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愛

有一天一醒來發現我身處在一個的城市裡

這是一個充滿著霓虹燈的城市

和斑駁的水泥牆呈現強烈對比

連我自己都不太知道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打在身上雨水的刺痛感無比的真實

但是路人都從旁邊快速的飛奔而過

連斜眼都不瞧一下

彷彿都不知道我存在似的

正想叫住他們

他們卻從我的面前像空氣一樣突然消失

可是我一點都覺得沒甚麼好驚訝的

好像在記憶的深處以前也發生過相同的事情

只是在哪裡發生的已經不記得了

我站了起來

卻發現兩腳相當的沉重也完全使不上力

只能拖著像軀殼般的下半身扶著圍牆吃力的走著

心想先找到一個躲雨的地方吧

走著走著已經不知道身上是雨水 汗水還是淚水了

身上的衣服也被粗糙的牆壁刮出了傷痕

在即將倒下去的時候

朦朧中看到一雙溫柔的手把我扶了起來

(你還好吧?有哪裡受傷了嗎?你家在哪裡?你的父母呢?疑?...)我在昏迷的前一刻好像聽到了這些問話

抬起頭來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孩

不過應該比我還大個一兩歲吧

我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就昏過去了

當再度甦醒的時候

看見的不再是烏黑的巷道和雪白的雨點

而是一個由石頭所堆疊起來還掛著一些破布的房間

身旁還有一小堆正燃燒殆盡的火堆

正當準備起身尋找這是哪裡的時候

唯一的一扇木門(伊呀~)開啟了

站在門口的人格外得眼熟

(阿~她不就是在雨中跟我說話的女孩嗎?)

我正想坐起來卻發現身體完全動彈不得 還有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覺得身體的每一神經都感到相當的刺痛

那女孩見到我一度想要起來的樣子

連忙焦急的大聲說:(你還不可以起來!)

被聲音嚇到的我就不敢再隨意的亂動了

女孩走到了我的身邊把額頭貼到了我的臉上

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反應才好

只能紅著臉閉起眼睛

(呼~還好你身上的傷口還沒造成細菌感染 不然引發感冒可不是鬧著玩的)

(傷口?我怎麼一點印像都沒有)

我狐疑的看著自己的身體

沒看到什麼傷口 卻看到了捆著成堆的繃帶 怪不得剛剛有一陣子差點呼吸不過來

(痾~這是妳綁的嗎?) (嗯...)

(看到你渾身都是傷的時候還真的是嚇我一跳呢!因為有些傷口深及見骨呢!)女孩先開口了

但是傷口的事情我還是沒甚麼印像 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接什麼話

(對了!妳的家人呢?)我問

(不在了...)女孩哀傷的說

(是嗎?...跟我一樣 我媽媽也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 我連她的樣子都不記得... 我爸爸每天都在喝酒 什麼事都不做 不!他才不是我爸爸呢)

女孩聽了只是沉默不語 而且眼角好像還有一點點的淚光

彼此都沉默不說話一段時間

這次換女孩問(你為什麼全身都是傷呢?)

(不記得了...) (阿?不可能吧) (是真的) (快說啦~)

(我真的記不得了嘛~!)我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吼道

女孩好像有一點受驚嚇的樣子小聲說了一聲:(對不起...)

安靜了一段時間之後

女孩對我說: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 不過一定要愛惜著自己的生命喔 每一條生命都是親生的母親所給的 不去珍惜的話會使母親傷心難過的 也不要怨恨母親為什麼要生下你 讓你受盡了如此多的苦頭 雖然她已經不在了 但是我相信你跟她說一句謝謝的話 她會很高興的)

正當我聽不太懂的時候 眼前突然白成一片 刺眼的讓我張不開眼睛

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 看見的不是烏黑的巷道和雪白的雨點 也不是一個由石頭所堆疊起來還掛著一些破布的房間 更沒有女孩的蹤影

看見的只是白色帶有一點灰的天花板

風從窗戶的開口中徐徐吹來

耳朵裡聽見的是心電圖的滴滴聲和點滴內的異體流到我身體裡的聲音

這裡是一家醫院

(依呀)一聲門開了 我轉過頭去

這次站著的不是女孩而是我最討厭的男人-爸爸

我厭惡著臉撇過頭去

那男人走到了我床邊問說:(你沒事吧?聽說你自殺差點活不成了 我真的是超擔心的 不過沒事就好了 看來有她在看顧你阿)

(自殺?擔心?她?這男人到底在說甚麼阿?)

這時我發現床頭有一個相框

我拿起相框 卻發現相框中的女人特別的眼熟 好像在哪裡遇過的樣子

(啊~這不是在我記憶中的女孩嗎?) (爸...爸 這是...)我驚訝的問到

(你不記得了嗎?她是你媽媽阿 真是...)

聽爸爸這麼一說 我才突然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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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大晴天的日子 我靠在頂樓的圍牆上 吹著微微的風 撥弄著手上的美工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看著刀鋒閃亮的光影

在無自主意識的狀況下想著不知道割腕是怎麼樣的感覺呢...

不知不覺刀鋒就在手腕的旁邊了

悲傷的想法又再一次的浮現

真想一次就做個了斷

完全跟這個世界毫無牽連

已經不想再繼續連累任何人了

疼痛的感覺讓我拉回了現實

原來是被美工刀的尖端刺到霸了

深紅的血液慢慢的流了出來

看著這樣的情景我開始後悔

剛剛為什麼不快速的劃下去呢...

想快點解脫...這個壓力過重的世界

接下來的記憶和視線就變得很模糊了

只聽到好多人在吵鬧就沒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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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這裡突然想起了那女孩...不 是媽媽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一定要愛惜著自己的生命喔 每一條生命都是親生的母親所給的 不去珍惜的話會使母親傷心難過的 也不要怨恨母親為什麼要生下你 讓你受盡了如此多的苦頭 雖然她已經不在了 但是我相信你跟她說一句謝謝的話 她會很高興的)

想到了這裡 我的淚不禁的流了下來 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