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海航之刻】
史達克港，是汗德列恩國最大型的貿易港口之一。也是汗德列恩先祖的發跡之地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因此除了貿易之外，也有不少的旅行者會到此一遊。
「而且史達克港的周圍還留著汗德列恩族群尚未建國時的聚落舊址，也是一個觀光重點喔。」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來歲，外表邋遢的孩子，正帶領羅筮和赭語在這汗德列恩最古老的港口進行導覽。
羅筮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聽著小孩的導覽，而跟在其後的赭語則是一臉不耐煩。
「以上就是史達克港口的歷史導覽，兩位客官，導覽總共兩枚金幣。」小孩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表現。他向羅筮伸出手。
「我覺得你的導覽非常精采，我再多給你一枚金幣，總共三枚金幣。」羅筮從懷中拿出三枚金幣放在小孩的手上。
「謝謝惠顧！」小孩說完，就迅速的從兩人的眼前消失。
「明明就跟昨聽另外一個小孩說得內容差不了多少，你還真有閑情逸致啊，羅筮。」
「會嗎，我是真的覺得那孩子說得不錯啊，我聽得很入迷耶。」羅筮停頓了下，環顧四周的攤販：「肚子有點餓了，去找點東西吃吧。」話說玩，羅筮就自顧自的往前走，把赭語拋在腦後。
赭語在羅筮的背後翻了一個白眼，但是還是跟了上去：「我們到這個港口已經兩天了，你做的事情只有吃喝玩樂，你到底還要不要去博士的塔？……還是說你。」說到一半赭語悄悄的握緊拳頭。
羅筮則是走到一個攤位之後停了下來：「老闆來一份。」他對老闆說完後轉向赭語。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安瑟派你跟著我的目的我們心知肚明，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樣並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我真的打算在這裡跟羅昂見面，你也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讓我跟著你，依照你的能力，甩掉我也是輕而易舉的不是嗎？」
羅筮沒有回答，只是用燦爛的笑容看著赭語。
「客人你的好啦！」
攤販老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羅筮轉過頭去跟老闆對話。而赭語完全無法理解羅筮剛剛沉默的意義。
赭語別過頭去看像大街上的人群。在港口走動的大部分是搬運貨物的工人，人群中衣服材質較高級的則是經貨的商人。而在人流之間穿梭，穿著較破舊衣服的小孩子似乎是來自貧民窟，為了賺點少量的工資來到這個港口。
「想不到汗德列恩這種富庶的大國也會有貧民窟存在。」赭語不經意髓口說出。
「當然啦，外表在怎麼華美的國家，只要去掀開那個充滿裝飾的外表都會有腐敗的角落，更何況是這樣在商言商以商業立國的國家，這些事情不過稀鬆平常。」
「那既然如此，前一任國王還可以被萬民擁戴？他被殺死的消息一傳出來，每個人都像發瘋了一樣，怒火沖天。這樣看來這個國家的人民還真是與蠢啊。」赭語以一副傲然的姿態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
「如果說這個國家的人民不愚蠢的話，安瑟的所作所為馬上就會被看破手久，然後被發現最沒有資格成為王者的人就是他。」
聽完羅筮的話赭語大為光火，在拳頭上燃起火焰，打算當羅筮就地正法。
「妳別那麼激動，要是我們現在在這邊鬧事的話會被驅逐出城的，我們就別想找到去安羅大陸的船了。到時候如果要去到另一個港口搭船就會錯過了那座塔靠向陸地的時間了。我可不是都在吃喝玩樂，我可是一直都努力的在找便宜的順風船呢。」
羅筮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食物放在嘴裡。面對羅筮的怡然自得，赭語更加火大，但是羅筮說得對，現在不是浪費時間在情緒發現的時候。
「兩位朋友正在尋找去安羅大陸的順風船嘛嗎？」
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高大，臉上蓄滿長鬍子的彪型大漢掛著笑容對著兩個人說話。
「繼續說，我們正在聽。」羅筮表現出高度的興趣。
「我是一艘船的水手領頭，我們的船原本的雇主還要在汗德列恩停留將近五個月的時間，我的夥伴們想趁著個空檔多賺一點錢。我們船很新，水手們的經驗都很豐富，而且我們出航的價格非常便宜。」
「價錢好談，帶我們去看船的狀況吧。」
彪型大漢發出嘿嘿兩聲：「好的，兩位老闆，請跟著我讓我來帶路。」
高壯的大漢便帶領著羅筮和赭語走出人潮擁擠的區域。路上來往的人群逐漸的稀少。最後三個人來到了港灣的角落，一個破舊看似廢棄的港口，就在哪裡停泊著一艘大型的船隻。
船隻的外表就如同大漢所說非常新穎，看上去像是才剛建造不久。
「喂！兄弟們！新的老闆來啦！」大漢向著船大聲一喊，便從船的邊緣冒出了許多人頭，有些人還從船上走了下來。
「這些人看起來不是什麼善類，而且他們把船停在這種地方一定有什麼問題。」赭語在羅筮的耳邊說道。
羅筮笑了一下：「妳這樣說好像我們會被歸類在善類那一邊一樣。」
「兩位老闆如何呢？整個船的狀況跟我說的一樣吧！我們隨時都可以出航了！」
羅筮看了看那名大漢，再看看那艘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完全看不出來滿意與否。
「我們只有兩個人，這麼一大艘船對我們來說太浪費了，你還是找別人吧。」說完，羅筮轉身就要離開。
但是船上的水手動作迅速的從四面八方包圍住兩個人。
「糟糕，看來我們是走不了了。」羅筮臉上掛著輕浮的笑容，環視著包圍他們的人。
赭語對於這樣的情況相當不以為意。她舉起雙手準備要大幹一場的時候，羅筮卻抓住了她，並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赭語則回瞪了羅筮一眼。
「兩位老闆，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我們的價格真的非常公道喔。」那個大漢用嚴峻的表情看著兩個人。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樣的極力推薦了，我不答應好像也說不過去，我就租了你們這艘船吧。」
聽到這句話，大漢臉上的表情從威嚇的壓迫轉化成陰瑣的笑容：「謝謝惠顧。」
交易達成之後，兩個人被強拉上船，那些水手不由分說的就將他們丟進一個狹小陰暗又潮溼的艙房，並且將房門從外面上鎖。
他們僅剩下一扇小窗戶能夠得到光明。
「看你幹的什麼蠢事！我們明明就可以立刻解決他們然後就可以離開了！」
羅筮看著赭語的眼睛，然後慢慢的逼近她。赭語本能性的後退，但很快的就碰到了牆壁，但羅筮仍舊繼續向前，直到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距離，羅筮的臉可以說是貼在赭語的臉上。
「這樣的話那我們又該怎麼得到免費的船呢。？」羅筮說完這句話後就走離赭語。
就在羅筮離開自己身邊之後，赭語一時之間沒辦法平復心情。當羅筮靠近自己的時候，她感受到強大的壓迫，然而那與平常帶著巨大殺意的壓迫不同，那其中還混雜著其他情緒，但她並不知道那樣的情緒是什麼。
羅筮則跳上一張由繩子結成的吊床，吊床因為做用力左右的搖晃著：「既然我們現在都已經上了賊船，那就慢慢地等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吧，讓別人載我們一小段路也不錯啊。而且我有預感，這艘船上比表面上看起來還有趣多了。」
羅筮一個翻身就安然的睡去了。
赭語沿著牆壁坐了下來，嘴巴裡還唸著對羅筮的微辭。她盯著艙房的門口警戒著。就在這個時候船開始輕微的晃動，應該是船開始開動了。船身以小幅度穩定的速路搖擺著，跟隨著船身的晃動，赭語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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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經過了多久，赭語慢慢睜開雙眼，船艙內僅存的光明消失於狹隘的空間，整個艙房溺於黑暗之中。艙房唯一的一扇窗戶靜悄的訴說夜晚。
赭語發現自己睡著之後，立刻從地板站了起來進入警戒狀態。赭語的雙眼開始適應黑暗之後便觀察起整個環境，細覺有沒有任何的不同。
羅筮躺上去的吊床上仍舊一個人的身影，整個空間似乎沒有任何改變，這才讓赭語稍稍鬆了口氣。
但就在赭語鬆了口氣的下一個瞬間，門口傳來沈重的腳步聲，而且從腳步聲來判斷來者至少有四五個人。
「那個女的應該可以賣個不錯的價錢，但重點是那個男的。看到他的眼睛了沒有，他是擎尤人，他一個人可以賣出去的價格比這一整艘船加起來的還要值錢。但是得小心點。」從門縫間傳出男子的輕聲低語
接著門鎖的位置傳來聲響，然後門就緩緩打開，瞬間的光亮刺進赭語的眼睛，讓她沒有辦法即時做出反應。
在赭語無法做出反應的時候，兩個人立刻繞到赭語身後控制住赭語的雙手，並用繩子將赭語綑綁住。赭語看向羅筮的位置，但羅筮看上去仍舊是無動於衷。
赭語決定自力救濟，她在手上燃起火光，那火光在黑暗之中特別明顯。
「什麼東西燒起來了？」
「這女人的手燒起來了！」
「怪……怪物啊！」
部份的人陷入了混亂，有些人慌忙想要逃離眼前這個怪物。但是艙房的門口卻又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擋在門口，由於那個人背光的緣故無法認清來者是敵是友。不過就在下一個瞬間站在門口的人開始攻擊起想要從艙房脫逃的人。
「喂，把妳的火收起來，別忘了船是用木頭做的，要是點燃，那大家都完了。」羅筮的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
「喂！小子們快來幫忙！」在一群人跟羅筮還有赭語纏鬥的時刻，其中一個男子抓到空檔，立刻向門外大喊。
霎時間，在原本沉寂的甲板出現許多人，看上去個個都是兇神惡煞，手上個千奇百怪的武器造型都有。援軍圍在羅筮與赭語兩人所在的艙房門口等待大戰一場。
這個時候一個人從艙房裡面被丟了出來砸向人群，接著羅筮就從艙房裡面緩步的走出，赭語也跟在後。
羅筮面帶笑容的環顧了包圍自己的人群。
「留幾個下來問話，我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而且要小心別把船給翻了，還有就是……」羅筮轉向站在自己旁邊的赭語。
「幹嘛？」
「女士優先。」
赭語又給了羅筮一個大白眼，然後就自己衝向了人群。原本圍成完好圓圈的人群被衝出一個開口，許多人飛到了空中。就在赭語開打沒有多久，羅筮也加入了戰局。
即便是一艘大噸位的船，卻因為喧騰的緣故，而開始有了搖晃，痛苦的哀號聲此起彼落。還有不少人從船上落入水中。
沒有花多少時間，兩個人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三個人讓他們保持意識清楚。三個人的其中一個還是當初在大街上向兩人搭話的彪型大漢。
羅筮先抓起其一中個，以微笑的表情看著那個人。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們是誰？這艘船又是你們拿來做什麼的？」
雖然羅筮帶著笑容，卻沒有散發出一絲善意，被問話的人面對羅筮只是不斷的發抖，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看到眼前這個人應該是毫無價值，羅筮馬上就揮出一個快拳，讓他昏厥過去。
「我們都已經把他們解決了，他們的目的什麼的有任何意義嗎？」赭語在一旁抱怨。
不過羅筮並沒有理會，繼續奏向下一個人，也就是一開始的大漢。
雖然大漢的臉上充斥著傷痕，模樣狼狽。卻沒有像第一個那樣表現出害怕的懦弱，反倒是沉著的看著眼前的羅筮。而羅筮仍舊是笑盈盈的看著他。
「你有聽到我剛剛的問話吧，我覺得你一定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快說吧。」
然而彪型大漢依然直楞楞地盯著看著羅筮，似乎不打算發一言一語。
羅筮又等了一會兒，彪型大漢還是沒有開口的打算，於是羅筮高舉起右手，緊握拳頭。就在羅筮準備揮拳的時刻，一個亮光閃過羅筮的眼睛，羅筮反射性的將頭歪向一邊，沒過多久一股熱辣的刺痛感就從羅筮臉頰上傳來。
一把亮晃的短刀就在羅筮臉旁邊。
看見突襲沒有奏效，大漢立刻把刀收回，準備再次刺向羅筮，而羅筮往後一躍閃過攻擊。
然而站在一旁視線被擋住的赭語完全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她看著羅筮沒來由的突然往後跳。就在赭語試圖想要搞清楚狀況時，她的眼角餘光看到一個人朝自己衝來，她立刻對那個人一個揮拳，將他打倒在地。
卻沒想到這是障眼法，當赭語將朝自己衝來的人擊倒之後，手持短刀的大漢猛然地現身，利刃瞄準赭語的要害。
由於大漢出現的時間與第一個人之間的間隔實在短促，赭語沒有反應時間。就在刀刃即將刺到赭語之際，羅筮從一旁衝上來，一把抓住了短刀的刀刃。
羅筮的動作讓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個彪型大漢。大漢與羅筮的體型相差甚遠，但是他卻無法扳動被羅筮緊抓的短刀。
羅筮的血從手指間的縫隙滴落。
「作為一個人口販子，你既然知道我身為擎尤人的價值，也應該知道擎尤人的能力吧。」
羅筮把緊握刀刃的手放開，隨即將手掌上的血液轉化成一把短刀，冷不防的就朝大漢刺去。
不過羅筮的動作很大，而且攻擊速度稍嫌緩慢，大漢一個側身就閃過了他的攻擊。然而羅筮似乎已經看準了大漢的動作，隨即一個迴旋用另一隻沒有拿武器的手重擊大漢的臉部。
遭受到攻擊的大漢失去重心，整個人要往右邊傾倒。就在一瞬之間羅筮朝大漢的左膝刺去，大漢立刻發出慘痛的悲鳴，整個人倒在地上。
大漢抱著受傷的膝蓋，痛苦的嚎叫。此時羅筮又抓起他的右手臂，朝手臂和手肘的關節連接處用力的一踢，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
大漢再次發出哀號，而羅筮則是站在一旁，眼神冰冷不帶一絲生氣的看著痛苦的大漢。
羅筮這樣的狀態連平時喜歡跟他針鋒相對的赭語也閃過一絲恐懼，她走向羅筮的身邊：「欸，你冷靜一點，你不是說還有事情要問嗎？」
羅筮轉向赭語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換回平常的笑容，就好像剛剛羅筮冰冷的狀態只是一時之間看錯了一般：「我一直很冷靜。」
然後羅筮又看向倒在地上的大漢：「好了，如果是一般情況的話，你現在不會活著。你們是人口走私販吧，你們這艘船的目的地要是去到交易的國家對吧？」
「人口走私？」一旁的赭語露出疑惑的神情。
但是面對羅筮的追問，大漢則是以痛苦的嚎叫作為回應。見狀，羅筮一腳踩上大漢被自己折斷的手臂。
「住手！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聽到此言，羅筮才把腳移開。
「對，你說的對，我們要把這次的貨送到厄爾特去。」
「你們停留在汗德列恩的港口，代表你們的貨都是汗德列恩人囉？」
「不，我們只是在汗德列恩做補給，又剛好碰到了你們，才想要再撈一筆……」
「現在帶我們去你們放貨的地方吧。」羅筮沒等他把話說完就立刻提出要求。
大漢沒有第二句話，他費盡力氣的從地板上爬起，接著用一跛一跛的姿態要等領羅筮和赭語去他們關押「貨物」的地方。
他們走到甲板下層的艙房，然後來到艙房的盡頭。艙房的盡頭看似只是一般的牆壁，卻另藏暗門。
大漢將暗門開啟之後，在眾人眼前呈現的是一片黑暗的空間，唯一的光線來源便是艙房的燭火有一些角度可以照進暗房，藉由這些微的燭火隱約可以看到暗房裡有人影在晃動。
赭語在自己的手上燃起火焰，增加暗房的明亮度，讓三個可以看清楚整個空間的情況。而整個偌大的空間都塞滿了人，幾乎沒有一絲空隙，而且空氣中還瀰漫著霉味和臭味。
然而叫為靠近入口的人們臉上都帶著驚恐的表情仰望著羅筮等人。
羅筮走近那一群人當中的一個中年的男子，並蹲了下來。
「你們這些人是怎麼被那群混蛋抓到的？」
那個男子眨了眨眼，先看了看羅筮又看了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大漢。
「這艘船的主人現在是我，我對奴隸買賣沒有興趣，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被抓上來的。」
羅筮這麼一說，那個男子才還還開口：「我們原本都是一艘遊船上的乘客跟船員，來自東德拉斯特大陸的菲昂克利特。就在航行的途中被這些走私集團當做目標，遭受到他們的攻擊。我們的航船只有輕度的武裝，根本沒有辦法抵抗他們的攻擊，所以我們整船的人都被抓上走私船。」男子用嘶啞的聲音娓娓道來。
「是嗎。」羅筮站了起來然後走向出入口：「現在這艘船正好缺人手，這麼大的船需要不少人手。」他對著暗房裡的人說道。
「把這些人的枷鎖解開，然後你們那幫人還留在船上的通通『請』到這間房間裡待著。」羅筮在經過大漢身邊的時候對他這麼說。
原本表情嚴肅的羅筮突然又換上了燦爛笑容：「這麼簡單的事情應該不需要我教吧。」
接著羅筮便往甲板上層走去，赭語也跟隨在後。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艘走私船？」當兩人走上甲板之後，赭語立即發問。
羅筮輕聲笑了一下：「不過只是剛好猜到而已，他們想把我們強押上船還有討論我們兩個的價格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出來。」
「我還以為是因為那些被抓的人是汗德列恩人，你這位皇家騎士團才要英勇的拯救自己的人民。」
「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是嗎，那麼這個國家整個秩序還真是可笑啊，明明充斥著不得溫飽的貧民，還有在稱之為國家級的第一大港口卻連一艘走私船都查不到。」赭語語氣諷刺的說著。
這讓羅筮走到一半停了下來，轉過身去看向赭語：「妳對於汗德列恩那些奇怪的幻想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關於汗德列恩的一切當然是安瑟大人告訴我跟蒼云的，安瑟大人告訴我們汗德列恩是世界第一的國家，裡應當走在世界的前端作為領導，然而卻因為歷任國王長期的軟弱執政才讓整個汗德列恩的勢力被世界輕蔑。
「最可笑的是，當『萬民擁戴』的前任國王死訊傳出之後，所有人都氣瘋了。」
「我想也是，這種觀念也只有那個偏差的大腦會想得出來，汗德列恩的國力能不能稱得上是世界第一我不清楚。但是汗德列恩在先代國王的治理下治安的檢查現在嚴格太多了。安瑟將所有國力傾注在軍事發展，連帶的讓底下的政務官也開始鬆懈，不少人的本性也開始露出來了。我待在汗德列恩的時間比妳多太多了，這個國家的本質我一清二楚。」
羅筮這一番反擊的話讓赭語也想不出其他的話可以反擊。
「我說過了每個國家都有骯髒的地方，而安瑟則是將這一切掀開的人。前兩代的國王都致力的去改善這些問題，但是安瑟卻又讓這些問題浮現，別把他想得太偉大了。」說完話羅筮便繼續往前走。
「既然你認為安瑟大人無法好好治理這個國家的話，那為什麼又要幫助安瑟大人趕走那個小王子？」
「我早就說過了，我對於誰當國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唯一有興趣的是真相。既然安瑟握有解開真相的鑰匙，那我就會跟他條件交換。」
「羅筮，你在追尋的到底是什麼？」
羅筮走到船頭，把手放在欄杆上看向航行的方向。
「我想要找出來的是這個國家最骯髒的過去。」
創作內容
《DESTINIES》【同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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