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恐懼是什麼?」
他的術士朋友問,他和術士此時正一起在酒館喝酒。
下著雨的晚上沒地方去,他就去酒館。
關掉穢邪之力引擎,沒有比喝酒更好用的,因為死亡的代價太高了。
而喝酒比較低些,就花點銀幣而已。
有時他的術士朋友在,有時候不在。
如果朋友不在,他就自己一個人喝,喝到停機。
如果朋友術士在,他們就邊喝邊聊,隨便說什麼。
他很喜歡,雖然做為一個死騎,聊天好像沒什麼意義,不過都死了,
幹嘛在乎意義呢? 做這事有意義,做那事沒有意義。
『嘿,一個人都死了又幹嘛想那麼多呢?』他回答術士的問題。
坐在離吧台一段距離,靠著牆角的位置,桌上有些小菜和酒。
當然小菜是術士要吃的,死騎他不必進食。
「哦,都忘了死人不會有恐懼,那我換個說法。」術士又灌了一口酒。
「你會不會懷疑自己? 假設這不是真正的你呢? 假設你是假的怎麼辦?
瞧瞧你自己,你和以前記憶中的自己是不是一樣呢?」
術士故意摸摸他的手。
死騎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被問到這個問題,他也沉思了一下。
假設這一切都是假的,那怎麼樣?
好比他不是他,他只是殼子,只是個酒杯,有萬千的意志都能塞滿他。
假設他的信仰是假的,假設他的思考也是假的,那會有多麼瘋狂?
他看過不少的死亡騎士在脫離巫妖王控制之後獲得了自己的意志,
隨後便陷入瘋狂的無法接受,又或者過於接受,反而陷入了異常,
有些任務就是殺掉那些傢伙。
那些傢伙.....。
他不願去想那些深沉的問題,那太可怕了。
「這就是另一種形式的恐懼。」看著他的沉默,術士笑了,繼續喝了一口。
『懷疑能算是一種恐懼嗎?』他回答。
「懷疑也可以解釋成害怕吧,
害怕得不到,以及害怕失去,不就是恐懼?」斬釘截鐵,術士回答。
『死亡後就沒有好失去的了。』他似乎想反駁。
「那就是害怕得不到囉。」術士又笑了。
一旁的魅魔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後用力的拍打了自己的屁股。
「這才是真正的恐懼,一個永遠深植於人心的恐懼,或該說這就是我們的本性,
害怕失去,也害怕得不到,那或許就是真正的恐懼,
而這恐懼是一輩子的,沒有人逃得了。」術士將剩下酒一次喝完。
他無話可說。
『既然你知道,又幹嘛拿出來聊呢?』他不解。
「呀,自從被巫妖王打倒之後,一直看到有人在躲人,看得真的很不爽。」
術士臉上掛起一個大大的微笑。
『那還真對不起哪。』 他臉上露出了殺人專用的冷酷一號表情。
是的,今晚的酒局是術士她纏著他,要他一起喝的。
『還是你也在恐懼些什麼嗎?』隨後死騎笑了出來。
「沒有什麼。」術士她站了起來,魅魔跟著她的身後。
死亡騎士他也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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