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根痛得有些不敢直視,在那瘦弱的身軀中,他能感受到比山脈還屹立不搖的信念。
──他是認真的。薩根心中立刻浮現這樣的想法。
兩人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交談。先盥洗完畢的培克瓦拉早早躺在床上,薩根則是緩緩重覆著培克瓦拉在一小時前就做過的動作,但腦中不斷迴響剛才的對話。
冠軍固然誘人,但有什麼是值得不顧一切去追求?又有什麼背景,使得他得武裝成一名戰士,打敗所有阻擋他的人?
他自己、尼可歐、BU,都是憑著興趣來到這裡,但也有像培克瓦拉一樣的選手,帶著某種目的前來。
到底還有多少人,多少種人,參與這次看似單純的交流賽?
而自己……又能撐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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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和第四天的比賽是連續的,分別由兩天、兩首歌的分數和TP值相乘,取最後兩百名淘汰。如果最後第兩百名的分數有多名選手同分情況,則該分數的參賽者一律淘汰。
至於歌曲部分,第一首是第二章的「Nocturnal Type」,第二首則是第三章的「Halcyon」。在曲目公布後,平常隨隨便便、神態自若的尼可歐也收起了笑容。
「這兩首歌超吃TP的啊……」尼可歐望著螢幕上的歌單,垂下肩膀,有氣無力道。「想要打卡一下──覺得困難。」
「跟著節拍打就沒問題啦!」BU在一旁不識相地說著自認為安慰的話,反而使其他人更加緊張。
「BU,你還是這麼悠閒。」一旁來一位戴著大型方框眼鏡、剪了一頭俐落短髮的男子。薩根認出,此人就是第一天事端的主角──OGKE!
「沒辦法啊,現在的歌還沒有什麼挑戰性。」BU面不改色的說,讓一旁的薩根和尼可歐抖出一身冷汗。「倒是你這次應該就會用雙手打了吧?」
「嗯……要用單手其實也是可以,但自從第一天發生那件事後,我就有在慢慢找回雙手的手感。」
「……」看著兩人如吃飯喝水的對話,薩根和尼可歐決定默默退出圈子,免得打擊自己多年來建立的信心。
由於不是PK賽,所以下午比賽的氣氛並沒有像之前如繫在弦上的箭般緊張、一蹴即發。但「Nocturnal Type」也不是什麼可愛又迷人的角色,在八級的歌曲中算是中上的難度,尤其中段部分點與點之間排列密集,一個拍點沒打好,後面的泡泡立刻呈現黑色的Perfect,甚至是帶有些嘲諷意味的綠色Good。
薩根其實對於這些拍點的掌握程度還算可以,也有就算不小心漏掉其中一個,之後還是救得回來的信心。比較令他煩惱的是鎖鍊的部分,常常會一下滑太快導致黑色Perfect的出現。
當全曲演奏完畢,出現「million master」時,他算是小小鬆了一口氣,然後成績結果TP 99.62也還算差強人意,至少比他練習時的平均數字高了一些。
當天所有的成績在晚餐時就已經整理好,顯示在大廳的螢幕上。自己的排名是一百三十四,還算在安全範圍內。尼可歐則是六百零八,雖然有點危險,不過壓力還是在於最後的兩百名選手身上。
至於BU依然拿到TP 100,和他並列排頭的有世界排名第一的「gedius」、第二的「阿西米崔」、第三的「紅茶拿鐵」、第四的「47」、以及……
「欸,你室友也並列第一耶。」
世界排名第十,「培克瓦拉」。
「你們別那麼緊張嘛!」榜首用亮晶晶的表情對他們道。「明天結束後,就有兩、三天的休息日了!」
「講得好像我們是個期待週末的上班族。」薩根對於BU的行為模式已經漸漸開始適應了。
領先族群先不管,這次的比賽結束後段大約快一百名的選手因為沒拿到「millionmaster」,加上TP值也不夠突出,而和其他人差距較大。但倒數一百零一名以後的人,基本上TP值的差異並不大,都落在99.00到99.20間。所以明天的「Halcyon」將是決定及翻盤的重要因素。
薩根也發現,如同尼可歐所說,選手在比賽時的緊張感及其他因素,往往會造成TP值比平常下降不少,甚至master不了平常覺得還算可以的歌曲。
隔天賽場中的氣氛就比前一天沉重多了,可以看見場內的選手不是在練習,就是用手指打著節拍,除了……
「加油囉!明天一起去三樓打球。」BU在經過兩人的座位時對他們道。
「手感、手感。」OGKE甩著不常使用的左手,走到座位上。
「Halcyon」這首歌也是薩根喜歡的歌曲之一,不管是一開始的鐘聲,或是之後的旋律,都非常耐聽。但難度就在於左右手配合的交互連打加上階梯式上升,需要同時具備準確度和細膩度,才能將一大串泡泡繪成彩色。
「噔──」在最後的左、中、右三長條結束時,螢幕上面再次出現「millionmaster」的金牌。這次他能確定在連打時只失誤了幾次,其他部份也沒有什麼不穩,所以應該沒什麼問題。
「99.57……又是鎖鍊滑太快嗎……」他嘆氣。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再懊悔也無法將五十七改成七十五。
「廢物,如何?」他走到尼可歐旁,從神情上看不出是好是壞。
「99.39,等吧。難得我Halcyon打得比Nocturnal Type好。」他雙手一攤,將命運交給了官方系統。
成績出來後,兩人的排名雖然不怎麼搶眼,但也都通過、進入前八百強。這也代表,有兩百多人得打包收拾行李了。
至於四天的成績結算下來,只有BU還維持TP 100的不破之身,其他人則以十分微小的差距緊追在後。薩根暫列六十,尼可歐則是兩百二十二名。
「辛苦了四天,就放鬆不要想成績的事了。」在隔天的休息日,薩根、尼可歐、BU、OGKE相聚打桌球舒壓。正在冠軍對決的OGKE和尼可歐雙方殺得你來我往,BU和薩根則在一旁當不太稱職的啦啦隊。
「不過BU你真的很強,竟然每首歌都拿TP 100。」薩根還是不忘提道。他覺得這一定是在學校無限考試所造成的「在乎症候群」。「很好奇你為什麼不是世界第一啊?」
「我說過啦!現在的歌還沒有什麼挑戰性,真正強的人也還沒開始認真。」BU一副「這種曲子拿來塞牙縫都不夠」的欠揍神情,還配合挖鼻孔的動作,屁味十足。「外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除了桌球檯上的兩人嘶吼叫囂外,外面似乎也有些騷動。加油團丟下兩人走出球室,看見許多人都往樓下跑去。
「有什麼事那麼急?該不會宣布下一次的歌曲了?」並肩來到大廳,卻看見已經有數百人聚集在此,大吼大叫地搥打大門的玻璃,並帶著不堪入耳的字句。
「欸欸,紅茶拿鐵,現在是什麼情況?」BU拉住身旁走過的一個微胖黑衣男子,劈口問道。
「你竟然還不知道?」男子焦急的臉中脹出凸眼的震驚,彷彿這樣的問題像是「魚怎麼會在水中游泳」一樣單純且無知。
「我們進來的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全換成了緊密的玻璃。」
第一章算是做了個結束,從prologue到現在,總共一萬三千多字,大概每節維持兩千五百字左右
其實以現在許多小說的篇幅來說,大概一千多字就可以發一篇了,不過現在這樣的字數除了是個人習慣之外,也是想堅持一下品質,讓大家一次多看一點,才不會有追連載的無力感(雖然追連載本來就是很辛苦的事
)
我寫這篇小說的速度比原創的還快一些,一方面是對於Cytus這個遊戲有愛,另一方面則是很期待看到大家的反應。目前手稿已經進展到第四章,不過還在慢慢key到電腦上。但有時候還是有點倦怠期就是
此時大家的鼓勵,真的是一大動力。不管是GP、回覆,都是我再提起筆的一個動力
所以也請大家繼續多多支持,我也會盡量趕快生出文章
暑假的衝刺也小告一段落,之後相對於cytus版會發稍微快一點,到時候三邊進度就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