嗎？我們是繼續續攤了呀！不過喝到最後大家都走光了，結果後來一不小心喝過頭，回神發現時已經沒有捷運坐了。」
「不是有計程車嗎？」
「你也知道，計程車不太願意載喝醉的人，所以讓我待一下下就好，等我清醒點我就會離開了。」
「！」
我訝異地睜大雙眼，開什麼玩笑！
「抱歉啦！對了你不是說家有事，還好嗎？」
「咦……還好，只是有點不方便讓人進來。」
我露出有些勉強的表情。
別再追問下去了，別打擾我們的時間呀！
「還是你女朋友在裡面？」
「咦……嗯！對！我女朋友在裡面睡著了，我不想打擾她。」
聽到我的這句話後，他似乎也明白了。
「哦！那你有沒有解酒液？借我一下，喝完我就走，不打擾你們相愛的時光。」
他露出調侃的語氣和表情。
為了讓他趕快離開，我配合地笑了笑。
「有，我去拿給你。」
我隨後走向走廊右手邊的廚房，開始找起解酒液。
「話說你什麼時候有了女朋友呀！都不跟我說一下。」
「咦！那……那是因為我女朋友比較內向，所以我也不常提起。」
「真是的，連你都有女朋友了，看來單身的真的快剩下我一個人了。」
一邊找了醒酒液，一邊只求他快離開。
「你找到了嗎？」
他似乎是想一起幫忙找似的，走進了廚房裡來。
「咦！嗯……在這。」
看到他出現在廚房，不禁緊張了起來，這時也剛好找到了醒酒液。
這下他應該會離開了吧！
「哦！謝了。」
接過醒酒液的他，打開瓶蓋喝光了。
「真不好意思呀！還這樣麻煩你。」
「如果真的這麼想得話，下次麻煩節制一點。」
聽到我的話語後，他小心尷尬地笑了笑。
這時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
「對了，你有看到雅美嗎？我記得她好像在你離開不久後也消失了。」
「雅美？那個最近剛來的那位？」
我回憶似地思考著。
「沒有呢。我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是嗎？你沒事吧；流了好多汗。」
「沒……沒事，我剛洗完澡而已。今天我女朋友在，抱歉了，下次再邀請你。」
「沒關係啦！是我突然拜訪的，對了……至少讓我看一下你女朋友吧！」
說完立刻轉身走向房間。
我立刻開口阻止著。
「喂！等等呀！」
「放心，我只是看一眼就好。」
廚房的出入口只有一個，而我在廚房裡面根本沒辦法擋住他。
看著他走向房間，要是……要是被他看到的話……
「……看來沒辦法了。」
他走進了房間，看向了離他最近的桌子。
「原來你們剛用完餐哦。」
「……」
之後視線漸漸看向了她，又再次露出調侃的表情。
「你女朋友真的蠻漂亮的呢！不過讓她這樣不蓋被子會著涼吧。」
「嗯……」
「嗯？怎麼覺得你女朋友有點怪怪的。」
「……會嗎？」
他像是想要確認仔細地靠近了她。
「總覺得你女朋友好像人偶，一動不動的。」
「……呵呵，你真愛開玩笑。」
他似乎漸漸清醒了，一直盯著她，表情透露出著不解的神情。
隨後像是嚇到一樣，轉頭看向我。
「喂……你女朋友……好像……好像沒了呼吸。」
「……」
「真的！喂！快打電話叫救護車。你女朋友真的沒呼吸了。」
「……」
「你還發什麼呆呀！要趕快送你女朋友去醫院呀！」
「不用了。」
他不解地開口懷疑著。
「什麼不用了……」
「她只需要待在我身邊就好。」
「什麼只待在你身邊，別說這麼多了，我們快把她送醫院吧！」
他緊張地抱起了她，我立刻推開了他。
「她不是別人可以碰的！她是只屬於我的，誰都不能帶走她。」
「你在說什麼……」
正當他一頭霧水時，衣櫥的門承受不了裡面的重量打開來了。
「咦！那不是……雅美。」
我望向他看著的地方，那名叫雅美的女性從衣櫥中倒了出來。
他看向了倒在地方的雅美，隨後有些畏懼地看著我。
「你這傢伙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她也像你一樣自己闖進來，發現了我女朋友，也想要帶走她，在拉扯中不小心勒住了她的脖子，回神後已經變成這樣了。」
聽完我的說明後，他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你瘋了嗎？」
「誰都不能帶走我妻子，任何人都不行，就算是死神！」
我怒吼地說著。
對，誰也不行！她是我的，是我的，我不想再讓人奪走她了。
「你真的發瘋了。」
「她已經離開我一次了，現在她只剩下軀體，我也只剩下她的軀體，連這也要連我身邊奪走嗎！」
「她是我的，是只屬於我的！」
我喘了喘氣，冰冷地看著他。
隨後我從剛剛在廚房拿起的刀子對準他。
他也露出驚恐的神情望著我。
「……抱歉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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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又迷路了呀！」
「嘻嘻，對不起嘛！剛剛看到一隻小狗，長得那麼可愛，就不自覺地就跟著走了。
「妳呀……每次都可以把自己搞丟，我看可能要像寵物一樣把妳綁住才不會亂跑。」
「嘻嘻，那就來綁住我吧！」
「這可是妳說得哦！我可是會做到的哦！」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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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
「這個鈴鐺是給妳掛在脖子上的，只要鈴鐺響，不管妳在哪我都可以找到妳。」
「什麼嘛！真的把人家當寵物看待哦！」
「之前不是才有人說要我綁住她嗎？」
「嘻嘻……我這隻寵物可是很任性很愛吃的哦！你有辦法照顧的了嗎？」
「哇！不知道可不可以退貨。」
「當然是不‧行‧呢！你可要負起責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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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是她的家屬嗎？」
「是的，我是她未婚夫。」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她從我身邊奪走……吶？妳只是睡著了對吧！只是想要嚇我對吧？這是妳新的玩笑方式吧？我可是被嚇到了，所以快開口說話啊！」
「我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幫妳做呢！妳不是要我負責嗎？哪有寵物要主人負責卻自己離開的。」
「妳這樣要我這主人怎麼辦？妳要我怎麼活下去啊？」
「先生，我們知道你很難過，但……」
「別動她！她只是睡著了，只是累了休息一下，等等就會睜開雙眼的。」
妳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我們還有好長好長的路要走，我們彼此都只屬於對方，誰都不能讓我們分開。
……對吧？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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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 (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